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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可恶石碑,看我一脚

化妆师今日给我化妆的时候,没有往脖子涂粉底,她解释道: “今日的戏是去不归山,中途会补妆,那时会往身上涂灰。我会跟着你去。”

灰自然不是真的灰,而是灰色的化妆品。把人搞得灰头土脸的化妆品。具体什么我也不知道,因为我平时化妆,吃饱了没事干才会把自己弄得灰头土脸。

“那不能一开始白一点吗?”这样岂不是反差更大。

“没办法,少爷说不能给你脖子涂粉底。”化妆师是个小姑娘,上次是她师傅来化的,她跟在身边。这次她就独立出师了。

我???

我心中无名之火顷刻间摧枯拉朽我的理智,又想肖离说实验体要注意情绪,深呼吸了一口又一口。共呼吸了三口才冷静了下来。

我是不白,甚至有点黄。不涂粉底,脸和脖子的色差就会很大。平时还好,我不在乎。可夜世行他什么意思?因为他自己不喜欢,就不让我上镜好看一点吗?

“夜世行号码你有吗?”我打字问门外的大王。夜世行不可能再信什么看手机眼睛会瞎的鬼话,一定有了手机号码。

不然大王他们怎么向夜世行汇报工作。

别人怎么联系夜世行。

大王给我发了一串数字,我拨了过去,无人接听。

我只能选择加好友,发的验证消息只有两个字——单晚。

夜世行通过了我的好友申请。

他的头像是微信初始头像,他的昵称只有一个月亮。

我把月亮改成了猪头。

“我要脖子涂粉底。”我不想和他说什么,为什么不能让我脖子涂粉底这些废话。那没什么意义。

“你倒我买的豆花了。”夜世行道。

“你怎么知道?”我可没说我没吃他买的豆花啊。

夜世行发了一个截图过来,那是我端着豆花走向厕所的画面。

“我去厕所吃了,你信吗?”他竟然安监控,不怕我把监控的视频保存下来,广而告之,让他成为众矢之的吗?

夜世行没有回我。

我打字道: “你凭什么安监控?”

“养宠物不安监控?”夜世行回我道。

我愣住了,我竟然无言以对。养宠物好像的确要安监控,这样可以把宠物放心地留在家里。

只是一开始我就不觉得把毛毛留在家里很好,没有考虑过这一点。

随身携带,是我的想法。

“我脖子想要涂粉底,行吗?”想了想,还是服软吧!商量的语气也许能成功。

“不行。我不喜欢。此事不要再提了。”夜世行道。

“我要和你离婚!”我威胁他。

夜世行很久没回复。过了一会,他发来了一个账单。

我的学费,我的生活费,甚至还有办婚礼的费用,他很贴心地除了二,最后的数字……

天文数字。

他知不知道,他像那些分手找女朋友要钱的渣男。

“我要去死,我现在就从楼上跳下去!我现在在七十八楼,跳下去渣都不会剩。”我彻底失去了理智。

完全没有想过婚后财产,是一人一半。

我们没有做财产公证,他赚的,有一半是我的。

夜世行没有提,我就没有想到。

“你昨晚上怎么没有咬舌自尽,贯彻到底?”夜世行道。

原来我的垂死挣扎,从始至终他都心知肚明。

“兔子逼急了还会咬人,我是怕疼,但我会选择安乐死。”安乐死应该不会痛吧!

“一哭二闹三上吊的幼稚举动,建议你不要在我面前使用。那没有用。”夜世行道。

“你还躺地下哭,你说我?”我真恨当时没录音,没录视频。

“什么时候?我怎么不记得。你在说谁?友情提示,造谣诽谤是违法的。我不介意送你去派出所待几天。”夜世行道。

“你真狠。”他就是个魔鬼,不讲理的魔鬼。

我气急败坏地关了手机。

我很不自信地站在漆星竹面前,抱着毛毛,想让毛毛帮我遮一下我的肤色差。

今天依旧穿的前天的那条裙子,不过有新的一条。

新的一条颜色黯淡一点,还有些破烂。

是用剪刀裁剪过的。

虽然破烂,却没有很暴露。

“你老公呢?”漆星竹如魏雪一样,比起我,更关心我的老公。

“为什么他就要跟着我啊?”漆星竹又不知道夜世行是个傻子,为什么也要这样问啊。

夜世行真的很烦,现在的夜世行特别特别烦。

“我看你们感情挺好的,他对你……百依百顺。”漆星竹斟酌许久,说了一个与夜世行八竿子打不着的成语。

“他去公司了,夜家那么多产业,他要处理啊。”以前夜旭是没办法,一力支撑起整个夜家。现在夜世行好了,怎么可能完全袖手旁观。不加班加点,夜以继日就已经很清闲了。

“你们不度蜜月的?”漆星竹眉眼含笑道。

对哦,新婚夫妻一般是要度蜜月的。可夜世行提都没有提过,我也没有经验,完全忽视了这件事。

不过现在也不重要了,反正我也要离开了。

要是和现在的夜世行单独相处一个月,我情愿去死!

当然,是毫无痛苦的死。

要是有点痛,就敬谢不敏!

其实就相当于睡觉,不开心了那就睡一觉吧!起来又是新的一天。

“忙。”我给了一个理由。

其实都是借口。

不过是傻子夜世行喜欢我但愚钝,不知道蜜月这件事。

正常的夜世行根本不在乎我,不会给我。

不给算了,给了账单还要多好多钱。

“我帮你抱着。”漆星竹没有戏,来不归山纯粹是出于友情及师生情。

我把毛毛给他,他嗅了嗅毛毛,毫不客气道: “它该洗澡了。”

“臭了吗?”我怎么没有闻出来。

“它几天没洗澡了?”

