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章 这独特的气质
顾明泽还没见到褚松，这段时间褚松和孟毅一直在盯着司马卿，他也有些事要办，便没找到机会。
只是他的人一直盯着褚松跟孟毅的举动，发现他们总是来广云轩。
来了后，似乎也不是吃饭，而是去后院。
而且，他的人还见到，褚松和孟毅在出来的时候，都对着司马卿行礼。
能让这两人行礼的人，那得是什么身份？
顾明泽立刻意识到问题，便想来观察一番。
在司马卿再次露面的时候，他便上前去，装作碰到了。
“哎呀，实在是抱歉，小公子，你没事吧？”
顾明泽很是彬彬有礼，一脸歉然。
司马卿摆摆手不在意，还急着往对面去。
但顾明泽却是拦住了他。
“小公子，在下碰了你，总要赔礼，您看看身上可有什么不妥，也好让在下安心。”
司马卿觉得他矫情的很。
“不过是碰了一下，有什么要紧，无妨。”
说完，就直接绕开他，往济世堂去。
他今天真的没搭理孟毅和褚松，两人也就真的在外面喝茶，喝完就走了。
嘿嘿，他要把这件事跟林湘湘说说。
司马卿进了济世堂，看林湘湘不在前堂，熟门熟路，直接去了后院。
很快，他就和端着托盘的林湘湘一块出来了。
“他们喝了半天的茶水，自觉无趣，就回去了。”
林湘湘接连点头，“好好，我知道了，你离我远点，小心烫着你。”
司马卿往旁边躲开了点，还跟她说了几句话。
这时候，有人急匆匆进了店里，“大夫，大夫，快跟我走，我家少夫人摔了一跤难产，快救命。”
司马卿被这人撞开了点，差点摔跤，林湘湘赶紧抓住他。
而欧阳青也过来了，问这人什么情况。
这人抓着欧阳青，“您快跟我走吧，我家少夫人摔跤，出了很多血，就要一尸两命了，求求您了，先跟我走。”
人命关天，欧阳青也不能不管。
只是，丑话得说在前头。
“女子生产我并不擅长，只能帮她止血，你们请稳婆了吗？”
那人说请了，就是请他去给看护着的。
欧阳青拿了药箱，看见了林湘湘，就不想带她去。
她还是个孩子，不能见这种生产的场面，会吓坏的。
但是他还真没有女弟子，只能硬着头皮自己去了。
但林湘湘解开围裙，主动上前，“先生，我跟您一块去吧，您有些事不好看，我看了跟您说。”
啊？
欧阳青忍不住说，“胡闹，你还小呢，你也不能看。”
林湘湘却一本正经，“先生，我是医者，这些以后总要看的，哪有什么能看不能看的？”
她心理年龄二十多，不怕。
那人还在着急，欧阳青无奈，只好带上了她。
林湘湘说的也对，这些东西早晚要见，正好也看看她能不能顶得住这种惊吓。
司马卿跟了出来，“你还真的要去啊？”
他是觉得林湘湘太小了，虽然力气大，人也虎，但真不适合去。
但林湘湘还是上了马车，“我要去，人命关天呢。”
学医就是要多学多看，这也不看那也不看，怎么学有所成？
司马卿站在一边，看着马车走了，还有些感叹。
她还没被收为弟子，但这医品比褚松可强多了。
褚松喜欢权衡离谱，比起医者，他更像个商人。
哼，还不如个小孩子。
顾明泽全程看了这件事，虽然没听清具体的话语，但再次见到林湘湘，竟觉得她身上有种独特的气质。
坚韧，勇敢，大无畏，而且很沉稳。
这种气质，他在这里的女子身上根本没见过，更像是从他那个世界来的女人独有的气质。
难不成，她也是穿越来的？
顾明泽已经忘了林湘湘吐在他屋里的事，对她更感兴趣起来。
再看司马卿，这位的身份不明，或许应该结交一番。
他回去就让人送信给顾文轩，再查查司马卿的身份问题。
还有褚松那里，也得快点见面，最好是能打听到一些消息才好。
不过这件事最好还是父亲亲自来办比较好，所以他送信的时候，也请顾文轩来一趟。
而林湘湘此时已经跟着欧阳青进了赵家。
赵家很大，看起来也很有钱，带着他们来的仆从是外院的管事，说家中是做生意的，老爷和少爷外出，就夫人带着少奶奶在家。
“现在少奶奶不小心摔了一跤大出血，我们夫人正着急，若是出了事，等老爷和少爷回来，可怎么交代啊。”
管事还挺忠心，说的时候头上直冒汗。
欧阳青带着林湘湘快步跟着进去，就见院子里一个三四十岁的太太正朝着一个方向跪着磕头呢。
很多侍女婆子的都不敢说话，还有人在屋里来来回回的送东西。
屋里，偶尔会有呻吟声传来，声音却不大，没什么力气。
欧阳青听见这声音就觉得要坏。
这样的声音，还不如听见产妇大声喊叫来的好呢。
那太太也就是赵夫人看到医者来了，赶紧过来，“先生，求您救救我儿媳妇，她这是第一胎，生产本就艰难，可千万不能出事啊。”
欧阳青说一定尽力，又问能不能进去看看。
不进去看看，他也不知道病人情况。
赵夫人赶紧说好，还跟他一块进去了。
看来，她是真的很重视这个儿媳妇。
屋里一股子血腥味，很重，欧阳青皱了皱眉头，快步到了床边，就见床上躺着一个脸色惨白的妇人。
这妇人肚子很鼓，但是位置不算好，看来胎儿根本还没下去。
出了这么多血，稳婆说羊水都快流干了，这样确实很可能一尸两命。
生产的事欧阳青是真的不懂，只能靠那个稳婆，他只能帮产妇检查其他出血的情况，帮她把胎位往下走一走，吊住她的性命。
他给把脉检查，开了猛药，叮嘱一定要用好人参。
但他又暗自叹气，总觉得这样也未必能把人保住。
最好的情况，也是只保住一个。
赵夫人说都准备好了，拿了一根上好的人参问行不行。
欧阳青让他们先给切参片含着，然后快去熬药，自己拿了银针，在产妇身上扎了几针。
林湘湘看那女人的气色不对，眼看着就快不行了，估计是等不及药熬出来。
这古代用中药就是这一点不好，熬药用药见效太慢。
她趁着给那产妇擦汗的时候，往她嘴里滴了一点稀释过的灵泉水。
只有一点，那产妇感觉嘴上一甜，下意识伸舌头舔了舔。
林湘湘看吃进去，就知道她这命估计是保住了，就是不知道那孩子能不能顺利生下来。
不过只要能生下来，她就能给保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