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俩人相隔不远
“荡荡……我……啊!”他刚想求饶,毫不留情的拳头瞬间落在身上。
宋城惨叫一声抱住脑袋,疼痛感瞬间遍布全身。
琛柏书连打带掐一点都没客气,哪怕他在此之前都口口声声告诉自己一切恩怨都过了今天再算,可到了这一刻,什么话都成了放屁。
“今天我就要你的狗命。”琛柏书咬着牙,专逮着对方腰上的柔软狠掐。
“荡荡饶命。”宋城浑身哆嗦,一手捂着脑袋一手护着腰,疼痛占据了酥痒,宋城痛苦地“嗷”了一声,身体不断躲避。
琛柏书根本不再搭理他,手指狠狠地拧着着对方腰上的皮肉,宋城咬着手臂闷哼,冷汗直冒,腰上的皮肉实在太过脆弱,白天的阴影让他禁不住哆嗦,绷紧了身体试图缓解。
不过琛柏书可没那好说话,手下一点都没松,凶狠地咬牙道:“今天就让你好好长长记性。”
宋城绝望地攥紧手指。等到琛柏书松了手,宋城眼角都疼的流出了生理性泪水。
“我要死了。”宋城神情涣散,大口吸着冷气,连嗓音都在颤抖。
琛柏书发泄完不满的情绪整个人都是神清气爽的舒坦,脸上的凶狠被温柔代替。琛柏书温顺地摸着宋城的脑袋,体贴道:“需要送你去医院吗?”
宋城趴在沙发上只露出半边侧脸,一条手臂无力地低坠到地上,低垂着眼睫沉,声音沉闷微还带着微颤,“谢谢大哥关心,我趴这个缓一会儿就好了。”
琛柏书伸手帮他擦掉眼角的泪水,“那我继续吃饭了。”
宋城抿着嘴低低“嗯”了一声,委屈的有苦难言。
琛柏书用纸巾把筷子擦干净。薄言光看着都觉得疼,担忧道:“宋城没事儿吧?”
宋城爬起来,但随着他的动作也牵扯到腰上的肌肉,刚隐下去的疼痛再次席卷而来。宋城疼的倒抽一口冷气,龇牙咧嘴地面目狰狞,半响才缓过来劲,强撑着摆手道:“没事儿,我都习惯了。”
这一句“习惯了”包含了太多信息,宋城掀起衣服一看腰上果然一片青紫,全都彰显着琛柏书刚才的恶行。
宋城把上衣脱掉,用冰凉的矿泉水瓶敷着腰间的青紫,冰凉的寒意减轻了大部分疼痛,也让他感觉好些,心疼的讷讷道:“这要被池塘知道了该多心疼啊。”
琛柏书把嘴里的鱼肉吞下去,用筷子指着他腰上的青紫,笑道:“我觉得唐池知道了不会心疼,她可能会一脸兴奋,认为这是被男人掐出来的。”
宋城瞬间就明白了他话里的意思,坚毅硬朗的面孔上染上一抹红晕,“呸,臭不要脸的。”他说完看到薄言一脸疑惑地看着他和琛柏书,扶着额头汗颜道:“薄言你不要纠结这个话题啊,少儿不宜,不堪入耳。”
薄言也的确不明就里,但宋城的话让他不由自主地想起上午东南和高数两个人匪夷所思的亲昵和关系,他略微一想,也大概能猜出其中的意思。
宋城滚动着腰间的水瓶,突然道:“哎对了薄言,我记得你这几年也是在A市呢吧?”
薄言边吃边道:“恩对,在A市也有两三年了。”随后他注意到关键,抬起头看着宋城,疑惑道:“也?”
琛柏书漆黑的眼眸闪过一道光,他忍不住攥紧筷子,抬头看向薄言。
薄言也在A市?
琛柏书对此着实惊讶,薄言竟然也在A市这让他感觉到诧异,他也从来没听说薄言也在A市,但转念一想,他和薄言本就没有多少交集,连对方的联系方式都没有,又能从哪里知晓。
宋城指了指琛柏书,笑道:“你在哪个地方啊,我们荡荡也一直在A市。”
薄言清冷坚毅的面孔上有了微妙的变化,对于琛柏书也在A市让他有些始料未及,不禁问道:“我在临城,荡荡在哪个区啊?”
琛柏书第一次觉得原来这两个平平无奇的字从别人口中喊出来会那么有感觉,内心除了激动雀跃,还积蓄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
他说不上来这是种什么感觉,就仿佛心脏最柔软的地方被羽毛撩过,连骨骼都变的酥痒。
可他转念又觉得不仅如此,总觉得还差点意思,再深他也就想不明白了。
琛柏书说出一个地址,薄言狭长的眼尾微微上挑,漆黑的眼眸深邃,“那我们离的很近啊,开车最多也就两个小时,这么几年我竟然一直都不知道,这未免就太可惜了。”
琛柏书生硬道:“只能说以前不到缘分吧,我也没想到我们竟然在一个城市,一个城市就算了还离的那么近。”
薄言抿着唇,笑道:“以前缘分不到但现在肯定到了,这都知道地址了,有事没事都可以聚在一起去吃个饭了。”
琛柏书点点头,哪怕薄言说的是客套话他也由衷觉得高兴,如此这样,他们这次分离之后也不会是最后一面,以后肯定还是会有机会再见面的。
薄言站起身走到床头拿起手机,“荡荡我好像还没有你的联系方式,我们加个可以吗?这几年你离我那么近我竟然都不知道,怎么想怎么可惜,回去以后我请你吃饭,一定把以前的都给你补回来。”
琛柏书内心受宠若惊,表面上却沉着冷静,从兜里摸出手机,“昂好,那我扫你吧。”
薄言一边调出二维码一边哼着小曲,似乎是因为两个相识的人在一座城市让他感觉到欣喜,嗓音都带着磁性,“荡荡你是怎么过来的,开车还是?”
琛柏书低头看着男人的好友头像,是一个大型的阿拉斯加憨厚地盯着镜头的图片,琛柏书重重地点击着最下面的“添加到通讯录”的按钮。
加上好友琛柏书心情还挺不错,表面上的伪装破裂,嘴角勾起一个弧度,散漫道:“我是坐飞机过来的。”
薄言笑着看他,“那你回去的时候着急吗?你要不急我们两个一起呗,我自己开车来的,一路上连个说话的都没有是真的煎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