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二分之一

缅北二区首府某别墅内，张灿的话让张小鱼诧异万分，张小鱼瞬间觉得眼前一黑，瘫坐在梨花木做的凳子上。

难道张灿也是一名毒贩？

难道这个别墅就是缅北二区的一个集散点？

难道张灿一点一点改变张小鱼的三观，只为让他成为一个冷血无情的狗腿子？

张小鱼看着张灿的眼睛，他根本不像是在开玩笑，张灿冷冷说道：

“这一个多月训练你花了我五万块，浪费了我不少的人情，如果你复仇失败，我这五万块不就打水漂了吗？”

张小鱼看着张灿，哭笑不得，沉默片刻后说道：

“我不会帮你贩d的，想起那生不如死的几个月，我一次又一次的被告诫不能接触这东西，我怕我忍不住复吸，我历经磨难从黑夜里走出来，我知道光代表着什么...”

“你就不怕我杀了你？”

“那也只能怪我自己，是我选择了相信你，是我把这条命赌在你的手里”

说完这句话，张小鱼似乎明白了什么，他想起张灿那句信任与利益，忍不住的摇头苦笑，对着张灿抱拳说道：

“张总费心了，时时刻刻都在考验我”

张灿喝了口茶，点点头说道：

“我就想知道你还剩多少人性”

“听您的意思，我通过了你的考验”

“枪林弹雨中，我们总要有个自己的立场，我的人生信条：在这黑暗之中努力活出侠爱恩义，我不敢说自己是什么好人，但绝对不会是作奸犯科的恶人，d品就是我的底线”

鸦片曾让整个中华病入膏肓，毒是每一个有良知的中国人的底线。

张小鱼重重抱拳，然后反问道：

“如果我已经变成一个为了报仇触犯了法纪，答应帮你带货，挑战了你的底线，你会不会杀了我？”

张灿唏嘘一声说道：

“不知道，因为我没杀过人，不过，如果你变成这样的垃圾，就算是我现在不杀你，你早晚也会死在某个角落发臭生蛆”

张灿这个考验太危险了，张小鱼还没有完全从刽子手的阴影里清醒过来，幸运的是张小鱼对于面粉有着深入骨髓的恨！

两人交流之后，气氛变得不再那么沉重，张灿站起来继续说道：

“你复仇的条件已经完成了二分之一，过几天带你去完成最后的二分之一”

张小鱼不解的问道：

“枪法和胆量我有了，剩下的二分之一是什么？”

张灿摇头说道：

“上午审判的那些死刑犯，每一个人的枪法都比你好，每一个人的胆量都比你大，可他们还是上了断头台，对生死的观念意识你已经改变，即使双手沾满鲜血，站在死人堆里，你也可以保持头脑冷静，随时可以发挥你的小聪明”

张小鱼明白这话的道理，继续认真的听张灿教导，张灿指着矗立一旁的刀疤说道：

“你缺一个保镖，缺一个朋友，缺一个能把自己后背交出去的人”

很显然，张灿这是对刀疤的认可和赞扬。

张小鱼突然哂笑道：

“张总，钱到位才有人给你挡枪，我不否认你说的这种情况，可是我何德何能，我有什么资格找到像刀哥这样的人”

张小鱼在说这句话的时候，在脑海中过了一遍自己所有认识的人，想起大学室友毕业几个月还找他借钱充话费，想到发小找小姐姐完事儿没带钱，让他带钱来付账，这样的事情太多了。

唯一值得欣慰的是认识时间不长的小嫖客，落难的时候小嫖客助他离开琅勃拉邦，可在磨丁的时候，小嫖客为了赎回自己的老爹，找他借三万块钱的那个眼神，如果他不借又会发生什麽事情，他也说不准，人性是不能考验的！

只有那个叫阿鱼的妓女，为了帮他被埋尸湄公河岸，她的妹妹阿琳是个好心人，张小鱼是绝对不会让她在处于任何危险的地方。

这一刻，张小鱼眼中闪烁着孤独和自我可怜。

张灿不慌不忙的喝茶，等到张小鱼静下心来才说道：

“你上学学过历史吗？”

“什么？”

张灿的话题太跳跃，让张小鱼不知道他想表达什么，张灿想了一下继续说道：

“因为那个地区太敏感，我只能用它古代的称呼：吐蕃，历史书上写过那里施行的奴隶制，五十多年前，土改遭到了奴隶主的强烈反对，最后很多奴隶主逃亡天竺等国家，其中有些奴隶主来到了缅国，在这里继续他的奴隶制度”

张小鱼仍是不解的问道：

“你的意思是缅北有藏族？但这和我又有什么关系呢？”

“这些逃到缅北的奴隶主，继续用奴隶制度管理发展，他们有很多奴隶，这些奴隶就像是他们养的牲口一样，最初的奴隶主妄想重回故地，暗地里训练了很多奴隶杀手，随着时代发展，这些玩枪弄炮的杀手已经变成了奴隶主发财的一门生意”

张小鱼豁然明了，激动地说道：

“你的意思让我去买个这样的奴隶”

张灿喝了一口茶表示默认，张小鱼忍不住的看向刀疤，张灿明白了他的意思，立马说道：

“他是我朋友”

“买个这样的奴隶应该很贵吧？”

“钱不用担心，这种事情可遇不可求，我会带着你多走几个藏族的寨子，奴隶要比任何人都可靠，而且你一个人复仇成功的几率太低，无论如何需要帮手，我可不想我在你身上的投资打水漂”

“你就不怕我报了仇玩消失？”

张灿白了张小鱼一眼说道：

“只有愚蠢的人才会说出这种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