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桑昆报仇
“嘎嘎!”在陈玉成确认后,对方终于探出几颗头颅,不是玉玲珑他们还有谁?
张俊松他们悄悄靠上前去。终于几人汇合了。
分开短短几个小时的时间,再次见面却有说不完,道不尽的千言万语,彼此紧紧地握着对方的手,久久不说话。
“好,安全就好。”玉玲珑说了一句话,转过身去,小声抽噎。
“走,我们现在还没有脱离危险,现在不是叙旧的时候。”张俊松轻轻拍着玉玲珑的后背安慰一番,转身带着大家向着麻六的防区穿去。
“钱小昆同志,你现在没有具体战斗任务,你的任务就是全力协助冯陈陈大姐把mISS丁给我看好,现在大家都以你们为中心。”同时,张俊松头也不回的说。
“收到。”钱小昆将mISS丁从吴忠手里接过来。
吴忠是一员不可多得的勇猛战将,关键时刻是自己的最大助力,他必须腾空双手,随时应对一切突发可能。
“明白。”接到命令的冯陈陈也从玉玲珑身边离开,快步走到mISS丁左边,与钱小昆一道,一左一右将mISS丁护住。
一路上,mISS丁还算配合,让走就走,让停就停,脑子很沉着,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张俊松才懒得管他呢,只要一行人平安返回就好。
至于凌霄道长和童童他们,在确认双方平安汇合后,就悄悄离开了,至于去了哪里,以他们的身手,估计中东任何一国的王宫,他们两个可能肆无忌惮的穿梭无数个来回。这点,张俊松一百个放心。
不过,一行十人的目标还是有点大,在快要穿过麻六防区的时候,被几个醉醺醺的提枪的鸡冠头年轻人发现了,他一声叫喊,四个人提枪逼了上来。
众人这才回忆起,今天好像是麻六迎娶七房夫人的最后一天,难怪这些守卫身上远远的还能闻到好大一股酒味。
“队长,怎么办?”玉玲珑头也不回,轻声问道:
“能避就避,实在不行……”张俊松回头看了看满面寒霜的桑昆,他似乎知道了桑昆的想法,“为了任务,尽量还是不要开枪,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张俊松虽然现在很想顺便帮桑昆杀母之仇报了,但很快一想,眼下还是任务要紧,尽量不要节外生枝为好。至于在此地和麻六大干一场的想法,不是没有,只有他觉得还没到最后时候,他叹了口气。
“明白。”玉玲珑简单的回答道。
没有质疑张俊松的话,玉玲珑是专案小组临时党支部书记,连她在具体行动上都要听从队长张俊松的话,其他成员态度也不再多说。
这几个年轻人接连几天醉酒,已有些神智不清,连提枪的动作都比正常人慢了半拍,走在前头的桑昆点头示意四个手下摸上前去,上去就是几记重重拳头,几个人没有想到在自己的地盘上还有人敢对自己下狠手,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便眉头一松,软软的躺倒在地,不料其中一人手中的长枪“碰”的走火,子弹飞向天空。
这一幕突变让众人始料未及:妈的,枪居然走火了。这自然暴露了目标,顿时,从几个角落里响起了“砰!砰!砰!”零星的枪声。
“怎么办?”玉玲珑有些着急的问,她也没有想到麻六的手下的枪会再次走火。
张俊松也很无奈,只能轻轻摇摇头:这一幕估计谁都不会想到。他说,“只有走一步算一步了。”
麻六在大厅,今天是自己新婚大庆的最后一天,兄弟们多少都喝了一些酒,除了不当班的,自己也没能忍住让兄弟们来回敬酒,醉晕晕地正搂着七姨太嘻笑怒骂,打闹调情,本来已经衣衫尽去,正自提枪上阵,谁知突然听到一阵枪响,他吓的一激灵,居然提前结束战斗,让七姨太暗暗瘪嘴,他看在眼里,怒在心头,刚要掏枪,随及又放回。算了,自己大喜之日,也不便开枪杀了这个刚与自己云雨之欢之人,但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饶,重重一巴掌,掴在七姨太左脸,狠狠骂道:“妈的,居然敢嘲笑老子,等一会老子出去收拾了不长眼的人之后,老子两颗药下去,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七姨太早就被那一巴掌给打蒙了,她呆呆地望着麻六提枪远去的背影,回味着刚才说的话,眼角流出了不知辛酸还是悔恨的泪水。
