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即将开业
最近一个月，要说长安什么是大家热烈讨论的，
那就非福禧园酒楼莫属了。
开始时，百姓们每天只要一没事就自发来到酒楼门口，
领取号牌后，就跟着台上的倌人们一起跳着广场舞，期待着自己中途抽奖，能够得到一杯仙人醉，
至于酸梅汤，现在想喝的人，都可以直接在酒楼门口排队，
买上一个竹筒装好，里面还有一根小竹管作为吸管的酸梅汤，
以便大家走在路上可以边走边喝。
一竹管只需要五文钱，基本上长安的普通百姓都能消费得起，要是再加上十文钱的话，还可以在这炎热的夏天，给酸梅汤里加上两块冰块。
十五文钱，只要在长安有一点家底的也能够接受，
现在除了普通百姓，在大街上随处可见的拿着一个刻有“福禧园”三个字样的竹筒，在喝酸梅汤，
就连每天要上朝的各位官老爷，在尉迟恭和秦琼的推荐下，也会特意绕道来到福禧园门口买上两杯加冰的，带着在上朝的路上喝。
也因为秦琼把酸梅汤献给李二之后，
冯辰现在每天除了准备要售卖的酸梅汤之外，还得另外专门准备特供给宫里的，
这一下冯辰天天除了自己，就连尉迟宝林也吃不消了。
这天早上，等把特供宫里的和朝中官员们的酸梅汤售卖完之后，
冯辰和尉迟宝林两人揉着肩走进酒楼，现在酒楼完全大变样了。
宽敞的大堂里面，整齐的摆着一张张中间有一个圆孔的桌子，那里是刚好放炭火的位置，这是冯辰专门为了吃火锅而设计的。
而一张圆桌，配有十张冯辰取名叫做太师椅的椅子，
使得习惯席地而坐的尉迟宝林，自从坐过这椅子后，就直接叫工匠给多打了几套带回自家府中。
每张桌子之间都有半人高的隔断隔开，
人只要坐下后就看不到其他桌的客人了，
隔断上还放着各种花盆栽种的花卉，
使得整个大堂里面更显生机。
在后院，
冯辰还特意挖了一个又深又大的化粪池，
为此，
还特意让尉迟宝林去找烧制陶瓷的官窑，烧制了一批陶管，和冯辰所说的蹲便器以及坐便器，
在一楼大堂靠后院的位置，特意隔出来一间茅厕，
不过冯辰却说是叫卫生间，
里面安装了十几个蹲便器，在门口还有几个陶瓷的洗手盆。
楼上每个包房，则都隔了一个卫生间出来，包房的卫生间则都是安装着马桶。
三楼顶上，还特意隔了一间出来，用来装水的大水箱，
不过现在还没有水，这得等后面招完小厮，冯辰坚持要叫服务员后，
到时候，安排两个两个服务员，专门负责从楼下提水上来保持水箱一直是装满的状态，
水池底部则有铜管连接到楼下的每一个卫生间。
别说尉迟宝林，这个天天跟着冯辰在这里的，看不出这些东西到底有什么用，
就连装修的工匠们，每天都在讨论，冯辰花这么多钱来做的这些就是在浪费。
每次听到他们的讨论，冯辰都只是笑着说，
等完工开业了，他们就明白了这钱不白花，
还让工匠们等活做完后不要散去，接下来他还有很多活给他们做，
到时候，还要他们再去多叫一些手艺好的来一起做。
冯辰和尉迟宝林进来后，两人直接去到后院厨房，一人拿了一管，放在冰里冰镇过的酸梅汤边喝边聊。
“宝林哥，
我们酒楼马上就要开业了，这些工匠我把他们都留下来。
你看看能不能在城外附近找一片地，地要大但是要便宜的那种。
我打算开一个家具厂兼装修公司，到时候，等那些来我们酒楼体验过的客人，想要我们这样的桌椅和卫生间的人，我们就安排工匠去给他们做，后面我还会开发不同的家具出来。”
