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脑瓜子灵
他跟一大爷易中海，二大爷刘海中彼此对视了一眼，三人眼中都含着笑意。
给秦淮茹捐款这件事，算是圆满地完成了任务。四邻街坊陆续走上来，往桌上的箱子投钱。有的捐了9毛，有的捐了8毛，有的捐了7毛……
三位大爷看了半天，就没有见过有人捐过超过一块钱的!
他们三人彼此大眼睁着小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困惑。
但人三大爷阎埠贵脑瓜子灵，心思一转，就知道怎么回事了。
想到这，他的眼神躲闪，不再看向身旁这两位大爷。
终于，在三大爷阎埠贵震惊的目光中，有个胖大嫂投进去了5块钱。
她淡淡地说了一句：“秦淮茹的男人跟我是青梅竹马，这钱，我是帮他捐的。”
然后她转身离去，豪情万丈，只留下三个懵逼的大爷。
轮到三大爷一家过来了，只见三大爷打着手势，举出一根手指头示意道：“1毛1毛。”
“咱们家可不能再亏了!”他心道。
然后在三大爷很欣慰的眼神中，他们这一大家子，纷纷拿出一毛钱钞票来，在一大爷易中海，二大爷刘海中震惊和难以置信的自光中，投进了捐款箱!
三大爷阎埠贵这才满意地点点头。
“孺子可教也。”
很快，所有人都捐完了钱，也都返回家去了。
中院里只剩下角落处愣愣发呆看的秦淮茹，最前面的秦淮茹的妹妹秦京茹，以及一脸不屑的许大茂。
给秦淮茹募捐的全院大会，随看前中后院三位大爷的带头示范，街坊邻居们的广泛“响应”下而落下帷幕。
虽然箱子里的钱，没有多少，但蚊子腿也是肉，这些钱加起来也有秦淮茹两个多月的工资那么多了。
所有人都捐了，哪怕生性喜欢算计好占便宜的三大爷阎埠贵一家，也都捐了，全家算起来也就捐了一块6毛钱!
刚刚好能买两斤肉!
这场募捐，搞得三大爷一家那叫一个肉疼啊，白花花的两斤猪肉就这么没了，他商埠贵就不该答应一下大爷来趟这场浑水。
四合院里前中院能来的都来了，也都捐了钱。
但有两个例外，一个是许大茂，人到了，钱没捐；
另一个是傻柱，人没到，钱也没到。
“许大茂，你干什么呢?”
二大爷从桌子上站起来，叉着腰，挺着大啤酒肚子，打着官腔对看许大茂道，说话的时候右手上的蒲扇还一扇一扇摇看。
“许大茂，你什么回事啊?大家都捐了钱，你干嘛不捐?”一大爷也训斥道。
“你许大茂这个人，就喜欢搞特殊!”三大爷也插嘴道。
得了，在讨伐许大茂这事上，四合院里的这三位大爷倒是站在了同一阵营上。
一大爷易中海对于捐给秦淮茹的20块钱，那是心甘情愿；
二大爷刘海中掏出来的5块钱虽然也不少，但他并不觉得肉疼，你想啊，他二大爷在大庭广众之下，掏出这笔仅次于一大爷的捐款，捐给秦淮茹这一家子可怜人，那他就是带头做了一件好事，起了良好的示范作用，那他二大爷刘海中在四合院里面的威望不就提高了吗?
刘海中就好这一口，说明了就是被人巴结被人应承被人拍彩虹屁!
他就喜欢听这个，你要是在他面前夸他这募捐带头人干得好，他要是有尾巴，那得翘上天去!
三大爷才是真真正正，实实在在的肉疼!他们全
家捐了一块6,那是两斤肉，所以这时候他巴不得看到许大茂也出出血。
大家都做了，你不做，那就是搞特殊，你许大茂就是不合群!
“什么干啥干啥”。许大茂反驳道。
“你们这几个大爷，愿意做好事，可以，但不要带上我许大茂。”许大茂不满地道，自己的钱还不够花呢，凭啥要给人秦淮茹捐钱。
“许大茂，你这话就不对了。你娶了秦淮茹的妹妹秦京茹，那你就是人秦淮茹的妹夫，那人老太太就是你的姨。”
“现在你姨病了，你就不该尽尽孝吗?”一大爷沉生说道。
“我家老头子老太太还在，轮不到我给他贾老太尽孝。”
许大茂反驳道。
好家伙!
你易中海就是喜欢搞道德绑架这一套，什么秦淮茹是秦京茹的姐姐，什么贾老太太是我许大茂的姨?
我呸!
老子娶得是秦京茹，不是秦淮茹一家，那个瘫痪老太太，就是拖油瓶。谁要帮她啊?帮个屁!”
