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杀猪饭
长安城今天都在讨论两件事。
一是：冯辰现在是万年县伯，和他夺得诗会第一名，百姓们都在猜测万年县伯这次坐庄开盘到底赚了多少银子。
二是：福禧园酒楼售卖的盒饭从今天开始打三折售卖，这使得长安的百姓们大多数都能够消费的起。
崔家酒楼，
崔奇看着今天已经到了中午了，往常这个时候酒楼里虽然再也没有那些世家和大臣们前来用餐，
但是一些家底殷实的百姓们却是都会往这里赶来。
而现在整个酒楼却是冷冷清清的，一个客人也没有。
崔奇安慰自己，
“或许是今天有什么事吧？
再等等客人就会来了。”
直到已经下午了，还是一个客人也没有，
这个时候崔奇才后知后觉的认识到，情况不正常。
然后带着两个酒楼的小二去到街上打探消息。
走到街上，崔奇就听到百姓们在互相说着福禧园的盒饭如何的美味。
崔奇带着两个小二穿过几条街之后，
他脸色阴沉如水。
一路上都是百姓们在议论福禧园和冯辰，
而他也大致明白为何今天自家酒楼没有客人了。
崔奇拦住一个百姓，
“你们要干什么，
我给你说，
这里是长安，
天子脚下。”
被拦住的百姓有些底气不足的说道。
崔奇现在心情很不好，当下冷冷的说道，
“我问你几个问题，你老实回答我。”
那名百姓虽然害怕，但还是倔强的说道，
“你谁啊你？
我凭什么要回答你问题？”
崔奇阴狠的盯着这名百姓，说道，
“我是崔家的，
怎么你不想给崔家的面子？”
百姓听到对方是来自崔家的，
当下脸色一白，
退后两步。
却是被崔奇带出来的那两名小二给堵住后路。
这名百姓这个时候才害怕的说道，
“你有什么问题？
你问，
我知道的都会全部告诉你。”
见到这名百姓在听到自己是崔家的之后，态度直接一百八十度大转弯，
崔奇满意的点点头，他觉得崔家的威望就是牛逼，他也以自己崔家人为傲。
崔奇斜了百姓一眼，语气带着轻蔑的说道，
“你刚刚和别人讨论福禧园的盒饭？”
百姓畏畏缩缩的说道，
“是...
是的。”
崔奇点点头，继续问道，
“你刚刚可是去买了福禧园的盒饭来吃了？”
虽然不知道崔奇为什么会问这些，百姓还是老实的回答道，
“是的，
去买来吃了。
刚刚才吃完的。”
说完后，这名百姓还回味的舔了舔嘴唇，回味着刚刚那美味的盒饭。
“这么说来，
你们很多人都去购买盒饭了？”
“嗯，
我们今天很多人都去买盒饭了，我都是排了好久的队才买的，
买的人实在太多了。”
听完百姓的回答，崔奇很是不解，又问道，
“你确定去购买的人非常多？”
“我确定啊！
我去买的时候排在我前面的就有上百人，他们都是购买盒饭的。”
听完百姓肯定的回答后，崔奇有些懵。
自言自语的说道“这长安城的百姓们什么时候这么大方了？
虽然说福禧园酒楼的盒饭不是太贵，
但是普通百姓即使吃得起他们也舍不得的啊！”
那名百姓听到崔奇的自言自语后，有些欲言又止。
崔奇看到他的表情后，眉头一皱，说道，
“你有话就说，
别吞吞吐吐的。”
百姓这才小心的看向崔奇，问道，
“这位老爷，
你不知道么？”
“知道什么？”
百姓听到崔奇的话后，顿时明白对方看来是真的不知道，当下兴奋的说道，
“这位老爷，
是这样的，今天福禧园酒楼派人在长安城各个街道宣传，
说他们酒楼起盒饭一律打三折售卖，
也就是一份盒饭只要五文钱就可以买到了。”
“五文钱？”
崔奇惊讶的说道，连声音都变得尖锐了起来。
因为这个价格肯定会亏本的。
“是的，
就卖五文钱。
一开始大家都不相信，不过有一些人觉得这福禧园酒楼可是万年县子，
哦，
现在是万年县伯他开的，应该不会骗我等平常百姓，
所以他们就前去购买了。”
崔奇这个时候已经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了，说道，
“你继续说。”
百姓点头，兴奋的说道，
“等他们拿着盒饭回来后，大家才相信福禧园酒楼的盒饭真的只卖五文钱，
然后我们很多人就都也去买了。
而且他们的盒饭很是美味，
我们...”
