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妒火
“怎么,有问题吗?”简缇扬起下巴。
“宋律师,给我拟诉状,”江淙笑了笑,“合作公司诈骗,按规定,要赔给我多少钱?”
“周淙!你少胡说八道!什么叫诈骗!”简缇怒喝。
“简缇,”江淙垂下目光,并没有看她,“游戏授权并不在国外,而你作为签合同的人,却是外国籍,我当然有理由相信,你只是一个顶包的人,如果撤资后出现了什么问题,你的国籍可以让你逃脱我们的制裁,剩下的窟窿都得乔一科技来填补。”
“我必须让我的公司有保障,”江淙也站起来,“如果你想撤资,也可以。”
“签了保证金合同,我马上同意,”江淙把一个文件夹摔在桌上,“不然,股内的资金,你一分也别想动。”
“你这是霸王条款!我的身份跟合作没有关系!”简缇双手拍桌,大声呵斥。
“彼此彼此。”江淙眼中泛着寒光,她逼近简缇。
“收起你的小心思。”
“周淙!”简缇也咬牙切齿,“你都知道了。”
简缇忽然眼睛一瞪,伸手就要去拉江淙的领子,却被她一把抓住手腕。
“你,是你!”简缇狠狠地抽回手。
“你们已经离婚了,你还这样霸占他,是不是太不要脸了!”
“现在是工作场合。我没时间跟你分辩家长里短。”江淙拢了拢衣服。“我给你两个选择,要么,乖乖的把游戏权转到乔一公司,要么,就法庭见。”
“周淙!”简缇本想将她一军,没想到却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让她心头窝火。
走出会议室,江淙忽然踉跄了一下,乔呦呦一把扶住了她。
“阿淙,你怎么了?”
江淙脸色苍白:“呦呦,帮我,帮我联系林医生。”
“我,我不舒服。”
“啊!”
乔呦呦扶着周淙回到车里,发现江淙的裤子隐隐透出血色。
“阿淙!你到底怎么了!”
乔呦呦一脚油门就飙了出去,车里弥漫起一股淡淡的血腥气。
“昨晚,昨晚我见过云川了。”
江淙捂着小腹,疼的直抽气,“呦呦,再快点。”
“赵云川?你们?”
乔呦呦不是不知道江淙的身体。
关于她跟赵云川离婚,说没有这方面原因,她是不相信的。
自从她被绑架受伤后,除了不能生育,身体也越来越弱,她找了国外最好的医生给周淙诊断过,无一例外都是对她的伤无能为力。
“他被人,下了药,”江淙断断续续的跟乔呦呦叙述昨晚的事,“我把酒送到大哥随行的医生那里检验过了,医生也给我拿了解药,我,我想给他送去。”
“你!”乔呦呦心说你去看赵云川那不是羊入虎口吗?
“你快别说话了,休息一会儿,马上就到林医生那了。”
乔呦呦眼看着江淙的脸慢慢血色尽褪,心急的不行。
林医生早就等在家里了。
为了不让周家人担心,林医生每次给江淙看诊都是在自己家里,好在她家里设施齐全。
“阿淙小姐!”
林医生看到她也惊讶了一下。
乔呦呦把江淙的手搭在肩上,搂着江淙走进林医生家的大门,林医生赶紧迎了上去,两个人扶着江淙进屋躺在床上。
林医生赶紧给她进行治疗。
“阿淙小姐,你这是怎么了!”
江淙裤子上的血迹触目惊心,连血压都低了下去,身上冰凉冰凉的。
“她……”
江淙抓住乔呦呦的手,对林医生摇了摇头:“是我忘记了你的叮嘱。”
“你和那个男人?”林医生心中了然。
江淙闭上眼睛,轻轻点了点头。
“阿淙小姐,”林医生一边消毒,一边语重心长的叮嘱她,“你一定要注意身体。”
“这个男人,太凶了。”
林医生就是没好意思说的太直白。
“我知道了。我会注意的。”江淙轻声应道。
赵云川起来并没有看到江淙,却看到放在床边的药。刚刚洗澡的时候他也注意到了身后的指甲印,知道自己一定是借着药劲儿把人折腾狠了,不然她是不会这么用力挠他的。
一夜缠绵,赵云川倒是神清气爽。
他很想见她一面。
没想到是乔呦呦先找到了她。
乔呦呦瘦了很多,却一点都没变,看着面前散发着甜腻的奶茶,赵云川不着痕迹的皱了皱眉。
“行了,知道你不喜欢,”乔呦呦把奶茶从他面前撤远了一些,“赵总,你是不是疯了?”
“嗯?”赵云川诧异的看着她。
“阿淙身子弱,经不起折腾,”乔呦呦话说的直接,“你想她死在你身下是吗?”
“阿淙她怎么了!”赵云川手指一紧,两手握成拳头。
“她的伤一直都没好,”乔呦呦也叹了口气,“我知道她一直都放不下你。”
“不然老韩跟她早就成了。”
“赵总,你们一点可能都没有了吗?”
“我觉得你们之间,应该不止于此。”
对于好友离婚,曾经乔呦呦是举双手支持的,因为赵母对将淙的为难,让她总是为好友觉得不值。
可亲眼看到好友跟赵云川之间的牵扯,她只觉得心疼。
“我知道了,谢谢你,呦呦。”赵云川站起身,直接开车朝着乔呦呦给的地址驶去。
韩崇言是在江淙昏睡的时候来到林医生这里的。
很多次都是他送江淙过来的,所以她认识韩崇言。
但她不知道,江淙承认的那个男人,并不是他。
“你终于来了,”林医生的语气带着抱怨,“阿淙小姐都昏睡了一下午了,情况不太好。”
韩崇言不明就里,跟着林医生来到房间,一眼就看到江淙白皙的脖颈上青紫的吻痕。
他几乎双目充血。
“我还有事情,你陪着阿淙小姐吧,她也差不多该醒了。”林医生看了看时间,止痛药的效果也快过去了。
韩崇言机械的走到床边,半晌才抬手摸上江淙的脸。
明明是这样一张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清冷面孔,可是为什么?
韩崇言的手指顺着她脸颊滑落到脖颈,轻轻抚摸了几下吻痕。
为什么你就不是拒绝不了他呢?
阿淙,你们已经离婚了。
他可以,我为什么不可以?
韩崇言喉结剧烈的滚动着,连带着手指揉搓吻痕的力道也加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