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1章 余波

“你知道这个宇宙有多大么，我和刈的意识能在刹那间飞跃太阳系，可是我们想要到达宇宙的边缘，在不停打通空间隧道、每一个空间隧道是可以从银河系跨越到另一个星系的前提下，若是没有提前预留意识节点或是没有实现超远距离空间跨越的虫洞，也得持续十天半个月的时间。而虫洞理论上是可以连接宇宙中任一两个位置的，它的另一头是虚空的可能性极大，宋志毅在没有任何外界帮助的前提下，即便有着莹白琉璃珠的护持，他能存活多久？”

段凌心显露出不容质疑的表情和态度：“那我现在就去找他，直到找到他为止。”

匸还想说什么，刈伸手阻止了他，刈郑重地对段凌心说道：“如果您想博那个亿万分之一的可能，我认为最好的方法是你尽快提升修为，当成为空间驾驭者或者更高境界，那时你的意识搜索范围和每次跨越的距离能节省你大量的时间，绝对比你现在就开始以你的莹莹之火去探遍广袤的宇宙要更有效、更有利。”

段凌心突然充满希冀地盯着刈：“您能现在就开始搜寻他的下落么？我也会努力修炼，加入其中，求求您了！”

刈坚决地摇了摇头：“凌心，不是我不想帮你，前些年，有你们两个由宇宙凝聚气运诞生的生命作为焦点，我们通过你们牵制悾、牵制魔族即可，现在悾没了后顾之忧后，魔族的行事只会更加肆无忌惮，他远比我想的要强大，我和匸、亓联手都不一定是他的对手。而且，宇宙的收缩会牵扯到边际星系的迁移，一些势力失去了对未来的希望也会变得充满攻击性。整个宇宙将陷入混乱无序的状态，我没有余力了。”

刈顿了顿，他的语气缓和下来：“如果你真的相信他能活下来，远在宇宙另一端的宋志毅一定会努力修炼，以便他能早日回来找你，你也应该好好修炼，争取早日能够去寻他。”

段凌心目光坚毅地点了点头。

刈和匸没有过多停留就离开了，不过他们回到元初灵界之后，就对所有灵界发动了搜寻令，让灵界参与寻找宋志毅，他们也在能力范围内分化出多个分身，到一些偏僻之地搜寻。但浩瀚星空与虚空，所有灵界涉猎的范围不过其中的九牛一毛。

盘古灵界在悾的突袭中损失不可谓不惨重，周天星斗大阵消耗的能量汲取了界面大概半成的能量，好在争斗的时间短暂，余波只在北俱芦洲的一定范围内产生了严重的破坏。

悾出现的起点——段府别院，连同周边的几个宅院凭空消失了一般，地上留下了一个不规则的圆形深坑，深坑的表层光滑如镜，坚实得程度令人胆寒，也叫人叹为观止。没有离去的几位掌门试着用飞剑碰触镜面，发现飞剑在上面不能留下任何痕迹，他们便放开胆子，控制飞剑，用全力向着镜面刺去，依旧如此。几位掌门瞠目结舌，同时更是心有余悸。

段家城池尽管构建起了强大的防御结界，还是在余波中支离破碎，一片狼藉，惨不忍睹，魔族入侵时造成的破坏与此次相比，是小巫见大巫。

段瑞、李婉芝和王老被段凌心推进了隐形空间内，他们只是被渗透进空间内的力量震晕了过去，并无大碍。段立华和段凯是随着宋志毅一起逃跑的，他们被宋志毅扔下之后马上撑起了防御结界和各种各样的防御法器，即便如此，段立华的意识受损严重，段凯在他的保护下，受伤还算轻的。离开了府邸的各大派掌门情况稍好，只是耗尽了能量，意识受了轻伤。

位于城池边缘地带的陈家算是损失最小的，事发之前，陈果在得知段瑞和李婉芝回府后，想带着陈松前往，去跟各大派的掌门混个脸熟。陈家老祖喊住了他，叮嘱他不要太过张扬，要懂得分寸。

陈果刚刚接受完自家老祖孜孜不倦的谆谆教训，那边的战斗就爆发了。陈家有一位掌控境老祖和老祖背后坚实的后盾，府邸的防御力除了段府及段府别院，没有别家可比，再加上离段府别院比较远，遭受的破坏没那么强，整座府邸的防御结界肯定是没了的，大半的建筑物也破碎倒塌了，但府里只有几个人受了轻伤。

城池里的普通居民就没那么幸运了，死伤大半，尤其是段府别院周边的一片区域内，无一生还，段府别院里的人，只剩下被段凌心推进隐形空间的段瑞、李婉芝和王老了。

这样的破坏力，仅仅是悾发动攻击时，带动的周边粒子造成的些许余波，要知道，他们对能量和意识的把控精细到毫巅，是不会浪费一丝一毫的，周边的粒子难免被他的攻击和气场带动。悾与匸的对碰过程中，产生的震荡即便在匸的意识的控制下，也在所难免地波及到周围的环境。

段立华站在高处，望着一座繁华的大城，因为一名空间驾驭者攻击时逸散出来的能量，眨眼间便满目疮痍，他在感叹之余，认识到自己以往的一些举动可笑至极。

“我段立华呕心沥血，干净的、不干净的手段尽施，耗费了万年大好时光建立起来的家业，弹指间便被摧毁，我段家子弟的生命，被收割了近半数。身为修炼者，实力修为才是立身之本啊！”

天庭的大半天神陆续赶来，加入到段家城池的重建中，很多医者在城池内忙碌着救死扶伤。

段凌心带着段瑞和李婉芝以及王老与段立华、陈果等人道了别，随着师父怪老头儿去往隐府，段家城池重建的这段时间，段凌心就让父母住在隐府，待段府别院重新建起来，再让他们决定去留。段瑞和李婉芝游历归来，还未缓过劲儿，就痛失除了王老外的所有别院中人，一时间难以接受，段凌心陪在两位身边，并嘱咐龙蜥带着一群可爱的灵兽围绕着他们。

段凌心修炼的信念从来没有如此坚定过，其实，她坚称宋志毅还活着的理由还有一个，那就是既然宇宙大势造就了我们，那么一个在宇宙中随机出现的临时虫洞，怎么会把宋志毅带入到万劫不复的境地呢？

“我要努力修炼，尽快成长为一名空间驾驭者，就能早日与小师弟汇合！”段凌心在心里一遍一遍告诫、鼓舞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