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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李鸾嵩,沈确我要定了…

电闪雷鸣,大雨倾盆,砸在晋安城郊的大帐顶上发出连绵不绝的闷响,轰隆隆的声音敲醒了昏迷的李鸾嵩。

睁开眼,看到的是五彩斑斓绣有骆驼、白象和舞姬图案的织锦帐顶,模模糊糊能看到墙上挂着的鹿头和牛角,还有一张长弓,那是他送给木塔姆的。

这是……李鸾嵩醒了醒神儿,在木塔姆的营地?

他想撑起身子,无奈心口剧痛根本动弹不得,可是,下一瞬他发现了自己的衣裳和熟悉的四肢,又摸了摸自己的脸,那刚刚冒出来的短短的胡茬,硬挺挺的,这一切……

换回来了。

他现在又是李鸾嵩了,这是他的身体没错。

那,沈确呢?

他努力让自己的情绪平复,回忆着曾经发生的那一幕。

心口一阵阵的剧痛提醒了他,在勤政殿上,他和沈确打了起来,昔日的爱侣拔剑相向,他们用剑相互刺向对方的胸口,他并不知道她的计划,按照自己的想法,他会刺死自己的身体,成全沈确保住她的性命回归本身。

可是就在那紧要关头的一瞬,他看到沈确一个侧身,将自己的左胸暴露给他,同时她的剑也刺向李鸾嵩的左胸,这个秘密只有他们知道,可以巧妙地骗过所有人。

刺中心脏必死无疑,这样郑焕就如愿了,李鸾嵩死了,至于沈确,他一定会全力救治的。

这个方案瞒天过海却也十分凶险,若是刺偏了一点点或许就真的天人永隔了,直到现在他都不能确定沈确是否安好。

但是,不得不承认,她的确让他出乎意料了,他怎么就没想到呢。

就像沈确说的那样,如果他跟她商量,这将是多么完美的一幕。

可现在呢……

李鸾嵩望向窗外的大雨,模糊的世界,头顶是一声接一声的炸雷,彻底敲醒了他的脑子。

他在努力回忆自己的剑究竟有没有刺歪,媆媆是否能平安。

宫里头还有他的人,母后也安排了太医,她应当是平安的吧。

这一年就像做梦一样,是一个短暂又美好的梦。

沈确走进他的人生,让他看到了许多也改变了许多,过去的李鸾嵩固执、倔强,自十三岁披上战袍、踏上战场的那一刻起,他就成了主帅,习惯了发号施令自己做主,一连串的胜利更加让他坚持己见。

父皇让他回京,他为了平衡兄弟之间的感情拒绝,最后拖拖拉拉差点被押着回去;父皇让他读书、上朝堂,他违逆,差点被消去兵权;母后让他娶妻,他也是不想,害得大家都以为他断袖……

他有他的想法,一旦形成便不愿改变,但是经历这些事情之后回过头去看才明白老父亲的良苦用心,父皇看人的眼光是准确独到的,为了江山社稷、为了黎民百姓,权柄必须交给值得托付的人,是他,或许将来会有别人,但是目前看,他必须肩负起这个重担。

李鸾嵩想起了分别前沈确说的话,她说,他不相信她,从未想过同她商量,总是一个人自说自话便做了决定,打着为她好的旗号忽略了她。

从他们交换开始,她替他肩负起皇长子的责任,挑起了尽忠尽孝的重担,而他一直在她身后,教她该怎么做,就连让她和离、和她成亲,也是他自说自话就决定了两个人的关系,她的阿爹走失,他也没有跟她商量,一个人做主险些酿成大错。好像从未给过她时间考虑、适应。

李鸾嵩扪心自问,他是真心为沈确好,可是也真的忽略了她,伤了她的心,尤其是那个决定,他竟然还是同木梭娜仁一起决定的……

媆媆,还在等着他吗,他还有机会吗,他想争取一下不知道还可不可以。

望着外面阴沉沉的天气,心里头简直沮丧到了极点,满满地自责、悔恨,心口疼得直咬牙。

这顶大帐是两进的,这时外间陡然一声高亢的声音打断了李鸾嵩的思绪。

“娜仁,你给我跪下。”

是木塔姆,怒气冲天。

“我不,我没错。”木梭娜仁倔强地顶嘴。

“你不跪,我就打到你跪为止。”

木塔姆的声音还未落下,就听到一声清脆的鞭响,紧接着便是女孩子痛苦的叫喊:

“哥哥……”

“跪下。”

“我不。”

又是一声鞭响,像是使足了力气,甚至盖过了雷鸣。

这回木梭娜仁没有反抗,乖乖跪地,却哭泣不止。

“我们索托国的子民草原上生长,向来心胸开阔、光明磊落,你却用这种下三滥不入流的手段害人性命。”

是木塔姆的声音,李鸾嵩的心随之揪起,他们说的应该是沈确。

“谁叫她跟我抢男人。”木梭娜仁仍不认错,“我看好的谁也没资格抢。”

“你混蛋。”

木塔姆气急败坏,指着娜仁的鼻子道:

