第178章 现代提瓦特(九)
空最近很忙,由于能力失控导致他四处奔波,也因此难免忽略了一些身边人,比如,已经对此感到非常不满的流浪者。
他在内心喋喋不休地抱怨,不知道空是具体跑到哪个地方去了,但知道一定又是去找哪个好朋友了,某人的人缘真的是遍布提瓦特大陆……
也许正是因为这样越积越盛的焦躁与不满,导致心想多了事也成了,一日睁开双眼时,流浪者发现自己的意识来到了另一个世界,这回轮到他体验了一把空失控的能力,想必等他再度睁眼之时,就会看到为此匆忙赶到他身边的空本人了……
脑海里接收着另一个鹿守的记忆,他同时随意观察了下自己身处的这个房间。
装修简洁干练,但屋内摆放了不少明显不符合装修风格的饰物,这些基本都是这个世界的空和另一个鹿守随手购买、或是参与什么活动获得的。
流浪者盯着桌上一对眼熟的木偶与布偶看了一会,或许是因为这是空理想中的世界,所以连这对玩偶的存在都被完美复刻过来了。
……不过说到底,理想和现实还是有所差别的,在走出房间,走下楼之后,他果不其然看到某个在他的记忆之中早已死去的身影,在这个世界却安然无恙的正在厨房内忙活着——
“你起了?赶紧来吃早饭吧,今日不是还要早点外出的吗?”
“嗯……”
接过桂木端上来的早饭,流浪者默默开始进食,这般异常的安静让收拾完厨房后、慢步走出来的桂木有些疑惑,问他:“你怎么了?身体不舒服?怎么看起来没什么精神的样子?”
流浪者摇了摇头,正想说自己没事,忽然被门口传来的喊声打断了话语——
“桂木!快来开个门啊!我手被占得连门铃都按不了了!”
“是丹羽啊,”桂木连忙转道向门口走去,一开门就看见大包小包的丹羽站在门前,“你这是……?”
丹羽找了个地方放下东西,解释道:“一些日用品,昨天被耽搁得太晚了就没拿过来,阿散不是说过一阵就要搬出去住了吗?我想着小年轻们第一次独立生活,说不定会忽略一些生活细节问题嘛。”
桂木:“那你也买得太多了吧……”
“不多,回头你带他俩去市场还得买更多物件呢……”丹羽说着看向他,脸上带着戏谑的笑容对他道:“你到时候不如也邀请釜清清一起去?考虑一下家里多个女孩子总比你个大老爷们细心呗?”
桂木连忙摆手:“咳咳,别乱说,我都拒绝人家了,怎么好再去招惹人家……”
丹羽恨铁不成钢地摇摇头,低声对他道:“你个榆木脑袋,你当阿散只是为了去跟他小男朋友同居才要搬出去的吗?这孩子那是怕自己的存在会耽误你的幸福,看你一个人带个孩子打光棍这么多年了,好不容易有个女孩子跟你告白,你还给拒绝了,这孩子那不得胡思乱想一通啊?”
“哦对,说起他那小男朋友,我听说前些天剑道赛上,万叶那小子不小心让他俩的‘结婚计划’当众曝光了?”
突然想起的这事儿让丹羽不由得将目光转向流浪者,调侃笑道:“不得了了,才多大啊,就火急火燎准备跟人结婚了啊?”
流浪者头也不抬回了他一句:“毕竟都快奔五百岁高龄了。”
丹羽:?
某百岁老人·流浪者没给他解释这是什么梗,桌上的手机正滴滴作响,他拿起一看,就看到愚人众执行官的内部群在发送通知——
「丑角」:深渊涨潮期将至,探索深渊行动暂停,今晚照例前线集合@全体成员
「公子」:哈哈又可以痛快厮杀一场了!真是让人迫不及待啊!
「仆人」:……由衷希望这次别再和你这个战斗狂分到一组了。
「公子」:这话应该我来说才对吧?!上次一枪差点连人带魔物把我干掉的人是你才对吧?!
……
「散兵」:@「丑角」,今天请假一天。
「公子」:哦?这可真是稀罕啊,你这样的劳模居然也有主动请假的一天?