这段时间下来，尉迟宝林也能听得懂冯辰口中什么公司啊这些新词了，
口头禅都变得和冯辰一样动不动就是我草这些了。
“要是买地的话，我觉得还是叫我家老头子来办，他人脉广说话比我管用。
小辰，
家具厂和装修公司要不要叫上秦叔啊？”
听到尉迟宝林的问话，冯辰直接点头，
“等恭叔他们下朝了我们一起去找他们，到时候我问问秦叔要不要一起。”
这段时间，酸梅汤的生意秦琼也跟着赚了不少，每天他都能够分到几百两银子，而和冯辰的关系也亲近了很多。
“还有，到时候让恭叔和秦叔他两出面，帮我们写一下请帖，他们面子够大，人脉也够广，
这样开业当天，
我们场面也会更加高端大气上档次。”
“宝林哥，
另外就是，我叫你寻找的硝石矿现在怎么样了？
咱们现在硝石就靠我老爹他以前药铺的渠道来采购，这只能勉强维持现在酸梅汤的使用，等开业后可能就跟不上了。
要是找到硝石矿的话，咱们在城外渭水边再建一个制冰厂，到时候冰块可以降价销售。
光是卖长安城这里一个夏天我们就能够挣不少。”
听到冯辰的问话，尉迟宝林犹豫了一下说道，
“我最近安排了不少人出去找了，长安附近到是有一个硝石矿，
不过他是属于赵国公长孙无忌的封地里面的，要想买的话估计有点困难，
赵国公这人很是爱面子，卖地在他眼中是那些家道中落的人家，败家子才会干的事，
而长安外面的矿，基本都被各世家大族把控着的，
我们根本没有机会得到，
只能在他们手中高价买开采出来的硝石。”
“那等酒楼开业过后再找赵国公谈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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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浩，
博陵崔氏家主的长子。
此时，来到长安准备经由族中在户部任职员外郎的叔叔，举荐进入朝中任职，
他现在正巡查自家在长安经营的酒楼生意。
这两天，满长安都是在议论关于福禧园酒楼的事，他自然也听说了。
与长安酒楼产业负责人的不屑一顾不同，
崔浩感觉到，这个即将开业的福禧园，可能会给自家的酒楼生意带来冲击，
这对于他这种世家大族的人来说，是无法接受的，
此刻，
崔浩看着面前比自己大得多，却只能在自己面前站着的长安负责人。
“对于福禧园的一切可有查清楚？”
崔浩脸色阴沉的问道。
“公子，
已经查清楚了。
这个福禧园，是一个叫冯辰的小子和鄂国公的儿子尉迟宝林，一起合伙开的，他们现在还没有开业。
目前只能买到他们的酸梅汤，仙人醉和火锅具体的情况还不知道怎么样，
仙人醉据在户部任职的那位所说，其香味浓烈，清冽如水，是顶级的美酒。
不过想来，这样的美酒不会有太多能够拿来出售，而且价格也不会便宜。
至于火锅从未听说过，我想愿意去尝试的人也不会太多。”
听到崔奇的话，崔浩忍着怒火说道，
“这就是你调查的结果吗？
我给你说过多少次，不要以为有着崔家这块招牌就忽略其他竞争对手。
要是你还不能，调整好心态重视起来的话，那你就回博陵吧，长安这里，需要一个真正有本事的管事。”
崔浩的话说完后，就头也不回的走了，
等看不到崔浩的身影之后，崔奇才啐了一口，
“什么玩意啊！
要不是你有个做家主的爹，谁会在意你？
还对我指手画脚的，老夫经商的时候你还在娘胎里呢。”
