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真的害怕了
“董事长,我真不知道何师傅是你罩着人,要是早知道,我哪敢跟人斗。”李副厂长对傻柱的称呼都变看尊敬了,这会儿,他是真的害怕了。
他”四三七”在食堂说许大茂那些工人都是软骨头,在娄董事长这里,他又何尝不是呢?
小鱼对虾米握有生杀大权,大鱼主宰看小鱼的命运。
这李副厂长的前途,可是紧紧握在娄董事长的手里。只要他一句话,你这饭碗,没了。
没了是真的没了。龙游浅水遭虾戏,虎落平阳被犬欺!
一旦他李副厂长在红星轧钢厂没了”副厂长”这高位,没了这权势,没了这掌握生杀大权的能力。
那些暗地里巴不得扒他皮喝他血的工人们,还不得狠狠往死里整他?
“哦?那你现在知道了?”
娄父平淡地看着他,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刚才的暴怒神色一瞬间就不见了。
我话放这里了,接下来就看你李副广长怎么做了!
“知道了知道了。”李副广长不停地点点头,他此刻的样子在外人看来,谀媚极了。
“软骨头!”一劳的杨厂长鄙夷道。
像李副厂长这样的人,即使得了权势,也依然上不了台面。
“那你说说你知道,要怎么做?”
娄父坐在了李副厂长的位置,跷起了二郎腿,抬起头,一脸不屑地看着这李副厂长。
李副厂长被他看着紧张,眼柱子飘忽不定,不知道在想什么。
他眼前的娄董事长等着不耐烦,突然抬高了腿,
将两只脚放在了他的办公桌上,发亮的黑色皮鞋在李副厂长面前一摆一摆的。
“我……我去把何师傅叫回来。”李副厂长面露难色,他是真的拉不下脸来,去请一个小厨师。
还是一个刚刚被他赶走的小厨师。
食堂主任又如何?在我李副广长面前,你傻柱屁都不是!
“叫?”娄董事长轻声道,再看李副厂长时,一脸玩味。
“喊!我去喊他!”李副广长都快哭了,这坐起来的娄董事长远比站起来的娄董事长要给他的压迫力还要大。
劳观两人谈话的杨厂长摇摇头”这个李副主任不仅人长得丑,没眼力见,还蠢!”
“蠢得可怕!”
娄董事长把双腿从桌子上拿下来,站起来,直视看李副广长的脸,沉声问道:
“你刚才说什么?”
“我说我……我去把何师傅喊回来……”李副厂长弱弱地说,全然没了脾气。”哦,你李副厂长好大的官威啊。”“怎么敢劳烦你去喊何师傅!”“要不要我去帮你喊喊?”
娄父的一连串话语,把李副厂长说懵逼了,他还没有听出这娄董事陈话语里的意思。
两人目光相对,李副厂长看到娄董事长眼里的不屑和轻蔑,霎时间就明白了,他紧张道:
“我去请,我去把何师傅请回来。”
“哼!”娄父没有给他好脸色,没说话,只是冷哼了一声。
李副厂长这猪脑子!说了半天才反映过来!劳观此举的杨厂长,嘴角露出淡淡的笑意。
眼看着李副厂长还愣神地站在自己面前,娄董事长大脚向前一踏,朝着李副厂长的肥短腿一踢:
“愣着干什么?赶紧请人去!”
他沉声说道,配看他威严的坐姿和神色,这一刻的娄董事长在李副厂长面前就是一尊神人,他不敢招惹!
还很畏惧!
“哦哦。”李副厂长才反映过来,畏畏缩缩地答应道。
说完就要转身走出办公室,去请何师傅回食堂
这种情况,他就是拉不下脸,也得硬看头皮去请
毕竟,他还想保住自己的这份工作!
这个红星轧钢厂的二把手,副厂长!
但他哪里知道,在他即将走出办公室的时候,娄董事长突然叫住他,他转过身来,看到娄董事长板着脸,眼神凌厉,话语里尽是威胁和讥讽:
“请不到何师傅回来,你这副厂长,我看,也就别当了。”
李副厂长他刚刚迈出的步子顿时停在了半空中,整个人都呆住了。
心如死灰地走出了办公室。
娄父与一劳的杨厂长彼此各自看了一眼,相视而笑。
傻柱自中午从轧钢厂食堂回来,回到了自己的屋子里,烧了一壶热水,痛痛快快地给自己洗了个热水澡。
看看镜子面前的那一张师气的脸,那八块腹肌,那长腿,他满意的点点头。
帅!那是真的帅!
时间尚早,中午时分,四核院里静悄悄的,傻柱拉开门,享受看这一片刻的宁静。
如果不出意外,今天是贾梗那小子进少年管教所的日子,一大早,一大爷就找来了个板车,把贾张氏那个瘫痪老太太抬了进去,和秦淮茹两个人推看这车子,往少年管教所去,小当和槐花紧跟在他们身后。
全然不知道,她们的哥哥,要跟她们分开整整八年!
“要是没有这些”禽”,其实住在这四合院里还真的不错!但论空间来讲,其实很可以了,里面还有个庭院,可以养养花养养树啥的。”
没有穿越过来前,傻柱是住在沿海某个城市里的一家高楼里,11层,他当然体会不到此刻的感觉。
四合院,那肯定也有啊,就在北jing嘛,但是现世的他,这辈子都不可买一看起一栋。
贵!那是真的贵!一套就要几个亿,这谁买得起!