百姓还没有说完，崔奇就打断对方，
“够了，
你可以走了。”
说完就不再理那名百姓，带着小二往崔家的宅院赶去。
等崔奇三人走远之后，那名百姓才啐了一口，说道，
“什么玩意儿？
还崔家，
我看你崔家酒楼以后谁还去吃你家东西？”
说完后又心虚的看了一下四周，
发现没人听到后，
就立即快步往远处走去...
崔奇现在心中焦急，也很疑惑。
他不明白福禧园酒楼在搞什么鬼，因为五文钱一份盒饭这肯定是要亏本的，
他不相信，
冯辰会做出亏本赚吆喝的生意出来。
来到崔家宅院，
崔奇看到崔浩正在小院里悠哉悠哉的喝着煮茶，
欣赏着对面崔家自己培养的舞女们的舞姿。
平常时候，崔奇是万万不敢上前打扰到崔浩的兴致的，
不过现在他已经没有这些顾忌了，
快步走到崔浩的身前。
见有人挡住自己的视线，崔浩不悦的抬起头，正要发火，就看到崔奇一脸焦急。
崔奇看到崔浩看向自己，当下立即说道，
“公子，
出事了。”
崔浩喊声说道，
“说清楚，
谁出事了？”
崔奇这个时候才发现自己因为着急，没有把话说清楚。当下连忙解释道，
“公子，
是酒楼那面出事了。”
“嗯？
说具体点。”
崔奇当下把自己因为自家酒楼没有客人，然后出去打探消息，以及探听到福禧园酒楼盒饭降价的事情一股脑的说了一遍。
崔浩越听眉头皱得越紧，有些怀疑的说道，
“福禧园当真一份盒饭只卖五文钱？”
崔奇立即说道，
“公子，
在回来向你报告之时，我就安排人去福禧园酒楼那面去购买盒饭了，
等他回来就能够确定是不是真的了，这个时候他差不多也快回来的。”
话音刚刚落下，
崔奇就见到自己安排去买盒饭的小二，拎着一份盒饭进了院子，当下说道，
“你把盒饭拿到这里来。”
小二提溜着盒饭小步跑到崔奇面前，崔奇接过盒饭，问道，
“这份盒饭花了多少钱？”
小二回道，
“真的只要五文钱，
起去的时候还有百姓前去购买。”
崔奇看向崔浩，
现在消息已经确认了，
的确就是五文钱一份。
崔浩脸色很不好看，说道，
“打开盒饭，我看看这五文钱的盒饭他冯辰是卖给百姓们什么，
要是他敢以次充好的话？
那么他这个福禧园酒楼的名声就算是完了。”
听到崔浩的话，崔奇眼睛一亮，
暗骂自己猪脑子，
怎么就没有想到这一点呢？
当下就把手里的盒饭打开。
等盒饭打开的一瞬间，一股饭菜的香味就飘了出来。
崔奇敢保证，这盒饭飘出来的香味比自家酒楼里面的炒菜香味香多了，
然后定睛一看，他就呆住了。
崔浩也看着打开的盒饭一脸不可思议。
只见盒饭除了有大量的米饭之外，还有一些炒的蔬菜，
最重要的是上面还有几片肉。
这盒饭居然有肉，虽然不多。
而它的价格却是五文钱！
崔浩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盯着那份盒饭发呆。
过了好一会儿，崔浩才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问身边崔奇，
“冯辰是想要干什么？
他是钱多得没地方花，
所以亏本卖盒饭？”
最后，崔浩闭目沉思了起来，
崔奇也一直站在他身旁不敢出声。
良久，崔浩睁眼，说道，
“我不相信他冯辰会一直低价出售盒饭，他不会有那么多钱亏的。
你时刻注意对方的动向，他们有了新的动作就立即汇报。”
崔奇听到崔浩的命令后，没有迟疑，
转身就离开崔家的宅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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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禧园酒楼，三楼的包房。