崔奇对于这位家主的长子很是不满，以前长安这里崔家的所有产业都是自己说了算，
结果现在崔浩来了之后就发生了变化，
不但下面的人开始向崔浩靠拢，对自己阳奉阴违。
而且崔浩完全不给自己面子经常当着下面的人把自己骂得狗血淋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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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万众的期待之中，
福禧园这天迎来了开业日子！
李二在尉迟恭，秦琼，长孙无忌等一众大臣的陪同下也来到了现场，
虽然是便衣出行，但是冯辰看到几人恭敬的跟在他身后，
就知道这个有着一点肚腩的中年男人，
就是开启贞观之治的太宗李世民！
把几人迎上三楼的VIp包房后，
冯辰向着李二作揖说道“草民冯辰拜见圣人。”
“哦？
你是怎么认出朕的？”
“陛下真龙之姿！
光是一路走过，
霸气外露！
诸邪退避！
草民想，只有当今天子才会有此等雄姿！”
尉迟恭突然，发现冯辰原来拍起马屁来，居然一套一套的，
不像自己只会说一个“陛下圣明”，
长孙无忌，“原来冯小郎君这样的仙人弟子，在拍圣人马屁上这么有造诣”！
贴身太监张阿难，“这个小郎君厉害啊！这得记下来，自己怎么以前就想不到这样的词呢”？
作为大唐的重臣，一众人等平时也拍李二的马屁，
不过武将说来说去就是“陛下厉害、陛下圣明”这些，
文臣则是“陛下堪比古之尧舜、陛下比肩秦皇汉武”这些。
反正李二听多了，已经免疫没有感觉了，冯辰突然的一个霸气外露使得李二听了后，感觉又回到做天策上将的日子，李世民哈哈一笑
“我听尉迟爱卿说你叫冯辰是吧？
你的酸梅汤和仙人醉朕很喜欢，还有什么火锅朕可是期待已久了。”
原本李二早就想，让宫里御厨去学习制作火锅，
不过被魏大喷子得知后，一顿喷，使得到现在都没有吃上。
“草民已经安排后厨在准备了，还请陛下稍候。”
“咦？
鄂国公，你们这个包间里怎么还有一个小房间啊？
这里面放的这些稀奇古怪的陶瓷，是做什么用的啊？”
长孙无忌的声音响起，众人在进入酒楼后，就发现这里到处都透露出各种与众不同，
来到包间之后，就开始到处东摸摸西看看的。
原本大家一开始都自持身份，只是看不开口，
长孙无忌因为和冯辰有过接触，所以就率先开口问道。
听到问话，尉迟恭根本就不懂，只好把目光投向冯辰。
看到尉迟恭的目光后，冯辰会意走了过去，
“赵国公，
让我来给你解释一下，这些东西的用法吧，
这些都是我和宝林在弄的，恭叔他也不知道具体用法。”
听到长孙无忌的问话后，
李二也带着众人来到卫生间门口，显然其他人也好奇这些东西到底是干什么的。
“这个小房间我称它为卫生间，作用就是出恭用的。
这个叫做马桶，把这个盖子打开坐在上面就可以了。
等完事之后，把后面这个塞子拔开后，就会有水流出来，把排出来的污秽之物直接冲走了，这样卫生间里也不会有臭味。
这个是洗手盆，也是直接拔开这个塞子就有水流出来。”
冯辰解释了一遍使用方法之后，使得一众人就像土包子一般发出各种赞叹
“小郎君各种奇思妙想实在让人佩服”，
“我觉得小郎君堪比墨家”，
“我看小郎君完全可以到工部任职”
...
