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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两探卿心

两个时辰后,宋卿月被珍娘亲醒。

珍娘软嫩嫩的小嘴唇在她脸上乱啃,她一睁眼,就对上珍娘忽闪的大水眼。

见她醒了,珍娘胖嫩的手指抚过她的眉眼口鼻,口中絮絮叨叨:“亲了娘亲的眼,娘亲就会冲珍娘笑;亲了娘亲的嘴,娘亲就会夸珍娘乖……”

宋卿月将她一把拥入褥子里,手指戳上珍娘的小鼻尖,正色道:“呐,我只是长得像你娘亲,但绝非你的娘亲,不可以乱叫人娘亲!”

珍娘咬住了唇,默不吭声望她。

宋卿月揉了一把她毛绒绒的小脑袋,一撑手坐起身道:“不睡了,再睡真就会变虫子。”

珍娘忽闪着眼睫问:“什么虫子?”

“懒虫!”

“那我是小懒虫,娘亲、宋娘就是大懒虫!”

见珍娘记住了她的话,宋卿月扬扬眉,下床穿衣。

待一开门,便见崔府的三位仆妇已候在院中,便唤她们给珍娘洗漱穿衣,自己去了香坊。

一鹅黄衣裳的四旬仆妇跟了进来,倚着香柜冲她笑道:“今日是下元节,白云观设了道场,我们要领珍娘去为夫人祈福,宋娘子一起去吧。”

宋卿月正欲拒绝,珍娘从后门跑进来,抱紧她大腿仰面祈求:“宋娘子一起嘛,一起嘛!”

正在清点香货的钟离一听,扭头就对她怂恿:“东家去吧!白云观的斋菜为上京一绝,唯有节庆之日才可吃到,现在动身尚可赶在晌午时吃上午斋。”

其他两位香工随之点头,亦道:“坊里我们三人能忙活过来。”

宋卿月低眸看着缠抱在腿上的肉团子,淡声:“那好吧!”

珍娘随之雀跃而起。

只是牵着珍娘到了大街上,见崔府竟然不备车辆,问起,有仆妇道:“马车在坊外等着,劳烦宋娘子多走两步。”

多走两步倒也累不死人。宋卿月牵着珍娘,一面同她说着小话逗趣,一面往兴庆坊外缓行。

行了没多久,随行的仆妇混入身后人群里,落下些距离。

长街前方,一辆不起眼的马车迎头徐徐而来,待近了宋卿月与珍娘前头,车夫倏地扬鞭大力抽向马臀。

大马吃痛,猛地拉着车狂奔起来,速度之快,眨眼就接近宋卿月。

宋卿月一抬头,骤然看到迎头疾来的车,双眸一凛,来不及闪避,一把捞起珍娘向道侧一倒。

即便如此,马车车毂还是重重擦过她搂着珍娘的胳膊,一声痛呼还未呼出,马车就狂奔远去,惊倒行人一片,骂声陡起。

她看了眼擦破的袖子,裸露的肌肤渗出了血,擦伤处火辣辣地痛。怀里的珍娘呆望着她,回过神后才咧嘴哭了两声。

“没事,没事了啊!”她揉了两把珍娘的头,站起身将珍娘也扯起。

此时,落下的仆妇才奔了上来,口中大惊小怪地唤:“珍娘,珍娘没事吧?”

宋卿月一摇头,珍娘没事,她有事,“我这袖子破了,要不你们领珍娘去道观?”

闻听,珍娘抱紧她的大腿,仰着小脸道:“不要,我就要同宋娘子在一起!”

一仆妇蹲下身子劝道:“珍娘啊,主君早便于白云观订了高香,就等着你今日去烧。你不想为你天上的娘亲祈福了?”

珍娘嫩声祈求:“宋娘,同我一起去嘛!”

宋卿月低眸望着难缠的小人,一叹气:“好了好了,不换了,走吧!”

待出了坊,果见崔康时那辆眼熟的马车停在坊门一侧,上了车后她问仆妇:“白云观有多远?”

