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变得敏感了
楚亦澜觉得自己不应该在这种情况下睡着,至少不应该在沈应霖这个魔鬼的怀里睡着。
神经紧绷的太久,哭的累了,连自己什么时候睡着了都不知道,醒来时便觉身边多了个人,身子也被人紧紧的抱着动弹不得。
他们还保持着侧睡的姿势,楚亦澜仍旧是背对着沈应霖,故而沈应霖的轻浅的呼吸就打在他的耳边,让他的耳朵痒痒的很想抓一下,但胳膊又被圈在前面。
楚亦澜刚动弹想从他怀里出来,就听到男人富有磁性的声音在耳边警告着:“别动!”
楚亦澜一怔,随着抵在他后方的某物变得越来越大,越来越|硬,他是真的不敢动了。
冷硬的下巴轻蹭着楚亦澜温热的脖颈,沈应霖睁开眼,望着楚亦澜逐渐变红的耳朵,眯了下眼睛后咬了上去。
“唔……”
耳朵本来就被沈应霖的呼吸刺|激的痒痒,耳廓又被他又啃又咬,加上他那不安分的手在身上肆意点火,随之而来的是一股酥酥麻麻却让人脊椎发冷的欲|望,楚亦澜惊觉自己的身体变得滚|烫,欲|望更是不受控制的抬起了头……
耳边是沈应霖轻笑的声音,“调教了几天,你这具身体倒是变得更加敏感了,就这样你就受不了了?”
沈应霖的手一不安分,怀里的人便立马在他怀里弓起了身子。
“沈应霖……”
楚亦澜连忙抓住他的手腕,说话声音不由自主的带了些许恳求,“不,不要……”
“真的不要?”
外面淅淅沥沥下着雨,天还不算太亮,床头的灯带还亮着,散发着柔和的光线。
楚亦澜从耳朵到脖颈整片都红透了,紧致漂亮的肌肤在昏暗的光线下产生了一种特定的美感,漂亮地让人移不开眼。
沈应霖将楚亦澜的睡裤退到膝窝,脸颊蹭了蹭楚亦澜的脖子,闻着他身上溢出的淡淡地茉莉花香,身体的每一个细胞都仿佛得到了洗涤一样,让他全身心都变得舒服起来。
在楚亦澜的一声惊呼中,他陡然翻身压在楚亦澜身上,将那张难堪的脸重新掰了过来。
二人面对着面,沈应霖摸着他的脸,“看在你伤还没好的份儿上,昨天晚上的事我就当没发生过,我不会罚你,你伤好之前也不会碰你。”
楚亦澜呼吸变得急促起来,脸色越加通红。
“这么久没碰过你,皮肤倒是变得更光滑柔软了。”沈应霖一边蹭着楚亦澜的双腿,一边低头咬了下楚亦澜微张着的下嘴唇,在他下嘴唇上咬出一道口子的同时闷哼一声弄了出来,“自己去弄干净,换身衣服跟我回去。”
他是舒坦了,楚亦澜忍的满脸通红,他赶忙推开沈应霖将裤子穿上,憋红了脸往洗手间走去。
沈应霖侧躺在床上就这么看着他滑稽的走路姿势,忍不住笑了出来。
掀开被子!
故意要让楚亦澜难堪似的,他没有将被子盖上,就这么将那一团地方,赤|裸裸的展露在空气中。
沈应霖下床将衣服穿上后靠在墙上等着楚亦澜。
过了好一会儿,楚亦澜才红着脸慢吞吞的打开门走了出来。
看到他,泛红的眼底闪过一丝幽怨,慌忙低着头去找衣服。
这不是他的房间,也没有他的东西,他能换的只有款式差不多的睡衣,睡衣还是比较单薄的。
“弄干净了?”沈应霖嘴角噙着淡淡的笑,见他羞愤的没理他,继续不客气的调侃着,“脸红成这样,应该是发泄过了吧?”
“我要换衣服!”
楚亦澜紧紧攥着手里的睡衣没有转身,声音嘶哑的厉害。
沈应霖耸了耸肩,不以为然道:“你全身上下,有哪里我没见过?”
楚亦澜身体一僵,只觉脸上一阵阵发烫,根本不知道该说什么来反驳他,只得硬着头皮当着他的面将脏了的衣服换掉。
衣服脱掉的那一瞬间,楚亦澜便觉得一道阴寒的视线一直盯在他身上,恨不得立刻冲过来将他吃了一样。
越急,穿的越慢。
只是两件简单的睡衣他却穿的很费劲,手指没有完全恢复,指尖一动就疼,扣子扭了半天才扭了几颗。
沈应霖也等急了,大步上前,一把拽过他,帮他系扣子,系到最上面锁骨的位置时,冰冷的手指停了下来。
指腹贴在楚亦澜瘦到凸起的锁骨上,顺着颈窝一路摸到修长的脖颈。
趁楚亦澜不注意时,沈应霖一把揽住他的腰,一手捧住他的后脑,迫使他扬起脖子,而后在楚亦澜的脖子上用力咬了一口。
“嘶……”楚亦澜疼的倒吸口凉气,却也没办法推开他,“你,你做什么?”
