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城外运动战

一群残兵新兵男女老少灭了鬼子上万人？

一个连的部队灭掉了鬼子王牌甲种师团的司令部，从师团长到小兵都没有逃掉？总算起来，又全歼了鬼子一个步兵大队左右，一千多人呐！

朱八一决定撤退！

从南京城中撤退。

整整一天血腥的巷战，鬼子兵固然屠杀了无数中国军民，在朱八一的部队感召和影响下，中国军民反过来固然痛歼了无数鬼子兵！

明天呢？鬼子一定会警觉！

鬼子不是傻子。

旅团，师团，这么多高级别单位失去联系，日军岂能无动于衷？

撤退不是逃跑，而是要施行内线和外线相结合的战术，更大范围内痛击敌人，策应和避免城内军民们被敌人围歼猎杀。

如果日军封锁城门，对城内施行毁灭性轰炸，大规模使用毒气，甚至全部纵火，以这些市民和残兵组成的杂牌民兵部队，在没有统一指挥的情况下，全军覆没，战斗而死，是唯一结局。

朱八一的战略，是巷战极大杀伤敌人以后，全部军民分批次撤出南京城，到城外广阔地域，进行更加猛烈的游击战麻雀战，袭击战！

那时候，城内只留下很少的部队潜伏，等敌人占领驻扎以后，这些小部队又神出鬼没袭击敌人，一定可以取得重大胜利！

……

他马上派遣了本地新兵和女兵出面，向全城尽可能多的地方去宣传，要求大家，一面坚守城市，进行巷战和袭击战，一面猛烈挖掘地下坑道，将来几天，要防范敌人的炮击，航空轰炸，毒气弹等等，坚决不要相信鬼子和汉奸们可能的和平欺诈，要和敌人战斗到底，同时，各大街区的指挥官要组织一些部队出城战斗，从背后牵制敌人，这些部队要精干，全部是敢死队，我军在城内和城外同时战斗，袭击敌人，才能牵制敌人，让敌人混乱和惊恐，创造有利战机，避免敌人彻底围城，渐次围歼我军城内军民！

不过，城外部队最好休整一天时间左右，暂时不进攻敌人，目的还是麻痹敌人，放更多的敌人入城，成为我军猎杀目标。

最好，调遣出城的部队要有四分之一或者五分之一，太少，不能影响全局，不能牵制敌人，人太多，隐蔽性不够，容易和敌人直接冲突，在广阔地盘上正面作战，危险系数太大，很容易被歼灭！

之后，朱八一带着自己的连队出发了。

太累了！

无形中指挥整个南京城的保卫战啊。

问题是，他无力及时通过有效的通讯渠道，号令全城，团结统一，发挥更大作用。他只是一个步兵连长的境界，那就努力做好自己。

他们悄悄地穿透了中华门，来到城外，又到了雨花台。

杀一个回马枪。

此时，他们全部服装，日式装备，钢盔屁帘帽，清一色38大盖和机枪，掷弹筒，迫击炮，一个连兵力还多一些。

标准的日式步兵中队。

20多个老兵，其余都是城市中的居民，还有少数女兵。

部队训练水平不敢恭维，但是，都是尸山血海里闯荡过来的，斗志很疯狂。

到了雨花台，派遣人员侦查搜索，发现没有敌人，那就开始集结讲话。

朱八一评估和讲述了现在的敌情，自己部队的战果，以及敌人使用的战术，自己的应对策略，一句话，继续战斗，在城外运动战，游击战。

“连长，我们都听你的！”

“大家不知道吧？我们在这里，本来听了旅长的话，要自杀的，被朱连长几句话新战术，就先后杀光了好几批鬼子，自己伤亡微乎其微，你们不知道当时多痛快，多震撼！”

“连长，您说啥就是啥，我们都听您的！”

“千古名将，也不是我们朱连长的对手！听了连长的话，咱们入城杀了多少鬼子？我都数不清了！连长足智多谋，比诸葛亮厉害十倍”

少废话，挖掘坑道！地道，秘密隐藏！

后半夜时间，朱八一连队轮番上阵，休息工作两不误，等天亮以后，已经在雨花台上原有阵地，续接之前的坑道，挖掘了很多，全连一百五十多人，可以随时隐藏消失。猫鼬一样鬼机灵。

