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疯狂的男人
位于城郊的独栋园林别墅中传来汽车引擎的声音,停在别墅门前。
车上走下来一男一女。
“爸,你说江淙会帮我们吗?”
年轻一点的女人声音里有些担忧,她身材高挑,容貌艳丽,穿着米色的风衣,留着齐耳短发。
“她敢,”另一个男人看上去上了年纪,但保养的不错,有些风度翩翩的大叔味道。可能是有什么愁事,眉宇间带着焦虑。
“她姓江,就必须帮我们。”
“不然我就把她当年的丑事都曝光出来,我可是有最原始的录像。”
“爸……”女人似乎有些不忍心。
“怎么?心软?江淇,我告诉你,如果你心软,那么你就代替她,给江家铺路。”
女人闻言噤声。
她就是江淙的表姐,而那个说话的男人,就是江淙的舅舅,江白沿。
“明天我就去找赵云川。”
此时的赵云川已经打断了第四个人的肋骨。
喷出的血迹早就溅满了白色的衬衫。
“再问。”
赵云川犹如扔麻袋一样把人往玄屿脚下一丢。
“老大……”
玄屿看着近乎的疯狂的赵云川,隐隐有一丝担忧。
这可不是什么好事。
他拦住了赵云川出去找人的举动,不想本就传闻满天飞的他再发生什么别的无视规则被当成污点的事。赵云川那些年靠打拳发泄戾气的方式自从和江淙在一起以后就变了,连江淙都不知道,她心中光风霁月的男人,竟有这样残暴嗜血的一面。
“问不出阿淙的下落,就让他们一起跟着失踪。”赵云川抬起手背蹭掉下巴上的血,“地下的老鼠洞,也该清理一下了。”
玄屿的电话震动了几声。
他不动声色的应下赵云川的话,然后走了出去。
确定赵云川听不到以后,他拨回了电话:“飞哥,是不是有嫂子消息了?”
“……是。”
“那我跟老大这就过去。”玄屿有些激动。
“别,玄屿兄弟,先别告诉他,”飞哥迟疑着,“要不还是你先过来?”
“飞哥?”玄屿心里一颤,“是不是嫂子她……”
一瞬间,最坏的见结果在玄屿脑子里转了一圈。
“算了,你们一起过来吧,我那边人手不够,场面也不太好看。”飞哥没有回答玄屿的问题,只是说自己的人很有分寸,“地址是……”
飞哥就是跟赵云川关系匪浅的拳场老板,起初他不知道怎么回事,直到赵云川短时间内发了狠的把江城上下所有的关系都发动起来,他便意识到事情的严重。
原本没什么头绪的他无意中听到几个手下抱怨,大过节的突然通知施工,他有点奇怪,这都几点了,什么工程这么急。
他叫住人问了一下。
飞哥手底下养活着不少工程,这也是他的收入之一,手下人说是一个废弃工厂的拆迁,今天突然来的单子,人不多,来了两个车,还挺着急的。
“要不是钱给的多,兄弟们才不会开工呢。”其中一个人吐槽。
“工厂?什么工厂?”飞哥隐约觉得这似乎跟赵云川有关系。
“就临江那片,荒了挺长时间了,也不知道怎么有人把那块想起来了。”
飞哥一拍脑袋,难怪赵云川兴师动众都找不到人。人家根本就是灯下黑,临江的废弃工厂几乎都成了野狗野猫的聚集地,在最明显的地方,任谁都不会想到人会被带到这个地方。
“你赶紧告诉施工队停下,让那边的兄弟都去工厂里给我找人!”
一阵剧痛席卷全身,江淙张了张嘴,却没叫出声音,身体反射性的想蜷起来,却因为被吊起来而无法做到。
“赵夫人,他说的那些我可不管,你本来就是一个要死了的人,”男人看着江淙疼的战栗的身子,小腹跳动的抽搐着。
他绕到江淙身后,紧紧勒住她的腰,把她圈在怀里。
“不,不要。”江淙的声音因为剧痛而沙哑起来,她摇了摇头,泪水随着动作飞溅出来。
“好疼……”
肚子里像是有什么东西要坠下来一样。
“疼嘛?那你求我,我放开你。”男人贴着她耳边,力度不减。
“求你……”
江淙咬着泛白的嘴唇,她几乎可以感受到体内血液涌动的变化。
“可惜,我拿到的钱比他多。”男人笑了笑,粗壮的手臂再次用力。
“啊——”
江淙惨叫一声,感到一股热流从体内涌出来。
男人松了绳索,江淙扑通一声栽倒在地,捆在一起的手护住肚子,整个人都缩成一团,浓烈的血腥气开始在空气中弥漫。
“我等这一天太久了。”男人蹲下身子,宽厚的手掌掐上她的脖子,“你知道我有多恨赵云川嘛?”
“当年他差点废了我,我跑了,他就去找我哥,我那个哥哥是窝囊废,被赵云川一吓,什么都瞒不住。本来我妻子不知道这件事的,可赵云川的人找上了她,她本来已经怀孕了,一怒之下打掉了孩子,还把我父母羞辱一番。”
“你知道我父母有多希望抱孙子吗?他们从小疼我,明明可以颐养天年的,可是因为赵云川,什么都没有了!”
“我妈气急攻心,突发心梗去世,我爸也因为这件事郁郁而终。”
“我怎么能看着赵云川这么幸福!”
“我原本不想参与这件事的。为了你,我可以说连命都不要了,你不知道赵云川的手段啊?”
男人凑近她,掐着她脖子的手开始向下滑落,“还记得他去救你的时候拿的那把斧子吗?”
“扒你衣服的那个人,被一斧头砍碎了脑袋。当然,他本来也惹了不少人,愿意要他命的人多的是。赵云川卖了不少人情,就为了替你报仇。”
“可你这不是好好的吗!”男人重重的在她身上揉了一把,愤怒的低吼。
“你……”
江淙觉得自己的生气源源不断的从体内涌出去,她听明白了。
这种人,明明是自己的错,他却总想着归咎到别人身上。
自己是条蛆,还把全世界都当成大粪坑。
江淙疼的只能发出气音:“你活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