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 鬼王鬼白叶
晚上, 周言辉开车来接我,
“可可,你今天很漂亮,”周言辉打开副驾驶,
“谢谢,”我脸颊一热道,进了副驾驶。
我看着上了高速不禁问道:“咱们这是去哪儿啊?”
“带你去个我一直待的地方, 那里很特别, 想让你去看看, 对了, 我待的地方还是你认识的人带我去的,所以今晚他也来,”周言辉依旧笑的很温柔。
我看着眼前的周言辉,突然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心里很怪异,握着手机的手竟然出了层汗问道:“我也认识?”
周言辉冲我笑了下未回应。
下了高速, 进了市里唯一一座山-莫求山,在冥界这儿是鬼行窟。
车越开越荒凉, 月光透过云层,投下诡异的阴影。
旁边不远之处还有大大小小的坟包,据说这儿解放前是乱葬岗。
风吹过,隐隐约约发出可怖的低沉呻吟,仿佛有无数幽灵在哭泣。
我害怕的咽了下口水开口问道:“咱们是要去哪儿啊?太晚了,咱们回去吧?”
“别着急, 马上就到了,”周言辉转头笑着说道。
不知道开到哪儿了, 车停了。
周言辉下车走到我这边开了车门绅士般伸手:“请。”
我腿发软的下了车,看着周围黑沉沉,镇定问道:“你是谁?”
“哈哈哈,顾临漳的女人也不过如此,没想到他能喜欢上你,”周言辉仰天大笑,
我恐惧地退到车旁,才碰到车,车就幻化成一缕烟消失了。
我看着眼前的一切,毛骨悚然,身体瑟瑟发抖:“你到底是谁?”
“我就是鬼王-鬼百叶,被顾临漳压在这里上千年,如今我出来了,也要让他尝尝压在这儿的滋味,真没想, 顾临漳能找个无用的女人, ”鬼王犀利冷锐的眸光落在她脸上,那眼神像是看见好玩的猎物一样。
“我要让他女人死在他面前, 你说他是什么反应啊,想想就让人兴奋,”鬼王似笑非笑看着我。
我看着看了一年多的笑容温柔的脸,在笑容的伪装下,此刻那脸上满是阴翳。
此刻我全身一阵阵凉气从脚底冒出,头皮发麻,强装镇定,强迫着腿动起来,深吸一口,闭上眼睛转头往后跑去。
仿佛周围有无数的眼睛在追着我,一颗心提到嗓子眼儿,想要尖叫却被堵住了喉咙发不出一点声音。
“你以为你能跑的了?”声音从后面传来,
我睁开眼睛就看见黑暗中一个模糊的身影突然出现在你眼前,我吓住了。
看见前面的模糊的身影慢慢显出原形-他脸上布满腐烂的伤口,闪烁着绿色光芒的眼神,让人无法忍受。
我看着他慢慢走近, 才闻见一股腐烂的恶臭弥漫在空气中,仿佛来自地狱的恐怖恶心气息,我顿时呕吐出来:“哕··你····你离我远点,”
一眨眼飘到我跟前, 狠狠掐住我脖子狠戾透露着邪恶:“没想到你身体里还有一缕几百年的魂魄, 正好,吸你这根魂魄, 能增强我灵力,还能让我恢复我的容貌,”说着那张令人作呕的脸张开嘴用灵力吸着我身体的魂魄。
我艰难挣扎着,掰着我脖子上那双手,瞬间呼吸艰难,嘴巴不由自主地张开,发出痛苦难当的呻吟声,整张脸都扭曲不堪,双眼不自觉地瞪大,眼神恐慌而无助, 眼底里透出对未知死亡的恐惧之色,还夹杂着丝对人生的留恋。
临近死亡时不自觉喊出:“顾临漳, 我恨你,” 眼前一片昏黑没了知觉。
“住手,”顾临漳飞来看着眼前一幕,眼底猩红,甚至还带惊慌失措害怕。
“鬼百叶, 你找死,”顾临漳看着温木可苍白的脸, 奄奄一息,双目赤红。
原本清冷气质倏然阴狠暴戾起来,重重挥出一掌,打退鬼百叶,抱住温木可软弱无力的身体,声音都有他察觉不出来的害怕:“可可, 温木可, 醒醒”
喜宝飞身来, 跪在娘亲旁边,小心地不敢碰,艰难的张了张嘴带着一丝颤抖:“娘亲, 你醒醒,喜宝来了, 娘亲,”
看着娘亲面色苍白,脸上看不出一丝血色,呼吸极轻,仿佛下一秒就要消散。
喜宝脸色骤然,浑身戾气暴涨站起身,顾临漳看着怀里的温木可低头轻轻亲下额头:“喜宝, 保护好你娘亲,”
“父君 ,我要杀了他,”喜宝红着眼,大怒道。
“顾南炫,听话, ”顾临漳低吼道。
喜宝轻轻从父君怀里抱来娘亲,低头看着娘亲,嘴唇颤抖着:“娘亲, 你醒醒好不好!”
