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荆州大牢
告别了董玥和她的亡命暴徒们,林安步行前往了荆州。
这兜兜转转一行,便又是三年过去。
在这三年中,林安一路体察民间疾苦,实则一路都在探寻神选卡牌的事情,他发现,神选卡牌确实在气运之龙崩散之后,流入了民间各地。
并且有关持卡人的民间传言中,还出现了一个光明正大收拢天下能人异士的组织,名曰:神选营。
听说,神选营背后有士族做靠山,且在前京兆尹司马防府内被奉为座上宾、门头客,不知真假。
林安对此倒并无任何想法,看似打乱了历史的进程、改变了历史发展的方向,但实际上,或许这才是真正的历史走向呢?
......
鱼米之乡,恰逢夏日,忽逢桃花林。
林内屋舍俨然,巷陌交通,流水潺潺,人影绰绰,似有杜鹃啼鸣,走近一探究竟,原来是一着流彩裙的年轻女子正在溪边哼唱捣衣。
只因嗓音甜美婉转,故似杜鹃啼鸣。
女子发现了林安,只瞥了一眼道:“这里是私家之地,公子莫要多做停留,还是速速离去为好。”
嗓音动听,语气倒是唬人。
林安道:“且行一路数十里,还望讨碗水喝。”
“现在战时吃紧,公子出现的时机当真不恰当,怕莫不是东吴的细作,或是那曹贼的奸细?”
女子放下手中衣捣,把胸前秀发往背后一甩,用那双冷厉肃杀的眼睛盯着林安。
见这眼神,林安心中一惊,这女子的眼神似藏着百万雄师的杀气,可并非天生便有,恐是历经过杀人如麻的战场,方才会有如此炯炯眼神!
“如今三足鼎立,姑娘应是刘皇叔的人吧?”林安多嘴一问。
若真是刘备的人,便省得寻找关羽,直接让人领了过去便是,省了诸多麻烦。
“鬼鬼祟祟知道的倒是挺多!”女子喝道:“把你面具摘下来,若真是歹人,休怪我不客气!”
林安如实照做,只是摘下面具的那一刻,把年轻貌美的姑娘惊了一刹。
“你的脸......”
“曾经不幸跌入火盆,好在家父及时将我救出,不然恐今生难遇姑娘此等巾帼之态。”
“哼,油嘴滑舌!”
“姑娘既是刘皇叔的人,那敢问姑娘,可知关羽,关云长之下落?”林安拱手作揖,“还望姑娘领我前去。”
女子稍作思忖,重新打量着林安,道:“你找他何事?”
“如今乱世,无处可去,幸得家父与关将军有过几面之交,故而走投无路,前来投奔。”林安同时取出了那枚关家祖传的玉佩,递于女子细看。
不多时,谁料女子突然发难,冷不丁一拳便朝着林安面前轰来,看似势大力沉,拳拳生风!
林安不急不缓地频频躲过,不曾想女子果真巾帼不让须眉,非要拼个输赢,跳起一脚打在林安抬起的手臂上。
林安见她上劲,于是假做闷哼吃痛,朝着一边趔趄几步,急忙阻止女子的攻势。
“姑娘,莫要再打,莫要再打!”
“哼,雕虫小技岂会瞒过我?”
女子一个垫步侧踢袭来,林安放弃抵挡,‘哎呦’一声,便被这势大力沉的一脚踹飞出去,‘噗通’一声摔倒在地。
一点都不疼,但还必须装的可疼。
他刚要回头,便听得‘锵’的一声,随后寒光自眼前一闪而过,一把朴刀便横架在喉咙前。
“来人,给我将这细作绑回荆州大牢,没我命令任何人不得私放!”
“是!”
女子霸气侧漏地喊了一声,便见屋舍间冲出一群青甲军士,将林安团团围住,还上了镣铐枷锁。
林安没有反抗,只是又重新审视了一番这位不俗的女子,心中有些拿不准这女子究竟是何等人物。
但可以肯定,她是为刘备服务,也肯定就驻荆州之地!
