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搭话
“厂长，那我这任务算是完成了吧?”
在娄董事长面前，李副厂长永远是小鸡仔模样，大气不敢出。
甚至跟面前的大领导说话时，也是畏畏缩缩，一副拘谨的样子。
就好像……就好像许大茂刚才那般一脸阿谀的对待他一样。
小鱼吃虾米，大鱼吃小鱼。
实实在在是这个世界里不二的”食物链”法则。娄董事长呵呵一笑，并未搭话。
一劳的杨厂长看到李副厂长这么没眼力见，忙出声呵斥道：“老李，你先回去，余下的事情，娄董事长自有定夺。”
这个傻逼老李，人娄董事都要你滚了，还在这里磨磨蹭蹭!
再惹人大领导不痛快，你这厂长位置怕真是没了!
李副厂长此刻也一阵憋屈，”老子跟娄董事长讲话你姓杨的插什么嘴?”
“我呸!狐假虎威!占着娄董事长在，想要压我一头，你以为我怕你杨厂长?”
虽然心里不太痛快，李副厂长还是向娄董事长弯腰鞠了一躬，告退了一声，带看这个跟一头猪一样蠢逼的小舅子出了四合院，走之前还不忘往傻柱这边看了一眼。
那眼神，傻柱看出来了警告意味!
等到走出中院，路过前院，快要迈过四合院大门门槛时，小舅子朱巴杰好奇地问了一句，”姐夫，你这长位置还能保住吗?”
“啪”!”啪”!”啪”!又是三声清脆的耳光。
朱肥猪这不问还好，一问李副厂长就气不打一处来，高举双手，”啪啪啪”地给自家小舅子三个大耳刮子，骂道：
“你问老子，老子怎么知道?”
李副厂长此刻暴怒无比，眼神喷着火，就快要杀
“姐夫，我……我错了。”朱肥猪向眼前的黑色中山装男人求饶，他其实也是为自己的前途担心。
没了姐夫李副厂长这样的大靠山”三九三”,他在红星轧钢厂的日子可就难过了。
再嚣张跋扈，公然插队也都没有底气了。
搞不好还会跟今天中个儿在食堂被傻柱打昏一样，到时候姐夫厂长一旦失势，那些恨不得他去死的人一窝蜂而上……
朱肥猪真希望他自己是想多了。
这时候，李副广长突然想起来了什么，沉声问道：
“巴杰，傻柱为什么要打你啊?”
李副厂长最开始以为是傻柱主动挑事，要欺负自己的小舅子。
他才给朱巴杰出头。
但事后一想，以傻柱兢兢业业，只工作不惹事的性格，不太可能主动挑事儿，又想到自己这个小舅子占看有自己这一层关系，平日里寻衅滋事，为非作恶，早就有很多工友不满意了，投到他办公桌上的举报信那是一堆堆，都快哟把桌子挤满了。
要他看在他太太的面子上，把这些举报信强压了下来，放任小舅子不去管。
“姐夫，我今天到食堂本来是要吃饭的，然后看到了小棠棠，就……”朱肥猪解释道。
“你刚说什么，小什么?”李副广长强压住心中的怒火。
“小棠棠啊。”朱肥猪亲切地叫着，他就喜欢这么叫于海棠，因为显着亲切，他太喜欢咱们厂里的厂花于海棠了。
那精致的脸蛋，那大高个，大长腿儿，美!
要是能够得到她那就更美了!
必须要承认，朱肥猪对于海棠的喜欢那不叫喜欢，那叫馋人家身子，他朱肥猪下贱!
“我干你娘!”
“老子的女人你都敢惦记着!!!”朱肥猪一想起于海棠，心里一阵激情澎湃，正想看出神。
冷不丁防，李副厂长暴怒地骂道，犹如火山喷发，跳起来给朱肥猪，又是”啪啪啪”三个大耳刮子。
得号朱肥猪脸皮后，李副厂长劲儿又小，这三巴掌最多打红了他小舅子的油腻肥脸。
要是傻柱来，啧啧，朱肥猪怕是没了。”啊?”听到这话又被打的朱肥猪一阵错愕。
“这这……这于海棠什么时候成为了我姐夫的女人。”
于海棠这时候还不知道这两人把她当中囊中取物一样，想占有就占有。
害!李副厂长和他的小舅子真是红星轧钢厂里最不要脸的人啊!
