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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肃清

杨才人的寝宫很干净,香炉里还有未燃尽的香粉。地上没有一点污渍,织金地毯颜色十分鲜艳。

朗月纱温柔地垂到地面,床上也没有一丝褶皱,就好像……从来没有人住过一样。

既然不住在寝宫,或许附近有密室呢?蓝心在四周敲敲打打,试探周围的墙壁和地板,果然被她察觉到地毯的异常。

只见她掀开地毯,底下赫然是一道黑漆漆的铁门,上面雕刻着恐怖的凶神。

她用力将门拽开,一股令人作呕的味道喷涌而出,白芷连忙拉着沈奕欢往后退。

蓝心最先进去,过了许久才慢慢走出,她有些纠结地看向沈奕欢,“夫人…您还是别进去的好。”

沈奕欢眉头轻蹙,连蓝心都这么说,想来里面不是什么好景象,可她还是准备进去一探究竟。

虽然做好心理准备,可里面的情景还是震撼到她。

下去的每一脚,都会踩到散落的骨头,到处是沾着血迹的皮毛,空气中弥漫着令人难以形容的气味。

经过楼梯,入眼是一间简陋的房间,侧边挂着一些黑色的衣服,旁边有一张石头砌成的床,被子随意地铺展开,看样子,杨才人每天是在这里睡觉的。

一道屏风隔开后面的空间,继续往里走,便看到一面墙的工具,有锤子、锯、斧头、棍子还有各种刀具。

正中央是个笼子,里面是一副残破不堪的尸体。

蓝心不忍再带沈奕欢往里走,只能拦在她的面前,“夫人,出去吧。”

沈奕欢不为所动,“那个人…是我们认识的暗卫吗?”

蓝心沉默,沈奕欢也沉默,整个房间都定格着,除了那肆意横行的腥臭味。

太医院门口是禁卫把守,里面生病的宫人正在痛苦地各自在床上翻滚。

这个计划是沈奕欢和陈亲王一起想出来的,既然她们借冬云的尸体给自己下毒,那么下葬冬云的人一定是他们的人,否则自己中毒晕倒的真相就会暴露。

于是他们将计就计,把一种特殊花粉撒在死去的宫女冬云身上。

若有人来触碰尸体,便会沾上花粉。紧接着在他们传递秘密的过程中,就会将花粉进行传播。

花粉会吸引一种小虫,只要一点点味道,就能被小虫找到。

暗卫跟着小虫顺藤摸瓜,找到一个个传递消息的人。他们挨个给这些人下毒,为的就是有理由集中控制他们,杨才人和吴美人也是这样中招的。

沈奕欢与皇后将杨才人的事情禀报给皇帝,他没有任何反应,只是淡淡下令,将杨才人带到自己面前。

杨才人在看到太医院的那些人之后,便知道自己的结局。她恭顺地跪在那里,手里把玩着路上抓到的飞蛾。

皇上心中怒火翻腾,“我只是知道你们有异心,从来没想过,你竟然心肠歹毒到这个地步!”

杨才人不以为意,“臣妾小的时候,养过很多动物,狗啊,猫啊,鸟啊,可最后,它们都死了。”

“我以为是我不够尽心照顾,后来才知道,是我父亲,嫌它们太吵,便趁我睡觉的时候,拧了他们的脖子。”

皇上眉头紧锁,“既如此,你为何还要做出同样残忍的事情?夜半无人的时候,难道就不会感到害怕吗?”

杨才人没有回答,只是碾死手里的飞蛾给皇上看,“皇上你看,多简单,我比你都厉害呢。”

她的脸上露出天真无邪的笑容,盯着皇上看了一阵后,转而变得扭曲可怖。

她指着皇帝,大声吼叫,“害怕的是你!你明明知道宫里有很多人心存不轨,可你还是不敢随意处置她们。

因为你怕!你怕杀人太多,会像秦皇一样被世人曲解,你怕被世人扣上昏君、暴君的帽子!

