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想对我做点别的什么事?
“我有时候会害怕,”温久盈牵进了小狐狸的手,“你很好,棠棠,就是因为你太好,我时常会觉得自己在亵渎你。”
但她又无法克制她对江海棠的恋慕。
在江海棠面前,她的自私好像被无数倍放大,而自制力又被无限倍数地缩小。
“怎么会,”江海棠脑袋一歪,轻轻靠在了老干部的肩头,语气变得轻松,“阿盈是我喜欢的人,是心上人,你想做什么都可以。”
温久盈看向远方,那双黑沉沉的眸子里仿佛重新聚起了一星光,“我会改的。”她说。
她知道她的缺点在哪,她也知道她的退缩对于女孩而言是不公平的。
她会努力去改。
“那……你还赶我走吗?我熬的粥是不是很好喝?”功夫粥,连砂锅都是特意去挑的,每一锅都熬到了火候。
“明天我出院,一起回去。”江海棠已经在这里留了这么多天,温久盈又怎么会再让她今天就走,“手上的水泡……”
“不小心烫了一下,小事情,回去吧,粥要凉了,你不能喝凉的。”江海棠之前也没少在干活的时候磨出泡,对此习以为常,起身扶着温久盈,怕她又想东想西,安抚道,“就是一个小水泡,以前我在乡下也经常这样,别在意。”
“倒是你,以后能不喝酒就不喝。”
江海棠之前对酒桌文化仅仅是不喜欢,却也没太放在心上,温久盈住院这件事,委实是谁都没能想到,却让所有人都心有余悸。
她给温久盈找了挡酒的助理,第二个还在物色,有两个帮忙挡酒的人,在应酬时候就没什么压力了。
乌云依旧沉沉,温久盈听着小狐狸的念叨,抬头望了一眼,天光试图穿过重云,云层之间光影绰绰。
阴了一周多时间,终于要迎来晴天了么?
回科室后,宋颂相当有眼力见儿的借口出去吃饭了。
江海棠把粥给盛出来,“尝尝,山药小米粥。”
“你呢?”
“我当然是……”江海棠眨眨眼,眼底掠过一丝俏皮,“一会儿出去吃美味的小炒菜。”
“要跟我视频吗,给你吃播。”
温久盈:……
她低头看着那金灿灿的小米粥,上面还点缀着几丝红彤彤的枣丝。
“知道你不爱吃甜的,没放糖,回了靳城给你煲汤,胃还是靠养。”
温久盈偷偷看了一眼隔壁床,小声开口:“棠棠会煮很多粥。”
隔壁床也是一个胃出血进来的,已经喝了四天白粥,反观她,住院八天时间,喝了六天粥,没有重样的。
“你有时候挺坏的。”江海棠属实是看明白了。
老干部可不就是在七拐八弯的偷偷秀么,内涵她能喝到不同品种的粥,而隔壁床只有白粥。
温久盈淡淡笑了下,不说话,坐着安静喝粥。
“也不知道是谁,前几天赶我走,赶我走了,你也喝白粥。”江海棠小声嘟囔。
“那天过来,是不是很累?”
“累是一回事,心酸是另一回事。”江海棠实话实说,“幸好你还会道歉。”
不过她也的确挺没原则的,还没吊吊温蜗牛呢,一个道歉她就心软了。
眼见温久盈又想道歉的样子,江海棠赶紧做了个暂停的手势,“等你好了再赔礼。”
上午还不联系的两个人,一个中午时间,仿佛就回到了最亲密的时刻。
那些在脑海里浮现过的也徘徊过的想要就此结束,就此放弃的想法仿佛消失的一干二净。
翌日,江海棠过来帮着收拾东西,还去医务科办了手续,复印了温久盈的病历,她拿着厚厚一个档案袋,拍在老干部怀里,“你拿。”
老干部终于出院,她也算是卸下一块大石。
温久盈听话拿着那个档案袋,另一只手还想去帮忙拿小行李袋。
里面装了江海棠给她买的换洗衣物,结果江海棠先她一步拎走了,有理有据:“纸袋子你拿,布袋子我拿。”
似曾相识的一幕让温久盈愣了愣,旋即抿出一个笑。
江海棠没好气道:“之前我一直以为是你归类的方式有问题,现在想想,你就是蔫着坏。”
每次都让她拎那一捆最轻的小菜。
找的理由是多么敷衍,偏她被温久盈一本正经的神情给迷惑了。
“没有。”被拆穿后,温久盈依旧淡定如昔,“就是这么分类。”
好在行李箱里只有简单的衣物,不是很重,她也不再坚持。
罗晋烽派了车过来送人去高铁站,直到回了家,江海棠随手把行李箱往地上一放,推着温久盈去洗澡。
“衣服我帮你拿,你进去就好。”
行李箱里的衣服都得重新拿出来洗,江海棠进卧室,手在上下分体式的睡衣上顿了顿,转而去拿了一条她的吊带睡裙。
中央空调在运作,房间里的温度并不冷,单穿一条睡裙不会着凉。
敲响浴室的门,门缝被打开,老干部衣衫完整地出现在江海棠眼前。
江海棠:……!
“你怎么还没有洗澡呀。”
老干部的目光在小狐狸手上宝蓝色的绸质睡裙上顿了一顿,“等你拿睡衣,是要一起?”
莫名其妙就进了浴室一起洗的江海棠:……?
她好像是被套路了吧?
究竟为什么会发展成一起洗澡?
而且……她就拿了一条睡裙?
连浴巾都还没拿?
老干部家里的浴室没装衣帽间,换洗衣物都得从外面带进来,那……
她们洗完要怎么出去?
可温久盈的手已经落在了江海棠大衣的扣子上。
“洗完睡一觉,这段时间你都没有好好休息。”温久盈语气温柔,她住院那段日子,工作没怎么来烦心,还有人照顾一日三餐。
甚至于她的身体也没有明显的不适感。
反倒是江海棠,一日三餐地给她送,早上要是不抽血,七点她就能喝到粥,可以想象小狐狸是要几点起床。
江海棠握住温久盈的手,眉梢缀满了动人的笑,“你想跟我一起睡吗?还是……”
“想对我做点别的什么事?”
算算时间和频率,过去她们俩再忙,一周也会抽出两个晚上,频繁的时候几乎每天都会有一次。
可这回,有十天,温久盈没和她心爱的小狐狸接过吻,没有亲近过她的身体。
想吗,自然是想的。
别扭的性子让她无法将欲念宣之于口,手上的动作却告诉了江海棠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