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再见,紧迫感
虽然这场对话真正的引导者到底是谁无从得知，一个神罗军校中，可以和精英中的精英的姐姐做对比的成绩毕业的人是否是真的这么不着调也无从得知，至少伊蕾娜是真实的，没有从她的口中透露出任何确切的信息。
两人分离后。
一如既往的，当爱丽丝将花车停靠在家门口，推开自家的大门的时候，艾米娜，也就是爱丽丝的养母正好在准备晚饭，一丝在热油下成熟的鸡蛋香气顺着门缝飘了出来
“今天看起来很开心呢，爱丽丝。”没有回头，艾米娜便一边专注于手中正在成型的鸡蛋一边说着。
多年的相处，让艾米娜仅仅通过少女轻快的脚步声就做出了这样的判断。
“嗯，感觉是不错的人。”
爱丽丝轻声应道。
“妈妈，晚饭还有多久，感觉有些饿了。”
“很快很快——这是最后一个步骤了。”女儿期待自己的手艺让艾米娜有些开心，翻转着锅中的鸡蛋皮，艾米娜拿出筷子控制着它落在准备好的白米饭上，接着将两份蛋包饭走出厨房，爱丽丝已经乖巧地坐在了桌边。
“这是你的~”将手边刚刚制作好的，热气腾腾的那一份放在爱丽丝的面前。
然后自己也在少女的对面落座，两人不约而同的拿起餐刀，在精心塑形的蛋皮上轻划一刀，精美的澄澈黄色便均匀的铺开在了米饭上，空气中的蛋香也一瞬间浓郁了好几个度。
“我开动了！”
“我开动了！”
遵循着家庭中的习俗，母女两人都双手合十，然后才动起手享用晚餐。
爱丽丝的家是贫民窟中的非常不贫民的一处，几乎可以说是“景点”，独栋的经过设计极具美感的三层别墅，小溪、种满各种鲜花的庭院，完善的电力系统和排水系统让她们也可以在自己家中加工食物，这全都是因为爱丽丝的养母艾米娜，他的丈夫，也就是那个为神罗征战最终死于森林里的名为格雷·盖恩斯巴勒的男人是加百列集团创始人加百列·盖恩斯巴勒先生的亲生儿子。
加百列集团是最初跟随神罗公司的建筑团队之一，也参与了米德加尔圆盘的建设，只是当最终米德加尔落成之时，其他的团队都选择了合并，成为如今神罗公司“城市建设部门”的一份子，只有加百列集团选择留在了下层，并在第五区定居，毫无疑问，那是一个真正的，贫民窟中的传奇人物。
吃饭的时候没有说话，两人很快的就解决了蛋包饭，艾米娜拿过两个盘子和餐具就转身走向厨房准备清洗，爱丽丝准备上楼回房间的时候，突然想起：
“妈妈，今天的收入是312GIL，零钱我已经放在门口的盆子里了哦！”言语之间，丝毫不担心自己一天劳动所得会被路过的窃贼偷走。
盖恩斯巴勒家在五番街是特殊的，没有任何一个当地人会选择这里做坏事，爱丽丝也习惯了将钱放在显眼的地方方便艾米娜取用。
这当然不全是因为“塔克斯”的监视和保护，
五番街在建设之初，神罗支付的劳工费用是经过无数人层层剥削，最后到达劳工手上的酬劳几乎连维生都很困难，加百列·盖恩斯巴勒当时就通过与神罗那边对话，出头将当时用各种例如介绍费、周旋费、管理费等名义从神罗雇佣的劳工手里抽头的家伙用新的管理制度给杜绝了，这才让商户们得以存活和经营，如今生活在五番街的所有商户和人们多多少少的都从中受益，所有人对她们都是善意相对的，这也是这对普通母女得以在如今加百列·盖恩斯巴勒已经不再，格雷·盖恩斯巴勒也毫无疑问的去世了，失去了主要的收入来源之后母女两人在第五区还是可以过上舒心的生活的原因。
总之，那是爱丽丝心目中真正平凡却无可替代的生活。
“好的，爱丽丝明天想吃点什么？妈妈明天会出门去采购，如果有想吃的菜睡觉之前要跟我说哦！”
“上次从绿叶之家那里买来的蔬菜吃完了吗？”
“早就吃完啦，本身那些就只是孩子们闲暇之余种的蔬菜，数量其实不多，只是害怕再不收割的话就要长老了，一次性吃又吃不完才选择卖掉一些的，再说如果那时的菜留到现在，也不新鲜了~”
