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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成年快乐,我的小公主

“成年快乐,我的、小公主。”

漆黑的客厅里,只有插在蛋糕上的一根蜡烛跃动着微弱的光芒。

金色的火苗勾勒出男人的轮廓,下颚线条流畅清晰,鼻梁高挺,金边眼镜随意地架在鼻梁上,前额的碎发凌乱又张狂。

影子投射在墙上,好似一幅画。

客厅的黑暗将安静无限放大,许榕呼吸急促,心跳乱得毫无章法。

她僵硬地坐在岑寂旁边,双手不自然地垂放在腿面上。

两人之间只隔着一拳的距离。

很近。

“许愿了吗?”

岑寂的声音接连响起。

许榕握紧拳头。

他的声音很好听,低沉,略微带着点磁性,细听,语调里夹杂着笑意。

却不是发自心底的笑意,细究起来更像是嘲弄,像是在期待身边人会做出什么可笑的反应。

是捕猎者对志在必得的猎物的玩弄。

许榕缓缓松开手,掌心是被指甲掐出来的一片红,痛感能让她更加冷静,好让她不至于做出什么狼狈的反应。

“嗯。”她轻轻应了声,主动握住岑寂落在她这边的手,“叔叔和阿姨快回来了,把灯开下来吧。”

许榕很明白,岑寂吃她服软这一套。

这是她和他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整整一年才摸出来的性子。

当然也就这一点。

然而,这一点在此刻,好像也没那么奏效了。

岑寂轻笑一声,唇角弯起的弧度恶劣至极。

他抬手捏住许榕的后颈,推着她倾过身子,对着蛋糕上的蜡烛,口吻懒散:“许过愿接下来就该吹蜡烛了。”

“……”

许榕深吸一口气,顺从地吹灭了蜡烛。

客厅里唯一的光源熄灭。

黑暗顷刻间将两人团团包裹住。

心跳在这一刻彻底错轨,疯狂跳动,像是要冲出胸腔一般。

“岑寂……”

许榕喊他,声音裹了一层哭腔。

她感受到了,岑寂的手撩开她的衣摆,伸了进去,覆在她的腰上。

他的手格外的烫,像是能把碰过的地方烧起来似的。

“别这样,叔叔阿姨快回来了。”

许榕求他。

却不敢上手阻止他的动作。

她不能惹怒岑寂,毕竟她承担不起后果。

“回来了就让他们看着好了。”

“扑通”一声,许榕被他推到在沙发上。

她今天穿的是岑寂给她选的一套偏运动风的套装,短袖是拉链款。

那时候她还觉得莫名其妙,现在感受到岑寂抬手拉下拉链,只片刻她便衣不蔽体,心里也算是明白为什么她要穿这套衣服了。

“不行!”

许榕惊慌失措,顾不得要顺着岑寂心思来,手脚并用地阻止他的动作,“不能让叔叔阿姨看到。”

她声音都在颤抖。

“啪-”

挣扎间,许榕一巴掌落在了男人脸上,清脆的耳光声响起,时间都静止了。

“我……”

舌尖抵过刚被扇过的地方,岑寂冷笑,“几天不见,胆子见长啊。”

虎口掐在许榕颈肩,拽着她坐起身子。

“我不是故意的!”

“噢,那就是存心的。”

岑寂把人扯到怀里坐着,额头相抵,嗓音缱绻温情,“是要毁约吗,小公主?我现在把那些破事告诉他们,应该也不——”

话还没说完,就被许榕抬手捂住了他的唇。

呼吸间的温热气尽数喷洒在她的掌心,又湿又热。

“没有想毁约。”许榕稳了稳心神,强装镇定,“只是不想在这里。”

“那想在哪里?”

岑寂拿开她的手搁他肩上搭着,“搂着我。”

许榕低着头,回答不出来。

如果可以,她哪里都不想。

“我可没这么久的耐心,要考虑太久的话,我来替你做决定好了。”

“哪里都行!”许榕立马开口。

等这位爷来替她做决定,那只会一次比一次挑战她的心理承受能力。

她轻声补充:“不会被叔叔阿姨发现就行。”

岑寂似乎很喜欢看她这幅分明不愿意得要死,又不得不做的样子。

太能让他兴奋了。

“把衣服脱了。”

他喉结滚了滚,往后一仰,靠在沙发上,“他们今晚不会回来。”

“什么?”

许榕攥住衣角的手松开。

“我说,他们今晚不会回来。”岑寂好脾气地重复,“没收到消息吗?”

她只知道今晚岑氏夫妇要去参加一个饭局,回不回来这事压根就没人跟她说。

至于刚才她误以为岑氏夫妇快回来,也是凭借以往的经验推断出来的而已。

许榕垂下头,缓缓把已经敞开的短袖脱掉。

岑寂等了两分钟后,嫌她速度慢,直接上手,绕到她身后,替她解了胸衣的卡扣。

“咔嚓-”

是皮带金属扣解开的声音。

许榕一颗心揪在一起。

(省略两行)

她趴在岑寂胸口,一张小脸煞白,疼得冷汗直冒,将他衣襟都给濡湿。

所有的注意力都被夺走。

耳边依稀响起岑寂的柔情低语,他问她,疼吗?

许榕想点头,可是她不敢有任何轻微的动作,鼻音轻哼,“嗯”字轻飘飘地传出来。

她本以为听到她服软和示弱,会勉强唤起岑寂为数不多的同情心。

然而,岑寂亲昵地舔咬她耳垂,

“疼就对了。”

“……”

“许榕,你要记住,你是我的东西,别妄想着逃离我。”

许榕心脏一紧,缠住岑寂脖颈的手不断收紧,借力仰头看他。

他们的视线越过无尽的黑夜,碰撞在一起。

“你之前明明说,过了……过了今晚就放过我的!”

“是么?我说过吗?”

岑寂歪过脑袋,好似真的在回想一年前的说过的话。

手上却抱着许榕起身……………

许榕疼得眼泪飙了出来,指甲陷进他后颈的肉里,也不知道是转移对自己身上疼的注意力,还是发泄心里对他的怨愤。

*

一年前,许榕相依为命的母亲突遇车祸,成了植物人躺在医院里。

就在这时,许榕接到了岑鑫的资助,对方声称自己是她母亲的大学同学,摆出一系列物证证明自己的身份,并给出要将许榕接去岑家住的提议。

彼时许榕正高二升高三,学业的压力、医药费的重担压得她喘不过气来,她没有多想,便答应了岑鑫的这个提议。

自此,许榕顺理成章地借住到了岑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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