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国际漫游有点贵
“情况怎么样？”
“幸存者总共24人，基本上都已经控制住了。”
“基本上？”
“是‘太刀（katana）’负责的区域，没有想到这些人里面有一个武人，她偷袭并击伤了‘太刀（katana）’，向着东面跑了。”
“女人？是五台的人吗？”
“不是，根据其他幸存者对她的态度，应该在当地居住了很久，而且是在当地出生的。”
“追回来了吗？”
“还没有，但是她跑不远的，雷诺和路德两人调了一架直升机，而且她还带了一个普通人。”
“嗯。”
声音停滞了一会，似在思考
“魔晄炉的情况？”
“影像已经传达到您的终端，如您所见，魔晄炉的主体都已经完全沉入山体之中了。”
“嗯。”
“那个男人呢？”
“没有发现。”
“包括尸体？”
“是的。”汇报的声音稍作停顿，接着说道
“但是我们发现了‘正宗’，已经回收。”
两人都知道，“正宗”对那个男人的意义，倾听者在内心已经做出了决断。
“结果看起来和2nd先生说的一致，那么过程他现在还是不愿意说吗？”
“是的。”
“塔克斯手上不是有他的母亲？”
“没错，但是他只知道他‘昏迷’前的事情，他说他醒来之后就已经是一切都结束了的状态。”
“你相信他说的话吗？”
“可信度存疑，他应该不具备和那个男人单独过招的实力。”
“...保持对他的三级监禁，在排除他是间谍的可能性之前，就关押在那里。”
“明白。”
“我们的独苗呢？情况怎么样？”
“科学部门已经接手，目前的情况还很稳定，并没有出现‘劣化’。”
“...”
“宝条（hojo）博士要的样本呢？”
“主体已经消失，初步判断是和魔晄炉的主体部分一同沉入了山体内，关于这点，目前仅凭手上的工具无法完成回收作业，所以我们需要申请部分城市开发部门的资源，调集一批采掘设备。”
“批准，里维问起就说是我的指示。”
“明白。”
“有什么好消息？”
“自动提取系统中的抗凝管里面，还存有一部分活性细胞，总量不大，如果换算成液体单位的话，大约两升左右，相当于一条手臂。”
“嗯...”
不等部下反应，男人的声音转换为命令的语气
“宝条博士已经出发，预计在15日抵达，做好接待和保护工作。”
“等他抵达之后，治安管理部门的军队会接管现场，在此之前，把之前交代给你们的事情办好，这之后塔克斯全员，原地待命等待后续任务通知。”
“明白。”先是表示自己接受命令，汇报者接着改为疑问的语气
“处理完这里的事情，我们在这里还有别的任务吗？”
“雪崩那边...”
“不要问多余的问题，维尔德就是这么教导你的？”
“...明白。”
“做好你该做的事。”
类似的任务从来不会保留文字或者影像记录，在将缓存的语音信息删除后，男人关上终端，从口袋中掏出一个包装精美的金属盒子，用两根手指抠出一根雪茄，剪掉两端的烟叶，点燃之后深吸一口，伴随着口鼻中射出的烟流，男人发出了放松的喘息。
“杰诺瓦”剩下的细胞的量看来不能够再量产特种兵了...
——不过，比起这次隐患消失带来的隐性收益来说，这点成本完全不算什么。
反正，没有了那几个不好用的工具，剩下的特种兵也不过就是稍微强一点的人类罢了。
武器，有的是。
“哼哼哼哼——”想到这里，男人情不自禁的笑了起来。
真是意外之喜。
接着，将才抽了一口的雪茄在缸中按灭，抬手拍了一下宽大办公桌上的一个的按钮，扬声器立刻传出一个利落的女声：
“社长。”
“通知海德格，来我办公室。”
“遵命。”
——
“迷路了吗？”爱丽丝歪了歪脑袋。
“如果‘找不到出去的路’是迷路的话，那是的。”
“那不一样的把，迷路是存在着出口但是找不到，单纯的找不到出去的路可能是...”