「富人」:我记着第六席这么拼是为了攒钱买房……
「女士」:哟?年纪轻轻就打算得这么远了?
「散兵」:呵,没办法,毕竟我成家早,不像在座各位都是孑然一身的老光棍了。
「富人」:……
「博士」:……
「公子」:喂喂!有对象了不起啊!我也是情书一收一大把的人!只不过谈恋爱影响我战斗而已!
「散兵」:当然,我尊重你的‘稚子童心’,也不想跟思想上还没长大的小屁孩探讨什么恋爱心得。
「公子」:靠!
「女士」:这‘在座各位’里不包含我吧?我和我家那位可是连证都领了的哦?
「富人」:……
……
某下属:“「富人」阁下,这是这个月执行官们的工资条目,您看看有没有哪里错漏?”
「富人」:“有,当然有,这里面有个重大失误,我们的第六席不是已经空缺几百年了吗还发什么工资啊?
某下属:“啊……?”
「富人」:^_^
……
无端打了个喷嚏的流浪者不知道,某大龄未婚男子恼羞成怒之下,竟在那之后向主掌教育业的须弥掌权者,主动检举自己公司非法雇佣未成年,并成功将自己的某未成年同事送进教育局里接受了一通批评教育。
真乃不惜自损一千也要杀敌八百,交罚款的时候对着同时被教育局押走的未成年同事那笑得叫一个开心啊……
……
丹羽觉得今日的鹿守似乎有哪里不对劲,他看着对方摸着手机像是在打字和谁聊天,全程面无表情的。
倒不是说玩手机面无表情有什么问题,只是怎么感觉鹿守这副神情,就好像……眼里什么也没有一样。
他和同样察觉出不对劲的桂木在流浪者对面坐下,皱眉询问他:“阿散,你是有什么心事吗?”
流浪者直到此时,才终于正视向他们两人,看着两人带着担忧与关怀的眼神,他张了张口,却不知该说些什么。
这里真不愧是理想中的世界啊……
在这个世界的另一个他,自始至终都生活在幸福之中,未曾经历失去与背叛,未曾踏上错误的道路,未曾变成如今这幅模样……
他对这个理想的世界并没有什么意见,只是切身体会到这份可称美满的记忆后……多少还是让他感到些许不适的。
再见原本早已永别的故人,他却仿佛镜里看花一样,与他们相隔着无法坦诚言说的鸿沟,也该是如此吧……此刻装在这个身体里的这个意识,也确实和他们不同属于另一个世界,这段幸福美满的人生……也从来都不是属于他的东西。
……
……但是为什么呢?
……
……他还是忍不住张了张口,不由得对眼前之人问道——
“如果……如果那时的事情再次发生,如果知道自己注定的命运,你们会后悔自己的选择吗?”
丹羽与桂木对视一眼,两人都一脸疑惑,他看向低垂着眼眸、神情不明的流浪者,尝试询问道:“呃……你指的是哪件事?”
流浪者停顿了下,回想着这个世界的往事,借着相似的例子来描述他想说的故事:“……就是,我六岁那年,你们把我寄宿在空的家里,是因为工厂发生的重大事故,让你们都陷入了无暇顾及我的忙碌之中,更怕那些因为摄入有害气体陷入病危的工人家属上门来闹事……”
当时发生的事也同样让丹羽、桂木两人至今记忆犹新,丹羽摸着后脑勺回想道:“那件事啊……还好最后请到了须弥集团的帮助,有他们强大的医疗技术才幸运的救回了所有人……”
“那如果真的有人因此死掉了呢?”流浪者打断了他的话道。
丹羽:“……”
流浪者:“如果死去的工人,他们的家属因此愤怒的要你偿命呢?”