鬼子又来了！

大批鬼子从城外地平线上涌过来。

脚步铿锵，旌旗猎猎，战车纵队，气势嚣张。

鬼子飞机和大炮都消失了，没有任何对城市进行轰炸的迹象，鬼子可能以为大量街道已经被自己人占领了。

听着远处鬼子大部队的声音，朱八一休息。

设置的通讯员不断报警，都被他拒绝了，大批鬼子入侵，他的连队暂时没有战机！

再说，不让鬼子入城，城内怎么巷战，怎么获得战果？

打阻击战？

脑子像黄埔军校出身的教导总队之类德械师的将领军官们一样轴？

那群军校小学生水平的懂什么战术？

哪一次不是被日本鬼子牵着鼻子走，打得惨不忍睹？

朱八一让大家休息，只有少数人监视。

中午时分，大家饿得不行了。

昨天战斗激烈，体力精力消耗极大，昨夜交替劳动，体力透支。

缴获鬼子的罐头干粮都已经吃完，需要寻找新的粮食，可是，雨花台外，鬼子大部队还是浩浩荡荡前进！我们没法寻找后勤进货！

既然饿了就找找机会看！

朱八一体恤民情，望远镜观察。

哎吆喂，不少活动的肉罐头啊！

鬼子大批部队，都有骡马，日军的部队机械化程度极低，不管哪一个兵种，都有大量畜力协助，那经过辛苦改良的东洋马，膘肥体壮，让人食指大动：“有好多吃的！大家稍安勿躁。”

大约下午一点左右，鬼子大部队不见了，只剩下小部队，断断续续过来。

朱八一马上带领两个排的部队出发。

“打谷草了！”

大家都听从了朱八一的战术命令，领会了意图。

出雨花台一千米，拦截了一支日军部队，骑兵小分队，20多人，战马20多匹，鬼子背着骑步枪，插着军刀，可能长途跋涉，非常疲惫。

“下马，我们是稽查部队的，最近有支那军在这里到处游逛，甚至伪装我军骑兵搞破坏，你们……”

朱八一大声对着鬼子骑兵吆五喝六。

鬼子骑兵怒了：“你们眼睛瞎了？看不到我们？那你听听我们的口音，说话，能是支那军吗？”

朱八一下令部队全部包围日军骑兵：“可是，昨夜，同样一支骑兵小分队，袭击了我们师团司令部，造成严重伤亡，师团长阁下受伤！所以，你们必须接受稽查，不管什么理由！”

鬼子骑兵挺震惊的，中国军队这么玩儿？

问题这样严重啊。

无奈，只能下马：“随便调查吧！”

朱八一让他们列队，军马由自己的兵负责牵缰绳，等鬼子骑兵列队完毕，一个一个检查审问。

此时，朱八一一个眼神递过去，后面的中国军队就突然出击，手持枪刺，对着敌人后心窝噗嗤，扎进去！

20几个鬼子瞬间被扎透。

几个顽强的鬼子，试图反抗，也无济于事，被前面包围的中国官兵协同刺杀。

几个鬼子愤怒地呼喊着，想要报警。

此时，几支步枪的长长枪刺，捅进了他们嘴里。

消灭了鬼子以后，立刻剥掉他们衣服帽子，军靴等，包裹起来带走，将尸体斩首，破坏，避免其他鬼子警觉，让鬼子看到以后，还以为是鬼子杀害的中国军民。

看看远处还有鬼子，朱八一当场叫人斩杀一匹军马，割肉烧烤。

周围炸坏的房屋，炸倒的木头，都是良好的柴草。

烈焰熊熊，马肉翻滚，嗤嗤嗤滴着黄油，散发出诱人的香味。

朱八一的两个排，一个在附近隐蔽，警戒，一个烧烤，还有10几个战士练习骑马。

又一个日军小部队过来了，还是骑兵，估计是后卫警戒的部队，跑过来以后，异常愤怒：“你们竟然宰杀军马？”

朱八一喊话：“这是被支那军打伤以后的军马，腿断了，对了，那边有地雷！”

