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洗脑!?这就是爱
许榕控制不住地全身发抖,垂在身侧的手死死拽住裙摆,努力维持最后一丝镇定,问他:“岑寂,你房里那些照片,是……怎么一回事?”
“啊-宝宝原来看见了呀。”
“……”
照片贴满了墙,她要是没看见,那才是真有问题。
“那是我爱你的证明啊,宝宝。”
岑寂握住她的手,抵在唇边亲昵地吻着,“因为我爱你,才会给你拍那么多照片,这也是留下我们相爱的证据。”
他嗓音缓而柔,很轻的一句话却能穿透进许榕心里。
仿佛是海上塞壬,引诱她坠落,要她在他的爱里溺亡。
她琢磨着“相爱”的字眼,得出结论——
她不爱岑寂。
所以,这句话无法成立。
“这是你对我的爱吗?”许榕想抽回手,可是岑寂并不松开,力量悬殊,她只能任由岑寂啃她爪子,像一只贪婪的疯狗。
不知餍足。
“我都不清楚那些照片是你什么时候拍下的,好多看起来都像是偷‖拍。”
“如果这是你的爱,那好恐怖。”
她语调平静。
可仔细听,就会听出来她嗓音里夹杂的颤抖。
她在害怕。
明明那么害怕,却要当着他的面说出来。
“恐、怖?”
岑寂重复道,唇角的笑愈发诡异。
“宝宝感觉到恐怖吗?”他循循善诱,“这分明是爱啊,是你感觉错了,宝宝。”
“这就是爱。”
“爱就是这样。”
*
许榕这一觉睡得并不安稳,噩梦接踵而来,加害者的脸从岑宇变换成岑鑫,最后停在岑寂那张脸上。
笑容散漫邪肆。
瞳孔中躁虐的情绪在跳动。
他仿佛看不到她的恐惧,又或者,她的恐惧能激起他的凌‖虐欲,让他越来越兴奋。
她被岑寂扒、光、了,拍照,洗出来,贴在床四周的墙上、天花板上。
虎口卡在她下颚处,逼着她看向那些照片。
梦里岑寂脸上的笑容扭曲,癫狂而又兴奋地重复着——
这就是我对你爱的证明啊,宝宝。
这就是爱!
这就是我对你的爱!
只有我爱你!
许榕是被吓醒的。
从床上坐起来的时候,后背的冷汗已经濡湿了睡衣。
一看手机,才六点钟。
身上还残留着昨天甚至更早的懒劲,刚想躺下去,猛地想起今天要军训的事。
她拿起手机点进班群,果不其然,五点半的时候,班长就在群里艾特了全体成员,八点半第一操场集合。
聊天列表里还有苏妙一给她转发的班群消息截图,生怕她错过班长的消息。
她回复了一个兔子鞠躬致谢的表情,扔了手机,慌乱地换上迷彩服。
从岑家到华颂,不堵车的话要一个半小时的车程。
但愿她来得及吧!
许榕拿出了平生最快的洗漱速度,头发也没梳就冲出了卧室。
一楼客厅,岑寂正坐在沙发上,大爷似的翘着二郎腿,模样清闲。
见她从楼上下来,原本惫懒的目光瞬间变得有神,钉在她身上似的,将她从头打量到尾。
目光寸寸刮过,强烈到让人难以忽视。
c大选的军训服偏蓝色调,外套、短袖和裤子。
因为是统一定制,所以衣服并不合身。裤脚明显嫌短,愣是叫她给穿成了九分裤的感觉,露出她纤细的脚踝。
碍眼。
岑寂敛眸,遮去眼底的沉欲。
好吧,是白得晃眼。
想舔。
好想舔!
岑寂不自觉地舔了舔唇。
应该给她拿大一码的,不然这一截脚踝露出来,太勾引人了。
他的乖宝宝兴许要犯错了。
他会生气的。
可是外套又显得宽松,还好有腰带系着,却将她细腰勒出来。
岑寂不高兴。
分明是见惯了的打扮,倒是叫许榕穿出了不一样的味道。
妥妥的一枚青春女大,活力满满。
像迎着朝阳展翅翱翔的雀儿。
岑寂眸子愈发阴沉,唇角笑意多了几分邪气。
他才不会让她飞出去。
家养的雀儿多娇气啊,怎么能独自让她飞出去呢,外面的世界多危险,他当然要保护好她了。
他都这么为她着想了,折断雀儿的翅膀应该也不过分吧。
毕竟他会好好养着,这翅膀可有可无啊。
岑寂越是这么想,越控制不住心底的燥意,眸底波涛暗涌。
他不能再想下去了。
不然今天,他甚至不想让她踏出这个门。
“早上好啊,榕榕妹妹。”他主动跟许榕打招呼,后面四个字的字音被他咬得极重,故意似的。
许榕脚步一顿,不自觉被想起昨晚的噩梦,心跳加速,匆匆移开和他对视的目光,往厨房走去。
岑寂:“……”
被无视了呢。
*
他在车上等她。
许榕原本打算叫岑家的司机送她去华颂,然后就被告知今天所有的司机都有事,不在家。
想去华颂的话,只能坐岑寂的车。
昨晚的噩梦还历历在目,即使要上岑寂的车,也只敢往后座去。
“宝宝,你躲着我,真的好让我伤心啊。”
手搭在门把上,车门锁着,她拉不开。
岑寂的声音透过前车窗传来,许榕捏了捏拳头,将阿姨给她打包好的包子直接捏炸了。
她不动声色地坐到副驾驶,系上安全带,温声解释道,“没有想躲着你。”
顿了顿,好像觉得这句话有点假,只好再真情实意地补上一句缘由:“昨晚我做噩梦了。”
“梦到我成坏人了?”岑寂接上话。
脚上油门一踩,车子飞驰出去。
“你本来就是坏人。”
许榕拆了包装,慢吞吞啃掉被她捏炸的包子,“但是在梦里你更坏。”
她一五一十地把噩梦的具体细节给岑寂讲了出来,而后偏头看岑寂的反应。
某男一点没有心虚,反而大大方方地指出她的“错误”。
“宝宝,你不该觉得我对你的爱恐怖。”
车子开进华颂,停在第一操场附近的广场上。
操场上已经聚集了不少同学,远远看上去,一群密密麻麻的蓝色迷彩。
许榕略过岑寂看向窗外,一时间有些走神。
“我所有的一切都在为你好,许榕。”岑寂圈住她的手腕,力道一寸寸收紧,直到拉回她的注意力,“不要再有恐怖的念头,你只要想到我所做的一切都是因为我爱你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