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二十六）Winners

休斯注意到了女人的异常，停下的动作，两根手指抬起她的下巴，眼一瞬不瞬雌视着她。

女人的气息变了，原本薾弱不堪摧折的模样此下早已消失不见，变得冰冷漠然，仿佛此刻她身所受的一切都与她毫无关系，或是她丝毫没有疼痛的感知感。前一刻的眼神还如稚兔一般，纯净得如一汪山泉，痛苦的破碎感如反复碾碎的琉璃盏，此刻，这山泉却已然结冰，琉璃盏已成佛祖旁的大悲水。

还有着滃滃翳翳看不懂的情绪在她眼底如烟雾缭绕，晕渲。

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

她的睡裙被撕扯得凌乱，虽不是完全的Naked，但大片雪白剔透的肌肤露出，伴着两次对她的摧折所留下的那些青紫与“粉嫩红妆”相交加的痕迹，更有着一种魅惑艳靡的凌虐感。

他的眸色一暗。然后幽幽道：“怎么，你这是人格分裂了？亦或是想耍些什么手段？可怎么办呢？叔叔可没你那完美情人那般，对你犹如神的慈悲，或是只会对你一味地给予予取予求的无私的爱。我和你只会是A hostile relationship or abusive relationship。而你现在不过我骨掌间的玩物。你对我的作用只有帮我刺激‘他’，和令我愉悦。所以无论你想耍些什么花样或者疯了，也阻挡不了我虐待你的快乐，懂？哪怕你死了，叔叔也要让你的尸体不得安宁，拿出来每日‘一鞭’，知道了吗？”

说着，他的手又再次一下一下拍打起她的面颊。那张连他半边手掌都不到的小脸迅速红肿、现出掌印。

他似乎喜欢上了拍打她脸蛋的感觉。那掌下的触感柔软又充满韧性，像触到了裹满着棉花与糖果的乳胶，一掌下去甚至让他有种溺闭其中的快乐，伴着清脆的啪啪声甚至让他有种无限疗愈的错觉，心下充满着松快的快感。

“知道吗，成年人的快乐是什么？就是你不快乐的时候，你可以让身边所有的人比你还不快乐，那你就是其中最快乐的人。成年人的快乐就是让仇者恨，恨者痛，让这些只能对你仇恨的人备受折磨与煎熬，让他们活着的每一刻都犹如身在地狱，那你就是他们眼中活在天堂的人、是最快乐的人。所以，你现在知道了叔叔的快乐了吗？成功的成年人的世界就是，用你们华国的一句话就是‘智者不堕入爱河’——你只有你自己，一切以自己的快乐作为快乐，以自己的需求与欲望作为一切的施加与索取、作为一切行为的起始。那才是你的世界、一个成功者的世界。其他的于你世界中出现的人，自然不是背景板便是垫背的，或是理所应当的垫脚石。你能踩着所有的人那你就是那最高的人！如果你能站得最高那便不是路选你，而是你择的路——只有最高的人才具备话语权，You know？所以，现在这个具有话语权的人是我，而不是毫无还手之力的你。而尽你的能力取悦我，和尽心让你自己去从我施与你的疼痛中感受到服从与快乐会令你更好度过我要在你身上所做的一切，知道了吗小甜心。而不是在这里跟我继续哔哔。因为不爱你的人永远不会吃你这套啊，明白了吗？”

他用手指戳了戳她的额头，看着她依旧面无表情的模样，掌刮她所带来的支配的快感逐渐消靡。他不可一世的脸冷落下来。

如狼似虎的双眼在她的脸上与身上逡巡了一会，然后一只手掌突然狠狠地向她的脸上抽去！

不收余力的力道让她的头偏侧了大于九十度的弧度，她的嘴角渗出了血迹。

他的大掌钳起她的两腮，冷酷的脸怼上她的脸。

火辣辣的疼痛感迅速裹挟了她半张面庞，钝痛与麻木，还有满嘴的血腥味，伴着耳朵的嗡鸣声，她似乎依旧毫无太多疼痛难忍的知觉。毫无畏惧般，她依旧倔强地抬起那双淡漠而冰冷的眼迎视着他近在咫尺的凶残暴戾的目光。

“那是成年人的快乐吗？不。那是只禽兽、是扭曲的怪物，是在肮脏的犹如粪坑里苟活的废物，是该被人一辈子钉在耻辱架上或是该被人造毁灭的杂种畜生、异端者！是被神驱逐入地狱的恶魔！人有原罪，但正常的人自有道德与原则去树立起自己与魔鬼的临界点，让自己不至于堕落！让自己活成人的模样，而不是放纵欲望成为魔鬼的模样！没有约束去选择自我放纵不是代表你是强者不代表你就可以任意拥有和享有以及掠夺他人的所有！不代表你可以不受任何约束可以轻易践踏别人于脚下！只能代表你连自造一个不受世俗腐蚀的坚硬盔甲的能力也没有！露着你自以为是的丑陋皮毛！只能代表你丧心病狂得连一捧干净的池水也捧不起来！你所有的一切靠的只是掠夺与对他者的残害才能拥有自以为是想要的一切，而你这一辈子永远也得不到别人真心实意的回馈与情感给予！得不到真正的世界美好！你永远只能做一个自嗨、自以为是的怪物！你把自己的扭曲歪曲成成年人的本性，是你的罪，而不是成人的罪！成年人会有无限争端无限压迫与压力，会有无限坎坷与波折，但向阳的心态会令人哪怕道路上只有一味的枯景也能让自己成为栽种鲜花植物的人。别把你自己的恶心与颓废、自己的丧良心与堕落让所有的成年人背！你的恶心仅仅是你自己一个人的恶心！You！Know！”她一字一顿，话音坚定而充满力量。

“尖牙利齿的丫头！”他嗤笑，钳着她腮的手劲更加大几分，“希望等会你还能如此充满‘活力’！可不要让我失望啊！”说着，他拿出小刀在她的脸上比划几下。

“你说，我该把印记打在哪里？你这张美丽的小脸？还是你这身娇嫩的肌肤上？锁骨……chest……腹下……buttocks……手臂和大腿、手和脚……”他一边说着，一边刀尖则对着相应的部位比划。

“嗯？说说，你喜欢我刻在哪里？或者都刻上吧！奴隶的烙印！把你的身上都打上我的标签！看看你那完美的情人以后看着这样的你是恶心鄙夷还是依旧会充满无限美丽的爱意和幻想！？”

他掰着她的侧脸，刀尖对向了她的面庞！

她的一边嘴角牵起嘲讽的笑。

“quitters never win and winners never quit。我和你之间，你以为的‘A hostile relationship ’我会永远是那个winner！因为我永不会退缩！因为站立的我永远不仅仅只有我一人！胜过你的winners永远不会只有一人！我的身后还有爱我愿意为我付出一切、为我抵御一切的人，哪怕我无法站立他也会支撑着我去站立的人！而你呢？你以为的‘Abusive relationship’，我会让你的内心与精神永远活在被我折磨的‘梦’里！”

她清明的目光错过他看向他的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