“拍完今天的戏,我带它去宠物店。”我不知道毛毛几天没洗澡了,但我知道,毛毛今天必须得洗澡了。

我的肤色差,漆星竹肯定也看出来了,他只是很有修养,没有说。但毛毛,就没有那么幸运了。

真可怜啊,要是我是毛毛,肯定很伤心。

“老伯,请问这山是不归山吗?”樱厘背着个小水壶,干净的像雨后冲洗过的荷花。

戴着斗笠,背着锄头的老人,鹤发童颜,精神很好,耳朵不是很好。

“啊……你说什么……”老伯声音极大,

“我说——这儿是不归山吗?”樱厘加大音量,指了指眼前的高山。

“不归……不归……多少人离乡不归。”老人答非所问。

樱厘偏了偏头,看问不出个什么。

准备施法,越到山顶。

试了好几次,发现徒劳无功,自己的位置没有变。

“这破山还要我自己爬上去吗?”樱厘看了看不归山,看不到顶。

走了好久,终于到了峰顶。

但是她却在峰顶上看到一块石碑,上面写着:不归山,是左边那个矮的哦。

樱厘望向左边,果不其然,那里有一座山。

比这山低了一半。

“啊!”樱厘愤怒地踢了石碑一脚,刹那间,天塌地陷。

樱厘滚进了一个山洞里。

山洞里有一具骷髅拿着一把剑,剑一看就是一柄宝剑。

骷髅旁边有个木牌,上面写着:年轻人要多锻炼。

樱厘嘴角抽了抽,拿起宝剑,又寻得剑鞘,大摇大摆地走了。

拿了剑,她发现她的法力能用了。

想:这剑可能就是禁制。

出于好奇,她忍不住施法到了隔壁山的山顶,山顶上有块石碑,上面写着:不归山在更左边哦。

反正施法,不累,樱厘去了无数座山峰的顶峰。

发现她转了好几个圆圈。

最终一块石碑上写着:我骗你的。生气吧!生气就回去踹最高的山峰的石碑,就能得到你想要的东西了。那是老夫的珍藏,如今送给你了。

我觉得樱厘在此处是来搞笑的。

那个老夫我觉得是青色设置来玩我的。

因为这宝剑凌分不要之后,也没有干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

在崇山峻岭间,我渺小如尘埃。

拍完这段戏,我有了点不真切的错觉。

似乎我曾经拿过一把真正削铁如泥的宝剑,在战场上,所向披靡,战无不胜!是让人闻风丧胆的恶魔。

而不是拿着这个轻飘飘的道具啊,甚至是塑料的,太廉价了。

我把剑给了道具组,去抱毛毛。

毛毛看我离开时光鲜亮丽,归来时灰头土脸,不可置信地伸出了利爪。好像在说: “姐姐,现在我没有被关笼子里了,谁欺负你我帮你打他!”

我摸了摸毛毛的头道: “姐姐没事,拍戏呢,假的。”

毛毛放松了下来。

漆星竹把毛毛给了我。

一刻都不愿多抱。

“漆老师,今天我演的怎么样?”有没有比前天进步啊?

漆星竹从助理手里接过湿巾擦手道: “老实说,被它熏得,没怎么看。”

“……等播出的时候就可以看了。”有些失望,毕竟漆星竹现在是看一眼少一眼。

“不一定会剪进去,要是没有,你别失望。”漆星竹道。

我可以要母带啊哈哈,但转念一想,母带这种东西,要利用夜世行这层关系才能要吧!就不太想要了。

到时候再说吧,听天由命,有也好,无也罢。

“漆老师,下午有时间吗?”我灰头土脸,还没有卸妆,服装也破破烂烂,应该可以说几乎没什么美感。

“约我陪你去宠物店?”漆星竹道。

“是,去吗?”

“有时间,还能陪你去看场电影。《乌云》今天晚上有场次,要去看吗?”漆星竹安步当车,下着山。

“……你知道,那次我没有看下去?”漆星竹观察能力也太强了吧!

“那你后来看了吗?”漆星竹没有理会我的似疑非疑问。

“看不下去。”这话好像有误解,我连忙补救, “没看下去。”

更误解了。

“连我的粉丝都看不下去,看来国产恐怖片还有很大进步空间。”漆星竹有些落寞道。

“不是不是,第二次看是我心情不好,有些烦。我朋友……就是魏雪,前天你们见过。她做手术,我在外面看,心静不下,所以没看下去。”我隐瞒了一部分真相,但也没有说谎。

“中间不是还有两个月吗?”漆星竹道。

“我怕鬼,在国外,一个人不敢看。”好丢人,我打开过很多次,没有敢看下去。

“没有鬼的,这个世界上哪里有鬼。”漆星竹道。

我想起夜世行,吸血鬼是鬼吗?

脱口而出: “有吸血鬼。”

见说错了话,我看了看身后跟着的大王他们。他们离这有七八米,应该听不到。不然哪怕他们本身不知道,无关紧要。他们转述了我的话,夜世行就会知道。

“随便说的,你别在意。小时候喜欢看西欧神话,里面有这个。”太慌张了,我胡言乱语起来。什么西欧神话,我看都没看过。

“嗯。”漆星竹点了点头,像是相信了我的话。

对不起啊,对你有所隐瞒。可是这些太可怕,我不想把你牵扯进来。这种事情,知道的越少越好。

我不知道我能不能逃脱,我不想死。

如果,有一天,七老八十了,漆星竹还活着,我也活着。

我就告诉他。

在我二十二岁那年,发生了什么。

这故事啊,竟然要从我六岁那年说起。

六岁?我虎躯一震,当时我热衷于画画,虽然画的很烂,但也有连环画基本的记叙和画面。

我可以去找一找,看能不能找到六岁那年发生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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