“父汗是怎么教导我们的,中原之所以发展得如此之好就是因为懂得礼义廉耻,讲究秩序、道义,我们应该学习,不能再做草莽之事。”

木梭娜仁抬起袖子,倔强地抹去腮边的泪水,眼睛直直盯着帐顶一副死不认错的样子。

“你有你喜欢的人,可是李鸾嵩他也是人,你应该尊重他的决定,并且,沈确有什么错,如果你有胆量就公平竞争,大大方方向她挑战,你倒好,跑到沈确面前说出那样锥心刺骨的话,侮辱她身份地位,是商女配不上皇子,说她帮不了李鸾嵩只有你能做到,还说你们要抢夺人家的财产……”

“娜仁,我的妹妹,你何时如此歹毒。你的这些,身份、后盾,是属于你的吗,这些都是父兄打拼回来的,是属于整个索托国子民的,不是你拿来抢男人、羞辱别人的武器。”

木塔姆气得砸掉了法郎茶盏,一声脆响敲在李鸾嵩的心上,那剧痛再次袭来。

“哥哥,不要这样冠冕堂皇骂我了,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对那女子的心思。”

木梭娜仁反唇相讥,一双蓝色的大眼睛怒视着木塔姆。

“没错,我是看中了沈确,但是我会公平竞争,我绝对不会放弃,我也绝对不会再让任何人,包括你,去伤害她。”

木塔姆拍案而起,“木梭娜仁,我今天把话放在这儿,你最好将沈确当成是你的嫂嫂来看,对她恭敬、客气,向她道歉,否则,我不会饶你。”

一道闪电紧跟着便是霹雳雷声。

李鸾嵩简直绝望到想死,这算是屋漏偏逢连夜雨吗,他和媆媆还不知该如何重修旧好,这对兄妹就迫不及待要开始抢人了……

苍天呐,老天爷对他的惩罚还能来得更猛烈些吗?

是的,来了。

帐篷外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几日前五月乔装改扮后随着李鸾嵩的棺椁悄悄混出了城,这才快马加鞭去探听前来支援的朔方军的消息。

今日总算带了消息过来,马儿还没停下,人就从马上蹦了下来,三两步闯进大帐。

帐内的兄妹两个俱是一愣,五月来不及顾念气氛,张口便问:“我家殿下醒了吗?”

李鸾嵩想说话,可是伤势太重,胸口痛到发不出声音,就听木塔姆道:“有消息了吗,赶紧说。”

五月咽口唾沫道:“南边水患太严重了,一路的灾民流离失所,大雨还在下,好多村子都淹了,恐怕,朔方军赶来支援还要些日子。”

“八日,我们现在就剩下八日了。”木塔姆说,“八日后郑焕要登基称帝,到时候再战性质就不一样了。”

是啊,原本是大邺,是亨通十四年,八日后就是大喜,是尚熹元年,一旦改换再战便是谋权篡位,史官笔下的文字足以让皇位上的人坐不稳屁股,摔落下来。况且,皇宫里还有他的父母和他的爱人,大邺的子民和向着孝淳帝的文武百官还在等着他回去……

可是,五月摇头:“朔方军赶到恐怕最快也要十日。”

头顶炸裂,李鸾嵩一着急,想要强撑着起身,却因实在力不从心整个人从床上摔落下来,碰到了一旁的高几,琉璃瓶四分五裂。

这一声响动惊醒了外间的人,三个人急急跑进帐内,木梭娜仁想上前去扶起他,却被木塔姆呵斥住了:

“你出去,我有话对他说。”

木梭娜仁十分惧怕哥哥,从小哥哥最是疼他,也对她最是严厉,看着哥哥怒火中烧的样子,也只得不情不愿地跺了跺脚气哼哼地跑出去了。

木塔姆和五月将李鸾嵩扶到床上,他脸色惨白,额角渗出薄汗。

木塔姆道:“你先别急,你现在身上有伤,我说,你听着。”

“李鸾嵩对不起,是我的妹妹伤害了你和沈确。”他很诚恳,“我是索托国的王子,之前你我二人达成过交易,如果你能手刃郑焕,索托国将全力支持你。”

“李鸾嵩,我们是朋友,但是我也有我的立场和臣民,我要为索托国的长远计,对我而言是你掌大邺,还是郑焕,都一样。虽然我更希望是你,但是,我之前不便出战,我只跟大邺合作,希望你能理解。”

“但是现在,我的妹妹犯下了不可饶恕的错误,这是无法弥补的,算是我欠你的人情。而且,我也看到了郑焕的为人,于私而言,我并不希望同郑焕这样的小人合作。”

“所以,李鸾嵩,我把我的军队借给你,你来做主帅指挥,让他们代替朔方军,我们一起杀进去,解救你的国家和你的家人。”

李鸾嵩很惊讶,刚想说谢就被木塔姆打断了:

“你先别急着谢我,还有一句话我要说明,我喜欢沈确,很喜欢很喜欢,我要娶她做王妃,以后她就是索托国的王后。所以,李鸾嵩,等战争结束了,我们公平竞争,我不会让你分毫。”

木塔姆右手握拳,信誓旦旦地捶了捶自己的心脏:

“李鸾嵩,沈确我要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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