朱八一解释着，还反过来稽查小鬼子骑兵。

如法炮制，又将这一股鬼子骑兵拿下了。

17个鬼子，22匹马，步枪等，两挺轻机枪。一门迫击炮，很多弹药。

鬼子临死都在奇怪，这些皇军战友怎么这么野蛮？连自己都杀？

难道是找不到中国残兵，心生邪念，就来杀良冒功？

他们做梦都没有怀疑朱八一等人的身份！

朱八一下令，再宰杀一匹特别肥的军马，烧烤，以飨官兵。

部队官兵轮流吃饱喝足！

满嘴流油，真香啊。

咱们连长真他娘的有本事儿！会指挥，会打仗！

一匹军马，最少能有300斤纯肉，两匹600多斤肉，足够全部战士了。

一些官兵骑马将马肉送往雨花台。

朱八一让其他部队返回雨花台，自己调遣了35个士兵，38匹马，组成了一支骑兵部队，目标，扩大搜索范围，进一步削弱城外鬼子部队。

同时下令，留守的步兵也必须适当自主独立，寻找战机。

能骑马和当骑兵，是完全不同的事情，所以，最后能够成行的只有20个人。

其他人胆小平衡能力不行，无法适应马背行军。

朱八一带着骑兵小分队，鬣狗群一样开始游荡，要横扫周围的日军部队。

非洲草原上的鬣狗，长相猥琐，咬合力强，敢挑战狮群，见机而作，还是蛮应景的。

鬣狗群可是食草动物们的噩梦啊。

果然，没有南下三千米，就遇到了一股日军部队，辎重兵，卡车很多，足足有五十多辆，还有一个步兵小队的步兵在前面一辆车子和后面一辆车子保护。

日军携带的是炮弹和子弹，粮食，可恶的是，粮食都是抢劫中国百姓的。

车上，还有二十多个中国妇女。

这边的中国部队，实力孱弱，20个士兵，加上朱八一，总共21人。

不过，这些人，都是尸山血海里爬出来的，战斗经验丰富，有些士兵才入伍大半天，已经杀了十几个鬼子了。

朱八一迅速说明了情况。

战士们一律挥舞马刀，耀武扬威，有的开始飙日语脏话。

战斗间隙，朱八一也让战士们迅速学习模拟日军对话，最快速度学会几个，能听懂一些。此时的二流子日语，也能发挥作用。

鬼子兵力至少一百五十人，一辆车有正副司机，五十多辆车一百多司机，护卫部队，一辆押车的一个兵，五十多个步兵。

怎么对付敌人？

正常方法是对付不了的，必须不走寻常路。

朱八一决定，贪吃蛇战术，分而治之，一股一股吃掉敌人！

拦截了敌人车队，朱八一以师团长的命令，要求检查这些部队携带的女人！

“所有劫掠的支那女人，都必须留下，留在城外，因为，我们师团发现，有支那特工混进其中，暗杀我军高级军官，已经杀了一个旅团长，一个联队长了！”

车队完全停下，有军官出来，是个辎重兵中佐，询问了以后，服从了命令。

其实此时，是非常紧张的，假如鬼子中佐多问几句，都可能让朱八一露馅。

朱八一赌的是，鬼子急于进城补给先头部队，不会，也不敢长时间纠缠，对于师团司令部的骑兵盘查，鬼子不敢轻易质疑，毕竟，日军等级森严。

于是，搜查出了25个中国妇女，居然没有衣服。

朱八一大声责问，负责的鬼子辎重兵中佐解释说他们从那边运输来的时候就是这样。

“师团长大发雷霆，对这种违纪行为十分痛恨，发誓要严惩！”

“皇军的脸都被你们丢尽了！”

朱八一的吓唬，让鬼子辎重兵怕了，“要不，统统杀了她们？”

朱八一再次训斥，并要求步兵小队留下20个士兵负责去周围村庄里寻找衣物，给她们穿上，师团长十分关心！

鬼子一听，就偷笑起来，关心？师团长真会找借口。

鬼子驾车五辆，去周围寻找，其他车队继续前进。

等敌人大规模车队走了，朱八一让20名日军留守部队等候讲话，五辆车子的10名司机也要下来等候。

其他鬼子车辆呼啸着跑走，尘土飞扬，只有一百多米就遮蔽了视野。

战机来了。

然后，集中鬼子训话，将队列和车辆都开到一片村落废墟后面，进一步遮蔽了北上的鬼子是大队的窥探。

让鬼子司机将妇女分别押解进车辆上面，没穿衣服，天寒地冻的，冻坏了，师团长就生气了！

司机们也乐得呆在卡车里暖和。

将20名鬼子骗到村落废墟边缘集中，朱八一装模作样讲话，突然，一个手势，20名自己的部队对敌人发起了进攻。

鬼子前面一列，朱八一的兵后面一列，牵着马呢，站后面安全吧？

一瞬间，鬼子被全歼，统统戳死了！

然后喊话司机出来，到车队另一侧集合。

等10个鬼子司机过来，朱八一训斥他们战队不整齐，迫使他们站队，鬼子司机相当不满，勉强站队，立刻被朱八一下令，用枪刺和马刀捅死！

鬼子司机惨叫！

30个鬼了！

朱八一部队仍然是零伤亡！

此时，20名国军士兵，已经狂起来，眼高于顶：“小鬼子这么不经杀啊？”

马上将鬼子的军服全部扒下来，给25名女同胞穿上，同时将缴获·的鬼子携带的食品，车里的一些食物，给女同胞们吃，这些女同胞们被鬼子虐待不说，还两三天不许吃饭，饿坏了。

等她们狼吞虎咽吃了，朱八一告诉她们，自己是中国军队，冒充敌人的。

这些女同胞高兴极了，嚎啕大哭。有的因为羞辱，想要自杀。

朱八一劝阻了她们，要求她们加入战斗部队，因为，鬼子是屠城，将来，南京城内，很少能逃脱敌人屠杀，我们现在必须拼命战斗！

那个被凌辱羞愧想死的女同胞，是第一个喊起来，愿意参战报仇的。

简单给她们讲解战斗技术，朱八一带着几个战士，驾驶卡车，风驰电掣，追赶敌人大部队车队。

“回来，那边有支那军队隐藏，数量不少，马上来至少一个班级士兵，如果步兵不够，司机也要编组参战。”

