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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蓄谋已久!?

岑寂在岑家的卧室从来没有人进去过,打扫房间的钟点工阿姨们也被特意交代过,整座院子唯独三楼走廊尽头的那间房,也就是岑寂的卧室可以不用打扫。

许榕也不例外。

这是她住进岑家一年来,第一次要进岑寂房间。

许榕站在岑寂卧室门口,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狐狸眼。

五把锁!

如果她没数错,岑寂的房间上了五把锁!

她眨了眨眼睛,好奇且震惊。

难不成岑家所有机密和财富都放在岑寂的卧室里?

不然哪个正常人会给自己的房门上五把锁!

这不得累死啊。

在许榕惊奇的目光下,岑寂先后用钥匙、数字密码、指纹、人脸、虹膜识别,这才将他卧室的门打开。

“是、是藏了岑家犯罪的证据吗?”

许榕诧异地问道。

“傻子。”岑寂睨了她一眼,那眼神仿佛是在无声地说,她怎么会问出这么滑稽可笑的问题。

许榕把头埋得很低,随着岑寂进了他卧室。

“好一段时间不进来住了,你翻翻看,应该有零食的,饿的话先吃点垫垫肚子,我先下楼了。”

“……哦。”

许榕目送岑寂出了房间。

然后又听到五次上锁的声音,每把锁锁上的声音都不一样,还是很好辨认。

等了几秒钟后,确定不会再有什么情况发生,许榕才浑身松懈,卸下防备,开始打量这间卧室。

整体布局都和岑寂在南亭苑的卧室差不多,有种等比例放大的感觉。

四面墙壁上都贴上了密密麻麻的照片,尺寸规格不一,走近看,才勉强认出照片上的人是她自己!?

是许榕!

准确来说,是不同年纪的许榕。

许榕沿着墙一点点往前走,指尖从大大小小的照片上掠过。

照片上,

她穿着蓝白校服、戴着红领巾,应该是小学时期,扎着马尾,肩上还背着厚重的书包。

她穿着啦啦队的短裙,举着彩球,和所有啦啦队队员合照,脸上的笑容明媚如阳。这是她初中参加校运会时的照片。

又是规规矩矩的校服照,不过校服已经换了个颜色。照片里,她个子也高了不少,依旧是扎着高马尾,伏在桌上,似乎在写作业,拧着眉,大概题目还不简单。

……

她入学时演讲、和同学出去逛街、上课打瞌睡、母亲出车祸、甚至她躲在自己卧室里偷偷哭泣……

似乎她生活里的每一帧都被定格下来,拍成了照片。

许榕越看越觉得后背一阵凉气入体。

她以为和岑寂认识,是从她住进岑家的那一天开始。

可是…眼前的这一切真真切切地昭示着,岑寂认识她,在很久之前,久到超出她的认知。

她连想象都无法做到。

细思极恐。

她根本不知道岑寂什么时候认识的她!

对墙上这些近乎“事无巨细”的照片也根本没有一点印象,甚至很多照片的角度看起来就像是偷-拍一样!

许榕双腿控制不住地发软,在摔下去之前,她倒在了岑寂床上。

正对着床的那面墙,有一张尺寸巨大的照片。

光影并不真切,但因为尺寸很大,所以并不难看出上面的景象。

是她成年那晚发生的事。

她坐在岑寂腿上,背对着镜头,上半身赤‖裸着,因为趴在他怀里,纤薄的背脊微微弓着,那对蝴蝶骨像是要飞出来了似的。

“……”

许榕下意识地抱住自己。

她根本没有察觉到那天有镜头对着自己!

不仅仅是那天晚上,她这么多年都没有察觉到!察觉到岑寂的镜头一直在跟着她!偷‖拍她!

还有……

既然岑寂能拍下这张照片,那会不会……也录了视频!?

许榕当即被这个念头吓了一跳。

如果、真的有视频在岑寂手上,那她近乎真的就和岑寂绑得死死的了。

许榕不寒而栗。

*

楼下。

餐厅的餐桌上已经摆满了各种美味可口的菜肴,然而不见一人。

大家几乎都挤在客房里。

刚才楼上岑寂那么一说,岑大伯母立马喊着岑大伯以及客厅里的其他人,一同去后院的池塘看看,果不其然,看到岑宇和水鬼似的动作扭曲地从池塘里爬出来。

岑大伯母见到的那一瞬间,心揪得一疼,又怕又担心。

一边扶着岑宇往屋子里走,一边叫岑大伯赶紧给岑家的私人医生打电话来。

一通全身检查下来,除了皮肉伤,外加轻微脑震荡,好在没什么大碍,消毒包扎后,躺在床上歇着就行。

瞧岑宇那副可怜兮兮样,岑大伯母就心疼得厉害,还气。

气得想打这个混小子,又不敢下手。

“你说说你怎么好端端地就从窗台上摔下去了呢!”大伯母说这话时已经带了哭腔。

大家都你一句我一句地安慰大伯母。

岑寂倚着门框,视线越过众人和床上躺着的岑宇对视,肆意散漫,“怕是做了什么孽,遭报应了吧。”

他这话一出,客房里陷入了一阵诡异的安静,大家纷纷回头看向他,再看看岑宇。

贝雅太阳穴突突直跳,生怕这又是自家小畜生搞出来的好事,避开大家视线,瞪了岑寂一眼,冷着声问他,“你刚才不也上楼了,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我能知道什么啊,”岑寂两手一摊,神情无辜,语调懒倦,“受害者这不醒了么,问问啊,嘴巴又没坏。”

大家又把视线转向岑宇,一道道关心的目光落在岑宇身上,像是在压着他要他说出实情一般。

“没什么,就不小心摔下去了而已。”岑宇偏过头,躲开众人视线。

“那你手上的伤怎么来的!”大伯母气他不肯说实话,掰着他手过来指着,缠着纱布的手腕暴露在大家的视线里。

大伯母逼问:“是刀扎的吧?”

这话一说,就已经是指明了和岑寂有关,毕竟他在客厅里拿着折叠刀压在岑大伯手背上的事还历历在目。

“不是!”岑宇恼怒,“就是我自己不小心摔下的窗台,手上的伤是磕在了石头上!”

岑三叔母劝道:“既然小宇这么说,那大嫂你也别一直逼问下去了,让小宇安静休息会儿才是,我们几个去吃晚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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