“辰小子，
这次咱们赚大发了！”
李二兴奋得声音都有些不稳。
“叔，
淡定，
要淡定。
这才多少啊？
我们一人也就能分到五十多万而已，洒洒水啦！”
冯辰看到李二那激动的样子，很怀疑他这个皇帝当得也太掉价了，
区区五十多万两的银子，就使得李二这么兴奋。
李二看到冯辰那副不以为然的样子，老脸一红，觉得自己的确有些掉价了。
不过屋里只有他和冯辰两人，想想也就无所谓了。
冯辰看向李二，认真得问道，
“叔，
你还想不想继续赚钱？”
李二听到冯辰的问话，没有任何迟疑，直接说道，
“当然想了，
辰小子，
你又有了什么好主意？”
冯辰看着李二，觉得有些事是时候和李二好好沟通一番了。当下整理思绪说道，
“叔，
我和崔家酒楼的竞争你应该知道的吧？”
李二点头，关于崔家酒楼和福禧园酒楼的竞争之事他早就有所关注，
甚至是京兆府的府尹黎甘，和崔家崔浩一起狼狈为奸的事，
他也通过不良人的汇报而心如明镜，
只不过李二一直没有动黎甘，
他在等，
等黎甘能够和崔家绑定得更深，那样他才可以通过黎甘来对崔家进行打压。
冯辰不意外李二知道此事，见对方点头后继续说道，
“叔，
我可以提前告诉你，崔家在长安的酒楼撑不过这个月了。”
李二听到冯辰的话，有些不赞同，反驳道，
“辰小子，
我知道你现在开始抢崔家酒楼的生意，但是你要说他们撑不过这个月，我却是不信的。
你知道崔家的底蕴有多深厚吗？
就算他们在长安的酒楼完全没有利润，崔家也可以照常开门营业，
因为若是崔家一旦把长安酒楼给关闭的话，
对他们崔家是一个巨大的打击。”
冯辰没有反驳李二的话，反而是点头表示赞同。然后说道，
“叔，
你说得都对，崔家在长安的酒楼可以说是他们崔家酒楼生意的门脸，崔家肯定是会力保它不会出什么差错的。
但是有个问题叔你有没有想到过？”
“什么问题？”
李二对于崔家酒楼的事有所关注还是因为冯辰的缘故，不然他真没这么多的精力和时间去浪费在这件事情上，
毕竟他每天是真正的日理万机！
冯辰微微一笑，说道，
“今天宝林哥来告诉我一个消息，崔浩的弟弟和他一位家族的的长辈会来到长安，
崔浩现在是长安的崔家酒楼的负责人。
你说，
崔家酒楼现在被我福禧园酒楼压着打，
一点生意都没有，
还有诗会上崔浩还押注了大笔的银子进来。
我想，
崔家酒楼现在的情况是，根本拿不出多于的银两来支撑酒楼继续营业的，
除非崔家宗族给长安支援银两。”
李二接过冯辰的话说道，
“而崔浩的弟弟现在来长安，他肯定受到了崔浩现在的处境之后，才特意带上家族里的长辈来的，
而且他带来的这位长辈在崔家肯定话语权不低，
并且是支持崔浩弟弟的。”
说完后，
冯辰和李二对视一眼。
两人的想法这个时候是完全一致的。
崔家作为大唐顶级的世家之一，在这种大家族之中争斗那是非常激烈的。
而继承人的争夺又是最为主要的，崔浩作为崔家现任家主的嫡子，
他毋庸置疑，
是继承人的第一顺位人选。
而崔浩下面的弟弟可是有很多，那些人中对于继承人都有想法的不在少数。
另外还有其他崔家的年轻人也会有想法争夺家主继承人的位置，
因为，他们这些大家族，虽然是以家主为主要中心把整个家族的力量拧成一股绳，
但是，对于每一人家主继承人的人选，
不是说一定就是家主的嫡子，
作为家主嫡子的只是在先天上有着优势。
但最终还是靠实力和成绩来说话，
这也是这些家族，
经历多年一直屹立不倒的原因。
只有确保每一任选出来的家主足够优秀，
家族才会延续辉煌，
甚至更进一步。
不然的话，
不管这个家族曾经多么的辉煌，