“许大茂，你这就不对了。”三大爷纠正道。
“你娶了秦京茹，那你跟人老太太就是亲家关系，现在亲家有难，你许大茂不帮?说不过去吧。”
三大爷毕竟是读书人，脑瓜子灵，一下子就把许大茂和人贾张氏的关系分析着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
“我只说一遍，我许大茂是许大茂，秦淮茹是秦淮茹，他们家是他们家，我们家是我们家。”
许大茂看着面前的三位大爷，无比认真道。
“许大茂，我上次可听到人傻柱要抓棒梗时，你可是以棒梗的‘小姨夫’身份自居的，怎么这会，你许大茂就不认了?”
一大爷易中海响起了前段时间傻柱找警察抓走棒梗的事，那会儿许大茂想为秦淮茹一家出头，结果因为拿不出赔偿，被傻柱羞辱了一通，灰溜溜地逃走。
虽然易中海知道许大茂上次强出头，是为了打压傻柱,并不是为了声援人秦淮茹。但他肯出来，站在秦淮茹这一边，说明他多多少少还是有点认可了自己是棒梗的小姨夫这身份。
所有易中海今天才有此一问。
“谁要当那个小偷盗贼的姨夫?一大爷你老糊涂了!”许大茂不认账了，不止不认账，还揭人秦淮茹的伤口。
奇怪的是，后排角落的秦淮茹明明听到了这句话，脸上却没有任何表情，无喜无悲，仿佛失去了喜怒哀乐，失去了灵魂。
“许大茂，这钱你到底捐不捐?”
二大爷不耐烦了，这许大茂怎么这么多事，几块的事，非要搞这么复杂。
一个大老爷们，为几块钱娘们唧唧，在这院里跟人一大爷斗嘴。
没出息!
“不捐。”
“咋的?你二大爷要打我不成?”
“我告诉你刘海中，你要是敢打我，我就去工人委员会那里去告你!我认识管这事的李副厂长!可熟了!”
许大茂搬出了靠山。
“谁说要打你?你二大爷是这样的人吗?”刘海中不高兴了。
“是!”
许大茂白了二大爷一眼，谁不知道你二大爷刘海中对自己的儿子，那是又打又骂看，还专挑脸蛋打，大耳刮子，啪啪啪的。
这事儿，许大茂还是十几岁的孩子就已经见识到了。
“你……”二大爷哑口无言，这许大茂确实难缠得很。
不止难缠，还臭不要脸!刘海中拿他没有办法秆。
“许大茂，你意思意思就算了。”
沉默在一劳的一大爷突然开口，示意许大茂你我双方各退一步。
“意思意思?”许大茂看看一大爷易中海反问道。
易中海点头。
“既然如此，那我许大茂就免为其难地意思意思一下咯。”
许大茂轻笑道，然后从口袋里拿出一个硬币，在易中海这三位大爷无比震惊的目光中，去进了捐款箱里。
这三位大爷为什么震惊呢?那是因为，这许大茂拿出来的是1分钱。
他给人秦淮茹，捐了1分钱!.
“许大茂，你就捐这么点?”
一大爷易中海看看捐款箱底下静静躺看的一分钱硬币，对许大茂说道。
“你一大爷不是说意思意思一下嘛，我这不就是意思意思一下?”许大茂狡黠笑道。
1分钱!好你个许大茂。
别看你许大茂人模狗样的，干出来的事，简直不是人干的!
“许大茂，你一个月工资加外快加起来有50多块了，你捐这么点钱，过分了吧?”三大爷愤愤不平道。
他原本的意思是想让许大茂大出血一场，不说捐个两三块，起码也要像他二大爷刘海中一样，捐个5块钱吧?这样他才会感到心理平衡。
客人许大茂这会儿只捐了1分钱，阎埠贵的肺都要气炸了!
许大茂扣是真扣，算计是真会算计，我阎埠贵不如他!
“算计帝”阎埠贵在许大茂面前，心甘情愿地服输!
“这许大茂也太不像话了。”二大爷摇头道，很显然，他对许大茂这项可耻的行为表示不满，但他拿许大茂又无可奈何。
“好了好了，二大爷三大爷你两个少说几句。”
易中海沉声道，虽然他对许大茂这捐款数额很不满，但也无可奈何。
毕竟许大茂真的“意思意思”一下了。
一大爷放下手里的搪瓷杯子，站起来，把捐款箱抱起来，往后排角落的秦淮茹走去。
他并没有清点这箱子里的钱，但他大概知道这箱子里的大概数目。
不多，对于贾张氏花掉的医药费和手术费来讲，这些只能说是一半，秦淮茹她还欠另一半。
“秦淮茹。”一大爷喊道。
秦淮茹呆呆着，没有任何反应。一大爷易中海提高了音量，再次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