在冯辰又把包间里的桌椅和沙发介绍一遍之后，
众人坐在用鹅毛填充的沙发上，一个个学着冯辰那样开始“葛优躺”。
要是别人进来，肯定以为自己眼花了，
这哪里是大唐的天子和柱石？
根本就是一群后世那些颓废的中年一样！
喝了一口冰镇的酸梅汤后，李二开口道，
“小辰啊，
你叫尉迟爱卿恭叔，他是我的兄弟。
以后你也叫朕叔叔，你这个侄子朕认了。”
听到李二的话后，群臣羡慕的看着冯辰，
陛下这是认可他了啊！
有了一个天子做叔叔，
虽然没有具体的封赏，不过未来飞黄腾达，肯定是跑不了了。
李二此时心里却是想着
“趁着魏大喷子不在，赶紧先把这个侄子认下。
以后朕喝仙人醉、酸梅汤吃火锅，难道作为侄儿的冯辰，还好意思收自己的钱吗？”
冯辰哪知道李二叫自己喊他叔，是为了后面好薅自己的羊毛，只觉得自己这是被幸运女神眷顾了，
有了大唐皇帝当叔叔，自己以后做什么都相对方便了太多，
毕竟可以扯虎皮做大旗了。
当下就是作揖喊道，
“侄儿小辰拜见叔叔，
祝叔叔永远十八岁，
牙齿天天晒太阳，
百事可乐，
笑口常开，
皱纹少一点，
笑容多一点。”
“哈哈哈，
好，好，好，朕今天得到一个乖侄儿心里高兴，今天消费就由朕来买单。”
“叔叔来到侄儿这里，怎么能让你破费呢？叔叔你和各位大人就尽管吃好喝好，一切开销侄儿包了。”
听到冯辰的话李二忍不住得意，认了一个侄儿不用花一分钱，不但自己可以免费吃喝，还赏赐了身边大臣们一顿，
过惯了穷日子的他这一刻突然觉得霸气的说一声
“我请客”
好爽！
等一众大臣向着李二谢恩时，冯辰才感觉，合着自己虽然认了个皇帝当叔叔，
结果却是自己出钱出力之后，别人感谢地却是便宜叔叔李二。
看看时间差不多了，
尉迟恭发出请帖上的其他大臣也陆陆续续来到，听说李二居然也在一个个都过来拜见。
看到李二拉着冯辰的手亲切得给冯辰说着话，都是诧异不已。
“行了，
今天是我乖侄儿的酒楼开业的日子，不是在朝中。
你们该干嘛就干嘛去，记住朕现在只是我乖侄儿的叔叔，
你都各自散去吧。”
李二打发走一众大臣，
包间里只留下尉迟恭、长孙无忌、秦琼、程咬金、魏征、房玄龄、杜如晦等最为亲近的重臣。
魏征、房玄龄等发现冯辰突然就变成了陛下的侄子，都在打量着冯辰。
魏征倒是没有发挥喷子的角色，使得程咬金等想要吃瓜的人失望不已。
“老魏，
陛下这突然认了一个侄子，你怎么不说几句啊？”
程咬金低声问道，想要拱火。
“老夫又不是傻子，
在朝堂上，喷陛下，不管什么事，那都可以说是为了公事，
咱们陛下大度，不会真的计较。
要是在私下我还不知道收敛，逮着陛下也喷，
那我就是真傻子了！”
听到魏征的话，程咬金像是才认识魏征一样，
“老魏，我
以后不叫你大喷子了，谁要是再以为你就是只会喷，那他就是大傻子。”
冯辰看到朝中大臣邀请二都已经到齐，
还有一些听说陛下也来了后正在赶过来的路上，
不过冯辰别说不知道，就是知道也不会再继续等下去了，
向李二告罪道，
“叔叔，
你们先在这里稍等一会，我下楼去组织一下开业仪式后再上来。”
“乖侄儿，
你快快去办你的事，今天是你酒楼开业的日子。朕这里你不用管。”
来到楼下，
尉迟宝林正在门口焦头烂额的安抚着众人，
“各位，
听我说，
马上就可以进去了，大家不要吵。”
看到冯辰终于下楼过来心里才松了一口气，
现在酒楼门外已经围满了人，
有着世家子弟、富商大贾、和官宦子弟等等，普通百姓反而没有几个，
毕竟酒楼的消费可不低一般百姓最多就在门口买杯酸梅汤。
要不是尉迟宝林本身自家老爹地位够高，加上程怀默两兄弟在旁协助，这群非富即贵的人早就强行进来了。
冯辰走过去拍了拍尉迟宝林的肩膀示意自己来，
拿出昨晚特意制作的简易大喇叭，
“各位安静，
听我说。”
“你什么东西？
赶快滚开，小爷现在就要进去喝酒。”
一个脸色蜡黄，燕窝深陷，感觉一阵风都能吹倒的男子嚣张的边说边准备往里走。
刚刚，尉迟宝林和程怀默等把着门他还有所收敛，现在看到冯辰后根本就没放在眼里。
尉迟宝林见状赶紧上前拦住。
“尉迟宝林，
你什么意思？
你酒楼开业，我等可是看着鄂国公的面子上前来捧场，
拦住我等不让进是何道理？”
冯辰看到这家伙，简直把欺软怕硬表现得淋漓尽致，
边上还有几个一看就是官宦子弟的青年围着他，
就知道他父辈身份肯定不低。
示意尉迟宝林让开，
冯辰走上前来问道，
“请问你是哪位啊？”
听到问话，青年高傲的抬着头说道，
“我爹是潞国公侯君集，
我叫侯塞雷。
你还不给我滚开？”
听到这家伙是侯君集的儿子，冯辰忍住笑意说道，
“原来是猴公子啊？
果然侯塞雷！
你要硬闯进去也不是不可以，只不过楼上除了你爹在，还有他们几个的爹都在上面。”
说完指了指尉迟宝林和程怀默，
“我想想上面还有谁哈，
嗯...