丹羽:“呃……再怎么样我也并不是触犯法规要落得被枪毙的下场啊……”
“如果连所谓的高官、执法人都要你以死谢罪呢?”流浪者有些控制不住情绪,语气变得过激了些。
丹羽与桂木又对视一眼,都有些手足无措,不明白他在激动什么,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能相顾无言,沉默不语。
流浪者深吸一口气,让自己冷静了下,才再度开口道:“抱歉,麻烦先别打断我的话,我只是……做个假设而已。”
“如果……如果真的有人因此丧命,如果那些人叫嚷着要负责人偿命,如果连所谓的高层也只想着自己的利益,不在乎需要拿谁的命去息事宁人呢……”
当年面临的那种窒息,事到如今再去想,其实即使那日他成功借助世界树删除了自己,即使大炉的关闭不必牺牲谁人的性命,那丹羽就能成功活下来了吗?
……不可能的,无论那位公正不阿的目付大人是否是因为妖刀的影响,才同意让桂木顶替自己去死,但丹羽绝不可能这样做。
撕开虚假的美好,他才真正看到了丑陋的人性,踏鞴砂的大炉冶炼的不止是矿石,还有刀匠工人的生命力,底层人民被当做消耗品用于消化魔神遗骸带来的危害,踏在这些与短寿和病痛相伴的同胞们之上的、那些高高在上的大人物却只一昧贪求着副产物带来的金钱价值……
没有谁不知道这一行业本身就带有隐患,不过是贫民为了金钱甘愿接受这种慢性鸠毒,不过是不需要自己亲身涉险的大人物,连居住地都选在遥远的稻妻城,不过是由此诞生的雷电五传以外表华美的铸造梦想、与神授人予的尊名伟业,遮蔽了愚民的双眼,让人们自发推崇这一行业,也让被高温与「祟神」灼烧出一身斑驳伤痕的工人们,还将这当做同属家人的徽记……
曾经以为被丹羽背叛的他,也将丹羽当作那些沽名钓誉的小人,小人能通过畏罪潜逃的方式苟活于世,可丹羽不是,就像他主动会站出来,想要自己带着装置进入炉心一样,高洁善良的人往往下场更可悲,他会把引入新技术造成的伤亡罪责都归咎于自身,他也无法去告知民众真相,让人民因为恐惧而彻底放弃锻造业,那样的话,才是真正放任「祟神」危害整个稻妻。
好人总会比恶人顾虑更多,畏首畏尾的结果便是以他自己的牺牲去成全他人的谋划,更是因为他会受良心的折磨,对那些因此而亡的人们愧疚于心,哪怕他当初引入新技术也是希望能带来好的结果。
丹羽不会让诸如桂木这样的忠良下属替他去死,也不会逃避那些工人家属对他的愤恨与指责,他会被他的同胞们推着、然后自愿地走上刑场……
……无论他如何删除自己,他都不可能救得了丹羽。
人世嘈杂喧闹得令人偶都能感受到何为窒息般的痛苦,人性的百味陈杂令人偶都觉得丑恶作呕,善与恶,错与对,这些斑驳不堪的情感曾经令他痛苦得一度想要抹清所有,让自己回归一无所知、亦一无所有的白纸……
坐在他对面的丹羽有些为难地挠挠头,斟酌着回答道:“呃,我想我首先得去找枫丹的律师让这种高层自己下狱去吧……咳咳,我们法治社会,一切还是要依法办事的,不过如果那次事件真的出现伤亡者,我也会背负起这份责任,刑事责任暂且不谈,我个人会尽力去弥补那些家属的……”
桂木点头拍拍他的肩,跟着道:“我也会这样的,怎么说我这个领班也算个高层、算个小负责人了!”
丹羽哈哈笑了几声,对他道:“那有你陪着我可放心了,毕竟真的上门去对人家说什么弥补,可能还会被情绪激动的家属乱棍打一顿,以你这常年锻炼的身板到时候至少能带我跑路吧?”
桂木:“那我可得全副武装再上阵了,毕竟想来丹羽大人你就算被打一顿、被人说不要你假惺惺来做什么补偿的,你也不会就此放弃的吧?那可得是多次上门主动找打了,搞不好第二次上门人家连棍子都提前备在手边了!”
丹羽:“嗐,想补偿人家那肯定是尽量常年多关照,毕竟工厂里做工的工人多半都是一家的顶梁柱,如果让人家小孩没了爸妈、让老人家没了儿女,那我可真是罪大恶极……”
他俩你一言我一语的畅谈着并未实现的事,流浪者却是越听脸上越不虞,忍不住低声闷闷道:“一个两个都善良得跟傻子一样……”
丹羽没太听清他说了什么,疑惑问他:“怎么了?”
