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章 那个人是老师的老公吗
岑寂第一次深刻地意识到谈恋爱有多误事。
当然不可能是他谈恋爱,是沈初尧。
沈初尧不光地理位置不详,还联系不上,三个人的活现在成了他一个人做。
按理来说程澈出完差就该回来了,只可惜这趟差出的,该回来的都回来了,除了人。
岑寂已经忙到一周都没有和未婚妻约会了,未婚妻上班的第一天,也没有一起庆祝。
这段时间他几乎都在公司过的夜,而这一切都是拜另外两个舔狗所赐。
拨给沈初尧的第72通电话,他终于接通了。
岑寂心如死水:“你再不回来,就可以不用回来了。”
“岑哥,别用那种和不着家的男人说话的语气。”
沈初尧听起来心情不大好,不过还能和岑寂开玩笑,事态应该不算严重。
“你要死了?”
“还没。”沈初尧一脸淡定地看着将他踩在地上的苏妙一,顿了顿,改口:“不过应该快了。”
岑寂才懒得关心他,把资本家丑恶的嘴脸暴露得淋漓尽致:“那趁你没死之前,先回来顶替会儿我。”
“哦,马上回去。”
听到沈初尧马上要走,苏妙一的表情总算是缓和了一点。
她收回脚,一个眼神没分给地上狼狈的男人,冷漠地留下一句:“别来烦我了。”
-
失恋狗回来顶替岑寂工作,岑寂终于可以和未婚妻去约会了。
周五的时候,他特意去小学门口等许榕下班。
车子停在拐角处偏一点的地方,他走到校门口。
见到许榕领着一群小朋友朝校门口走,他迫不及待地朝她招招手“宝宝,我在这儿!”
一旁的几个家长见他年纪不大,不禁和他攀谈起来,“没想到你年纪轻轻,孩子就上小学啦。”
“我是来接是我未婚妻的。”
“……”家长尴尬笑笑。
岑寂走上前接过许榕的挎包,“宝宝,辛苦了。”
“你走开。”
许榕板着脸,有些难为情地把他往旁边推了推,“学生还在这儿呢。”
小狗受伤,但小狗不说。
岑寂拎着许榕的包默默往不碍事的地方挪过去。
站在许榕旁边的女孩子仰头问她,“老师也是宝宝吗。”
“不是。”
“是。”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
小女孩看看许榕,再看看岑寂,忽然笑起来,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
她一副很懂的表情,扯了扯许榕裙摆,要她弯下腰。
“要跟老师说什么呀?”
许榕倾身,耳朵凑过去。
“我爸爸有时候也会喊我妈妈宝宝,所以那个人是老师的老公吗?”
“……”
许榕偏头看了眼给小朋友竖大拇指的岑寂,失声笑道:“是未婚夫。”
“未婚夫?”小女孩歪头疑惑。
“嗯,我们还没有结婚。”
“那什么时候会结婚?”
小女孩这么一问,身后几个靠在一起的小朋友也纷纷嚷着问道:“是呀,那小许老师什么时候会结婚?”
“快说呀,你什么时候会和我们小许老师结婚?”
靠近岑寂的小男孩大着胆子和他讲话。
岑寂把问题抛回给许榕,“等你们小许老师肯嫁给我的时候。”
许榕无奈回答小朋友们:“等老师有空的时候。”
“那小许老师什么时候有空?”小女孩继续追问。
“好啦,你们该回家了。”
前面的班级已经走掉了,许榕挨个把小朋友送到家长身边,或者送上校车。
挨个送完小朋友后,她感觉自己脸都要笑僵了。
岑寂捧住她的脸,揉捏了两下,“小许老师也太辛苦了。”
“还好嘛,等他们升入三年级之后就不用送了,而且只是今天恰好轮到我。”
“那我今天可要好好伺候小许老师。”岑寂推着她往前走,趁着周围的家长和学生都走得差不多了,一个不注意,把人抱到车上。
“小许老师可别脸皮薄了,人都走得差不多了。”
岑寂利落地关上门,绕到另一边上车。
他并没有急着发动车子回去,而是问她:“小许老师什么时候才有空跟我结婚啊。”
岑寂尽量摆出一副随便问问的口吻,不过那热切的眼神还是暴露了他真正的情绪。
许榕:“要好好想想,结婚毕竟是大事。”
“我们都谈了这么多年恋爱了,还需要想什么想,就领个证能要多少时间,婚礼还可以放在寒暑假办,说到底你就是不够爱我,不想和我结婚,不想负责。”
“我都懂,你别想忽悠我,我不听你解释。”
许榕没搭话。
岑寂越发赌气。
她解开安全带,一把抓过男人的领带,将他拽到自己跟前。
许榕凑过去吻上他的唇,“除了你,我不会再和谁在一起了。”
岑寂本来还想装会儿,但被未婚妻亲了之后,彻底缴械投降。
大掌扣过她腰肢,拦腰把人捞进怀里,叫她面对面跨坐在自己腿上。
后面抵着方向盘,被他用一手隔开。
一手掌着她后颈,迫不及待吻上去,反客为主。
长驱直入,啃咬、吮舔。
在狭小的车厢内,生出暧昧的啧啧水声。
他几乎要把她给拆吃入腹。
吻势由急转缓,他贪恋地舔她的唇瓣,呼吸又粗又沉。
扣在后颈的手逐渐不安分起来,往下移,往里探。
略微冰凉的触感袭来,宛若给许榕当头浇了一盆凉水。
她冷得瑟缩了一下,往岑寂怀里钻。
被吻得七荤八素的脑袋彻底清醒了。
嘤咛几声,试图制止他:“岑寂,你别乱动。”
胸前一松,他单手解开了卡扣。
“宝宝,我们都好几天没有正经见面说说话了。”
许榕按住他作乱的手,眼含娇怨,瞪他,“你的正经见面说话还需要动手的?”
“不只想动手。”
岑寂没刻意压抑欲望。
一句话满是暗示意味,衬衫领口解开的几颗纽扣,露出他冷白的锁骨,皮下纵横的青筋血管透着一股致命的性感,和故意勾引人似的。
唇角的笑意难耐浪荡,轻佻得要命。
一如六年前,此时此刻,许榕恍惚觉得这个人从来都没有变过。
变得一直是她。
譬如,这事放在以前,她是打死都不敢干的。
但是现在,她居然真的会同意岑寂这么荒唐的要求,在这逼仄到暧昧横生的空间内,又添了一把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