“唔..那我不知道诶。”
“不知道吃什么的话，我就看见什么买什么了咯。”
“嗯，妈妈做的我都喜欢吃。”
“就你嘴甜。”
和艾米娜日常的对话了几句，爱丽丝就回到了二楼属于自己的房间里，打开灯，摆在桌上的盆栽，挂在窗边的挂花，墙角的装饰树，属于少女的空间里充斥着的都是“花”的气息。
脱掉套在连衣裙外的红色夹克，坐在床沿，踢掉在玄关处换上的拖鞋，爱丽丝蜷缩在了床上，
这已经是“拉斯特”在教堂现身后的第三天了，现在的爱丽丝非常纠结，既希望再次见到那个光影，然后询问他扎克斯和尼布尔海姆的关系，又不希望见到他，所以有些踌躇着，她已经有一天多没有再去教堂了。
自从刚刚和伊蕾娜分离之后，她的脑海中就一直在想：
如果尼布尔海姆和扎克斯现在在做的任务有关的话，那个问起尼布尔海姆的“拉斯特”是否知道扎克斯呢？又或者，扎克斯就会是导致“拉斯特”处于现在这个状态的原因？如果是的话，自己问起扎克斯，他会给出什么样的反应？会暴怒吗？还是会大打出手？
虽然他并没有处于现世，存在的形式也十分像“另一个世界”的幽灵，但是能够保证自己清晰的意志，甚至隔着世界教授自己魔法的奥秘...
怎样去想象他的厉害，似乎都不为过。
而且这个时间，实在是太巧了，爱丽丝很难不这么想。
再加上，自己实际上并没有完成约定——虽然当时拉斯特的要求是收集一些尼布尔海姆的情报，但是如今的自己，除了知道那是西大陆上的一座偏僻村庄，拥有第一座魔晄炉这样大概随便查询一下字典和地图就得知道的信息以外，也只有扎克斯可能在那里这一条情报了。
最关键的是，爱丽丝在意扎克斯的安危。非常、非常的在意，一旦想到未来有失去那个少年的可能，她就几乎无法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她不知道那是什么感觉，她只知道和他在一起的时候，是这十年来少有的、最快乐的时光，也是她心跳最快的时候，
那是紧张，和欣喜。
“怎么办呐、”
有些苦恼的拿枕头蒙住脑袋，爱丽丝闷闷的发出声音，完全没有注意到，她房间的光环境在这一刻突然被干涉，这片空间都逸散出清泠的辉光，就像三日前的教堂一样
“什么怎么办？”低沉的，略带一些磁性的淡淡男性嗓音忽的出现在了少女的闺房之中。
伴随着闪烁的人形。
“！？”爱丽丝猛地从床上坐起，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
“拉斯特？！”爱丽丝惊呼，然后反应过来自己是在家中，艾米娜就在自己脚下不远处，赶紧捂住嘴巴。
声音闷闷的：“你还能出现在这里的吗？”
“其实不用噤声，这片空间被我暂时用力量覆盖了，至少声音是传不出去的。”
“而且严格来说，我出现的位置，是你选择的——是我来的不是时候吗？”拉斯特在一侧有些尴尬的摸了摸后脑勺，他现在的存在形式是看不到当前精神体处于现世的环境如何的，但是也很快想到了如果爱丽丝正在洗澡或者并不是独处的情况下，那确实是非常...的情况。
“嗯..还可以吧。”虽然是在自己的房间里，但是不是什么尴尬的时机...爱丽丝讪讪的说道。
“那就好。”拉斯特点了点头，闪光的人形也带着一定延迟的做出了对应的动作。
这一次，他发出声音更加清晰，语言也更加流畅。
“不过其实你也不用太过担忧，我花了一点时间确定了一些东西，在这片交叠的空间里，我和你所能获取到的信息量是一致的，如果我捕捉到的只有一道模糊的光影，那么你也一定是。”
“所以我看不见你所处的环境，而且也只能和你一人对话。”
不知道是不是谎言，但是这样的话语得知到之后，爱丽丝倒是自在不少。
“现在你仔细观察的话，应该可以发现我投射出的精神体有一些变化了吧。”
拉斯特这么说着，爱丽丝这才发现比起上次遇见，拉斯特的轮廓变得更加清晰，说话的声音也更加流畅...