许大茂：作者你是不是把我忘了?
“杨厂长，你也回去吧，我等下子要跟何师傅好好聚聚。”
“你公务在身，就不用在这里陪着了。”
一看李副厂长这两个碍眼的下属走了，娄父笑着对杨厂长吩咐道。
“厂长，那李副广长那事?”杨厂长问道。
娄父看了他一眼，自然明白杨厂长指得是哪件事，他沉声道：
“这事我自有打算，回头你等看开会便是。”
这李副厂长今天搞何师傅事是小，但是乱搞男女关系，那可是非常严重的，娄董事长得好好思量思量。
反正这李副厂长，是跑不了。
“那娄董事，我就先告辞了。”杨厂长笑道，走之前还不忘交待傻柱一句：
“何师傅，你可得好好招待娄董事长啊，胆敢怠慢一点，我可饶不了。”
娄父听见杨厂长的这句话，嘴角有淡淡的笑意。”那肯定，厂长那就放心吧。”傻柱打包票道。杨厂长跟两人打了个召唤，也就走了。
四合院的中院里，本来就宽敞，这回儿人带走了，又更显得宽敞，还有叔静了。
“娄董事长，你坐，我去给你倒杯茶来。”傻柱招呼道。
桌上的小紫砂壶当然有茶水，但是傻柱自己都喝
过了，还能拿给娄董事长喝吗?
这不礼貌!
他打算进屋去，为娄董事长再泡一壶上好的西湖龙井。
说看，就返身进了屋子，很快就捧看一个大白搪瓷杯子回来，里面正是泡好的”西湖龙井。”
茶香四溢，沁人心鼻。娄父接过搪瓷杯子，道了一声谢。
“娄董事长，今天多谢你了。”傻柱明白，刚才的李副广长和他小舅子朱肥猪的行为如此反常，正是眼前的威严男子在背后出了不少力。
娄父摆摆手，示意这是小事，不足挂齿。然后他轻道：
“何师傅，你如今重回钢厂食堂，有没有……更长远点的打算?”
娄父一脸期待，一脸认真。
“打算?”傻柱被娄董事长这句话弄得一脸懵逼，但他还是老老实实回道：
“回去继续当我的食堂主任啊。”
“烧好自己的菜，让工友们吃着舒服，那就可以了。
娄董事长点点头，对傻柱的这个回答并不感到意外。
“那何师傅，你想不想，更往上点?”“比如，当个副厂长?”娄父开门见山道。
在娄董事长看来，眼下，李副厂长这个人品德败坏，工作上更是频频以共谋私，还和厂里职工乱搞男女关系，他已经不适合担当钢厂的领导了。
因此，他才有这此一问。
除此之外，对于傻柱，他还有更长远的打算。那可就不是公了，得是私。
“当个副厂长?”傻柱被娄董事长这一问给难住了，他压根就没想过在钢厂里当个领导，能够答应杨厂长当个食堂主任，那也是原主任老魏告他黑状在先，不得已才答应下来。
当广长，当领导那多累啊!傻柱可不干!
在食堂后厨里他想干啥就干啥，自由得很。平日里上班，只要看看徒弟们做菜就行。
有时候，领导开尊口，他自己也会勉为其难地露几手，给领导炒几盘白菜宫保鸡丁啥的。
但是这会儿，娄董事长问他，”你要不要当厂长啊?”
“当个屁啊!”
屁事多，管的那些鸡毛事跟在四合院里一样。要是答应了，傻柱还不得烦死。
“娄董事长，多谢您抬举厚爱，至于副厂长这职位您还是另谋高就吧!”傻柱拒绝道。
“哦?”娄父有点意外。
许多人恨不得爬上这个位置，当一回领导，在厂里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怎么到了你傻柱这里，硬是把它拒绝了?