这个麻六不是人,疯起来更不把人当人,她早就听前几个姐妹说过,有两个姐妹直接不堪霸凌,跳楼自杀身亡。
她知道等待自己将是无情的狂风暴雨,除非麻六死亡。
这个麻六还真有一些本事,听着外面一阵紧似一阵的枪声,他已清醒几分,此刻并没有盲目的乱冲乱打,而且叫来了军师和手下几个队长了解情况,待情况了解得差不多的时候,他才命令分出一半人马,对这群闯上门来的不明身份的人实施拦阻,另一部分人从外围迂回包抄,对张俊松他们一行人实施包围突击。最后,他还觉得不放心,打了个求援电话,居然是打给了离自己最近的桑昆的一个叔叔桑破。桑破接到电话,立即猜到可能是侄儿通过麻六占领区被发现,在答应派出人马支援后,便挂断电话,立即拨电给桑昆核实情况,待明白相关事情后,他冷静地叫来了自己的军师,开始商量如何抢先一步夺取麻六死后留下的地盘了。
此役,麻六必死无疑!桑破心想。
开玩笑?能从奈宗山戒备森严的恐怖组织训练营将犯罪嫌疑人给抓出来,这些东方人能是普通角色?自己还是早做部署为好,免得被他人占了先机。
麻六倒好,还一直沉浸在救兵即将到来的喜悦中,指挥着自己手下四百多号人还在拼死抵抗,脑中却不断盘旋出七姨太那曼妙婀娜的身姿来。自己刚才打了她一巴掌,是不是有些过份了?看来一会还是给她道个歉吧,如此美人能被自己收入帐下,也是自己缘份。他不觉笑意上脸,让一旁眉头紧锁的军师大为不解。
“麻爷,麻爷!”军师叫醒了麻六。
“嗯,什么事?”麻六将手枪插入枪套,回头漫不经心地望着这个足智多谋的军师,问道。
“眼下,情况吃紧,刚才兄弟们报告说已经伤亡过百了,现在连伙夫兵都提枪上阵了,但是,依然不知对方是何来头,战斗力惊为天人,兄弟们十几条人命也换不回对方一条。这样长久下去,我担心,兄弟们顶不了多长时间就会全军覆没。”军师刚刚接了一个电话,是他手底下战斗力最猛的一个兄弟打来的电话,四个字:情况严重。六个字:情况万分严重。
“情况这么严重?”麻六复又掏出手枪,“那军师认为我们应该如何呢?刚才我已经电话向桑破兄弟求援了,他答应派出援兵,救兄弟一马。”
“麻爷。”军师小眼一闭,眼镜一抬,“麻爷,你又不是不知道现在中东是个什么局面,大家都是事不关已,高高挂起,说不定,人家现在都在制定接收咱们地盘的计划了。”
听了军师的话,麻六一愣。
“麻爷难道忘记了几个月前疯狗那一次?他也是遇到硬茬,向咱们求救,可最后呢,咱们是派人过去了,不过,咱们可是带人去接收别人地盘的。”军师再次提醒道。
“你是说?这个桑破不可靠?不会派人来助咱们?”听了军师分析,麻六脑海中再也没有蔓妙多姿,风骚迷人的七姨太了,额头很快冒出汗水,忙不跌地问军师道,“那你说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
“现在情况不明,兄弟们已经死伤近半。”军师头脑还算比较冷静,他分析道,“在下认为唯今之计是三十六计,走之为上,先过了这阵,再带兄弟们杀个回马枪夺回地盘,只要有人,就有一切。况且,这些人来历不明,不可能是冲着咱们这鸟不拉屎、鸡不生蛋的一亩三分地来,多半是和兄弟们枪支走火有关,别人只是借过咱们地盘,却不知被手下哪个没长眼的兄弟给拦下了,造成了现在这个不可收拾的局面。”
军师毕竟是军师,居然分析得八九不离十。
“妈的,让老子晓得是哪个不长眼的,老子灭他八辈祖宗。”麻六还算不错,没有一意孤行,听从了军师颇有道理的分析,并且很快落实到行动上,“你亲自去,带领咱们的私人卫队,从后门立即向大漠深处撤离,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材烧。”
麻六不傻,早年在大夏广州留过学,那会广州还被人笑称为“黑人居住之都”。
“只是可能麻爷已经找不到那几个惹事的兄弟了,那几个不长眼的兄弟肯定第一回合就已经被干翻了。”军师苦笑转身,准备带人逃离这个是非之地。
但是,很快,他迈出的脚又退回来了。麻六不解,骂道:“都这个时候了,为什么还不立即执行命令?”
