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高翠兰7
“所以你可以告诉我,我大师兄他们怎么了吗?”
铃铛似乎是反应过来,气呼呼的看着她:“你只是想问我这个问题吗?”
江淮梨尴尬一笑:“也不是,主要是想着开导你。”
铃铛不再计较,告诉了她道长让她所做的。只是在那村口摆上了十来只公鸡血,不过却是按照不同的方位摆的,道长似乎还施了法。
江淮梨心下了然,示意感谢后就飞身出去,凭着记忆来到村口。果不其然,那十多只公鸡血已经变成了墨绿色,让人一看就十分恶心,还散发着恶臭味。
她皱着眉上前去看, 想要一脚踢开,却发现被墨绿色的气流反弹回来,她这才注意到。
“我就猜到铃铛那丫头会告诉你。”
身后有年老笑声传来,似乎有些洋洋得意。江淮梨转过头去看,是兰香村逃跑的那个老道。
“姑娘真是好久不见,没想到跟在唐僧师徒身旁的竟是个小小花妖,话说你妖龄多少,还会隐藏妖气。”
他说着玩笑话,江淮梨可半点都开心不起来。她目光一敛,拿出明月剑,那日从天上拿下来后,她还没正经用过。
“呵呵!既如此那你就进去陪他们吧。”
只见那道长弹出一个光芒朝江淮梨而去,江淮梨拿着明月剑一砍,光芒瞬间扩大消散不见。
紧接着又是一道光芒,江淮梨依旧照本宣科砍去。在她打了一个又一个光芒后,她明白了,那老道就是在逗她玩,拿他寻开心,顺便也消耗着她的力气。
在意识到不能这样后,江淮梨主动出击,将全身术法集中于一处,踮脚飞身而去,剑身在空中划了一个美丽的弧度,剑尖上露出点点明黄色的光芒。她的身子化作一道直线,像是要与剑身合二为一一般。
老道淡淡勾唇,丝毫不把她放在眼里,毫不畏惧并且一点儿也不后退。伸出食指往她的剑尖一点。在无人看见的一处,两股气流相聚,谁也不让谁,互相抵抗。
江淮梨退回自己的位置,看着一点儿也没被伤到的老道,她心中震惊他的术法到底比她高出了多少,竟然还能毫发无损。
“小丫头,省省力气吧,我可以答应给你留个全尸。”他不以为然的讽刺。
正在这时,江淮梨还感觉到她身后的气流像是有吸引力一般,想把她往后头吸,还好她下意识的用力抓地。
“我可不会再留情。”
他哼了一声,手中的拂尘朝她而来,白色的毫毛就快打到了江淮梨的脸上,她朝后退去,气流似乎又要吸她。江淮梨准备赌一把,快速闪到老道的身后,狠狠地踢了他一脚。
老道好不容易稳住,似乎没想到她会突然就冲起来,等他转过身恶狠狠地盯着江淮梨时,她的剑尖已经对上了他的面门。
他微微一笑,依旧浑然不在意,有些眼角纹的老道挑着眉看她,似乎是在考虑她会不会真的动手。
“放了我师父师兄。”江淮梨只说了一句,她甚至都没说等他放人之后,她会不会把他放了。
老道好歹也活了那么多年,他很欣赏姑娘的勇气,但是并不代表他会答应。
江淮梨道:“放了我师父师兄,我也就放了你,否则……”
剑尖往他的脑门上碰了碰,有着尖锐和冰凉的刺感。老道竟还往前去,重重点头。
剑直接就插入了他的脑袋,可是却没有一点血流出来,他的身子也还直直的立在那里,也不倒,眼睛直愣愣的盯着江淮梨看,似乎要把她带进那无尽的黑暗中来。
她赶紧拔出剑,不过片刻,老道的身体便消失不见,江淮梨觉得奇怪,但还是继续在想找寻师父师兄的方法。
江淮梨用明月剑试了很多次,根本砍不动那墨绿色的气流,而且有时候还会反弹回来,让人有些招架不住。
正在她心想怎么办时,她又见到了那白发老道,江淮梨心中有些烦闷,不过这次他是在那气流里面。
“哈哈哈!就凭你还想杀我?”
江淮梨默默翻了个白眼,根本不想理他,她自然是知道老道是不会这么容易就被杀死的,况且还是她法术如此低微的人。
老道见她气愤,于是他也出来,想要再和她打斗一二,也让他看看这姑娘彻彻底底的实力。
她神色露出有些不耐烦,江淮梨本就是个容易不耐烦的人,对什么都没耐心。
老道将手中的拂尘施法变成了一根硬棍,想要这个来讨教一二,可是不知什么时候,对面的江淮梨像是个变了个人一般,连衣服也变了。
身穿红色紧身衣,头发被高高的束了起来,扎着一根红布条,双眸变成了褐红色,腰间的铃铛隐隐作响。她似乎是有些烦躁,十分不耐烦地拍打了一下铃铛,于是铃铛就响得更大声了。
“你是谁?你……你不是她!”他说的话有些前不搭后语,而且神色也有些变了。
老道从未见过如此奇怪之事,是同一个人,好像又不是同一个人的那种感觉。
她拿出明月剑来,剑身随目前的主人,染上了赤红色的光,浑身闪烁着诡异的气色,剑身的红光盘旋交错,真的让人难以忽视。
明月剑打出一个大大的光圈,将老道围在圈里,老道此刻也认真了,他没想到眼前这个女子的速度这么快。
两个人的功力按理来说应该是相差无几的,还是他太小看江淮梨了。
他手中的拂尘早就已经变成了伤人的利器,拂尘一挥,让人眼前闪过一层雾气。
而江淮梨似乎像是只看得见老道似的,不管那些雾气。伸手一挥,雾气就消散不见,她闪现到老道面前,拿出缚仙绳,狠狠地抽打在他的身上。
三界之中谁人不知,那缚仙绳对妖魔来说可真是克星,但凡法术不是绝顶的高,被伤到几分都是常事。
老道身上的道袍被抽出了几条痕迹来,不仅是衣服上,更深入到了血肉里,露出松弛的皮肤,有伤得重的伤口已经流出了黑色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