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 对抗大红斑

宋志毅和段凌心没有放弃，他们再次尝试扩大自己在旋涡中撑起的领域，这次他们比之前更加小心谨慎。

在领域半径增加到了五米之时，两人又迎来一波猛烈地轰击，被削成了起初一米的半径。

两人交流了一下心得，继续努力构建领域。两个渺小的身影随着风暴旋转，在风暴中进行着一次又一次的尝试，两人的意识也时刻经历着磨练，在潜移默化中提升着。

怪老头儿在风暴的外沿，意识密切关注着两人及他们附近的情况，避免他预料外的境况出现。

“这个红色旋涡没有任何类似生命的波动，但却能精准地跟踪并利用自身的特性发动攻击，一定是有智慧生命在遥控着他，除非有空间驾驭境的强者，否则这个智慧生命很大可能就是木星本身，那它的意识是通过什么方式表现出来的呢？”

怪老头儿苦苦思索着，突然他的眼前一道电光闪过：地球凡人的科学知识里有提到过磁场，而木星的磁场极为强大。

“磁场！木星强大的磁场就是他的意识！”怪老头儿差点激动地跳起来。

他的意识开始观察着红色旋涡周围磁场的变化，果然发现了端倪，每一次宋志毅和段凌心的领域遭受密集的攻击时，旋涡附近的磁场强度都会提前发生变化。

“之前我也来过木星，怎么没有发生类似的事情？应该是近些年来人类的航天器多次来到木星进行科考观测，将木星的意识激活了，这次我们进入到木星内部，引起了它的警觉防范，他就把这块大红斑作为武器，来攻击入侵者。由于他太过庞大，意识的感知和认知都停留在宏观层面，它也只能通过宏观手段操控旋涡发动攻击。”

怪老头儿一边做着分析、猜测，一边尝试用意识去与木星的磁场接触，可是意识只能感受磁场并通过领域、结界等手段对其产生一定的影响，却无法碰触到它，怪老头儿就试着用意识直接向磁场传递信息。他把能想到的手段都尝试了一遍，木星的磁场没有因此发生什么变化，也就意味着怪老头儿没有得到任何回应，或者木星接收到了信息，却不知道怎么回应，又或者它做出了回应，而怪老头儿却接收不到。

“木星可以被看做是一个生命的话，那磁场更强大的太阳呢？除了磁场，意识会不会还有其他的表现形式？宇宙中更大的组织架构可不可能也是有生命的呢，比如整个太阳系，比如银河系？”怪老头儿的脑海中出现了各种猜想。

如果以人类所在的世界为参照物，段凌心心心念念地是寻找微观粒子世界里的生命，而怪老头儿现在思考的是宏观层面的生命。

“真是神奇的宇宙啊，我太渺小了，不知道盘古大神、兀、悾这些更强的智慧生命对这个宇宙有着怎样的了解。”

在怪老头儿陷入长时间思考的时候，宋志毅和段凌心在风暴中构建起的领域已经达到了半径一公里。但是当前的领域明显不稳定，在随着旋涡翻转滚动的过程中，有剧烈颤动的情况出现，而且外围会有不少粒子正在被强力的风暴剥离出去。

两人商量了一番，主动舍弃了一部分领域，从他们认为基础牢固的部分重新开始构建新的领域。

半径一公里的领域被舍弃掉了一大半，他们以半径三百米的领域为新的起点，以更加稳固的状态向外扩展。

在不停地舍弃又重建的过程中，两人的意识共同感知熟悉着粒子间的相互作用力，以及不同的排列组合方式，他们的意识在积累磨练中不断增长、变强。尤其是宋志毅，在段凌心意识的辅佐照顾下，对微观世界的认识达到了一个新的高度。

就这样，宋志毅和段凌心与红色旋涡反复较量中，一个月的时间流淌而过，他们已经在风暴中形成了一个半径四公里的球形区域，这个区域内，粒子不再狂躁，而是整齐平和地排列着，与区域外粒子的状态截然相反。这期间，两人的意识出现过多次严重损耗，但两人储物戒指里充足的高阶丹药成了他们坚实的后盾。

他们还尝试着让这片平静的区域停止随旋涡转动，但只坚持了片刻便宣告失败，在强度超乎想象的风暴中，他们目前只能防守，还不具备反击的能力。

两人和红色旋涡较上了劲，他们从风暴中掠夺粒子的速度不断提升，几日后，他们控制的球形区域扩展到了半径五公里，同时，这意味着他们的领域将遭受更多粒子和闪电的轰击。

果然，在遭受了一次密集的打击之后，他们的领域开始大面积的崩塌，直到球形的半径剩下一公里，他们才止住颓势，把领域稳定下来。

两人对视一眼，彼此从对方的目光中读到了坚定和鼓励的意味，漫长又艰辛的重建过程再一次开始。

怪老头儿看着自己的两个宝贝弟子从开始的挣扎着求生存，到现在一步步构建起稳定的生存空间，甚至开始试着与不可力敌的庞然大物做对抗，不禁欣慰地点了点头。

又过了一个月的时间，两人的领域形成了一个半径十公里的球，并且球的状态趋于稳定，不再随着旋涡翻滚摇摆，而是平稳地在旋涡世界中随着气流流动。

宋志毅和段凌心决定暂且不再增大领域的体积，而是尝试控制它在旋涡中的速度。经过两人不懈地努力尝试，他们的领域球可以在顺着旋涡中气流运动的方向上任意加速或者减速，领域球在静止状态下也能保持一定的时间，这给了两人莫大的鼓舞。

两人开启了新的努力方向，他们先将领域球缩小一些，并控制它保持静止，然后用尽全力控制领域球逆着旋涡前行，这一次他们做到了，不过逆行了几十米，就被风暴击溃。

他们不知道的是，盘古和刈一直停留在木星附近，关注着他们的一举一动，连怪老头儿也没有发觉。

“这两个孩子的确与众不同，他们没有什么杂念，而且能够随时为对方着想，实在难得。”刈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