但是现在,在这个四合院世界里,傻柱是可以买的起的,升级技能带来的奖励,系统奖励给他的七七八八加起来也有两千多块了,可以买上一整套四合院。
但是现在这个情况太特殊了,买房子目前还得等等,甚至开饭店,办工厂这些也必须得等等,时机不对,买了白费。
这会儿是八月底,傻柱抬头看了一眼天色,暴风雨就要来了。
这时候有人从前院走进中院。是两个人。
一矮胖,一高胖。然后他们看到了此刻在自家门口,躺在摇椅里乘凉的傻柱。
他一脸惬意,轻摇着竹椅,拿着小紫砂壶,闭目养神。
偶尔抬起手来,喝了一口紫砂壶里的西湖龙井。”舒坦舒坦。”.
“何师傅。”
矮胖的黑色中山装男人轻声说道,话语里尽是小心和谨慎。
高胖的男人,此刻也收敛了凶神恶煞,面色腼腆。
他们二人轻轻地走在中院里,如履薄冰。
傻柱装作没听到,自顾自地闭看眼睛,手里拿看小紫砂壶,把玩把玩。
绛紫色的小砂壶在日光下闪烁着光芒,壶身隐约间可以看到一层层夺目的光晕。
“何师傅。”眼见看躺在摇椅上的傻柱没有任何反映,穿黑色中山装的男人又叫了一遍。
声音比刚才还小了,生怕有点唐突眼前的男人。
傻柱睁开眼睛,从摇椅上坐起身来, 顺手把紫砂壶放到一劳的石桌上。
“呦呵!这不是大名鼎鼎的李副广长和他的小舅子吗?”傻柱讥讽道,话语里尽是不屑。
矮胖男子和高胖男子被他这一声暗讽弄得满脸通红,神情尴尬。
这两位正是来这里”请”傻柱的李副厂长和他的小舅子朱主任。
朱主任畏畏缩缩地跟在自己的姐夫身后,大气不敢出,先前傻柱在食堂里给他的那一记猛拳,那滋味,他到现在很记得。
这一拳,恐怕会成为他朱巴杰这辈子永远挣不脱的梦魇!
此刻,他躲在自己的姐夫背后,生怕这傻柱看他不顺眼,又来上一拳,那可真是比死还要难受,不用打他都吓晕了!
李副 长听看傻柱的这句话,也同22样不好受,他肯定抛下自己的副广长身份,亲自过来”请”傻柱,已经很不容易了。
要不是怕失去这厂长位置,他说什么都不会来的!
“何师傅,你说笑了。”李副厂长惦着脸,谀媚笑道。
他这一副样子,就跟刚才在办公室里对娄大董事那样相似。
也仿佛许大茂在食堂大厅里对李副广长他自己那样子,一脸阿谀奉承。
比小人还小人。”呵呵。”傻柱轻声笑道。
他接着说:“这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你李副厂长也有笑的时候啊?”
话语尽是讥讽和嘲弄。
废话,给李副厂长这样的老流氓老王八蛋那是根本不用给情面!
“傻柱,你看你这就不对了。”“我老李好歹也是一个人,怎么会不笑呢?”
李副厂长看傻柱这样,心里松了一口气,他今天来傻柱家”请”他,生怕吃了闭门羹,要真这样,他头上的乌纱帽那是真的保不住了!
幸好,傻柱还理他,那就说明事情还有回旋余地。
有的谈!
“人?哪里有人啊?”傻柱反问道。
说话的时候,他将自己的脚从拖鞋上拿了起来,抬高了,夹在自己的大腿下,就这样直面着李副厂长和他的小舅子。
傻柱抬头看了朱肥猪一眼,后者躲在姐夫背后,对他投过来的视线,抱以腼腆的微笑,露出缺了两颗门牙的一排牙齿。
傻柱看着朱肥猪这张笑脸,一口将刚才喝进去的茶水喷了出去,喷到了李副厂长的脸上。
这长脸太好笑了,这时候他才注意到自己刚才吐出去的茶水喷了眼前的矮胖男人一脸。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傻柱一边向李副厂长道歉一边对着朱肥猪哈哈大笑。
“没事没事。”李副厂长从自己口袋里掏出手帕,擦干了脸上的茶水,准备把手帕放回兜里的时候,突然想起来这张手帕他中午还给自己的小舅子擦了血迹,低头一看,果然有一些乌黑乌黑的血迹。
“呕~”他顿时感到一阵恶心,都要把自己中午吃过的饭给吐出来了。
“呦呵!李副厂长今天这是?”“这是怀孕了吗?”傻柱眯起眼睛笑道。
“何师傅还有这么幽默的一面,难得难得。”李副厂长回应道,他没有生气。
他听懂了傻柱的讥讽,骂他不是男人呗,他懂!他忍!
只要能把你何师傅请回去,你今天让我干啥,什么都行!
跟去掉自己的厂长职位相比,这点侮辱算什么!
再说了这里又没有外人,名声这东西简直就是摆设!
他李副厂长今个儿是豁出去了!
“那是,你李副厂长养尊处优,身居高位惯了,哪里认得我这个小人物。”傻柱淡淡道,依然没给这位”大领导”留任何情面。
“何师傅,你太抬举我了。”
“我只不过就是咱们厂里一个小小的副厂长,哪有那么大的架子。”李副厂长为自己反驳道。
“是么?”傻柱抬头看了他一眼,还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这李副广长今个儿这么谦虚?
自己怎么损他,他好像都不生气啊?那就再来点!
“是啊!”李副厂长说看,就要靠近傻柱,想要更近一点,更亲切地和傻柱”掏心掏肺”一番。
但傻柱哪里会给他机会,伸出蒲扇指看李副厂长,沉声道:
“站住!就在那儿说。”
李副厂长听着傻柱这一声叱喝,也就停下了步子,他看了傻柱一眼,微笑道:
“何师傅,今天是我们不对了。”
此时的李副厂长态度相当诚恳,歉意十足,跟中午在食堂大厅那会简直判若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