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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6章 下位者的姿态

封然被嘞的胸口发酸,止不住想吐,呛了两口连忙憋了一口气,连打几个酒嗝。

还没等他压下浓重难耐的酒嗝,同事就凑了过来,顿时气的差点一口气没咽下去。

推开要凑上来亲亲的同事,暴虐大骂:“你个傻狗!一会儿就拍下来发给你老婆,我就说你今天怎么那么热情,原来是偷偷暗恋老子那么多年了是不是?!”

男人间的话语没有那么多琐碎的顾忌与含义,可能说的每一句荤话都是随口想出来的,没过任何脑子,也根本没有其他不堪的意思,全然只是为了娱乐。

人高马大的男人仰天大哭,委屈诉苦:“你他妈都要走了还不给我亲一口!你怎么那么小气啊?!”

封然沾了酒水的胸口起伏,咬牙低吼:“这他妈是小气不小气的事情吗?”

众人笑的不行,旁边稍作安静的女生们笑的更欢,不嫌事儿大的跟着起哄。

“封然你怕什么,给郭子恒亲一口就是了,我就说他晚上怎么那么积极地坐你旁边,原来是对你情有独钟啊!”

“别说,你俩这一看,还真有那感觉。”

“这当着我们琛哥哥不好吧?琛哥哥要不闭个眼?不过我们威猛霸气,帅气逼人的琛哥哥不会吃醋吧?!”

他俩的关系是有目共睹的,也常常被人调侃关系匪浅。

都是玩笑,听起来不甚有趣,琛柏书笑的没心没肺,摆摆手立即道:“不必在意我的看法,我就好这口。”

郭子恒听了更是激动,兴奋地嚷嚷着非要亲一个。

封然面色痛苦地长长“啊”了一声,一把将人按坐回椅子上,冲着一直看着他们胡闹的沈随之求助。

“老大,你还管不管了?你这手底下的员工明目张胆的耍流氓啊!”

沈随之端着茶杯淡定地抿了一口,眉头都没扬一下,“别找我,我只管我员工之间的事儿,你哪位啊?就找我。”

这人一离职,地位也跟着一落千丈了,连往日里顶级销冠的优质待遇都没了。

封然哀叫一声,心里拔凉,不可置信地看着沈随之,根本不敢相信这话竟然是从他嘴里说出来的。

他是难过了,但其他人就开心了,无一不在嘲笑着他的抗拒。

众人摩拳擦掌,嚷嚷着要帮忙摁住他,今天非要让他痛失清白。封然挣扎着,眼疾手快地离了座位,直接夺门而出。

“我去上个厕所,上个厕所!”

没等人追出来,他直接一反手带上包厢门,找着借口开溜。

包厢里的众人如狼似虎,他也不敢那么快就回去,于是就和领导下乡一样地顺着走廊巡查,最后顺着门店去了商场的公共厕所。

封后也不知道缩在哪玩去了,他也没找,慢悠悠地解决完出来,就发现厕所门口站了一道身影。

琛柏书戏谑调侃:“不是挺牛的吗?跑什么啊!”

“不服输不行啊。”封然凑到洗手台洗手,刷了口直叹气。

琛柏书抽了纸巾递给他,语气嘲讽:“你不是吐过两回了吗?”

封然慢条斯理地接过纸巾擦手,眉眼一笑,漫不经心地回应:“装的啊,那么多人喝我一个,天王老子也顶不住啊。”

他对着镜子打理了一下额前凌乱的发丝,面色如旧,完全没了刚才的酒气熏天,大着舌头的微醺感。

“德行。”琛柏书从兜里摸出烟盒,磕了一根给他。

点上烟,薄缕烟雾在眼前缭绕,不多时,就尽数消散在眼前。

俩人挤在厕所里的小窗口抽烟,看着窗外夜色,车水马龙。烟过半指,封然点点烟灰,突然轻笑两声。

这笑声愉悦,倒像是释然。

琛柏书吞了烟,再从鼻子里喘出来,随口问道:“笑什么?”

封然在水泥窗台上摁灭燃了一半的烟头,侧身扔进垃圾桶里。

他烟瘾挺大的,头两年工作忙,烦心事儿也多,不知道怎么办的时候就抽根烟冷静一下,整理下思绪,久而久之,烟就成了瘾戒不掉了,成了他纾解的最佳良药。

烟抽的好,自然也不舍得浪费,所以都是抽到烟头才捻灭,而现在这烟才刚抽了一半就被捻灭,着实是不多见。

他笑着说:“笑我自己啊,竟然一直都没看出来你还是个隐藏的豪门小少爷,傻的不行。”

“然后呢?”琛柏书总觉得他话里有话,隐约能猜到一点儿信息,但这飘渺虚无的关键转瞬即逝,没等他抓住问题的尾巴,就没了踪迹。

封然撑着窗台看着远处的高架灯光以及撩人夜色,细想片刻,给了他一个回复。

“之前我就在想一个问题,有钱人真的能和基层的打工仔有上真挚的交情吗。”

他这话说的很直白,琛柏书几乎立马就明白过来他是在指什么。

“宋之迎和林琅再怎么说也是大老板,林琅更甚,宋之迎说过他家祖上三代从商,早就成了A市领头的房地产大亨存在。”

他说到这,语气顿了一下,因为接下来的话很现实,不留余面。

“电视里的豪门联姻都还讲究门当户对,这现实里,人心更甚,商业上没有任何一位资本家不是隐匿的野兽,商场如战场,没有利益的事情,谁又会做出毫无道理的决断呢。”

“你的意思是?”琛柏书怔愣两秒,问出来后就反应了过来。

他和林琅几次见面对方都太过殷勤,热情洒脱,很大的可能就是对方早就在他不知情的情况下已经认出了他的身份。

封然摸着下巴思考,淡声分析道:“你的背景,应该比林琅祖上三代的房地产都还要庞大吧,不然林琅不可能表现的一直都是下位者的姿态。”

他的字语间透着坚定,并不是在询问一个结果,而是在诠释一个结果。

琛柏书难得的冷静下来,他十多年都没有提过自己不堪的过往事儿,但既然说到这点儿上,他试着回想了一下记忆中的概念轮廓。

半响,才迟缓道:“林琅家的企业发展情况我没有做太多的了解,不过……我想,他再怎样,也只能属于附庸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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