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只有莫离不行

这……，问的是啥？习惯和不习惯和他老人家有关系吗？再说自己是被他罚过来的他忘了？他不会以为自己是来游玩的吧？还习惯不？啊忒！

莫离心里吐槽到，但还是笑着回答说：“一切还好，劳师兄过问了。”您老要是没事就赶紧走吧，看着你这张硬要挤出笑容的棺材脸就磕碜。

莫离虽然心里有不满，但面上装得滴水不漏，柏默自然以为她说的是客气话。

“诶，客气什么。说起来，我们师兄妹认识那么久，一直没好好说说话呢。你不介意我今天找你聊一下天吧。”

“……，不介意。”她敢说介意吗？

柏默依然带着笑说：“师妹觉得我这戒律堂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啥意思？难道要我赞他？好吧，给他个面子。“戒律堂不错，每个弟子的精神面貌都很不错，每个人在岗位上都很用功，大家都很尊敬您。”莫离觉得自己称赞得够有诚意的了。

“……，师兄不是这个意思，师兄的意思是，你想不想搬来这边生活一段时间。”柏默笑得，仿佛拐带小红帽的老巫婆。虽无师徒之名，但他实在爱才，莫离是天生的执法者，他想把衣钵传给莫离的心依然没有动摇。

……！

“师兄，我明白您的意思。可是，此事事关重大，莫离不敢擅自做主，还要问过师尊他老人家的意思。”其实她是不想的，当初拜师时她第一个排除的就是戒律堂，把昭阳搬出来，只不过是想昭阳替她回绝柏默罢了。

“你的意思是，只要师叔他老人家答应了，你就可以过来对吗？”柏默仿佛看到了希望，眼里亮起了光。

“……我尊重师尊的意见，但……”

“那就行！走，我们现在就去找师叔。”但字还没说出口，柏默就打断了她的话，拖着莫离就要上青雪峰找昭阳。他有信心，只要不影响莫离修行的基础上，师叔肯定会答应让莫离来戒律堂跟他一段时间。

诶诶诶……，她才刚到戒律堂诶！

一脸懵逼的莫离还来不及反应，就被柏默拖着上了他的飞行法宝上。只见柏默施展神通，一瞬就到了青雪峰。

“昭阳师叔，弟子柏默有事求见！”柏墨在青雪主峰的防御阵前大声喊道。

“哪个兔崽子打扰我的清修啊？叫什么叫啊？呃…，没看到师叔我，呃…，正在睡觉吗？”昭阳略带醉意的声音在主峰上响起。

柏默说，“师叔，是我，有事找师叔相商，请师叔开门。”

等了半天，防护阵才自动打开了一个入口。

“进来吧。”

青雪主峰上昭阳的洞府其实和莫离的一样，也是个三进的院子，但柏默带着莫离进到主峰后，却不见昭阳在自己的院子里。莫离知道昭阳平时喝醉了都喜欢待在仙灵杏林里，便带着柏默来到了仙灵杏林中。此时仙灵杏开满了花，杏花飘落，落在那个斜躺在树干上的身影上，竟显得平时邋里邋遢的人有了几分谪仙的气质。

“师父！”莫离轻声喊到，“柏默师叔来了。”

昭阳睁开了醉眼朦胧的双眼，瞄了他们一眼，说：“来了，坐吧。”

……，这里除了树就是树，坐在哪里？地上吗？

正当柏默不明所以时，莫离已乖巧地寻了一根树枝，轻轻一飘，坐落在树枝上。柏默见状，也只好寻了一根树枝，撩起自己的庄严贵重的黑色阔袖天外金丝锦袍，座落在上面。

“说吧，啥事呀？”昭阳说。

柏默一揖，说：“师叔，弟子找您是关于莫离师妹的事情。师妹神魂强大，心性坚定，魄力过人，最是适合来我戒律堂。弟子想恳求师叔允许小师妹来我戒律堂学习一段时间。”

昭阳面无表情，看不出喜怒，说：“学习完一段时间之后呢？”

……其实柏默是想授予莫离戒律堂长老的位置给莫离，这样莫离即使学习完一段时间之后，她也与戒律堂也脱不了关系了。

柏默打的这一手好算盘，自然不敢跟昭阳明说，只是说：“一段时间之后，自然就看师妹喜不喜欢戒律堂的生活，若是喜欢就继续待着，若是不喜欢会青雪峰继续修炼也行。”

莫离还没来得及向昭阳使眼色，昭阳就一拍桌子，不，树干，勃然大怒骂到：“好你个柏默，居然挖墙角挖到我的头上来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说什么学习一段时间，不就是想莫离进你们戒律堂。我告诉你，没门！滚！”

柏默见昭阳识破了他的打算，他也不掩饰了，而是急忙解释道：“师叔，弟子并不是让师妹进了戒律堂之后就脱离青雪峰啊。她既可以在戒律堂当值，也可以随时回青雪峰，她永远是青雪峰您的弟子。其他峰的弟子在戒律堂当值，也并非没有先例啊。而且我向您保证，她来戒律堂绝对不会耽误修炼，我还会像对待自己的亲传弟子一样，倾自己所能帮助她修炼。”

柏默这番话说得可谓是诚意满满，即使昭阳放出威压，他也毫不退让。最后，昭阳叹了一口气，对莫离说到：“徒儿，你先出去吧，我与你柏默师兄有一些话要说。”

“弟子遵命……”

莫离退出来之后，心里不由得担心，师父不会是要答应柏默吧，可是她真的不想留在戒律堂。柏默那番话她也听明白了，若是进了戒律堂，自己无形之中多了一个“师父”，柏默一定会倾尽所有培养自己的。可是，她还有事情要做，不想被绑在戒律堂，背负着别人的期待而活着。

莫离离开后，昭阳背对着柏默，平静地看着眼前杏花缓缓漂落，与方才的愤怒截然不同。

“爱才之心，人皆有之，我理解你。可惜的是，谁都可以，但是莫离不行。”

柏默不解，“为何？为何只有莫离不行？”那么多年了，他就看上了这么一个弟子，他都已经放出自己最大的诚意了，为何师叔就是不肯松口呢？

“因为，莫离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