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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聪明人的过招

北狄皇宫。

侍卫见到染略过来后都识趣的退到了一旁。

染略自顾自的拎着食盒,他伸手推开了那座冷宫的门。

因为这冷宫是他和自己母妃居住过过的,所以染略继位后就把宫殿在保留原来结构的基础上翻新过了。

但此刻,整个大殿还是黑的可怕。

整个宫殿似乎和外界的光亮完全隔绝开来,殿内没有任何声音,染略刻意留意才听到了殿内一丝平稳的呼吸声,他这才明显松了一口气。

染略把怀里的火折子拿出来,他按照记忆走到一处桌子旁,点燃蜡烛后,他就看到了正躺在床上的广泽。

他看着一言不发的广泽攥紧了拳头,但还是拎着食盒走上前去。

“魏贤,用膳了。”

他说着把饭菜拿出来,广泽麻木的从床上坐起来,他自顾自的吃着自己的饭。

染略见他这样后又没来由的生出一团火,他把筷子摔到桌子上,“你这副样子给谁看!?孤可是一点都没亏待你!倒是你,吃里扒外!口口声声说会为了孤赴汤蹈火,可是你瞧瞧你在干什么!!”

广泽抬起头,他放下碗筷后直直的看着染略,他的眼神里似乎有疑惑,但又带着深深的无措,他隔了好久才说,“你到底是谁呀!”

广泽眼里的疑惑更深,他又问道,“我不喜欢吃这个的,你下次可以别给我带了吗?还有,我不懂你说的什么意思?你可以不要那么凶吗?”

这些话似乎是一道飞驰的利剑刺入了染略的心脏,他的瞳孔在发抖,但过了一会,他突然笑出声,似乎自嘲似的说道,“那副药真这么管用。”

他看向广泽的眼神实在是充满悲凉,但想到广泽的失忆,他又开心了些,“我记得了,你喜欢什么,我下次来给你带,不懂就别想了,都是我瞎说的。”

广泽的眼神里还是带着疑惑,但听到染略这样说后他也就没了要接着问的意思,他咬了一大口馒头,嘴巴里塞的满满当当的,染略看着他的模样眉眼弯了弯,明明是凌厉的长相,此刻却充满了温柔。

北狄人本就要更高些,染略又遗传了他父汗,超过一米九的个子实在是压迫感十足,而广泽只是一个一米七出头的个子,再加上他本就是一副清秀温婉的模样。

大概也是因为这个,宫里奇怪的传言才会越演越烈。

此刻广泽呆萌的样子无疑就像是一颗沁人心扉的蜜糖,他实在是没忍住的摸了摸广泽的头。

广泽稳住突然加快速度的心跳,他又疑惑的抬头。

染略柔声道,“没事,你吃你的,一会把你想吃的告诉我,明日我给你带过来。”

“好。”广泽说道,“那你能常来看我吗?这殿内只有我自己,我怕。”

广泽稍微带着委屈的样子让染略有些不知所措,毕竟广泽以前永远都是一副笑眯眯的样子,甚至是带着丝丝的玩世不恭,他似乎永远能把握住所有事情。

染略瞧着广泽,轻轻说了句好。

等广泽吃完后,染略给他打了水,又等着他睡着后才拎着食盒离开了大殿。

但是随着关门声响起,广泽又睁开了双眼,他的眼里闪过精光

他又重新坐起来,嘴角勾起一抹微笑,“染略,你可不要这么快就认输,不然我会感觉不到挑战的。”

染略走出殿门,他脸上的柔情消失的干干净净,他把食盒递给身边新来的内侍,满脸冷漠的说道,“魏忠,给你半天的时间,查清楚屋里魏贤到底有没有喝了那碗药,明日午时,孤要知道确切的结果!”

魏忠把食盒搂在怀里,他低着头,看不出眼里的情绪,“是,可汗。”

魏忠跟上染略的脚步,他是这段时间刚提拔上来的,魏贤算得上是他以前的顶头上司。

现如今,宫里对染略和魏贤的谣言已经传的沸沸扬扬,他是真实接触过两人的,所以对那些传言看的就更真切了些。

这些日子里染略的反常都被他看在眼里,他知道世间情爱之事最是不容琢磨。

可染略不是常人,他的狄国的可汗,可不是随随便便一个大街上的凡夫俗子。

他可以爱上男人,但是不应该,也不允许是一个敌国派来的奸细!

魏忠的内心开始泛起一阵深深的无措。身为一个内侍,他最重要的事情就是为可汗分忧,可是魏贤是什么样的人他也不清楚,以他与魏贤往日的相处看,魏贤的心思,没什么人能琢磨透。

魏忠跟着染略一起走出冷宫,他转头去了太医署。

因为已经入夜,现在整个太医署只有一个轮值的太医。

魏忠见着他率先开口道,“呼兰太医,别来无恙。”

正在整理药材的呼兰这才抬头,见是魏忠,他笑着点点头,“魏公公,可用膳了。”

魏忠,“嗯,劳您挂心了。”

呼兰太医和魏忠一起走到椅子上坐下,他知道魏忠这新上任的官定是很忙的,于是也就直接开口问道,“公公前来,可是可汗他有何指示?”

魏忠也没兜圈子,他沉着眸子问道,“前两天你们太医署是不是往魏贤那送了药,你们可有人瞧着他喝下了。”

魏忠的话让呼兰太医的思绪飘了飘,他思索着这件事到底是谁负责的,想了片刻后才回答道,“公公莫急,这事应该是亚尔尼负责的,等他明日来,我一定帮你仔细问问。”

魏忠也知道现在不可能立刻得到结果,于是他便点了点,“劳烦呼兰太医了。”

呼兰站起身,他随着魏忠的步伐一起走到门口,“公公说笑了,能帮公公,是咱们太医署的荣幸。”

对于这样的场面话,魏忠已经听了太多太多,但是不知道为何,每每再听到他还是会觉得舒心。

他伸手示意呼兰,“别送了,就到这吧。”

呼兰这才挺住脚步,他立在原地目送着魏忠消失在路口后才转身进了屋。

第二日一早。

亚尔尼刚到宫门口就被魏忠的人给带着去见魏忠。

亚尔尼一时有些慌乱,他还以为是自己惹了什么麻烦,但魏忠的神色却让他明显送了好大一口气。

魏忠一直笑着,见亚尔尼有些紧张,他便让人搬了椅子过来,“坐吧,别怕,只是询问着小事而已。”

亚尔尼坐到椅子上,他还是有些胆怯的问,“公公,何事?”

魏忠,“魏贤他……”

亚尔尼在宫里这么久,自然懂得了魏忠没说完的话里到底藏了什么,他回想了下那日的情景,缓缓道,“禀公公,那日我熬好药后就把药送去了大殿,魏贤公公他也没说什么,见我端着药后就自己接过喝了,我走的时候他还把我送到了门口,我们还说了两句话。”

“哦!”魏忠眯着双眸,提起了兴致,“那你且说说,你们说了什么?”

亚尔尼,“魏贤公公问那药是调理什么的,我,我就说是冷宫潮湿,可汗叫来给他祛湿的。”

魏忠嗯了一声,他又问道,“你看着他喝下去了,是吧?”

“是的。”亚尔尼说道,“可是那药出了什么事?”

魏忠摆摆手,“没有,不是你该操心的事就别操心了,下去吧。”

魏忠盯着远处的花草出神,若是魏贤真的是用药后有了效果,那对于可汗来说也是一件好事。

他站起身来,拍了拍发皱的衣摆,“来人,我有事要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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