流浪者看他这一脸无知无觉的模样,愈加烦躁起来,控制不住语气带着些怒意与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道:“我说、就是因为你们这样不顾自身的愚蠢善良,我才会讨厌所谓的好人!”
当初一切尚且美好之时,踏鞴砂的人们将彼此当做家人,家人正是会永远在一起的存在不是吗?
可当一切崩塌后,面目狰狞互相指责争吵的人群,又有谁记得去哀悼已经死去的桂木?唯独那个恋慕桂木的少女在人群中独自痛哭,因为她被永远的留在原地,因为桂木成全了他对目付的忠诚义信,却未曾为了其他希望他留下的人停住脚步……
所谓的仁善忠义,尽是被小人愚弄,尽是在辜负他人,尽是……擅自地带来美好,又擅自地死掉,将他抛弃于原地……
双眼不知何时已涌上酸涩,克制不住眼泪落下,在这理想的世界里见到已故的亲人,原来第一时间想要向对方倾诉的,是自己的满腹委屈……
为什么要留下我一人?
为什么要让我拥有后又失去?
为什么……我救不了你们。
一只手轻轻覆在他低垂的头上,温暖的掌心温柔地轻抚过发旋,他听到了丹羽的声音,温声含笑着对他道:“这其实无关善恶,而是因为我们就是这样的人,哪怕握紧在手的东西会令自己伤痕累累,也始终不愿放手,就像你为我们难过到落泪,也不肯割舍、不愿放下这份为他人牵动的情感不是吗?”
“因为是心在指引你去握紧对自己来说最重要的东西,因为心在告诉你,你其实很喜欢这种有着明亮温暖的心的好人,所以你会为好人流泪,而你其实也同样拥有一颗让人感到温暖的心。”
流浪者:“……”
沉默了好一会,流浪者突然伸手拍掉他的手,狠狠抹了一把脸,声音还带着些沙哑道:“……你这话真是意味不明,什么心在指引,人偶是没有心的,我也不会为了你们这些愚蠢的人流什么泪!可笑!哼……”
他说完就起身头也不回地上了楼,留下丹羽和桂木满面茫然互相对视一眼。
丹羽:“呃,他刚说什么?人偶?话里的意思是他是个没有心的人偶?”
桂木:“好像……是吧?”
丹羽:“啊?这难道是哪部动画片里的角色吗?他这是中二病到了?接下来是不是就要变毁灭世界的魔王之类的了?”
桂木:“啊……高二也会犯中二病吗?我记着上次听到这个词的解释说的是初中生?话说怎么感觉你好了解啊……”
丹羽:“嗐,他初二那会我看到过他那个小男朋友领他一起犯中二病的场景,不过当时应该算只有他那个小男朋友在犯病?难道阿散这是迟发的中二病?”
桂木:“呃,可太突然了吧,前几天还挺正常的一孩子……”
丹羽:“可能只是你没发现异常而已,现在的小孩真是越来越难懂了……”
桂木:“可不是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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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作话三百字限制塞不下我的啰嗦,所以塞文内了……
关于魔神残渣,当初查资料的时候,看官方的描述,魔神残渣作祟的原因描述都挺情绪化的,什么因为未尽的梦想啊、憎恨啊、不甘什么的,后来说到有关魔神等非人类的来历,我自己猜测他们天生能使用元素力的内置魔力器官,是否跟永恒王座的权柄有关什么的,物种形态又是否跟人类信仰有关啥的,也就是说,他们是否跟人界力有挂钩?