在朱八一的软硬兼施下，鬼子中佐不耐烦地下令，调集一辆军车，两个司机，十三个日军步兵返回去协助作战。

行吧。

朱八一带着鬼子部队返回南边，那边，已经将30个鬼子都敞亮了身躯，斩首，冒充中国军队。

十三个鬼子步兵和两个司机，赶紧下来：‘支那军这么多？还有呢？’

朱八一让他们和自己的部队混合列队，等队伍刚站好，国军士兵就对着敌人开枪了！

这一次是开枪射击，不是捅刀子，不是隐蔽性，而是要大鸣大放，制造大动静。

13个鬼子步兵，2个鬼子司机，转眼间倒在血泊中，妖娆地痉挛着，翻滚着。

然后剥掉鬼子服装，再用机枪扫射。

很快，已经北上的鬼子车队，疯狂地返回来了五辆，到达跟前，跳下车，又一个班级的13个鬼子步兵，20几个司机辎重兵！

此时，朱八一的兵，正背着敌人，朝南边猛烈射击呢。

其实都是女兵，20个女兵，穿上鬼子的冬装，屁帘帽遮蔽头发，鬼子一时难以发觉。

“敌人在哪里？”鬼子兵一面观察一面紧张地问。

此时，朱八一的男兵埋伏在两侧，机枪好几挺，交叉火力，等敌人集群跳车过来，马上扫射！

不到四十个鬼子兵，等鬼子接近了我军女兵两三米的时候射击，步枪手也排枪瞄准射击，距离这么近，距离男兵隐藏地点只有一二十米，打不中才怪。

21个老兵，男兵，5个女兵，几秒钟的火力输出，将小鬼子嘎得一根毛不剩。

20个女兵也即时转身，对着鬼子搂火了

仇恨的子弹几乎顶着小鬼子的胸膛！

武功再高，也怕菜刀，一群国军菜鸟，将枪口杵在鬼子脑门上了，还打不赢才怪。

鬼子再牛逼，也不能后发先至！

只能说，朱八一将布局做的太好，鬼子毫无防范。

大形势下胜利一方总要骄傲麻痹的！

鬼子这一次骄傲，断送了卿卿性命30几条。

第一次斩杀敌人30人，第二次，骗了15人，这一次，清点鬼子尸体，是36人，总数80人了！不少了，基本歼灭敌人一半，关键是缴获好几车的物品。

那些女兵最恨鬼子，直接刺刀将敌人捅成了破烂。

国军只有一名士兵受伤。

这种几乎没本儿的买卖做多了，都上瘾了！

可惜，其他鬼子车队，继续前进，绕行雨花台，进入了中华门了。

算了，这么菜的兵力，强行啃掉敌人81人，还解救了25名女同胞，缴获多辆车卡和物品，可以满意！

士兵中有开车的，有战马，大家一起返回雨花台。

缴获的物品和马肉啥的全部送到雨花台阵地上，留下女兵和一个排的士兵坚守雨花台，隐蔽和接应，作为根据地，朱八一的两个排外出打谷草！

骑兵20多人，卡车多辆，运载80名步兵，向南再次出击。

不过，看到东南方向有敌人部队以后，朱八一下令转移目标，拦截敌人。

很快和敌人相遇了，朱八一部队仍然伪装日军拦截，询问日军哪里去，表示这一带有中国军队活动，渗透，需要检查过往小股军队。

日军步兵一个小队，加上五六个骑兵，拖运着一门70毫米步兵炮和炮弹。还有几个是炮兵。

日军总兵力70个，4匹挽马，六匹军马。

用师团长拉虎皮，唬住了敌人，让他们停下来接受检查。

检查中，朱八一大手一挥：“有诈！”

两个排，20多骑兵，80个步兵，突然袭击，在两秒钟之内，将敌人全部解决。

这一次缴获步兵炮和30多发炮弹，让朱八一非常高兴。

部队零伤亡。

这种打法，难道要横扫外围小鬼子？

有战士都可怜起敌人了。说这种打法不光明正大。

朱八一火了：“鬼子在淞沪会战后期，派遣大量特务和突击队，敢死队，冒充我军，捣毁我军大量指挥所，造成大军崩溃，我军撤退路上死伤十万，难道打法就正牌？”

既然讨论到这里，朱八一就详细介绍了战争的道德问题，一句话，敌人侵略我们，我们就有权利用所有方法消灭敌人，不择手段！

“嘘，连长，那边，鬼子又来送人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