还有赵国公长孙无忌、郑国公魏征、莱国公杜如晦、梁国公房玄龄....”
冯辰一口气差不多把后来的凌烟阁二十四功臣给说了一遍。
听着冯辰像是数来宝一样，说着大唐位于权力机构顶端的各个重臣，
候赛雷忍不住目瞪口呆，
身后的一群人已经完全安静了下来。
人群中长孙冲，听到有这么多国公在心里也在嘀咕，
“原本还以为，自己父亲作为皇亲国戚过来，尉迟恭的面子就够大了，
没想到就连河间郡王李孝恭都也来了，
看来这个酒楼不仅是尉迟恭开办的这么简单！
好在自己没有像候塞雷这个纨绔一样没脑子。”
冯辰满意的看着眼前众人安静了下来后，才慢悠悠的继续说道，
“最主要的是楼上还有一位贵人，你们最好给我乖乖的听话不要闹事，
不然让那位不高兴了你们谁也别想好过，
你，就是你，
你这是什么眼神？
今天我们酒楼开业，我心情好才特意下来提醒你们的，
你在嘀咕什么？
站出来说。”
冯辰发现，人群中一个一身白衣儒装，拿着一把扇子，很有装x嫌疑的青年，
在冯辰说话的时候，很是不屑的撇了撇嘴，嘴里嘀咕着什么。
青年看到冯辰指着自己，当下打开折扇摇头晃脑的走了出来说道，
“你这小子少在这里扯虎皮做大旗，
我可不怕他们。”
看到这小子这么嚣张，冯辰问道，
“你哪位？
这么嚣张你家里人知道吗？”
听到冯辰发问，白衣青年还以为对方被自己气势给镇住了，
当下一收折扇，
“你听好了，
我乃江夏郡王李道宗之子李景仁。”
听到这家伙是李景仁，
冯辰一下就知道，这个就是那个后世出名的坑爹货之一，
原本他爹江夏郡王李道宗，是与赵郡王李孝恭并称为贤王的人物，
结果就是这家伙和另外一个坑爹货房玄龄之子房遗爱，一起去参加谋反，
最后连累自己老爹一代贤王最终流放象州，病死于途中。
“哦，
你就是那个李巨坑啊？”
这次李道宗因为身体原因，没有跟随李二过来，不过也叫了自家次子李景仁过来捧场。
“我叫李景仁，
我爹是江夏郡王李道宗。”
听到冯辰的叫自己李巨坑，
坑爹王李景仁像一个愤怒的花公鸡一样，高声说道。
“好的，李巨坑。”
“我叫李景仁，
你这贱民敢辱我，
就是辱皇室。”
李景仁最为骄傲的，就是自己有一个郡王父亲，和自己身上的皇家血脉，
说完后犹如一只得胜的花公鸡，高昂着头。
“辱你就是辱皇室，你能代表皇室吗？
还有我提醒你哦，我刚刚说的楼上的贵人，就是陛下他老人家哦，
要不我上去问问看，
你李巨坑，
能不能代表皇室？”
听到圣人居然也在楼上，
所有人都在庆幸刚才没有冲动硬闯进去，
要是冲撞到圣人的话，即使陛下他老人家大度不计较，之后回到家中也得被狠狠收拾，
此刻候塞雷就后怕不已，心里居然对冯辰生出一丝感激之心。
“要不是他拦着，
那自己刚刚这么嚣张肯定要闯祸，自己可不像李巨坑，
呸，
是李景仁有着皇家血脉是陛下的侄子”。
李景仁听到冯辰的问话后，也是一时语塞，吭哧半天才憋出一句，
“我代表不了皇室，
但是陛下是我伯父。
我的身份岂是你这贱民可以议论的。”
