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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神助陈茵

揪心。

江彤霞放下手里的葫芦瓢,“我去找陈茵,你先打点凉水给他敷在额头上。”

她也来不及回屋换件合适的衣服,快步来到马厩,拉着百风就出门了。

她一路大喊着驱散街道两旁的行人,手下不停地甩动着马鞭。

一到陈府,跃马而下,就直冲向陈茵的屋子。

陈茵正在屋子里面配药,看着江彤霞一进门就拉起她的手往外走。

“这是怎么了?”陈茵担心的问。

“救人,快跟我走。”江彤霞手上的拉扯还在继续。

“谁?伯父还是伯母?”陈茵停下手里的活计,“你先松手,我去拿药箱。”

“唉,你去了就知道了。”江彤霞一脸的焦急。

“人是怎么了?”陈茵想先问个大概情况,也好早做准备。

“发烧了。”

陈茵长吁一口气,发烧了也不必这么急啊,又不是人命关天的大事。

“那你就近找个大夫就行了,还值得你骑马跑这么远?”

“我只信你,别废话,快走吧!”

两匹马又从街市呼啸而去。

两人将马扔在江府门外,江彤霞直接就领着陈茵进了叶月半的屋子。

里面的陆冬白看到一下子进来了两位姑娘,顿时惊慌失措。

“怎么是你们两个?”陈茵也很惊讶。

“快别叙旧了,赶紧给看看吧!”江彤霞现在才意识到,自己一下子进入到一个男子的房间,很不合适。

“陆冬白,这是太医署令的女儿陈茵,你留在这里支应她,我先出去,有什么事你喊我。”说完,出了门。

“好的,那就有劳陈姑娘了。”

床上的叶月半听到说话声,迷迷糊糊的睁着眼,看到两个女子的身影,忙不好意思的别过头去。

陈茵也不再多言,放下药箱,就身坐在床边的凳子上,准备给叶月半把脉。

陈茵的手刚触碰到叶月半的手腕,就见他的胳膊一下子缩回了被子里。

一股鄙夷的神色立马浮现在了陈茵的脸上。

“你,过来拉住他的胳膊。”陈茵神色惧厉的对陆冬白说。

陆冬白看了一眼床上,直接上前坐在床边,手伸进被窝里,一把把月半的胳膊拉了出来,紧紧的按着他的上臂。

“怎么还讳疾忌医了!陈姑娘,您见谅,他脸皮薄。”

陈茵把了半天的脉,“没什么大问题,长期睡眠不足,又有些急火攻心。我开上一副药,吃上三天就见好了。”

说完,又摇摇头,规劝道:“人是铁,饭是钢,睡眠不足身体慌。青年人,请遵医嘱!”

“陈姑娘,你说的真是又对又好,要不给这厮再扎上几针,受点疼他才能更清醒一点。”

陈茵白了陆冬白一眼,分明是在说:要当庸医,你去!低头写完方子,甩笔离去。

这个江彤霞,今天的神色不对,大大的不对,得去问个究竟。

陈茵欲往江彤霞闺房走去,余光却看到这人,手里提着个葫芦瓢,站在屋外的花草旁,发着呆,那水都滴答到脚面上了,这人还不曾察觉。

“哎,呆子,别在那里装模作样了,跟我回屋。”

江彤霞一脸绯红,忙放下葫芦瓢。此时也觉得脚面一阵冰凉,甩了甩鞋上的水,走了过来。

回到闺房,两人坐在桌边。

陈茵看着江彤霞,嘴角微起,含着笑意质问道:“还不从实招来?”

“你让我招什么,小女何罪之有?”江彤霞说完,自己都不自信的底下了头。

“招出何时何地何景,让那抱残守缺之人进入了你的心里?”陈茵说完,“嘻嘻”的笑了。

江彤霞此时却异常冷静。

“陈茵,他们两个是父亲觅来的门生,现在常住府上,朝夕相处,又听到了他们每每与父亲在书房中的讨论,我的心就抑制不住,我觉得我有意于他。可是我对他的一切都不了解。”

“我没看出,他哪点能得你的青睐?给他把个脉,都扭捏的不行。”

“他的人品和才华,都深深的打动吸引着我。”

陈茵也相信自己闺蜜的眼光,不再取笑她,“有意你就上啊!怎么在这件事情上,倒扭扭捏捏起来。”

“想是一回事,做又是另一回事!”江彤霞有些怨恨自己。

“那就让我这个闺房好友,助你一臂之力吧!”陈茵说完,起身在她的胳膊上轻拍了两下,江彤霞还没来得及拉她,人就出门了。

“你旁敲侧击着问,别弄的太尴尬。”人都走远了,也不知道她听没听到。

刚才那个陆什么?什么白?还没等陈茵想清楚,就已经走到这屋门外了。

“里面的陆什么白,你出来一下。”陈茵厚着脸皮喊道。

屋里的冬白正端着汤药,吹着气,等凉了再给他喝,就听到门外那个姑娘喊他。

月半看着有些犹豫的冬白,“你去吧,我可以。”

陆冬白掀帘出门。

拱手行礼道:“鄙人姓陆,名冬白。不知姑娘所唤何事?”

陈茵一边后退,一边勾着指头引他。

两个人远离了叶月半的屋子,陈茵才开口。

“说说床上那个人的情况吧!”

陆冬白感觉有些莫名其妙,但是还是回答道:“他叫叶月半,我们是一起从吴兴来京城的。现在是江大人的门生。”

“你就不能说些有用的?”陈茵有些不满。

难道我说的这些都没用?那还要我说什么?

陆冬白瞟了一眼陈茵,“姑娘还想问点什么?不妨直说。”

“我想问他家里都有些什么人?是否婚配?”

“不知道姑娘问这些是何意?”

“我问你答就行了,问题那么多,我看上他了,行了吧?”

陆冬白用一种难以置信的眼神看着陈茵,“那我劝姑娘还是早些放弃为好,他的心思没在这些上面。”

“那他的心思在何处?”

“他的家里。他的父母俱是白丁,他还有一个妹妹。”

看着眼前这个公子有些惊慌的小眼神,陈茵坏坏的一笑,“那你呢?”

“姑娘怎么又问起我了?”陆冬白感到有些窘迫。

“你不是劝我早些放弃么,那我现在又看上你了。”

陆冬白直直的看着眼前这个姑娘,她脸上那得意的笑,竟让他不自知的害羞了。

“我家好一些,家母已离世多年,妹妹也已订婚,我还没有心仪的姑娘。”

陈茵看着说完话就匆匆回屋的陆冬白,笑的更加肆无忌惮了。

这个精神小伙,怎么还害羞了,太有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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