“因为他去不了。”门外一个冷漠的声音传来。
“去他妈的,你是谁?”麻六想也没想,出口成脏,骂完才心中一惊,顿时抬起头,瞬间,他住嘴。
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
入眼处,几个凶狠的汉子平端着枪,森冷的枪口直逼军师略显瘦小的额头,军师额头已经冒出汗水,他心里长叹了口气:这下彻底完了,不知是哪个不长眼的兄弟把这帮杀神给得罪了,人家现在杀上门,看这架势,这是要连根拔起的节奏啊!
军师已经被几支枪口逼进墙角,退无可退,“叭!”的一声坐在地上,手里的短枪也掉在地上。他自动缴枪了。
“各位好汉是?”麻六只有硬起头皮问道。在几支冰冷枪口的威逼之下,他也乖乖地交出自己已经记不清多年来从不离身的二十响佩枪。事已至此,总要知道到底是栽在何方高人手下,到了九泉之下也好找人哭诉不是。
“是我。”桑昆轻轻推开保镖,他站了出来,张俊松他们没有进去,他们也没有必要进去,现在是桑昆他们处理家事的时间,自己还是不要进去打扰为好。
但是他还是吩咐桑昆为母报仇要快,离开这里安全回到老家才是最帅。
“你是桑吉大首领的儿子?”麻六对于这片土地的大家族是一点都不陌生,凭着记忆中的相貌,他很快猜出这个八分神似桑吉的儿子,至于第几个就不清楚了。他头皮发麻,只要不是桑吉老大、老幺还好,一切都还有缓和余地,要是桑吉的老大、老幺的话,今天恐怕就凶多吉少了。
“对,我是桑吉的小儿子桑昆。”桑昆面无表情,“还记得当年那位在酒吧被你逼迫跳楼的东方妈妈吗?那是我母亲。”
麻六瞬间脸色苍白,大脑停止运转:“妈的,还真是老幺,我他妈完了。”他静坐着,没有说一句话。他知道,当桑昆自报家门那一刻起,自己就已经失去了继续生存下去的权利。
很快,屋内传出几声枪响,麻六和那个劣迹累累,一肚子坏水的军师从此踏上不归路。
“阿妈,我终于替你报仇了。”桑昆大叫一声,“碰!”的一声,重重地跪了下去。
虽然时间紧急,但是张俊松还是没有派人前来催促,他还是从内心深处佩服这个长得五大三粗,却心细如发,重情重义的中东汉子。
何况那个女子是自己同胞,同为大夏一脉的同胞。
大概十分钟后,桑昆才带人出来,对着张俊松深深的鞠了一躬:“非常感谢你,我的大夏朋友,帮我报了这些年来我一直想报而不能报的大仇,我的妈妈生前一直非常爱我,我为拥有这样一个妈妈而骄傲。”
“这是我们应该做的。”见桑昆无预兆的向自己行如此之大礼,张俊松一时半会没有反应过来,良久,他才说话,“你的妈妈也是我们的同胞,何况,你也帮助我们如此大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