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万能和弦

站在酒吧门口，林枫瑞应付完几个颜值不低的女粉丝后，正准备离开。忽然，一股温热从手掌心传到他的心田，他知道这是又有姑娘约她艺术交流，小纸条上要么写着酒店房间号码，要么是电话号码。

他抬起头，仔细打量面前的姑娘。右分马尾，不过肩；略施粉黛，香水味很好闻。最好看的是酒窝，长相和奶茶妹妹，有几分相似但是比奶茶妹妹高半个头；身高起码170cm，脸盘儿比奶茶妹妹大一号，身材也比奶茶妹妹圆润的多；脸形很清纯，却有一股绿茶味。

面前的女孩与记忆中的某位明星重合，林枫瑞没再犹豫，紧握住她的小手，低声道：“你准备好了吗？”说完，背着吉他，拉着她扬长而去。女孩有惊讶、有彷徨，更多是欣喜；她很快调整身形，依偎着林枫瑞，在周围羡慕嫉妒恨的眼光中离开。

酒吧就是这样，一群精力过剩的男女发泄荷尔蒙的地方。像林枫瑞这种焦点人物，自然有许多想尝尝鲜的雌性动物。酒吧驻唱以来，几乎每天都有这种邀约，大部分是帝都的白领，他全部拒绝，平民家的孩子，就不祸害了。

当然，更大的原因是他的枪下，从不挑无名之辈。来酒吧近两个月，只跟陈晓艺、刘培和几个帝都舞蹈学院的学生有热烈的交流，已经十分克己了。

枪下亡魂包括：张谊，北舞附中毕业后，签约进入煤矿文工团工作，出演过《大宅门》里的白佳莉；曲栅栅，出演过《神探狄仁杰3》里的宁无双。李晓冉，参加6公主投资电视电影《镖行天下之翡翠娃娃》出道，已经签约赵宝钢的鑫宝源公司。

三里屯，兆龙酒店，1210房间

暧昧的灯光照到墙角，那有一件被撕碎的粉色毛衣。酒店阳台，一双女款李宁鞋，东倒西歪的躺在靠近门的一侧。酒店卫生间，一件女式牛仔裤，横挂在洗脸池旁。

一切仿佛命案现场，风乍起，吹皱一池春水。

“孙菲菲，好名字，让我想起梅艳芳菲。”

“不需要，我就是我，不一样的烟火。”

“噫，你是怎么知道我名字的？”

“你我有前世宿缘，自然知道你名字。”

孙菲菲有些懵懂，努力回想着，是否告诉林枫瑞自己的名字。

她曾经在舞蹈学院附中上学，24小时寄宿制，一周只休息一天，还不允许出校门，活的又辛苦、又压抑。课业的烦恼，老师的苛刻，青春期的彷徨，困扰着她。毕业后，分配到福州歌舞剧院工作，工作能轻松一些，但前途渺茫。

这次回帝都，是参加舞蹈学院的本科专业考试，终试考试已经结束。她不太想回福州歌舞剧院，于是在学校附近留连，为未来奔波。

最近，她迷恋上了男孩女孩酒吧，迷恋上了那位大帅比歌手，为了听他的演唱，荷包也瘪了下去。

她喜欢听他唱《董小姐》，幻想着有那么一位男孩也为自己创作一首歌，为自己浅吟低唱；他喜欢听他唱《春天里》，为自己的经历伤春悲秋；同样也希望做她的王妃，让他霸占自己的美。最近，大帅比唱了一首新歌《长生诀》，争议很大，有人唾骂、有人叫好。

她很喜欢，也不知道是喜欢歌，还是喜欢人。昨夜的疯狂，让她明白自己的心意，人和歌她都想要，想把他们揉进自己的身体。

可是，大帅比太强了，也太有技巧了，一切的一切，都让她迷醉。她无法全部拥有他，这是一夜战斗得出的结论。大帅比根本没有使用全力，自己就彻底缴械投降，好久没这么酣畅淋漓了，几个月积累的坏心情、坏情绪一扫而空。

一剑破军两三点四野间

五行歼六环绕了却七魄衍

八卦棋演九宫怨十方念

百转千万丈远红尘问侯爵

是非问尘远过万千

心情大好的孙菲菲唱起了《长生诀》，曲调很怪异，很明快，让人忍不住哼唱。

“菲菲，你是舞蹈学院的学生？”

