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没做过的事
“别再挣扎了,你想去酒店,还是我家?”他的鼻尖擦过江淙侧开的脸,好闻的冷香让他更用力的压向江淙,“或者在这?”
“你敢。”江淙咬牙切齿,“变态!”
另一个男人也追了过来,愤怒的朝着她叽里咕噜的骂着。
压在她身上的男人把她从地上拉起来,死死的圈在怀里。
“放开我!不然你会后悔的!”江淙因愤怒而发红的脸色在他们看起来不过是助兴的情趣。
“我知道有个黄毛小子追你,像你这种纤细的女孩驾驭不了他的,”男人的话隐晦而下流,“我想他不会在意。”
“滚开!”
曾经的记忆又要破土而出,江淙几乎有些疯狂的推搡抽打着身边的两个人,狠狠地踩着男人的脚碾来碾去,趁着对方有一瞬间的松动想赶紧跑来,而男人的手一把抓住她的衣角。
还有一个月就可以结束课程回去了,结果居然会发生这种事。江淙内心的愤怒几乎大过了惊恐,她转过身一把抓过男人胸前的装饰胸针,把尖锐的棱角朝着他的眼睛怼了过去。
尽管她从来都知道男女力量相差的悬殊,可她恨这些伤害女人的人。
她忽然被另一股力气拉走,紧接着身后的男人传来一声惊呼,江淙手里的胸针已经沾上了男人的血,在看到她动作的时候,男人就慌乱的向后仰着头,胸针只是划破了他的下巴。
等他恼羞成怒的扑过来,江淙早被另一个人护在身后。
“你是谁!”她听到两个白人愤怒的大吼。
面前的身影轻蔑的笑了笑,直接踹开了扑上来的男人:“我是你爹。”
江淙听到他的声音,又看到他背对着路灯,被晃的明暗交错,雌雄难辨的侧脸,眼眶一热,几乎要哭出来。
另一个白人趁着他不注意,抓起地上的石头冲了过去。
“小心啊!”江淙大喊一声,石头落在他额角,不过他反应迅速,一拳打翻了男人,一个人面对两个高大的白人竟然也没落了下风,后来是两个白人败下阵来,匆匆离开了这里。
他这才拍了拍衣服,转身走到江淙面前,看着江淙眼眶发红,欲言又止的样子,笑了笑,在她头上轻轻弹了一下。
“吓傻了?我看你刚才挺勇猛的。”
江淙抿着唇,视线却顺着他的脸看上去。
他抬手随意的抹了抹额头留下的血渍,朝着江淙又凑近了一些:“想什么呢?”
“我就说,你跟他在一起以后,对我没什么礼貌了。”
“阿淙。”
微微上扬的语调,让江淙猛然想起很多画面,小时候就保护过自己的人如今还是以同样的姿态出现在她面前,一大一小两个身影似乎透过模糊的视线重叠在一起,挑着唇角的笑意,朝她靠过来。
江淙像是泄了气一样,猛的喘息两口,心中的惊恐和防御瞬间卸下来,一阵松弛感伴随着剧烈的心跳,眼泪噼里啪啦的掉了下来:“顾宴……”
“你怎么会来这?”
自从上次顾宴当着她的面说了关于赵云川和她父母去世之间的联系,她第二天就离开了江城,再也没见过顾宴。
江淙的公寓来这暖气,家政阿姨收拾了卫生,又做好了饭菜,已经离开了。顾宴坐在沙发上,熟悉的香气包裹着她,好像江淙从来都用这款香氛,不仅是她身上,就连她呆过的空间都是属于她的香气。
江淙拿着医药箱走过来,现在顾宴面前仔细的帮他处理额头的伤口。她挽起的黑发已经在刚刚的挣扎中有些散落,几缕发丝落在顾宴肩头。
“……”顾宴没有说话,放在身子两侧的手掌微微动了动,像是克制着什么一样,最终也没有抬起手来。
江淙给他涂了药贴了纱布,这才转身把医药箱收好。
她见顾宴没说话,又问了一遍,转头看着她,眼角因为哭过泛起的红色还没退下去,看的顾宴格外心疼。
“我想你了,来看看你。”顾宴咽了下唾沫,喉结滑动,像是把什么用力吞进去一样。
好像这样就可以把想说的话都吞进肚子里,慢慢的消化,不在说出来。
江淙并没有接话,只是转身把去送医药箱回原处。
顾宴笑了笑,问道:“你什么时候回江城?”
“下个月,课程彻底结束后,我再也不会回来。”江淙放好医药箱后又去厨房把饭菜拿出来。
“你做的?”顾宴倒是毫不客气的坐过去,抬手就拿起一块排骨。
“用筷子!”江淙啪的把一双筷子拍在他面前。顾宴挑眉,然后听话的拿起筷子。
“赵云川就这么放心你一个人在国外?如果不是我碰巧看到,你在那种情况下,要怎么脱身?”
江淙动作一顿。
“阿淙,你觉得你会一直这么幸运吗。”顾宴毫不掩饰对赵云川的轻蔑,“他又能救你几次?”
“别说了……”江淙抿了抿唇,“以后不会再有这种事了,我会尽快回去的。”
“回去干什么?是不是要重新嫁给赵云川?”
顾宴哼笑一声,“也是。这种事他赵云川做起来也是得心应手,当然知道要怎么对待你。”
“顾宴,你什么意思?你到底是来做什么的?”
江淙对顾宴的话有些排斥,上次他说的那些话成了压垮她的最后一根稻草,她和赵云川分开后,顾宴也没有再出现过。
她看着顾宴,那种不安的感觉又重新占据了内心。
“什么叫,他做这种事,得心应手?”江淙几乎有些僵硬的问出口。
“阿淙,我说过,赵云川,配不上你的。”顾宴放下筷子,侧头看向她,眼睛微微下垂,透出笃定和慵懒。
“你没有看到关于春峰娱乐的新闻吗?”
“什么新闻?”江淙好像有点印象,春峰娱乐,啊,那不就是,南一那个女粉丝家的公司嘛?
“据说那个公司经理女儿,一直挺喜欢盛世旗下娱乐公司的一个小明星,”顾宴娓娓道,“约人没约出来,反而被几个人灌醉了侮辱,哦对了,还有她身边的男经纪人,也参与其中,被自己人坑了。现在闹着自杀呢。”
江淙的记忆一下回到了那晚,她看着两个人打开门走进房间便睡了。
可,房间里什么都没有啊!
“我,我没做过……”江淙的额头隐隐透出薄汗。
“当然不是你,”顾宴的声音低了下来,“感同身受这种事,你做不出来的,但你一定最恨这种人了,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