她来上京近半年,虽也算大街小巷走遍,却还未去过佛寺道观。

一仆妇拿了张罗帕替她缠系胳膊露肉处,一仆妇笑应,“白云观在京城西面的白云山上,马车来去得要两个多时辰。”

马车驶出闹市不久,她抱在怀里的小珍娘被马车晃着晃着就睡着了。

一路上闲闷无话,宋卿月撩起车幔闲看窗外,马车已行至偏郊,道侧两旁红枫如火,烧红了连绵的山岭。

她遂赞:“好景致!”

一仆妇笑接道:“奴们出行前特意挑了这条绕远的道。待上了白云观,宋娘子再近看漫山遍野的红枫,那才叫养眼哩!”

“哦!绕了远道?为何?”宋卿月不解。

一仆妇笑接:“这条道虽是偏僻些,去白云观花的时间也长了些,走道的人也不多,但胜在一路的景致绝妙,宋娘子不也看得欣喜?”

“确实如嬷嬷所言!”宋卿月欣然一挑眉。

待行了半程,路过一片红通通的枫林之际,车上有仆妇羞涩道:“奴不耐长奔,欲下道小解。”

其余仆妇纷纷附和,宋卿月便喊停了马夫。许是因马夫为男子,仆妇们便往枫林深入钻去。

稍后,那马夫于车窗处手指轻叩,于窗外窘迫道:“小老儿今日腹中不畅,望小娘子也稍待。”

宋卿月会意,淡笑道:“去吧!”

目送马夫钻入枫林后,因抱了珍娘一路胳膊酸麻,正想将珍娘拍醒坐起让自己缓缓,忽听车外传来杂乱的脚步声。

这些脚步声密集又疾速,须臾便由远至近。

她脑中异样闪过,一凛眉一掀车幔子,尚未看清外面情形,一柄寒光闪闪的刀探入窗来。

她被骇得身子一哆嗦,瞳孔陡然一震,见一伙黑衣蒙面的人已围簇于马车四周。

“下车,快!”身材彪悍的执刀人低沉嗓音一吼。

宋卿月深吸一口气,让狂跳的心缓了缓,静了静乱糟糟的脑子,试探:“打劫的?”

执刀人再呵:“下来,否则别怪我们刀剑无眼!”

她脑中念头频闪后,站起身,将熟睡珍娘放于车厢横凳上,故作轻松道:“我带了些银子,身上一应钗饰也都给你们,别伤人!”

随后,她一掀前帘跳下马车,众黑衣人立时将她围了。

财与命两权之下,她淡定将身上带着的银子掏出递与劫匪,又一一取下身上佩饰。

只她取摘佩饰的动作分外迟缓,眸子时时瞟向仆妇与夫妇入林的方向。

只可惜,直到她将佩饰取尽,也不见她们从林中出来。

执刀的劫匪眼神嫌弃地掂了掂银子,又嫌弃一看她递于他匪手中的佩饰,“打发叫花子?”

宋卿月无奈,坦诚一摊手:“只有这么多了!”

一劫匪一掀车厢前帘,见于横凳上熟睡的珍娘,遂向执刀人道:“哥几个守了数日才守来一辆车,莫如将这小娃同这马车一起劫了!”

宋卿月闻听,一道风般扑上去就将那劫匪一把推开。

她用身子将车门挡了,寒声:“此地距京城不远,且这马车非寻常人家可用,你们不怕我报官寻来?”

执刀的劫匪一挥手,立来上去三个劫匪欲将她扭住。

宋卿月也顾不得了,一面疯狂踢打一面大喊:“来人啊,抢劫啊,来人啊,有贼人……”

可她哪敌三个彪形大汉,抓舞了半天,也就给其中一人颈子上留下一道血淋淋的抓痕。

被喊声和打斗声惊醒,珍娘一睁开眼一看,吓得“哇”地就大哭出来。

一劫匪跳上车,伸手就将珍娘的嘴捂紧了。

宋卿月一看珍娘被人挟持住,脑子“嗡”一声炸了,“王八蛋,别动她,有种抓我,我比她值钱!”

她疯了般乱打乱踢,可还被人反扭了双手按倒于地。

执刀人蹲下身子,拿刀拍着她的脸道:“筹三千两银子来赎车中女娃。今日酉时就要。爷爷们会回此地等你。若你敢报官或不来,这女娃留着也无用,倒是听说这林子里罴狼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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