“曾经是，现在不是，7月份又是了。”

“那你现在在哪工作？”

林枫瑞有些懵，不明白她在说什么，一脸好奇宝宝的问道。

“怎么？查户口？”

他有些吃瘪，确没有丝毫生气，毕竟孙菲菲的这张脸，太符合他的审美，稍微忍让那么一点点，也不是不行。

…………

日上三竿，回笼觉刚睡醒的林枫瑞，躺在床上，望着胳膊上的几处抓痕，呆呆出神，他有些后悔了。现在的孙菲菲，貌似很传统、很单纯，和自己以前接触的妖艳贱货不一样，激情过后，会很麻烦。

林枫瑞起身，穿衣洗漱完毕，来到红木桌前，拨开上面一团带着血丝的纸巾，在日历纸上，开始认真写写画画。

良久，他感到背部一暖。

回过头说道：“醒了，菲菲！坐我前面来，看看为你打造的专属作品。”

梢顷，林枫瑞美人在怀，认真的指点《两只蝴蝶》的曲谱给孙菲菲，不时的浅吟低唱‘亲爱的，你慢慢飞，小心前面带刺的玫瑰’，‘我和你缠缠绵绵，翩翩飞，飞越这红尘，永相随’。

《两只蝴蝶》现在可能已经被人创作出来了，可林枫瑞根本不在乎。歌曲创作本身就有雷同、相似的可能性，关键是谁能先一步占领市场，至于打官司，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就好了。

…………

吃过饭，两人彼此拥抱着，开始谈论音乐。

“创作《两只蝴蝶》，是你给我的灵感，你的至纯至性，你的无尽妖娆，你的分外痴缠，我对你的万分爱意都被揉进这首歌里。”此时的林枫瑞仿佛佛陀附体，宝象庄严。

“嘤咛，我也能识谱，小时候受过专业训练，可是一到作曲，就抓瞎！”孙菲菲情动四方、脸色酡红，期期艾艾的说道。

“作曲没有那么看似高不可攀。我教你万能和弦公式，基本华语乐坛的半壁江山都会笼罩在你的魔爪之下。”

林枫瑞坐起身，拿起吉他，从挎包里掏出一张纸来放在身前，边看纸上的歌词，边弹起了宋冬夜的《斑马，斑马》，用的是万能和弦公式，边弹边唱:

斑马斑马你不要睡着啦

再给我看看你受伤的尾巴

我不想去触碰你伤口的疤

我只想掀起你的头发……

斑马斑马你不要睡着了

再给我看看你受伤的尾巴

我不想去触碰你伤口的疤

我会放下一切浪迹天涯。

这首歌的全部曲谱，其实已经被林枫瑞复原完毕，交换给了高风，它是承诺的第二首民谣。万能和弦是复原记忆中残缺不全歌曲的无上利器。

“听起来很悲伤、很忧郁，又是你的新作品？”孙菲菲情绪有些低沉的说。

“不成熟，等着你这专业人士补充完整呢！”林枫瑞略带恭维的语气说道。

“哪有，我就是业余选手，也可以参与创作？”她的心仿佛染上了蜜糖，羞赧的说道。

孙菲菲抬起头，仔细的望着林枫瑞帅过吴彦祖的绝世美颜，有些惊喜，有些担心，有些甜蜜。

“为什么不呢？我懂的乐理知识，残缺不全，很难做出完整的曲子，《两只蝴蝶》已经是超水平发挥了。”

“瑞哥，我还是不明白，你说的万能和弦公式，教教我嘛！”

有些嗲的声音，让林枫瑞十分受用，好死不死学台湾腔。这个年代，港台腔比较流行，美其名曰“时尚”。

“几乎所有的曲子，都是一个发现矛盾，寻求解决的过程，在能力范围内制造最大的矛盾，然后完美地解决它。这个矛盾越大，感情冲突越强烈，解决方法越圆滑，就越能引起听者的共鸣。”

“如果把七个音阶按平静、激动、紧张三种情绪分类，再加一个结束音，就可以得到我说的万能和弦公式。你用c大调为基础，边弹边感悟一下。”

孙菲菲把吉他挎在胸前，弹了一遍，林枫瑞指点她慢慢向《斑马，斑马》的曲风靠拢。

霎那间，琴瑟和谐，仿佛竹马青梅。时间仿佛凝固，直到宇宙的尽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