在那个空间中不知花费了多久，确定自身天赋魔法对这个“夹缝”类似空间也能生效之后，他便一直在寻找让两边能够“重合”的方法。
用他的话来说，起先在两个世界之间的“膜”上开洞的手段，其实类似于将两个外壳没有厚度的球体互相靠近，拉斯特的能力类似于握住两个球体的大手，外力挤压下的球体接触时最先出现接触的“点”就是拉斯特开的洞，而因为限流的关系，用这个“点”来传递信息的话速度慢效率低，还需要耗费大量的精神能量在按住“球”这件事本身上，
这段时间他就是一直在试图扩大两个球体的重合部位，如此其接触的点也会变为平面，面积也会延展和逐渐扩大。
“总之，一切都在向好的方向发展，不知道爱丽丝你这边有没有得到好的消息？”
——
犹豫了片刻，爱丽丝还是将自己的推测说了出来，毕竟拉斯特并不知道自己和扎克斯的关系，如此一来至少可以判断出他对扎克斯的态度如何，那么自己也好做出接下来的反应...
“扎克斯？你的意思是扎克斯·菲尔吗？”
而拉斯特很快就回想起了这个名字，以及那一张很好套话的帅脸，语气有些惊讶
“神罗的1st特种兵？”
“你...知道他？”
“是的，严格来讲，我其实还请他吃了一顿饭。”
爱丽丝暗中松了一口气。
“他的情况怎么样？”
“我变成这个状态之前，他的状态还可以，至少没有性命之虞。”
拉斯特眼中，爱丽丝的光影顿时明亮了许多。
“那尼布尔海姆，你为什么要打听那里的事情？”这个问题她上次就想问了，只是因为拉斯特临时切断了通话才没问出来。
“因为我想确认...我关心的那些人的情况。”
“关心的人？是蒂...”爱丽丝努力回忆着。
“没错，蒂法。”
“那里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你是现在这个样子？”
“......”拉斯特略微沉默了一会
“看来你确实没有获得到关于尼布尔海姆的任何消息。”
“..对不起。”爱丽丝有些羞愧，因为她获得了许多，而自己却还没有对拉斯特起到任何帮助。
“不，你不用感到抱歉，你的位置是米德加尔吧？”
“对的。”
“也有用心去收集过消息？”
“嗯。”爱丽丝猛点头，她确实不仅关注了这几天的报纸，神罗的公告和广播——这其实已经是她这两周以来的习惯，只不过起先她想要收集的并不是尼布尔海姆的信息，而是和扎克斯有关的消息。
“那能告诉我，今天是几月几日吗？”
“嗯..是2002年10月12日。”
“我知道了。”
已经过去了十一天，然而尼布尔海姆遭难的情况却没有被神罗公布，萨菲罗斯的死讯也没有公布..
对了，他的身份特殊，作为对五台的神罗英雄...
突然他想到一种可能性，顿时一股激烈的情绪在灵魂中燃起，拉斯特瞪大了双眼
高声对着爱丽丝质问道
“扎克斯——你认识扎克斯对吧！”
听到扎克斯没事的时候，爱丽丝的情绪光辉都十分明显，这肯定错不了！
“啊！”爱丽丝坐在床边下意识地瑟缩了一下，如同受惊的小鹿，稍微让脑筋运转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拉斯特的问题，怯怯的回答道“是...是的。”
“那他..扎克斯，他回到米德加尔了吗？”
而就在爱丽丝回答要回答“没有”的时候，拉斯特注意到了自己的失态
“该死，抱歉。”
“即使你认识他也不代表他一回来就会找你...是我失态了。”
然而，这一次爱丽丝很快的就给出了否定的回答
“不，他会回来找我的。”
“？”
“我们有过约定。”
“... ...”