顾临漳飞身跃起,直奔鬼白叶,想起温木可那气息奄奄的一瞬,
一双血色的眸子满是杀意,体内灵气疯狂涌动,爆发出惊人的威力, 集中在手里幻化一把长剑直奔对方灵力所在之位,
“顾临漳, 今天就看你死我亡了,”鬼百叶阴翳催动飞剑,挡住剑气。
两人都是灵力强者,身影飞跃环旋,两人灵力均是灵力之极,周围一切都焚烧殆尽。
顾临漳猩红眼中冰冷的杀意,猛地一掌挥出,空气中闪现出一丝红光瞬间击向对方眉心,鬼百叶一阵惨叫,翻滚在半空中,
周围散发出极重的恶臭气味,身体慢慢飘散出微微绿光碎片,慢慢变了透明临消失时恶狠狠喊道:“我不甘心,啊·····”最终剩下绿光一点消失了。
顾临漳飞落下,吐了口血,随手擦了下嘴角血,走到儿子前, 从他怀里抱起温木可飞走。
喜宝忙跟着父君而去。
楼雨阁
顾临漳抱着温木可进了大红棺椁小心翼翼轻触碰她的苍白的脸:“温木可, 你醒来, 我就放你走, 再也不见你,”
喜宝跟着要飞进来,就看见大红棺椁当着他的面盖上,着急的拍打着大红棺椁,
顾临漳暴怒声音传出:“滚,”
喜宝害怕的不敢再拍,抿紧嘴唇, 眼底透着不安,坐在棺椁边等着。
顾临漳看着眼下的小脸,紧紧闭上的眼睛,脸色白的没有一点血色,跟她身上穿的白色裙子一样,没有一丝丝生气。
顾临漳不停输送灵力, 灵力在温木可身体里存不住,
顾临漳眼底一片慌乱,用嘴吻上她苍白的唇输送灵力, 一样存不住。
喜宝不知道在棺椁外等了多久,着急喊道:“父君, 娘亲怎么样?让我看看娘亲,”
陆今安和墨丞一看情况不对, 急忙跑去找瑾弈,
瑾弈过来,看见喜宝不停拍打大红棺椁哭着喊着。
“喜宝,你父君呢?”瑾弈担忧道。
“瑾弈叔叔, 父君和娘亲都在这儿里面,”喜宝红肿的眼指着大红棺椁。
瑾弈看着大红棺椁底下散发着灵力,脸色一沉,坏了。
忙掀开盖子,看见顾临漳瘫坐在一旁,眼也不眨看着死人般的温木可,
整个人呈现出那股子颓废的样子,绝望,眼神一片灰暗。
“顾临漳,你醒醒, ”瑾弈飞了进去,拽起顾临漳大喊道。
顾临漳推开瑾弈躺在温木可旁边咳嗽沙哑道:“她不理我了,你说的对, 我把她得罪狠了, 这次她真的消失了,”
瑾弈一脸不可置信:“顾临漳你也受伤了,你还这么用你的灵力,想灰飞烟灭呢”
这是东岳大君,从他认识以来都来没看见过他这样,有点不知怎么办?
瑾弈从怀里拿出一个药丸递给顾临漳:“温木可还等着你救她呢, 别到时候用你时你出事了, 我去想办法,”
顾临漳机械式地吃了那药丸。
喜宝看着娘亲,害怕的抓住娘亲的手—-不再是温热的, 是冰冷的感觉。
“不, 我娘亲不会死的, 父君, 你快救救娘亲, 我不要娘亲死,” 喜宝抱起娘亲大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