在经过几任平庸的家主之后，
也会变得普通，甚至被其他的世家给直接吃干抹净，
这样的事发生的太多了。
世家之间平时一团和气，或者为了利益同气连枝。
但是，这些都是建立在他们相互之间实力相差不大的前提之下的，
若是哪一家开始衰弱了，
实力下滑了，
那么等待他的就是其他世家像饿狗一般，
扑上去疯狂的分食着。
根本没有会说，因为曾经有着情分就放过你的说法，
在他们的眼里，
情分在利益面前狗屁不是！
李二虽然知道冯辰的想法，和自己的差不多，不过还是疑惑的问道，
“辰小子，
就算崔浩和他弟弟会掐起来，崔家在长安的酒楼很有可能倒闭，
但是我们如何应对啊？”
冯辰立即说道，
“这个需要叔你的力量了，
而且我们要提早布局好。
若是进行得顺利的话，
我们不但能够拿下崔家在长安的酒楼，
还可以把崔家给整个吞下去。”
“你说什么？”
李二被冯辰的话给惊着了，
他原本以为冯辰就是想要崔家在长安的酒楼产业，
没有想到冯辰胃口这么大，
想的是把整个崔佳都给吞下去，
他不得不承认，
冯辰实在是敢想！
冯辰不意外李二的反应，为李二倒上一杯酸梅汤后，才郑重的说道，
“叔，
我知道你一直以来都在打压世家，
但是，
打压得了一时打压不了一世啊！”
冯辰的话使得李二眉头深皱，这也是他一直在忧心的事。
现在他李二手里有兵权，那是因为他是靠着自己在战场上，
一刀一刀的拼出来的，
军中的将士们都服他。
可是李二知道，他在位一天，那么这些世家就不敢过分造次。
可是他总有不在的那一天，
到时候太子李承乾上位了之后，
就不一定能够压得住这些世家了。
说白了，
就是太子在军中没有威望，
对于军队的掌控力是绝对不够的，
那个时候这些世家的力量就会真正的显露出来。
这也是李二为何现在他还在壮年，却已经开始为下一代铺路的缘故，
冯辰，
就是李二为太子将来上位，
而选择的重臣。
冯辰很清楚，历史上李二和以五姓七望为首的世家，一直都在暗中较劲。
而真正使得世家一蹶不振的，
是那位华夏唯一的女帝
“武媚娘，
武则天”，
是她铁血手腕的镇压，
才算是把从东汉开始就一直辉煌到现在的世家给打趴下，
进入了衰弱的状态之中。
这才使得后面的黄巢，能够轻易的屠戮世家，
再经过朱温更加血腥的屠杀之后，
辉煌了千年的世家，
正式退出了历史的舞台。
李二此刻郑重的望着冯辰，一脸严肃的说道，
“辰小子，
你知道如果我们一旦对世家下手后，
意味着什么吗？”
李二不得不慎重，因为在他和世家交锋之中他才发现，
当这些世家感受到皇权的敌意后，就会抱成一团。
而抱成团的世家，即使是皇室在对待他们的时候也不得不慎重。
因为一个不好，
皇权可能就会被颠覆了，
那些世家，联合起来有这个实力！
冯辰一脸正色，点头，说道，
“叔，
我明白你的担心，
而且，也知道那些世家有多么的强大。”
李二见到冯辰说得认真，还是又再次提醒道，
“辰小子，
那些世家的能量超乎你的想象，
想要吞下崔家，
实在太难了，
因为，别的世家不会眼看着我们把崔家吞掉的。”
“所以我才说需要叔你出面啊！”
李二摇了摇头，说道，
“不行的，
如果我出面的话，其他世家就会立即团结起来对抗我们了。
到时候更没有机会的。”
冯辰摇头表示不赞同，说道，
“叔，
我说得出面，不是要你在明面上站出来，
我们现在不能和他们正面刚，
那样即使我们最终赢了，
但是对大唐来说也是输了。
因为大唐现在外敌环视，
经不起折腾的。”
李二点头，冯辰的话，就是他心头一直顾虑的，
不然世家再强大，
李二直接大军推过去，
一切都会给他推平。
但是然后呢？
然后就是整个大唐变得千疮百孔，民不聊生。
