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什么？苏恪不是人！？
王重阳跟着面色谨慎的俞莲舟后面，进了偏殿。
这期间，俞莲舟并没有多说什么。
进了偏殿，
王重阳先是跟张三丰和苏恪二人一一道揖之后，
“真人，所为何事？”
说完，这才抬头观察大殿，
还没等张三丰说什么，
他一眼就看到了那一面墙上挂着的整齐的宣纸。
那宣纸上的细密小字，隐约之间，他能够看到一二，
“先天为一气，一气谓之精！”
王重阳忍不住喃喃自语，
“先天功？！这是苏真人默写的先天功内容？”王重阳指着墙上的那些宣纸说道。
张三丰点头。
王重阳看着满墙的宣纸，每张纸大约有百字，这算下来，整整三千多字的内容，
而先天功整部秘籍的内容也是三千字左右，
他隐隐有种不好的感觉。
之前，他和周伯通二人商量的，是要以武当之人、剩下未曾记住的先天功的内容，与武当淘换那腾云驾雾的仙法。
现在，这眼前的一幕，尤其他计算这墙上所有字数，跟先天功差不多的时候，
他内心惊诧：
不可能是把先天功所有的内容都默写下来了吧？
怎么可能？
不可能！根本不可能！
……
王重阳指着墙上的文字，询问张三丰，“张真人，不知是否可以上前一观？”
“正有此意！”张三丰爽快答应。
他的疑惑不比王重阳差，请王重阳过来的目的，也就是让王重阳确认这师弟所默写的先天功与原本的差距！
……
王重阳走到那面墙面前，开始从第一张宣纸上，念叨起来。
“夫大人者，与天地合其德；与日月合其明，与四时合其序，与鬼神合其吉凶，先天而天弗违，后天而奉天时。……”
王重阳一张一张的念叨，
本身就对先天功熟稔到不行，他念叨的速度十分快！
不过盏茶的功夫，已经将大部的内容念完，
到这个时候，
原本王重阳还能压住的震愕表情，此时，已经无法压制，整个人脸上有一种目瞪口呆！
我戳！
这已经是两千字，竟然一字不差！
苏真人只是用了三分之一截香火的时间，就能到现在这样的境地？
这还是人吗？
不行！
接下来再看看！
王重阳继续按照顺序看向剩下的内容，
到这个时候，
他已经没有念叨出声，反而是一目十行地只用目光观看，
只为了求证，这剩下的内容是否如前面一样，与先天功是一模一样的？
呃！
看完最后一张，
王重阳定定地站在那最后一张宣纸的前面，
一动不动！
只留给众人一个身影！
众人看不见的是，
此时的王重阳，瞳孔紧缩，一动不动地盯着最后一个字！
手指捻住长须，一动不动。
甚至于，因为情绪所致，指甲还有要掐断这几根胡须的意思！
全文一字不差！
与先天功一字不差！
这怎么可能？
这是怎么做到的？
如王重阳，他的智力也是超绝，在记忆方面，自认为已经是非同凡人，当初面对这先天功，也不能够浏览一遍，就能记住，能记住个几百字，都是不错了！
更不用说，当时苏恪浏览的时候，是用那种清风翻书一般的速度！
这人的记忆力得到什么样的程度？
还是人吗？
甚至于，让人怀疑，他是不是本身就知道这先天功？
……
而此时
在后面的张三丰等人，看着王重阳的背影，一动不动的背影，内心有期待，期待到紧张，心都到嗓子眼的那种紧张！
他们已经意识到，苏恪的这篇先天功恐怕是到了可怕的程度，才导致王重阳现在的样子！
良久，
王重阳忽然说道：
“不对！”
不对？
在后面的张三丰愕然，难道跟大家猜测的不一样？
苏恪的这篇先天功有什么问题？
“不对？王真人，那这先天功与原本有多少差距？”张三丰迎上前，朝着已经转过身的王重阳问道。
“一字不差！”
王重阳笃定地回应，且有些疑惑，张三丰为何会有如此一问，忽然，他意识到问题所在，应该是刚才自己的那声惊叹，让张老神仙产生了误会！
他赶紧解释道：
“张真人，我刚才说不对，是下意识的惊叹词！其实，我原本的话是，不对，这怎么可能做到？
希望你能理解！
可以设身处地想一下，若是你的绝学太极拳，用不过三分之一截香火的时间，让我那师弟周伯通，以清风翻书的速度浏览一遍，就马上默写出来！
还是一字不差的样子，您老当会如我一样，有此惊叹！”
王重阳解释道。
张三丰这才明白自己误会了。
得到王重阳如此答复，他已经有无比兴奋的神色，在眼底流淌！
竟然是一字不差！
我戳！
我这个师弟真的如我猜测的一样，竟然将这先天功给记忆下来了？
有这完整的先天功，可以说，武当将演化全真大道，也不为过！
……
而他身后的俞莲舟等人就没有这种镇定自若了，他们听完王重阳的确认，已经是目瞪口呆的样子，
那表情丰富到极致！
小师叔，真的太牛了！
……
到这个时候，
其实，
王重阳的内心有种黯然，
并不是因为苏恪将他的先天功给完全照录下来，
这是人家的本事！
当初打下的赌注，就要有这种面对的心理准备！
而是，他之前设想的，与武当淘换苏恪身上仙术的设定，此时，已经没有任何的砝码与人家交易。
眼见着，与那腾云驾雾的仙术失之交臂。
怎能不黯然？
王重阳最后嗫嚅半天，没有开口说这事。
他讪讪地走出偏殿！
不过，到了主殿之后，
王重阳已经恢复了之前的那种淡定，
这让周伯通和黄药师等人吃不准。
周伯通上前，朝着王重阳激动地问道：
“师兄，苏真人传授那腾云驾雾的仙术了？”
王重阳看了周伯通一眼，看到他那种岌岌的神情，又看了黄药师一眼，看到他也有一种期待，他知道此时，是不能具体叙说此事的！
说出来，全是丢人现眼！
他摆了一眼周伯通说道：“休要胡言！”
周伯通愕然！
黄药师倒是有所疑惑。
不过，心思通明的他，一下子就明悟了，看样子这王真人是得了苏真人的仙术！
这是故作掩饰，其实，能够理解！
黄药师瞬间对交换仙法一事，有了信心！
正好这个时候，俞莲舟过来请黄药师，
黄药师和冯蘅对视一眼，从彼此眼中都看到了笃定的神色，
黄药师踏步跟着俞莲舟，朝着偏殿走去！
满是期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