人界力是个什么设定,它除了在渊下宫龙晰实验里,描述过大蛇奥罗巴斯以及它那些珊瑚宫眷属体内有人界力,导致跟光界生物的龙晰实验结果发生排异反应啥的,其他地方我也没找到什么具体描述了。
假设其他魔神和奥罗巴斯都一样体内具有人界力的部分,那这个战败魔神的残渣会作祟的设定,是不是也和人界力残余有关?毕竟什么未尽的梦想啊,还有那些情绪化的描述,非常的人性化又唯心,搞得好像冤魂作祟一样。
人界力也或许是跟人之梦想挂钩的力量,就像神之眼获取的前提也是人的梦想一样,当初万叶挡下雷神的一刀,那一瞬点亮的好友的雷神眼,或许是因为当时的梦想同调了,也就获得了掌握那份力量的权利,毕竟人死了,神之眼的空壳没消失,或许就代表捆绑了神之眼的那份梦想\/人界力没消失,如果是怀抱相同梦想的人,或许就能接纳这份力量这样。
但已经死掉的那些魔神,没人去替他们继承未尽的梦想、没人能吸收他们的人界力部分,也说不定这部分还是剥离内眼权柄后剩下的残渣,就跟喝完了奶茶就要被扔掉的杯子垃圾一样,有用没用都要先有正确的处理方法后才能废物利用……
也或者等以后真的能凭借这些未尽的梦想来做到复活归终啊、盐之魔神啊、或者其他被封印的魔神残渣,唯心的人界力造就的奇迹啥的,不过更有可能就算复活了也只是像万叶友人的神之眼那样,亮一瞬梦想的辉光?
啊随便畅想一下而已,就从往生堂的设定来看,死了的那些都别想动棺材板了,通通都得来个烈火焚烬、安息往生……反正我是不信官方真的能让哪个角色复活回来,顶多让人在棺材里仰卧起坐一下吧……
话说这个魔神残渣,不知道蒙德风龙废墟那个地方是不是因为迭卡拉庇安的原因,才常年没人住还被风卷笼罩啊?或者只是刚好没人住,后面又住进去特瓦林,才会有风的?
有点记不太清了,我当时第一次去风龙废墟的时候,好像是没过完剧情,那里满地龙卷风,我好奇的主动跑进风卷过一次,然后被卷上天摔死了……
后面过完剧情应该是只剩下高塔被风墙环绕而已了。
不知道当初类似温迪对战高塔孤王,是否有争夺对方权柄力量的部分,高塔孤王的那座塔本身就代表他的梦想吧,本身就是他的力量所化的东西,是不是风的权柄被温迪夺走了,他的残骸也等同于那座破碎的高塔永存了?比璃月那些被镇压还要时不时作祟的魔神残骸更安分点?
……
关于阿散这段剧情,最近翻了一下我在番茄投的第一本书,写了几天没写下去的那本,坑了五百多天,翻起那本才忽然想起来,这本的男主有一段剧情,其实跟阿散面临约定好一直在一起的家人逝去时的崩溃有点相似?
设定是男主有个双胞胎弟弟,两人原本是过着幸福普通的生活,结果忽然有一天被素昧蒙面的亲爹带走,分隔开两兄弟,一边对着哥哥说只要你通过试炼就放了你弟弟,一边其实是把两兄弟都丢进那种类似无限流的副本试炼场里训练,就为了磨炼出最强的那一把刀,去毁灭世界,对,他亲爹是个疯子,不过他亲爹其实是个冷静的疯子,他相信这把刀未来会被握在该握刀的人手中,也就是女主手中,不过他在被他儿子噶了的时候没有说这一部分谋划而已。
然后男主成功噶了他亲爹,同时在他疯子亲爹的口中得知部分真相时,也知道了他弟弟没挺过试炼的事,他爹还把他弟弟的尸骨在哪告知了他,实际是因为他爹知道只要他去接触了他弟弟的尸骨,就能继承他弟弟的力量,本来这对双胞胎就是实验室里出生的,就是为了有朝一日不得不成就这把屠刀而准备的,包括他亲爹的力量也是要借着死亡转给男主的。
但男主一直以来在危险的试炼中坚持下去的动力,就是为了救弟弟,现在他好不容易手刃仇人了,却告诉他弟弟已经死了,看着弟弟的尸骨他已经几近崩溃,而且触摸尸骨后他不但获得了力量,还获得了弟弟的记忆,以及……弟弟希望他好好活下去的祝愿。
其实他更恨不得获得的是弟弟对他未救得了他的抱怨与憎恨,而不是令他更加痛苦空虚的祝愿,逝者未给生者留下足以作为新的依托的强烈情感,空余失去所有的崩溃,被留下的人才会痛苦到甚至去憎恨带走所有美好的亡者。
凭什么你就这么走了?!凭什么只留下我一个人承受这种痛苦?!