“！”
一道闪光在拉斯特的脑海中亮起，扎克斯在10月7日时的反应，和爱丽丝的说法顿时串联在了一起
原来那家伙那么急着想要结束任务，是这么个原因，同为恋爱中的男人，拉斯特很快就理解了扎克斯的脑回路，
“所以...我是和扎克斯的女朋友在对话？”
良久，拉斯特才愣着说道。
“不...不是..”
“那也迟早会是。”这么随口说了一句，拉斯特先不管爱丽丝此时忽明忽暗的光芒和被自己说“迟早是”之后差点让他亮瞎眼的亮度，继续说道
“既然如此的话，那就没必要保留了——”
“据我所知，扎克斯的任务，在10月1日就已经结束了。”
“10月1日？？”
“是的，尼布尔海姆在10月1日就应该已经不复存在。”
“抱歉..是发生了什么灾难吗？”
“萨菲罗斯把所有人都杀了。”
“？？”
“..怪我措辞有问题，扎克斯应该是轻伤，只是行动力大损。”
爱丽丝的精神体光芒简直毫不掩饰的涨落，就这还不是情侣拉斯特是一点也不信的。
扪心自问要是自己听说蒂法现在身陷险境生死不知，大概已经把房顶都掀了，所以也算是理解。
“呼..”一波大喘气差点把她带走。
“......”确定了爱丽丝的立场上大致与自己一致后，拉斯特将当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大致叙述了一遍。
“总之，我和另一名叫克劳德的特种兵，在尼布尔海姆的魔晄炉与萨菲罗斯做过一场，最后我选择了两败俱伤的战术——本身我是没想着能活下来的，但是结局你也看到了。”
人形做出了一个“摊手”的动作。
“我现在就这么一副样子。”
“好厉害..”竟然能和那个男人过招，爱丽丝先是情不自禁的赞叹一声，她大致知道知道萨菲罗斯的存在，毕竟以一人之力打服大半个国家的“神罗英雄”她很难没听说过，但是毕竟和他本人没有过交集，所以对这件事也没有什么感触，只是好奇的问道：
“是为了保护，那个‘蒂法’吗？”
“嗯..你这么说也没错，但是你们女孩子解读的思路都这么清奇的吗？”
“这有什么问题？”
“没有。”拉斯特尴尬的轻咳了两声，当然他现在的状态也没有咳嗽这个功能。
“问题就在于，11天过去，无论是萨菲罗斯阵亡还是已经任务结束的扎克斯，连消息都没有传过来，如果不是神罗军方的行动效率低下的话，就只能是——”
“尼布尔海姆被神罗公司封锁了，扎克斯可能作为‘知情者’被控制住了...总之，这不是一个好消息。”
“神罗...”爱丽丝绷紧了小脸，默默握了握拳头。
拉斯特现在担心的问题是，尼布尔海姆被封锁了就代表神罗确实打算掩盖消息，这与他在10月1日晚上和蒂法做出推测时内心所想的结果一模一样，虽然是这样预料中的事情发生了，他却一点都不高兴，因为此时的他根本无法对事件的走向做出干涉。
神罗...他们打算如何掩盖？被掩盖后，也作为知情者的蒂法他们...
拉斯特清楚的知道布莱恩对这个小村的眷恋——他不觉得在醒来之后布莱恩会选择离开，第一反应一定是“重建”，在这一点上，拉斯特只能做出一些“奢望”，希望这个岳父不要迂腐到这种程度，哪怕是先因为住所焚毁，选择在可利尔那边的旅馆暂住寻求帮助都可以。
蒂法的话，在听说自己的死亡后一定会很伤心，甚至会做一些傻事，唯独在这一点上，拉斯特有一些难受的情绪，毕竟说到底还是因为自己，让蒂法哭泣了——明明承诺过的。
但是从八岁起自己就一直在给她铺垫“死亡是回归星球，死亡不是终结”的概念，最终她也一定会走出来，基于这一点拉斯特才在最后放心的用了“那一招”。
如此一来她会跟随布莱恩继续重建尼布尔海姆的可能性就很高了。
艾琳娜呢？对于这个比起养母更像是朋友的女人，如果自己不在了，那么她的选择大概只有两个吧，和布莱恩一起重建家乡——不过以拉斯特对她的了解这个选项的几率反而是最小的，因为她对尼布尔海姆并没有归属感，她想要回家的理由只有一个，就是她儿时的朋友们大多数都在这里、以及和蒂雅的约定，而尼布尔海姆从几个月前到现在这么一连串的改变之后，哪怕艾琳娜的朋友还有些没有离开的估计也死完了。
另一个选择就是回五台——毕竟在五台，师徒情谊并不亚于亲生的血缘联系，师父相当于给予徒弟第二次生命的人。
华城，泰阳楼。
综上，布莱恩和蒂法可能被困在了尼布尔海姆，艾琳娜可能已经回了五台...不，如果蒂法在的话她也可能不选择离开...
