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沙漠小栈擒黑衣人
沙黄的一小坡后……
顶着不时吹来的黄沙,纪无殊和霸天眨巴着眼睛,尽力往左前方的一处荒废小栈望去……
“哎!纪少城主,你说,这回信来的那么快。你们怎么就能断定来的定是个极重要的人呢?”
无殊听着身旁霸天的发问,仍目不转睛的盯着那小栈,只囫囵的说着,“正因回信快,所有才可疑!”
他说着这话,随即又将目光移了过来,“你想,若只是个无关紧要的人,那收到如此危急的信,怎么也得飞书加急请示。可从你传出信再到收到回信不过一天,信中所书,皆沉着应对。
…倘若收到这信的不是个有头脑,知道几分真相的人,那便是你们这正盟中的内应已经接近此处,迫不及待的要取你们性命,杀人灭口了!”
无殊说着一脸故作恐吓的打趣着看向一旁的霸天。
而闻着他这话,霸天显得有些愤愤不平,只冷哼一声,“就算来了,老子也定打得他满地找牙,跪着喊爷爷!”
一下看得霸天这气势,无殊更忍不住笑了起来,“…那可不一定,对付大当家这一寨毒秧子,人家毒粉一撒,倒在地上的可就是你们了!”
无殊说着,又轻叹了口气,继续往远处的那小客栈望去。而少时,只又听他不禁笑了一声,“嘿!还偏有人往刀口上撞!”
此时循着纪无殊的目光望去,只见远远的有一隐约的人影出现在大漠中,渐往那小栈走去。而看着那人影,霸天像是听岔了无殊的话意,只一副大大咧咧的样子:
“少城主担心我也就算了。纪少侠身手不凡,胆识过人,哪还用得着咱们操心!…再说,就算纪少侠打不过,那不还有我吗?我定打得他鼻青脸肿,识不得南墙,找不着北墙,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嘘!”
霸天正说的起劲,却被身旁的纪无殊毅然打断。
“来了!”同无殊一道望去,那一头顶着蓑帽的身影便缓缓朝小栈内走去,霸天瞬间安静了下来。
此时踩着轻盈的步伐,那人靠近到栈前,待左右打量一番后,方才踏入小栈内……
他谨慎的用手中佩剑轻点开门,伴着吱呀作响的开门声,此时房内木梁上的纪景行也正屏息凝神的注视着眼下来人……
待那人行至中央,门一把猛得关上了。那人下意识的往回看了一眼,此时,梁上的纪景行一跃而下,看着眼前蓑帽掩面的黑衣人,景行直接出剑上前。
那人见状,自是明白这是个陷阱,他拔剑相持,接着一个躲闪,转身就要夺门而逃,偏那门被霸天在外面拉的严实,怎开都不得。
而又为了躲身后纪景行的剑招,那黑衣人便下意识的使出了另一招式,虽自己很快意识到那剑式可能会导致自己身份暴露,便又立马变换了那剑招,可又怎能逃得过纪景行的双眼……
只因那是,…永靖门的心法招式。
而在接下来的招招对试中,纪景行却总能恰到好处的钳制住那黑衣人。几番对试下来,那黑衣人自知处于下风,一把毒粉挥过,便转身破窗离开……
只又听“噗…”的一声,客栈的小窗被破的七零八碎,而那黑衣人却停了下来……
小栈院中纪无殊站的笔直挺立,一副严肃的神情,将手中的双枭剑刃正对着那黑衣人颈间的位置。
而这时的霸天上前立即点了他的穴位。此时,景行也走了出来。
待霸天一扯拉下他的帽纱……
只见那人正是简维初,此刻,他一副欲动不能的样子,又不服不屑的看着眼前的景殊霸天三人……
无殊见状倒是一脸挑逗的神情,只轻笑一声,“哼…!还是个熟脸!”
这时的霸天转头问着,“少城主认识?”
“我可无福消受!不过,…有人是旧识。”他说着,转而看向身旁的景行……
而随即,霸天则在简维初的身上上寻下翻着,“解药呢?”
继接二摸到两只小药瓶之后,又从简维初胸囗处的衣间里找到一块令牌,此外,再无所获。
而看着霸天递来的那枚令牌,紫令蛛纹……
景殊二人自是相视着一眼存疑。
“你是令司的人?”纪景行只一副冷色问着眼前的简维初。
却只见他“哼哼”两声,露出一副纪景行从未在往日那张谦和的脸上看到过的狰狞笑意。
“没错!我就是令司埋于靖山的毒蛛,奉令潜伏多年,传递消息,意图瓦解正派!”简维初说着继续着他那阴森的笑。
而此时,无殊一把打断了他,“…可紫令怜弑,自令司上任司君逝后,已多年销声匿迹,怎么看,也不该是你这个年纪?…再者,紫令主掌毒蛛,其毒性最强的当属狼蛛,又称黑寡妇,可你,…好似也不是个女的吧?”
无殊一边说着这话,一边打量着眼前的简维初,故意装模作样的思量着……
而他的这话却气到了简维初,只见他话语果断坚决的回绝着,“令司任命,何须同外人言明!”
一下又听着这言,无殊笑了,“是了。我倒也无意知晓,既是靖山的孽徒,不如由纪少侠来问?且看正道诸派尤在,这苟延残喘藏了十几年的臭虫,怎么又突然上赶子来送死?”
无殊说着,一副轻挑的语气渐转轻蔑……
而看着眼前一副仇视的简维初,此时的景行又将目光投向霸天手中的那块令牌,随即只又浅浅的声音问着,“师兄随序执事理情列堂诸事,往日恭谦倒不似这紫令所刻毒蛛…杀伐尽显,暴虐不止。”
“既是令司紫主,潜伏伪装自然不在话下!”
此时看着这一脸决绝信念的简维初,景行便又继言着,“…各派皆有所录,令司善毒,鸷狠狼戾,所过寸草无生,凡其司中人皆以毒控。不知紫令主体内毒深几何?所司何毒?…师兄最好考虑清楚,认下这紫主身份的后果,切莫一时糊涂,代他人受过!”
纪景行突然的这发问和他这似乎察觉到什么的言外之意,愈发让简维初感到危机……
而此时同样闻着他这话的霸天则又实在的看了看拿在手中的那枚紫令,只一副后怕的样子抬起头来问着一旁站着的景殊二人,“…那这上面,…没毒吧?”
正当二人再将眼神瞥向那枚令牌时,眼前的简维初似忽然有了什么异样,他一副强忍着的疼痛之感。
景殊见势,稍察觉到有些不对。紧接着,便从简维初的嘴角中流出黑紫色的鲜血……
纪景行见状,立马上前扶下了即将瘫软倒下的简维初,无殊则继而封住他周身几处他穴,他从腰间的百宝袋中取出一药瓶,倒出一粒,而看着手中那粒药丸,却犹豫了……
他眼神下沉,似乎顾虑到什么,却没一瞬,又将那药丸塞进简维初的口中。
此时一旁束手无措的霸天连忙问着,“他,他不是令司的吗?怎么还中毒了?”
这时正搭着简维初脉的无殊,随后又捏着他的脸,朝他口中瞥了一眼,冷言着,“…大概是谎言要被拆穿了,这才想了死无对证的法子!”
无殊言罢,又抬起头,看看纪景行,此时二人皆神色浅淡,难以琢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