唔,因为本来就是想写个病娇男主的,在男主前面经历的试炼世界里,还会遇到一些让他对人性绝望的烂人,所以本来精神状态就危危可及,弟弟的死更让他彻底崩溃,也就是在这种时候,他透过弟弟的记忆见到了女主,看到了曾经女主救助弟弟的景象,也感受到了弟弟遇到救赎、见到光亮时的情感,透过他人的视角,他获得了这份并不属于他的救赎感。
这种绝望中拼命抓住情感的寄托,和阿散救助那个无名的孩子类似,总要抓住点什么,才会有继续走下去的动力,其实也和溺水之人抓住浮木一样,求生的本能,爱也好,憎恨也好,在溺毙之前,能抓到手里的,就不愿再放手了。
这篇坑了五百多天的文其实最早的灵感还是十来年前,那时候无限流文满地跑,我也就有了点灵感来着,然后那时候对感情戏的口味也和现在一样单一,喜欢占有欲强的啊病娇啊之类的,从无长进啊……也或许是因为我比较注重剧情流,比较少看感情流的文吧……
哪怕是病娇吧,我更注重这个病的过程的成因,是否是切实和另一方挂钩的、或者另一方有这个价值让他这么“病”的,有那种人设相配的美感,而不是现在好多病娇文就是另一方施点小恩小惠就病上了,然后另一方普普通通,毫无特色的……
或者说我还是不注意感情流吧,个人剧情线写得好,人设立得住,感情线当添头就得了,哪怕没有感情线,在无cp的文里看到两个人设和互动很有张力的角色,自然而然也能自己磕起来了,就像蒙克、伦克、白造克,咳咳……乌贼写的另一本奥术神座里的男女主,简直是克伦性转,虽然男主方那第二天下不了床的模样感觉说伦克性转也没啥问题……
然后这篇文写不下去的原因就是因为女主人设剧情不明……激情写了两三万字,发现根本不知道写什么样的主线,好多年前的灵感了,这么多年以来,与它相关的配角倒是有更完整的大概五条故事线,其中一个还写成了穿文野的同人小说,二十万字的稿子,呃,反正后来随wpS账号丢失跟着没了……
也不能让女主去参合这些配角的故事线,那只能当个摄像头女主,而且时间线对不上……
反正开篇就是犯新人通病啦,主线不明、人设要跟着剧情决定的,也是落得不明的下场、内容单薄,背景设定倒是一大堆,最后写了几万字就写不下去了,回来写原神同人的时候,某天还看到那本忽然有阅读人数了,也不知道谁这么闲去看我那篇黑历史,赶紧反手就给它雪藏下架了,可因为当初手欠申了签,那本已签约的文是删不了了……什么时候有灵感、有空了再去填坑吧……
不说这个了……话说往回翻的时候,发现在渊空跟旅空和阿散在须弥餐馆会面那里,渊空对阿散说的那句“斯卡拉姆齐,你为什么这么生气?照理来说,我应是将救赎之光送至你面前的恩人才对啊?”,其实后面还要接上一句“嗯嗯,我知道的,因为给予所谓的救赎却又将其收回的,才是最大的恶人啊……”
可能是写的时候觉得换了一句台词更能体现那种傲慢感吧……不过少了这句也是少了必要透露的信息,渊空的人设一直觉得描写不出那种感觉,大概是自厌感吧?他清楚的知道自己送去在时效内必定会离开的小木偶其实是一种伤害,这种恶行并不能因为原本阿散就要经历绝望而当做无所谓,也不能因为事后必定得到美好的结局就被抹去,如果他只是一无所知的凡人空,他尽可以凭借自己的喜好无愧于心的送出木偶,但明知晓这样做会造成伤害,依旧选择去做的他,永远都会背负这种自我束缚的愧疚感,这也是他尽量不去干涉世事的原因,只有一无所知的凡人空才拥有肆意妄为、挥霍人性情感的权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