“根本没有出口，是吧？我明白。”拉斯特在另一端回道。
两人对话时，仍然有那么一段令人心浮气躁的延迟存在，爱丽丝往往在回复一句话之后，对面的拉斯特需要间隔几十秒才能做出反应，高ping战士了属于是。
不过这种和陌生人隔着世界对话的奇妙体验让爱丽丝很是兴奋，这点延迟自然也被无视了。
至于拉斯特——只有爱丽丝能听到，看到他的话，好像还轮不到他感到烦躁。
“但是我能够传递信息到你的着一端来，就代表这是有希望的。”
“毕竟我感觉我现在的状态很奇特。”
爱丽丝听完后，没有出声，沉吟了一会突然问道
“拉斯特，你能看到‘幻象’吗？”
幻象？那个是什么？拉斯特一愣。
“我不明白你的问题。”拉斯特如实回答。
“就是那种，自己明明没有亲眼见过，但是会梦见的风景？”
拉斯特仔细回想了一下，还是摇摇头，因为人形的动作并不明显的缘故，他还补充了一句
“没有，确实没有。”
“是...这样的嘛。”
爱丽丝这么问目的当然不是在问题本身，而是拉斯特的奇异存在方式让她突然产生了联想——因为她很小的时候，就会在梦中看到自己明明从未见过的风景。
而许多旁人告诉她，那叫“应许之地”。
就为了这种虚无的东西...爱丽丝咬了咬嘴唇。
代表爱丽丝的光芒变得黯淡，情绪的低落立刻被拉斯特看在眼里，少年皱了皱眉不明所以，但还是开口：
“嗯...如果你说的幻境，是超自然的视距之类的魔法的话，那我确实可以做到，”
“可以看清几百米上千米外的东西这样的魔法，我确实有释放出来过。”
“虽然我说的不是这个意思....不过也很羡慕呢。.”
被转移了话题，爱丽丝的光芒因为萌生的好奇情绪而亮了一些
“也不算很完善吧，这个法术的原理和望远镜是一致的，虽然会提升视距但是也会缩小视野，并不是很好用...”
见到有效，拉斯特接着问道
“你想学吗？想学的话我可以试着教你...”
爱丽丝抬头看了一眼拉斯特的光影，笑道
“好啊。”
拉斯特勾起了嘴角，他并不想失去现在唯一的，能够交流的对象，虽然不知道刚刚自己的否定哪里触及到了她的情绪点，用一些其他手段来转移注意力，算是让她陪自己说话的劳务费吧。
在这个无声、没有时间概念的世界里，拉斯特独自行走了如此之久，也是第一次找到能够交流的对象，他本应该是喜悦万分的，只不过在没有身体的情况下，身处这个空间里，除了平静什么也感觉不到。
当然，这不代表他失去了感情——只是无论悲伤还是快乐，都无法再让他感受到心脏的跳动，充血的大脑以及血流的澎湃，自然也不会因此产生强烈的反应。
得到了爱丽丝的首肯后，拉斯特便将魔法的构筑和图形的要点细细说了一遍，这本就是一个很简单的魔法，拉斯特将其中可能涉及到自身需要天赋魔法的部分修改了一番，比如本身扭曲光线的部分他是直接通过增加某处“空间”的密度来实现凸透镜的效果，现在则改成了能够驱使元素扭曲的术阵，这对熟读黑之书中法理的他并不算难，
爱丽丝本身也不是普通人，甚至可以说，她是最接近自然元素的“精灵”，天赋异禀的她也一样拥有着和拉斯特一样的天赋魔法——治愈之风，只是没有黑之书这样的道具，母亲也早已失去了魔法能力，更是在她七岁的时候便远去，所以这十年来身边都是普通人的她也只能独自摸索。
拉斯特奇形怪状的改编魔法顿时开拓了她的眼界
“有趣！”看着眼中被突兀放大到整个视野的彩色玻璃窗，爱丽丝甚至可以看到上面蛛网的细节，顿时将刚刚升起的一丝不快甩脱，神情喜悦地惊呼出声。
“额...”拉斯特在另一侧无奈扶额，怎么感觉这个女孩子的年纪比自己想的最小的数字还要小上不少。
不过还是很快用郑重的语气——因为声音其实也是魔法模拟出来的缘故，所以郑重也只能通过措辞来体现。
“总之，我大概是有事情想要确认，爱丽丝，我需要你的帮助。”
散去按在眼眶上青色的魔法阵，爱丽丝好奇的转身
“是关于尼布尔海姆的事情吗？我可以帮你打听一下。”
“嗯，不仅如此。”
虽然不知道这个爱丽丝是否值得信任，但是拉斯特还是想要让她帮忙先收集一些信息，如此一来自己总归可以进行一些推测
至于怎么从这里离开...他觉得他没有办法指望眼前这个未知年龄的女孩了，还是需要依靠自己摸索。
而想让一个人去做一些事情，表达诚意肯定是第一步，所以他打算先许个诺，比如用一些自己开发出的奇形怪状的、“有趣”的魔法作为交换...
然而就在这时，明明没有身体的他突然在这一侧感知到来自灵魂深处的一股虚弱感，存于爱丽丝眼前的现世幻影也如同出现时的失真图形一般开始剧烈的闪动、
眨眼的时间他就反应过来，这是能量告急的征兆。
“抱...歉，我可能需要一些时间恢复，所以请你先...帮我收集一些尼布尔海姆的情报，可以吗？”
“可以啊，我已经答应你了，但是你现在离开的话，我该怎么找你？”
爱丽丝抬起头，光影的闪烁更加剧烈了，
“没...没事...我...我会去..找你..的..”
然后，呲的一声——
废弃的教堂内便重归寂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