因为，这些世家在当地，
可以说完全的垄断了当地百姓的方方面面，
可以说如果一夜之间那些世家不在了，
那么当地无数的百姓就会饿死，
因为，
百姓们和他们绑定得太深了！
李二见冯辰完全明白自己的顾虑，也不再犹豫，
他能够走到今天，靠的不仅是自己的手中军队，
还有他的果断和对局势的把控。
现在听了冯辰的话后，觉得冯辰未免就不能拿出一个好的办法出来。
当下问道，
“你准备怎么做？
具体计划有没有？”
听到李二的问话，冯辰知道他这算是基本同意了。
不是他冯辰自己的游说有多么厉害，而是李二本身也一直想要这么做而已。
冯辰说道，
“叔，
现在长安崔家的酒楼肯定是要关门的了，
接下来就需要你，安排一个身家清白的商人，让他去接触崔浩的弟弟。
等我这面把崔家的酒楼逼到绝境之后，
再让他去给崔浩弟弟那面，
无意间提一下把酒楼卖了。”
李二觉得冯辰的想法太过简单了，不确定的问道，
“就这样？
能行吗？”
冯辰说道，
“叔，
相信我，
到时候崔家的酒楼，
我们一定会低价就能买到手的。
崔浩肯定不会卖的，
相反他还会想方设法的保住酒楼，
期待翻盘。
但是，
他弟弟就不一样了，
崔浩把长安的酒楼，从第一大的酒楼弄到亏本不说，
原本酒楼里面的应急银两，可是被他拿来在诗会上下注了，
这个时候，崔家家族里对他不满的人肯定很多，
毕竟，崔浩下注的银子之中严格来说，
家族里每一人都份的啊！
现在被崔浩给败光了，
这个时候崔浩在家族里面，支持他的人肯定不多的，
你说，
他弟弟会不会落井下石呢？”
说完后，李二和冯辰两人相视一眼，都明白对方的想法。
这崔浩的弟弟肯定要搞他啊，
而若是把崔家在长安的酒楼给卖了，
而且卖得越便宜，
对崔浩的打击越大。
李二已经能够想象得到，崔浩的弟弟到时候，会是如何不遗余力的把酒楼贱卖了，
而这个便宜，他决定和冯辰一起捡了。
李二看着冯辰，问道“那接下来对付崔家你准备怎么做呢？”
“叔，
崔家的主要产业就是遍布大唐的酒楼，要对付他们，那肯定得把他们的酒楼生意给搞黄了，
没了主要经济来源的崔家，
不用我们再做什么，
他们内部就会因为利益而分崩离析的。”
“行，
你来办，
需要朕提供帮助的时候，
你随时来找朕。”
在美美的吃了一顿火锅之后，
李二让侍卫带着那分得的五十多万两白银，
一路哼着小曲返回皇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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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家宅院，
崔浩刚刚把屋里能砸的东西，
都砸了一遍。
他此刻有着深深地无力感。
福禧园现在打折的盒饭，把那些百姓都给吸引过去了，
而那些有钱的世家和商贾们，
则因为冯辰那个玻璃奖品，
现在，也在福禧园大把大把的花钱。
刚刚崔奇来汇报，他们的酒楼现在已经撑不下去了。
因为酒楼不但没有生意，连发放给酒楼小二和掌柜的月俸，
也拿不出来了。
更糟糕的是，
家族总部，已经是第三次来催促长安这面，把最近的营收给汇报回去。
崔浩现在，不但要想怎么从福禧园那面把顾客抢回来，还得解决向家族汇报的问题，
若是让家族知道，长安酒楼现在的情况的话，
他知道，
自己可能会失去家族继承人的竞争资格。
毕竟，他的那些弟弟都不是省油的灯啊！
冯辰这两天，除了每天早上来到酒楼看一下进展之外，就会去到家具厂。
因为家具厂现在订单实在太多了，工人们根本做不过来。
