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目的达到
曹县令表情冷淡:“何公子,请让开,我们要进内院搜查。”
何朔气得浑身发抖,一脚踢到自己身边护卫的屁股上:“愣着干什么,都有人强闯何府了,还不把他们给我打出去!”
护卫得令,向曹县令他们包围而来,衙役忍不住倒退了几步。
曹县令沉下脸,看着衙役大声叱道:“你们既然在县衙任职,自当尽心尽力为朝廷办事,何府之人藐视王法、阻拦办案,全都给本官拿下!”
衙役犹豫起来,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没有人敢动手。
骆瀚月在旁边一言不发,静静地观察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曹县令见衙役不为所动,大踏步向前走了几步,昂首挺胸:“有什么后果本官来担着,都给本官上!”
唯一知道骆瀚月身份的衙役赵武偷偷地看了骆瀚月一眼,一咬牙拿起刀就向前冲,其余衙役见状也跟着冲向护卫。
就在众人闹作一团的时候,一个愤怒的声音响起:“这是在做什么?”
骆瀚月转头看去,是何老爷。
何老爷满脸笑容地迎上来:“原来是曹县令来了,不知道曹县令来此有何贵干?”
说着他看向身侧的下人训斥道:“你们是怎么待客的?曹县令来了不把他迎进去喝口热茶,反而在门口吵吵闹闹地,像什么话!”
老狐狸,骆瀚月暗自腹诽。
曹县令上前向何老爷打个招呼:“何老爷,有人状告令郎抢夺财物,本官是来此查案的。”
何老爷露出吃惊的模样:“犬子一向为人老实厚道,怕是被人讹诈了,不知道是谁状告犬子?”
“就是草民,”夏飞乾抹着并不存在的眼泪,缓缓地说道,“何朔抢了草民家祖传的玉佩,还把草民打出府去,青天大老爷可要为草民做主啊。”
“哪里来的贱民,竟敢污蔑本公子,本公子打死你!”何朔一听,气得脸色通红,冲过去踹了夏飞乾一脚。
夏飞乾不露痕迹地扭转身体躲过这一脚,顺势躺到地上,“哭”得更凶了:“打人啦,打人啦,还有没有王法啊!”
曹县令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何公子有把本官放在眼里吗?”
何老爷看着曹县令笑道:“草民配合官府办案本是应当,只是不知此人状告犬子可有证据?”
“有、有证据,”夏飞乾从地上爬起来,匆忙开口,“草民知道何朔把玉佩藏在哪里,曹县令,草民可以带你们去找。”
何老爷张口想要阻止,曹县令不给他机会,直接问道:“我们去搜查证据,何老爷可有异议?”
这话可把何老爷给架上去了,他说有不行,说没有也不行,气得暗自咬牙,之前曹县令一向对他言听计从,今日这是怎么了?难道他也知道大理寺少卿来扬州的消息,所以临阵倒戈了吗?
料他们也搜查不出什么东西,何老爷咬牙笑道:“我们当然会配合大人查案,大人请。”
曹县令看向夏飞乾:“你在前边带路。”
夏飞乾领着众人直奔账房的方向而去,何老爷越走越是心惊。
走到账房门口,夏飞乾站定:“玉佩就在里边。”
曹县令转头看向何老爷:“何老爷,请开门让我们进去搜查。”
何老爷假装淡定:“这就是我们的账房,里边都是些账簿之类的,没有什么玉佩……”
夏飞乾大声打断何老爷的话:“草民亲眼所见,何朔把草民家传的玉佩放到了这里边。”
“既然如此就请何老爷打开看一眼吧。”曹县令闻言坚持道。
何老爷面露为难的表情:“不是草民不想配合,这账房的钥匙一直是由朱管家拿着,大人也知道,昨日他不明不白地死在街上,钥匙也不见了,草民找了好久都没有找到,大人如果不相信,大可问我府上的下人,账房用的是蛇形锁,极其复杂,找人开锁需要几天的时间,请大人明鉴。。”
曹县令眉头紧锁,为难地看着骆瀚月,他们若仅凭夏飞乾一面之词砍锁硬闯,恐会给何府留下话柄,如今该怎么做呢?
夏飞乾眨眨桃花眼,突然扑向一侧的何朔。
他抓着何朔的衣服质问道:“何朔,你个狼心狗肺的东西,你抢夺了草民家祖传的玉佩,还把草民打出府门,草民就是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何朔拼命地挣扎都挣脱不开,气道:“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把这个疯子给本公子拉开!”
下人方才反应过来,上前扯着夏飞乾的胳膊向后拖,夏飞乾紧抓着何朔的衣服不松手,几人挣扎间,当啷一声,一个东西掉到了地上。
目的达到,夏飞乾嘴角轻勾松了手,被下人拖到一边。
何朔捡起地上的东西,拿在手里翻来覆去地看着:“这是什么东西?”
那是一把奇形怪状的钥匙,骆瀚月从刚才起就一直在憋着笑,这时轻咳两声,表情恢复平静:“我看账房的铜锁和它的纹路很像,这不会就是账房的钥匙吧?”
“胡扯!”何老爷看到钥匙的时候脸色变得灰败。
他很清楚钥匙就在自己的脖子上挂着,为什么那里还有一把?一定是有人给自己下了套!他打量着这个自己从来没有见过的倾城绝色的少年,难道这个少年就是大理寺派来的人?
他狡辩道:“我们家的账一向是朱管家在打理,草民怎么可能会把账房的钥匙交给犬子,请大人明鉴!”
“到底是不是账房的钥匙,试一试不就知道了吗?”骆瀚月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