“是么？
可是我也叫陛下叔叔呢？
这么说起来，还真是晦气，你都得叫我一声哥，
你说我是贱民，
那么作为我叔叔的陛下，他老人家在你这里又是什么？”
听到冯辰居然说他叫陛下叔叔，
当下让所有人吃了一惊。
李景仁听到冯辰的话后，像是找到对方的把柄一样兴奋的说道，
“好啊，
你还胆敢冒充皇亲国戚。
你就等着大理寺的人来拿你吧。”
尉迟宝林这时也走过来低声说道，
“小辰，
你这玩笑开大了。
冒充皇亲国戚这可是重罪，等下我给我爹他们说一下，让他们给你求情，你赶快解释一下，刚刚是胡言乱语的。”
听到尉迟宝林的话，冯辰有些无奈，
李二让自己叫他叔叔这事，目前就楼上那些大臣知道，
现在尉迟宝林关心的话语，虽然让自己感觉有口难辨，但还是心中一暖。
拍了拍尉迟宝林示意他稍安勿躁，冯辰正要开口说话，刚好李二贴身大太监下楼走了过来。
李景仁也发现这位地位特殊的大太监，立即开口说道，
“张公公，
你来得正好。
这个贱民，居然胆敢冒充皇亲国戚，
说陛下是他叔叔，
你赶快叫人来把他抓到大理寺。”
看到张阿难走了过来，
尉迟宝林和程怀默两兄弟，都一脸担心的看着冯辰，心中各自盘算，一会怎么让自家老爹出面求情。
张阿难仿佛没有听到李景仁的话，
径直走向冯辰弯腰行了一个礼。
看到张阿难得动作众人都有些懵逼，
因为这位作为圣人贴身的大太监，除了向宫里的贵妃皇子和陛下行礼之外，就只对朝中重臣这般行礼。
在场的这些二代，只有他们父辈才会有此待遇，
反而是他们要向对方行礼，
此刻看到张阿难像冯辰行礼之后，
聪明的已经明白，冯辰并没有说谎，
忍不住重新打量冯辰。
而李景仁显然没有察觉到现场氛围的变化，还在卖力的说，
“张公公，
你到是快叫人拿下他啊。”
张阿难此时才看向李景仁，不过因为李景仁作为有名的纨绔子弟，一直都是除了到处惹是生非，把平康坊当家。
李道宗对于这个不成器的二儿子，早就放弃了，
每次不管是进宫，还是参加李二组织的家宴，都只是带大儿子李景恒，
从来不带二儿子，生怕他在宫里又惹出什么事来。
张阿难也就没有见过他，此时听到他在一边大呼小叫的，忍不住皱起眉头，
“你这小辈大呼小叫成何体统？还不赶快闭嘴。”
“公公，
我是江夏郡王之子啊！
你快让人把这小子抓起来。
他居然说陛下是他叔叔，这简直就是对陛下的大不敬。”
张阿难听后，大概明白刚刚这里发生了什么事，
对于年轻人之间争强好胜他是明白的，
想着陛下似乎对冯辰很是喜爱，那自己就卖他一个好吧。
“你们都给我听清楚了，
冯公子刚刚在楼上，已经被陛下亲口认为侄子了，
所以冯公子叫陛下叔叔，这是陛下应允了的，
你等不可再因此事生事，
不然...”
张阿难没有说完，不过警告意味十足。
这下现场总算是彻底安静下来了，众人一个个都老实下来等着冯辰下一步的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