好烦啊！
而且以上的这些问题根据以往的印象都算是勉强能做出合理的判断的，但是接下来这些...
自身的身体又确认因为某种因素被保存了下来，没有死亡，那么身体，会在哪里？
沉入了魔晄矿井的深处？会随着暗流漂流到了哪里吗？
如果还是在尼布尔海姆的话，现在的处境会是怎么样的？
以及最起先的问题，萨菲罗斯为何突然就选择为了一个两千年前的“怪物”顺手就抹杀了整个村庄，自己从头到尾得到的答案只有一句——“这个世界背弃了我。”
自己当时的回答是“这个世界如何对你与我无关。”
现在想来，当时就应该问问“这个世界把你怎么了。”
现在也不至于这样无头苍蝇...
虽然决意之前将蒂法托付给了克劳德，但是那时这家伙还听不听得见自己的声音都两说...
纷繁复杂的各种问题和想法充斥在拉斯特的思想之中，
可恶，问题太多了，可能性也太多了，信息不足的情况下根本捋不清。
人形的光影闪烁间，拉斯特在这个被他成为“镜世界”的世界中端手沉思，而现世的爱丽丝也端坐着，两手紧扣在膝盖之上皱眉烦忧
良久——
最后，拉斯特长叹一口气
罢了，当前的自己什么也做不到，甚至无法知道自己的身体在何处，回归现世的方法也只是有一些眉目，还需要长时间的努力。
最后只能这么出声：
“...总之，你的男朋友的情况我就只知道那么多，现在的我也无法搜集更多信息了。”
“已经十分感谢你了！”
是被监禁的话，至少知道他性命无虞。
这不是没有再否认“男朋友”了吗。仿佛自我安慰着，拉斯特勉强找了个华点，运用了一番共情为爱丽丝高兴的同时提振了一下自己的心情。
“接下来我会隔一段时间和你联系一次——还是相同的方式，希望能在我反复的尝试后得出一些有用的结论...”
“没问题，我会配合的！”这一次，爱丽丝答应的斩钉截铁，这一番信息的交换让她感觉到巧合的同时又感知到了缘分的存在，虽然下意识的还想怀疑一番，感性的一面却一直在告诉她这些是就是事实，这就是神罗会做出来的事，而扎克斯也一定是如他所描述的那样身处困境。
可是她和此时的拉斯特一样，笼中的鸟儿连翱翔都做不到，又谈何帮助在另一个笼子里的朋友呢？
“那么，拉斯特在此先谢过了。”
说完，人形的光影躬身行礼，接着一阵失真的跳动，如同上一次一般突兀地在空气中消失。
爱丽丝的房间，那种被剥离的感觉也瞬间褪去，穿过圆盘与围墙间的缝隙，照进窗口的月光重新占领了高地。
这一段对话看似很长，实质上在两人电转的思绪下仅需要最少的语言就完成了最多的信息交换，时间的花费上还不到五分钟，楼下的艾米娜才刚刚完成家务，拿出账本开始写写画画，思考着明天该采购的东西和预算，伊蕾娜也才刚刚回到在五番街租住的小屋拿出自己的塔克斯终端开始拨号。
少女抬起头，迎上那一丝清冷
“神、罗啊。”
夺走了我的母亲、艾米娜的丈夫、我儿时的玩伴、我的自由...
这一次，连阳光也要从我身边夺走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