咬出血了,他才满意的松口,暂时不能碰他,但能随时随地在他身上留下属于自己的痕迹。
沈应霖松口,满意的看着雪白的脖颈上多了一个咬伤,“留个印记,让你长长记性。”
楚亦澜捂住脖子,掌心依稀能感觉到血液从皮肤里渗透出来时的温热,他不敢再跟沈应霖呛声,也不敢跟他对视。
沈应霖盯着他看了会儿,像是要将他这副受惊的模样记在脑海里,头一次觉得他脸红起来也挺有意思的,嘴角扬了扬,“走吧!”
怕沈应霖又带他去什么其他地方接受惩罚,楚亦澜又往后退了一步,咽了口唾沫问:“去哪儿?”
“自然是桐煌酒店!”沈应霖回头看了他一眼,“怎么,你还想在这里住一辈子?”
楚亦澜摇摇头!
——
下雨啊,真是讨厌极了。
他最讨厌的就是这样的阴雨天气,会让他想到一些不美好的回忆。
柳宴穿着柳修承的衬衫趴在阳台上,窗户未关,雨水啪嗒啪嗒的从窗外打进来,打湿了的头发。
冰冷的水溅到了眼睛里,柳宴伸手揉了揉,听到了后面的脚步声,忍不住抱怨:“这雨都下了一天一夜了,真是烦人。”
身体落入男人宽厚温暖的怀抱。
柳修承撩开他额角半湿的头发,亲了亲他光洁的额头:“春雨贵如油,很多人巴不得春天能多下点雨,这样他们种植庄稼就会方便许多。”
柳宴转过身,揽住他的脖颈,歪着头撇嘴道:“可是这样的天气只会让我想到我无处可去,在旁人屋檐下多雨还得被扫帚赶走的日子,又冷又饿还没地方躲雨,很悲惨的。”
柳修承听完心里一紧,揉了揉他毛茸茸的脑袋,心疼的很:“不会了,以后都不会让你过那种日子。”
“嗯嗯,那我们今天做什么,不会还要待在酒店吧?”柳宴往后仰了仰,手指戳了戳了柳修承的肩膀,“我腰疼,腿疼,屁|股疼,哪哪儿都疼,真的不能再来了,会死人的。”
就不该答应陪他一起出差,从昨天下雨到现在,他们都呆在酒店里,柳修承一个兴奋劲儿上来就折腾他,身体都快被玩坏了。
柳修承笑了笑,视线落在他布满咬痕吻痕、青青紫紫的脖颈上,也是心疼的紧,捏捏他的鼻尖,轻笑:“不折腾你了,我给你叫了饭,吃完你好好睡一觉,晚上我带你去看个展览?”
柳宴才发现他已经换好了一身板板正正的西装,“你要出去啊?”
柳修承语气颇为无奈:“临时有个重要的会议需要我主持,中午就不回来了,有什么事给我打电话?”
“那我不是要一个人呆在酒店了?”柳宴垂下眼眸,不太高兴,“我对这里也不熟悉,也没认识的人,不想一个人待在酒店,你是不是怕带我出去,被别人看见会拍下来造成不好的影响啊?”
“当然不是!”柳修承微微俯身与他的视线平齐,“我要是怕被人拍,怎么还答应晚上带你去看展览呢,你说是不是?”
柳宴想了想,觉得也是,乖巧的点了点头,“好吧,那我等你回来。”
“不打扰到你睡觉,衣服下午再送过来。”
“好!”
柳修承很喜欢这种被人需要,被人黏着的感觉,不舍的亲了亲柳宴的唇角,“真乖!”
帮柳修承把衣服稍微整理了下,又踮起脚尖在他脸上亲了亲,“我等你走了再睡!”
柳修承也舍不得把他一人丢在酒店,但今天的会议很重要带他也不方便,只得又抱着他深深地吻了一会儿,才恋恋不舍的离开了房间。
偌大的房间里还残留着二人欢爱后的淫|靡气息,柳宴回头看了眼凌乱的床铺脸色不太好看,叹口气走到窗边继续看雨。
楼层不是很高,可以很清楚的看到下面的景色,他看着柳修承的逐渐从视线里离开,又看着旁边多了一辆骚里骚气的红色法拉利。
“啧,雨下成这样还开的这么晃眼,这车主一看就特别嚣张。”
看着车上下来的那个漂亮男人,柳宴又啧啧两声将他从头到尾的评论了一遍,“无趣的人,还是个缺耳朵的残疾!”
还不如收拾收拾睡觉去呢。
柳宴忍不住打个哈欠,被折腾了这么久都没好好休息身体都快散架了,擦擦眼角水汽,转身欲走,视线里却又多了一个男人。
脸上的笑意散去,柳宴站在窗口,愣愣的盯着那男人许久,右手下意识的摸了下左手早已空空荡荡的无名指,“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不会是来找他的吧?
自嘲的笑了笑,怎么可能呢?
这都过去七八年了,离婚协议书也给扔给他了,他怎么可能又来找他?
柳宴无所谓的扯了扯嘴角,“左右你身边已经有了新人,不管是谁都好,只要不是我就行。”
深吸口气,将这人从脑海里甩出去,多年不见,既然已经换了张面孔,还是装作不认识的好。
可不能让他破坏了自己的计划!
柳宴摸了摸脸,苦笑一声:“啧,还得看看我这伪装技术倒退了没有,可不能让他认出来前功尽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