尉迟宝林看着眼前，不解的问道
“小辰，
你说的这个流水线，
真的会比现在生产快上很多吗？”
冯辰看着这几天的成果，满意的点点头，说道，
“宝林哥，
今天就开始流水线的生产了，等明天你就知道了，
流水线生产，比现在以前的生产方式有多快了。”
就在这个时候，长门口的保安快步跑进来，对着冯辰和尉迟宝林行礼后，说道，
“董事长，
外面有个自称是万年县令的，
说找你有重要的事回报。”
听到是万年县令，冯辰不由心中一动。当下点头说道，
“走，
带我过去。”
来到保安室，冯辰就见到一个身影在里面恭恭敬敬的站着，
对于他，也算是冯辰的老熟人了。
张青禅见到冯辰和尉迟宝林，在保安的指引下往保安室走来，
当即快步走出保安室，来到冯辰面前，恭敬的行礼道，
“下官万年县令张青禅，
拜见冯县伯，还有尉迟小国公。”
看着眼前态度谦卑的张青禅，冯辰也不由感慨，
他还是喜欢以前那个一脸装逼的万年县令，
那样的话他就可以打脸了。
现在出名了，
即使是朝中的那些大臣，现在见到他都会主动示好，这让冯辰觉定少了好多乐趣。
“不用多礼，
你来找我可是因为喂养的那些猪？”
听到冯辰的问话，张青禅又是一个躬身行礼，说道，
“回冯县伯的话，下官正是因为那些猪前来的。”
见到对方这么谦卑，冯辰又说道，
“都说了不用多礼，你放随意些。”
张青禅听完冯辰的话，拱手行礼，道，
“谢谢冯县伯，那下官就随意一些。”
张青禅嘴上虽然答应，但是，在去往万年县的一路上，还是一直谨小慎微。
冯辰对此感到很无语，觉得这张青禅和以前印象中的那个，不是一个人。
路上，冯辰问道，
“你此次前来寻我，
那些猪是出了什么问题吗？”
冯辰有些担心，别的他都不怕就怕这些猪生病，若是那样的话就麻烦了。
毕竟现在是大唐，别说猪了，就是人病了很多时候都是靠硬挨的，
不是中医没用，
而是因为中医医术好的实在太少了，
很多的江湖郎中根本就不懂医术，
都是在到处招摇撞骗，
还有就是因为时代的局限性，
有些病在现在就是绝症。
听到冯辰的问话，张青禅不知怎么开口。
见到对方的犹豫，冯辰开口说道，
“你不要有顾虑，有什么直接说出来，我也好提前思考对策。”
张青禅见到冯辰语气温和，心里也松了一口气，开口道，
“冯县伯，
事情是这样的，今天负责养猪的农户见到猪圈脏了就想着打扫一番，然后他把猪赶出猪圈之后，
其中一头猪就给摔了，后来我前去查看发现那头猪腿已经摔断了，
我等不敢贸然处理，
所以...”
冯辰听到这里，已经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当下问道，
“摔伤的猪有多大？”
张青禅回道，
“那头猪买回来的时候已经有一百多斤了，
经过这多时间喂养之后已经长到两百多斤了。”
冯辰点头，表示明白了。
然后转头对尉迟宝林说道，
“宝林哥，
你回去通知恭叔他们，还有陛下也通知，
就说，
我今天在福禧园请他们吃杀猪饭。”
来到皇庄，庄户们还围在一起，见到张青禅和冯辰过来，一起望向他们。
一个庄户颤抖的走了出来，就要跪下。
今天就是因为他打扫猪圈才使得猪受伤，他不知道自己接下来会面临什么。
冯辰见到他的动作，就明白，他肯定是以为自己闯下大祸了，
当下快步上前护住对方，赶忙开口说道，
“不要害怕，事情我已经知道了，
没事的，
等会你们帮忙给我把那头猪送到福禧园去。”
等那庄户再三确认冯辰不会怪罪自己后，
就一脸轻松的招呼众人，一起把那头猪给绑起来，
准备送往福禧园酒楼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