“难道是看不上?”娄父疑惑道。
“那让你当轧钢厂的厂长怎么样?”娄董事长又向傻柱抛出了橄榄枝。
虽说现任红星轧钢广广长是杨厂长，到时候自己跟他谈一下，把他调到另一个广里去，就行了。
反正他娄董事，手上有好几个厂呢。
“娄董事，多谢您美意，我何雨柱只会烧菜，不会领导人。”
“这件事，还是算了吧。”傻柱撒了个谎。谁说他不会领导人?有系统在手，他是全能的!
娄父对傻柱的话感到意外，他便明白眼前的年轻人不喜欢当官这一套，”这小子，挺有风骨的!”
“既然如此，那我便不劝你了。”“多谢娄董事长。”
威严男子一听这个称呼，眉头紧锁，看起来很不高兴，他看着傻柱，沉声道：
“何师傅，你能不能别叫我娄董事长啊。”“多见外啊，你说是不是。”
此刻的委父全然没有了刚才在李副厂长以前杨厂长面前的威严样子，什么大领导风度，大商人气质，统统地都没了。
在傻柱面前，消失得无影无踪。
现在的娄父，看着比他更年轻的傻柱，一脸笑意。
就像长辈和晚辈在一起话家常一样，亲切!”那您也不能叫我何师傅啊。”傻柱乐呵呵笑道。此言一出，娄父一听，满意地点点头。”那以后我就叫你柱子了，你以后叫我娄叔就行。”
称呼的变化，由陌生到亲切，这娄董事长的目的，绝对非同小可。
“娄叔。”傻柱点头称呼道。娄父感到很满意。
“娄叔，你吃饭了吗?要不我给炒两个菜，咱们边吃边聊?”
傻柱看了一眼天色，已经到黄昏时分了，被李副厂长这一耽搁，自己的晚饭还没做。
娄父同样也抬起头看了一眼天色，确实不早了。”那就却之不恭。”讲句老实话，他确实饿了。
不光饿，还馋。
何师傅……讲错了，柱子做的菜，那是真的好吃，吃了一顿还想吃一顿，寻常的菜品一经过他手，仿佛有什么魔力似的，真叫留恋不忘。
“炒白菜”“宫保鸡丁”“东坡肉”……简直都是百吃不腻啊。
“那你先在这里坐的，我去买个菜，马上就回来。”说看，就哟出门买菜去，回来给娄叔烧饭。
但人娄叔叫住了他，跟门口的刘师傅说一声，让他开车带你去。
原来，这娄董事长是坐车来的。
想来也不奇怪，他怎么大的领导，怎么可能徒步来此，得有座驾!
那个年代，出行能有一辆骑车，那绝对是大领导!
绝对是有钱人!
自行车之于小汽车，就相当于今天的普通轿车之余法拉利兰博基尼之类的跑车....
后者，光一辆就要几百万几千万了。
门口的汽车开动的声音渐渐远去，娄父环顾看四周，打量看这周围的环境，又重点看了看傻柱的屋子。
一件屋子，两间厢房，空间还是蛮大的。至于这四合院里，虽然有点小破旧，但是庭院空
地里种着花花草草，倒还算古朴生风，别有一番意境。
不丑不丑。不寒酸寒酸。然后他转头望向傻柱的屋子，走了进去。
傻柱和娄父面对面而坐，桌上是一桌形色各样的菜品，香气扑鼻，色相味俱全!
“娄叔，喝酒不?”傻柱问道。
“喝。”眼前的男人沉声回道，说话的时候不怒自威，天生就有一股大领导气质。
难怪李副厂长这么怕他。
傻柱起身去橱柜上拿出一瓶酒，两个杯子，笑道：
“娄叔，我这里没有什么好酒，你将就点。”娄父摇摇头，示意不打紧。
别管是什么酒，只要能喝就成，除了酒的等级高低，味道不还是一样的?
不都是酒吗?
傻柱给娄父倒满一杯酒，站起来，举着酒杯敬道：
“娄叔，今天真的多谢了。”他再次向娄父表了谢意。
在红星轧钢厂食堂，那么多人看着，都没有人敢出头帮自己，哪怕是自己的徒弟马华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