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幼鱼与逆罚
清理完电影院的遗留，七海和虎杖就来到一家饮品店，耐心等着家入硝子那边的检查报告。
“客人，你的咖啡和果茶。”
一位面目普通的服务生将他们点的饮品送上来，一眼认出了七海建人，“七海先生？”
“哦，你，也在这家店打工？”
七海建人回头看向他，认出了他是之前经常光顾的一家店的服务生。
服务生左手抱着菜单，搔着后脑勺，笑道，“毕竟要供四个义妹上大学，哈哈。”
上家店因为不明原因发生爆炸……能够在那之前逃出去，真是太好了。
他暗自庆幸着，随后说，“不打扰你们了，请慢用。”
打工人也会互相吸引么……
七海建人正无聊地发散思维，禅院幽和家入硝子的电话同时到达。
“七海。”
“……”
“硝子，你也在啊，哈哈。”
“嗯，正好，也省得找你了。”
七海建人无语地看着面前的两部手机，内心暗道，有话你们单独去说啊。
东京高专，解剖室。
家入硝子将长发简单地用白色发带系起，将手机贴在耳边，说，“首先，我说一下结论。”
“那些……都是人类。”
“应该说原本是人类，被人用咒术强行变形。”
虎杖悠仁说，“只是变形的话，七海先生应该会发现的，那些人可是和咒灵一样有很强的咒力量。”
家入硝子说，“那些人的脑部有被动过手脚的痕迹，应该是被混乱了意识，并将脑子调整到可以利用咒力的形态。”
虎杖悠仁面露怒意，沉声道，“将无辜的人扭曲成为自己所用的怪物，作出这种事也实在太恶趣味。”
七海建人看了他一眼，心道，这孩子会真心为他人生气。
禅院幽那边发出声音，“这种事以后还会碰到很多，还是不要太共情了。”
七海建人对虎杖悠仁说，“他的话听一半就好，个人认为共情的心理还是很必要的。”
虎杖悠仁欲言又止，止言又欲，最终还是问出口，“你和五条老师，禅院先生似乎……”
七海建人淡淡地说，“五条悟是我的前辈，禅院幽是我的后辈，但他们都是很麻烦的人，不要认为我和他们有相同的想法。”
“我不喜欢高层的做法，姑且也是秩序侧。”
“五条悟可以信赖，但我并不尊敬他。”
“禅院幽没什么边界感，总是喜欢占用我的下班时间，但可以放心做他的同伴。”
好复杂。。。。。。虎杖悠仁的小脑瓜一时转不过来。
家入硝子那边又说，“我刚刚拿这次的咒力残秽和十年前那次的记录做了比对。”
“相似度很高，不排除会是是同一个咒灵。”
“十年前？”虎杖悠仁朝七海建人看去，“这个事件，七海先生之前好像提起过。”
“十年前，仙台青叶小学事件。”七海建人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镜，说，“是我协助禅院完成的一次任务”
“全校师生共计1322人，全灭。”
“在他任务记录中也是相当糟糕的一次，也是他唯一一次没对高层处罚提出异议。”
“只是踩死蟑螂的时候，不小心被爆了一堆蟑螂卵而已。”
禅院幽嘴硬地辩解，却有气无力。
七海建人说，“是那只咒灵的话，实力就要重新评估了。”
禅院幽悠然说道，“理论上来说，咒灵有重生的可能。”
“但，那不是一代人可以看到的吧。”
“初生的特级咒胎，你应该应付的来。悠仁就不要去了。”
“不是说电影院除了那三个受害者，还有一个少年么？”
“叫……吉野顺平，你去调查一下他”
虎杖悠仁点了点头，爽朗地说，“交给我吧。”
七海建人说，“你不向高专作出申请么？毕竟也不能排除那个咒灵有之前的记忆，懂得领域展开。”
禅院幽淡淡地说，“走流程的话就太慢了，我还有其他的事要做。高层总没有理由阻拦我做兼职。”
家入硝子忽然问道，“你现在在哪儿？”
禅院幽停下脚步，抬头看向面前学校的匾额，说，“都立里樱高等中学。”
他光明正大地走入学校，却没有一个学生向他投去视线，就这样一路走到校长室前。
嘭！嘭！嘭！
他敲了敲校长室的门，很快里面传来校长年迈的声音。
“请进。”
“你好，我是来应聘贵校体育老师的禅院幽。”
里樱高中的校长打量着走入校长室的禅院幽，心中迟疑。
还很年轻，看起来还是个孩子是刚毕业么？
“抱歉，体育老师的话，以你的体型不太合适。是不是要试下应聘其他科目”
禅院幽微微摇头，善意提醒他，“不不不，校长，贵校需要的不正是我这种体弱多病的体育老师么？”
……
两日后，伊地知洁高带着虎杖悠仁来到了吉野顺平的家附近。
虎杖悠仁从车子后排探起身子，说，“找到了，穿着便服那个。”
伊地知洁高把车子降速，缓慢跟进，“没有去学校……调查中，他好像受到了校园霸凌。”
“禅院前辈说，那个咒灵偏爱玩弄这种类型的。”
“孤立无援的人，坠落是无止境的。”
“伊地知先生……”虎杖悠仁深吸一口气，问，“关于禅院先生那次事件你了解多少。”
“那次事件在我入学之前，我也是后来才了解的。”伊地知洁高追忆过往，说，“最初是【青叶国小】学生失踪事件，疑似有咒灵介入。”
“连续派出二级、准一级咒术师调查，却依旧石沉大海。”
“最后临时调动还在休假中的禅院、七海两位前辈，才发现是拥有极高智能的咒灵作祟。”
“挑唆【青叶国小】师生互相猜疑，等到两位前辈查到正主的时候，那些师生一瞬间都变成了被仇恨操纵的可怖异形，互相厮杀着。”
虎杖悠仁问，“然后呢？”
“全杀光了。”
“……”虎杖悠仁沉默了一晌，“禅院先生，他很强？”
伊地知洁高点头，“在我认知中，他一直都很强大，其实力和性格的糟糕程度成正比。”
“因为原本的诅咒师出身，他一直都不在乎任务过程中的伤亡。”
“也是在这次事件后，他才有所收敛。”
“我知道的。”虎杖悠仁说，“能让禅院先生和七海先生都苦手的特级咒灵，我不能任性地去给他们增添负担。”
他看向在远处休息的吉野顺平，说，“但我还是想派上用场。”
“只要确定他不是咒术师就够了吧？”
话音刚落，虎杖悠仁就拎着装着四级咒灵蝇头的笼子蹿了出去。
伊地知洁高看着虎杖悠仁的背影，无奈地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