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赵云川的秘密
回到家后,赵云川已经做好了晚餐。
江淙一进门就被温暖包裹住,江城早早的供暖了,家里空调暖风也开的足,赵云川始终记得医生说过,江淙的身体最怕冷,所以他从来没有懈怠。
晚上她泡了澡,回到房间,赵云川正聚精会神的看着平板,听到她躺到床上的声音,便放下平板,也跟着她躺下来。
“云川,”江淙挪到他旁边,抬手搂住他,在他下巴上不老实的亲来亲去。
赵云川喉结动了动,手也不老实起来。
“身上还是这么凉,”赵云川把人搂进怀里,炽热的身体紧接着她。
“我帮你暖暖。”
盛阳,周家。
周非晚坐在茶室有些心不在焉,直到听到茶室的门发出响动,周非晚这才有些激动的起身:“大哥!”
周家大哥是周行远的父亲,周氏的掌舵人,跨国集团的董事长,周竟渊,
周竟渊人到中年,却一点也不油腻,整个人气质超然,眉宇间也跟周辞安有些相似。
“晚儿,”周竟渊也有些激动,“你说,你找到了辞安的女儿,那,辞安呢?”
“大哥,”周非晚有些难以启齿,“辞安,辞安他……”
江淙第一次见到周竟渊,就是在父母的墓前。
是周非晚给她打了电话,原本周竟渊是要正式见江淙一面的,在此之前,他让周非晚带他去见了周辞安。
江淙看到周竟渊的时候,他穿着一身黑色的衣服,静静地现在墓碑前。
有那么一瞬间,江淙以为见到了父亲。
“阿淙,来。”周非晚看到她,抬手招呼她过来。
周非晚眼圈发红,明显是刚刚哭过。
江淙走过去,顺着周非晚的介绍,叫了一声“大伯”。
周竟渊转过身看到她,先是良久的沉默,然后抬手轻轻的拨了拨江淙的头发,才有些喑哑的开口:“孩子,这么多年,真是委屈你了。”
“是我们对不起你。”
周竟渊询问了江淙的意愿,他想认回江淙,让所有人都知道,江淙是周家的孩子。
“大伯,让我再想想。”
江淙很想听听赵云川的意见。
傍晚。
江风卷着萧瑟的凉意,初冬的天气已经开始让人有些发抖。
赵云川的外套里穿着一件黑色的衬衫,领口松了一颗扣子,江淙也裹着大衣,高挑的身材露出一双穿着加绒打底裤的长腿,两个人都没说话,沿着松江慢慢的散步。
“云川,”江淙的声音打破沉默,“这段时间辛苦你了,其实我从来不知道爸爸的事情。”
赵云川握着她的手紧了紧,无名指上的戒指硌的她手疼。
“我现在才反应过来,为什么妈妈一直告诉我,我是爸爸的女儿,以后要跟着爸爸认祖归宗的。可每次她这么说,爸爸都会笑着搂住她,那个时候我真的感觉很幸福。”江淙说的很平静。
她跟父母从来都不在江家的大宅子里住,关于父母婚礼的事她也从来没听人提起过,似乎根本没有人在乎爸爸妈妈过得怎么样。所以每次妈妈这么说,爸爸都会笑着打断她,然后又看着她,说阿淙是我们的女儿,我们一家在一起就好。
可是现在,只剩下她一个人。
“我不是说现在不幸福,我只是,很想他们。”江淙安抚的摸上他的手。
“阿淙,你会一直幸福的。”赵云川喉头动了动,声音沉沉的说出这句话。
也许是天色暗的太快,不知不觉,他们散步的地方已经没什么人了,正准备回家的的时候,猛的窜出一个人,抢了江淙拿在手里的包就跑了。
两个人都是一愣,赵云川反应过来,让江淙先报警,他随即就准备追过去。
“我跟你一起去。”江淙跟在他身后。
“万一你不在这,有他的同伙追过来……我不想给你惹麻烦。”江淙脑子很清醒,已经报过警了,那最安全的做法就是跟赵云川在一起。
赵云川何等聪明,瞬间就明白了江淙的意思,两个人便一起追了过去。
追了一段,发现那人跑过前面的树林,就站在那里等着,看到他们两个过来,也没有继续逃走,反而是抬手把刚抢的包扔了过去。
“你们两个还真是恩爱啊,追个贼也要成双成对嘛?”
声音发哑,带着嘲笑上扬的尾调,赵云川眼睑一敛,不由得抓紧了江淙的手:“你是,顾宴!”
“还是赵总记忆力好啊,一下就认出我了。”
路灯亮起来,透过树林的阴影透下斑驳的亮光,面前的人摘下帽子,在若隐若现的灯光下露出一张雌雄莫辨的脸,阴柔而妖冶。
江淙也认得顾宴,只是不明白他为什么出现在这。
“阿淙,你好狠的心啊。”顾宴笑的阴狠,“你为什么当初就偏偏喜欢赵云川呢?”
江淙没有说话,只是看着顾宴。
当年江家和顾家交好时,顾宴的确有意想跟江淙在一起的。只是江淙从始至终都没有表现出对他有意,明确的表示两个人只是朋友。
他也知道韩崇言喜欢江淙,却没有退缩过,甚至比韩崇言还要更冲动的想娶江淙,可江家却突然出了事,顾家备受牵连,后来江淙的父母去世,她又被送出国,顾宴这才彻底断了跟她在一起的心。
他甚至觉得,江淙跟韩崇言在一起会更幸福。可江淙却爱上了赵云川,还嫁给了赵云川。
“顾宴,你怎么了?”
江淙这才注意到他有些狼狈的样子,她记忆中的顾宴是个很精致的人。
“这你就要问问你的好老公了,”顾宴抬着下巴指了指赵云川,“阿淙,我们怎么说也是朋友,你不应该让他这么对我的。”
“况且你根本就不应该跟他在一起。”
“顾宴,你到底要说什么!”
赵云川握紧江淙的手,他忽然有点慌,就像那天看到婚纱照摔碎似的感觉一样。
“怎么?你是怕了?”顾宴走近两步,让赵云川看清了他的笑容,“你是不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怕阿淙知道?”
“你别胡说八道!”赵云川打断他的话,“我从来没有事情瞒着阿淙!”
“是吗?”顾宴抬手指了指太阳穴,“那我怎么好像记得,有件事。阿淙一直都不知道呢?”
“顾宴!”
“阿淙,”顾宴笑着看向她,“想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