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告别
“你那山洞基地就几根白菜帮子，还有土豆，一块肉也没见着”
“你就吃这些活着？你为什么对自己那么狠？”
他又随手拿起那本《野菜图谱》，翻了翻，随手塞进口袋里：
“你细皮嫩肉的，不合适吃这些”
“靠，你拿走了我吃啥？”秦阳叫道，伸手要抢回来。
楚狂轻蔑看着他，轻轻一巴掌拍去，秦阳飞过一边。
“你这小身板，不加强营养，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你山洞基地那潜艇好像半拉子工程，是不是停工了？”
“没钱买钢板，暂时停工，没有网贷可以撸了”秦阳深深的沮丧，象泄了气的皮球。
“没钱怎么不和我说”楚狂道。
秦阳白了他一眼：“你的钱不太干净”
楚狂笑笑：“现在正好有干净的，受你启发，我也发现撸网贷来钱快”
他手一挥，外面壮汉递进来一个小皮包。
楚狂打开，满满的现金，小小帐篷里顿时篷壁生辉，亮瞎人眼，秦阳浑身燥热。
“五万块。老子现在是丧家之犬，只有这么多了，你留着。我告诉你。。。”
他拎着秦阳象拎着一只小鸡，拍着他的脸：
“其中两万块一定用来吃好的，下次见着你不肥十斤，老子直接打死你”
“你不留点？”秦阳挣脱他的大掌，问。
楚狂哈哈一笑拿出《野菜图谱》：“狼行千里吃肉，狗行千里吃屎，有这本书就够了”
“你等等”秦阳钻入雨中来到七号引雷针下，把牛刀电线和可乐罐子一起收回来。
楚狂挠挠头：“你给我这个？”
“拿着吧，别得了便宜还卖乖”秦阳塞给他可乐罐子。
“这就是你说的电浆？我没记错的话，初中开始你就在捣鼓这个东西，你的初恋啊”楚狂摆摆手，推回去。
“妈的，让你拿就拿”秦阳瞪他一眼。
楚狂狰狞的脸上有些害怕，不敢接：“抢了你的初恋，你确定不会和我拼命？”
“刚刚存了一百万度电，你拿在身上总会有用”秦阳说：
“初中那会我做试验你打下手，你跟着我也学了一些东西，你要改装机械什么的，这个做电源用，可以说是无穷无尽的电能”
楚狂眼前一亮，倒吸一口冷气：“一百万度电？你真成功了？”
秦阳笑笑点头道：“成功了”
“你的主攻方向不是可变密度晶体吗，怎么又捡回十年前的电浆”楚狂说。
“可变密度晶体两年前就批量生产了，想找你庆祝一下，你电话总是打不通”
“呵呵”楚狂又挠挠头：“那时，进去了一年”
“你看到那条潜艇就是可变密度晶体造的”秦阳又说。
楚狂眼神一亮大喜，更用力拍他肩膀：“这么多年，你总算弄出一些有用的东西，这个电浆比可变密度晶体潜艇实在”
“如果让我选，我首选电浆，一百万度电，简直就是移动的发电站”
秦阳一拍他脑袋：“让你多读书，你天天打架，你为什么不想过全选呢？”
“呵呵，这也是”楚狂轻轻一笑：“两个都是初恋，全要了，有吗？”
秦阳拿出牛刀电线，无比爱惜抚摸，好似在抚摸初恋。
“这是100%纯度的可变密度晶体，只有这个东西能承受雷电瞬间电流冲击”
楚狂动容，他一脸严肃拿起那条牛刀导线认真看着：
“你一辈子的梦想成真了。但是怎么看着都象一条电线”
“可变密度晶体以你的智商无法掌握，看一下就行，就不给你了”
秦阳不掩示对楚狂无知的轻蔑。
“我靠，别瞧不起人”楚狂涨红脸，瞪着他怒道：“老子虽然天天打架，但不打架的时候不是帮你做试验吗，好歹也是有知识的流氓”
“等我最后完善一些参数，就给你打造一个机甲”秦阳说：“战无不胜的那种机甲，你要高达型还是奥特曼型？但是我觉得变形金刚型比较好”
“当真？”楚狂盯着他低低问。
“象你山洞基地里的那具机甲？太丑，我不要”楚狂又摇头。
“那具机甲只是初级试验品，我用来搬运货物的，放心，成品不会那么丑”秦阳解释道。
“那还差不多”楚狂又说：
“但是秦阳，那么多年了，你焊工水平一点也没提高，你那潜艇作工太差了，惨不忍睹”
他指着外面那几个壮汉道：
“我几个兄弟傻大粗纯流氓，看到你那潜艇都不忍直视，太粗糙了，农村小作坊还不如”
秦阳嘿嘿一笑，不好意思摸摸鼻子：“动手能力不是我的强项”
“将来如果有人在海里看到你的潜艇，我完全相信，他们会认定那是废弃的海洋垃圾”
“也没那么不堪吧”秦阳厚着脸皮不承认。
“对了，你那潜艇是什么外型的？”楚狂问。
“当然是雪茄型啊，流线，好看”
“雪茄型个鸟，是茄子型的，好好的潜艇被你弄成个茄子造型，前后不对称，左右不平衡，丑死了”
“是你眼歪，看不准，明明是雪茄型的”秦阳不服气争辩道。
楚狂大吼一声：“三刀，你们几个过来，你们也看到他个鸟潜艇了，是什么型状的”
帐篷外几个壮汉纷纷道：“看起来确实象个大茄子，但是还好，也不完全象茄子”
“但是，秦老弟，你那茄子好大啊，足足几百米长吧”那几个小弟钦佩说道。
这伙人虽是流氓地痞不懂科学，但是再怎么文盲，眼力劲还是有的。
任何一个人自己焊出长达五百米的大家伙都值得称赞。
秦阳抬头看着帐篷顶不出声，一副看不惯来咬我的表情。
“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这么多眼睛还会看错？”
“以前帮你做试验，这些细活都是我做，我的焊工水平还没丢，如果不是赶时间来找你，老子都想帮你重新焊一遍”
秦阳仍然抬头看帐篷顶，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
“你看看，一说你你就耍赖皮”
楚狂无奈骂道，好像恨铁不成钢。
“你的梦想不是星辰大海吗，干嘛不直接造宇宙飞船，造潜艇是什么意思”
楚狂转移话题问。
“谁说潜艇不能上太空的？”秦阳意味深长说：“而且，你眼歪了，我那是太空船，不是潜艇”
楚狂一笑：“钱够吗，不够我帮你弄点来再走”
秦阳想想：“快滚吧，别让警察找到你”
楚狂拿着可乐罐，眼圈发红，他用力拍拍秦阳，冒着雨走出帐篷。
“等等”秦阳也钻出帐篷，两兄弟站在雨中，秦阳压低声音贴在他耳边：“根据电浆原理，电浆应该可能也许。。。”
楚狂推开他：“啰啰嗦嗦，到底能干啥”
“电浆虽然是我搞出来的，但是很多功能我没时间深入研究，但是根据原理，电浆应该可能也许。。。”
“用万分之一的电浆溶液应该可能也许可以洗去核污染”秦阳说。
楚狂眼一缩，脸色变得严肃。
他和秦阳这个科技狂人一起长大，是个有科技常识的流氓，他马上意识到这意味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