林安被押进了荆州大牢,闲来无事,坐到墙角,编织起了稻草。
一整个下午就这样过去了。
黄昏时分,狱卒拿着两个野菜窝头,一碟腌制的咸菜萝卜干,走了进来。
“来来来,吃饭!”狱卒没好气地瞥了林安一眼。
林安走近前来一瞧,随口道:“我饭量大,能再加个窝头吗?”
“你当这是馆子啊?!”狱卒冷哼一声,“再多事,就先赏你一百杀威棒尝尝鲜!”
林安只是呵呵一笑,便没有再多事。
听到狱卒临出去前,嚷了句,“真当这大牢是饭馆子,明天就送你顿好的,怕你是不敢吃!哼,下了狱还不老实,真当自己还是个爷呢?”
“......”
林安无奈叹了口气,吃吧。
第二日,晌午时分,这牢狱本来就空,也就一两个人,可是林安就看着狱卒给别的犯人都送了饭,可唯独没给自己。
不但没给,还故意行到林安的监牢前,故意让林安看到了那牢饭碟子下方的一盘汁水鲜美的烧鸡,和一葫芦的酒。
“这是得罪到他了?”林安嘴角一抽,“不至于吧?”
事实上确实如此,到了晚饭期间,那狱卒把晌午时的流程又走了一遍,第二天同样如此。
直到第二天黄昏时分,狱卒再次在林安面前显摆自己的伙食时,林安一脚踹开牢门,吓了狱卒一惊!
“你、你想做什么!”
林安三步并作两步,不等狱卒反应过来,已经冲到了狱卒面前,愣是拎住他的衣领,“咕咚”一声便将其抵在了墙上,眼神凶戾,道:
“你别欺人太甚!”
只是望着林安这如山中野兽般的眼神,狱卒就吓得管不住自己打哆嗦的双腿,甚至裤管都已经洇湿了大片。
恐怖!
这是狱卒从林安眼神中察觉到的唯一信息!
“对、对不起......”狱卒战战兢兢地说。
“没关系。”林安大人大量,指了指餐盒。
不等开口,狱卒便把手中餐盒塞到了林安手里,然后像是耗子见了猫,一溜烟撒腿便跑。
林安呵了一声,拎着餐盒,大摇大摆回到牢狱,还不忘亲自把门锁挂上。
这烧鸡味道还真不错,就是这酒差了点意思。
他这边吃的正香,那位狱卒可就不舒服了,被同事看见正躲在角落里脱裤子,当即问他做什么!
狱卒气的咬牙切齿,“娘的,被一个傻子滋了一身尿,真tm晦气!”
“哪个不长眼的敢滋我张三哥的兄弟!?”
那狱卒当即挽起袖管,摆出一副狱中恶犬的架子,“就tm刚关进来那个傻子。”
“你等着,哥怎么着也得替你教训教训他!必让他知道,在这荆州大牢里,谁才是爷!”
“诶诶诶,三哥,别......”
当他反应过来时,张三哥已经气冲冲地走了进去,但没过一会儿功夫,张三哥的裤子也湿漉漉的一片,走了过来,也开始脱裤子。
“md,那傻子也滋我一身!”
听到这话,一旁的狱卒只是苦呵呵的干笑几声,谁都知道是咋回事,只道是不拆穿。
张三哥说:“明天记得,咱得多备点酒水点心。”
“孝敬您?”狱卒皱眉,下意识往对方裤腿上一瞥,发现不是红的,心中那点小庆幸当即就熄灭了。
“孝敬我个屁!”张三哥没好气地说:“自然是孝敬里面那位爷!”
翌日清晨,林安还在睡觉,听到锁链松动的摩梭声响,翻了个身,继续睡。
心中已然有数,是昨天那两个尿裤子的狱卒,今天又来,要么是无脑反派就是干,要么就是奸猾的老油条。
一股肉香弥漫过来,林安鼻尖嗅了嗅,背对着二人缓缓睁开了眼睛,面具下的脸上嘴角上扬。
得,这是赔罪来了。
“爷,爷?”张三哥谄媚地喊了几声,“小的给您带来了城南流水巷子的魏记窑鸡,和一坛醉花酿,可花了小的好几两银子呢~”
林安故意打了个哈欠,侧身望向他,委屈道:“可我没钱给你咋办?要不用几百个杀威棒还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