你一辈子活在先帝的阴影里,束手束脚,不敢破坏他建立的仁慈的王朝。

你只能任由我们在这后宫肆意生长,最后靠一个寡妇来替你想办法,为你出头!皇上!你真可怜……”

皇上浑身颤动,咬牙切齿,脸上的肌肉都在不受控制地抽搐,许久,才从牙缝里轻轻吐出一句话:“你们,都该死…”

杨才人被拖了出去,她被关在一间没有窗户的铁皮房子里,里面是禁卫从万兽园借来的猛兽。

太医院里那些痛不欲生的宫人正在病床上不住地哀嚎,吴美人眼眸飘忽,自从杨才人被带走,她就觉得不对。可环顾四周,到处都是禁卫,她就是想逃跑都没有机会。

太医院院首此时来到这些宫人面前,他捋着胡子,神态慈祥,“我们已经研制出解药,即刻便给各位解脱。”

在众人期待的目光下,一口大鼎被运进来,太医一碗又一碗的盛着药水,宫人们欣喜地一口饮下。

吴美人起初不愿意喝,可看到周围的宫人喝完就不再难受,甚至欢呼雀跃起来,她这才安心饮下。

第二天,皇后悲痛地在各宫妃嫔面前宣告,“宫中病情来势汹汹,得病的宫人们都不幸去世,杨才人和吴美人也未能幸免。”

众妃子纷纷感伤,自发去般若堂替她们祈福。

没有人提出异议,毕竟所有人都是亲眼见证那些人发病的。世上治不好的病太多了,人命脆弱,就是如此。

因着宫人的大量死亡,各宫人员需要重新进行编排。

后宫被大洗牌,皇后和贵妃忙得晕头转向,可她们心中是畅快的。

先前因着先帝实行的仁政,对后宫宽容过甚,导致宫人们暗地猖狂放荡。她们不好处置太严,以免落下不孝先帝的罪名。这下可算是有机会肃清后宫了。

最开心的莫过于皇帝,他下旨给沈奕欢加封三百户食邑,后宫上下皆多领一个月俸禄。

事情很快就被淡忘,一切都顺理成章,史官和百姓都无异议。

渐渐的,一个月已经过去,枯黄的树也纷纷而落,只留下萧索的枝干在寒风中瑟瑟发抖。

一个清寒的早晨,稚嫔搬回嘉禾居,之后便一直称病,闭门不出。

转眼就来到祭祀太庙的日子,庄严的庙宇迎来百官。

陈亲王萧泽站在最前面,齐亲王紧随其后,主祭官宣读祭文:

大孝昭,祭礼供。牲日展,盛自躬。具陈器,备礼容。形舞缀,被歌钟。

望帝阍,耸神跸。灵之来,辰光溢。飨宋德,祚王功。休命永,福履充。

祭文宣读完毕,开始献礼,由陈亲王率先献上供品,其余百官紧随其后。

献礼完毕之后,官员们继续跪拜,听僧人们祷告祈福,诵读经文。

最后是燃烧祭品,以表哀思。

青铜乐器发出专属于它的古朴之音,百官闻之,神态严肃,虔诚行礼,不敢怠慢。

祭祀之后的天气一直是晴朗的,百姓们安居乐业,一切都那样顺利。

可不过七日,各州都出现怪事:新出芽的冬麦接连死去,山林到处是纷飞的乌鸦群,京郊的佛像也无端流下血泪。

谣言,像狂风一样,席卷全国。人们议论纷纷,说陈亲王是个无德无能的人,这样的人主持祭祀,惹怒祖先,这才降下惩罚。

陈亲王的王府门口更是聚集了那些农田被毁的村民,他们在王府前痛哭流涕,祈求王爷出来给他们一个公道。

陈亲王只是闭门不出,在家里研究棋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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