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走路姿势确实有点怪异
[不过内阁侍读哪里有时间和他的贴身侍卫厮混的?身边人都没有发现吗?]
厮混?
墨景渊被吓得差点从椅子上跳起来,是他想的那个样子吗?
他搜索着自己对内阁侍读的记忆,他走路的姿势确实很奇怪,有时候还会捂着屁股,有些和他交好的大臣问他,他支支吾吾但就是不开口。
没想到是这个原因。
也是,要是原因见得了光他怎么会不说出来?
想到那内阁侍读,墨景渊又回想起锦衣卫和自己所说的话,没想到那静贵人这么嚣张。
墨景渊眼神中闪过一抹狠厉,真是找死。
正思索着,肩背上的力度忽然消失,墨景渊疑惑地转头,看着小家伙皱着眉,不知道在思索些什么。
“怎么了?”
墨十鸢回过神,对上皇帝幽暗的双眸,她犹豫着开口,“爹爹,要是你知道自己曾经做错过一些决定,之后你会怎么办?”
[要是皇帝老爹知道自己冤枉了娘亲,他会帮娘亲昭雪吗?]
墨十鸢有些忐忑,她希望皇帝把真凶找出来并且狠狠地惩罚她,但是更希望背负在自己娘亲身上的骂名能够消失。
苏婉儿是因为“使用巫术妄想谋害皇帝性命”,这才被打入冷宫。
要是当时她没怀着孕,估计下场更惨。
虽然她也不知道娘亲是因为什么原因才会承认,但是小宠子也说了,那根本就是静贵人陷害她娘亲的!
只是具体是什么原因她到现在还不知道,谁让小宠子也查不出来呢?
冤枉小崽子的娘亲?
墨景渊思索片刻,这才想起来,小崽子的娘亲苏婉儿当年是因为扎小人,被冠以谋害皇帝性命的原因才打入冷宫。
他记得当年苏婉儿并没有犹豫,直接承认。
当年他虽然也很意外,但是并没有分出心思去调查这件事。
一来他不信鬼神,不相信一个小人就能够要了自己的命;二来他对于自己这些后宫的女子向来是不放在心上的。
要不是为了开枝散叶,他才不会和这些叽叽喳喳的女人有任何接触。
甚至他连苏婉儿的样貌都已经忘记,要不是她是小崽子的生母,他连对方是谁都想不起来。
不过当年的事情竟然是他误判了吗?
小崽子现在试探自己,是想要让他帮苏婉儿正名,然后再查出真凶?
其实在把小崽子接回身边的那刻,他就已经想要给苏婉儿一些奖赏,毕竟她是墨十鸢的生母。
现在知道苏婉儿当年没有谋害自己,他就更想这么干了。虽然他对任何女人都没有感情,但是苏婉儿为自己生下了小崽子,得些封赏是应该的。
不过看着小心翼翼看着自己的墨十鸢,墨景渊沉默了。小崽子不直接和自己说,是怕他不会费神还苏婉儿清白?
她不相信自己吗?
也对,要是相信自己就不会什么事情都不和自己商量,宁愿找那个国师说话都不会主动找自己。
他可是小崽子的父亲!
墨景渊不知道现在自己是什么心情,他只觉得胸口有些闷,酸酸胀胀的。
他没什么表情,“不会怎么样。”
墨十鸢有些急了,“如果你冤枉了一个好人了呢?”
“那就把干那件事的坏人抓出来杖毙。”
“那好人怎么办?”好人就要继续背负骂名吗?
墨十鸢有些委屈,自己在冷宫的时候那些太监过来欺负自己经常说的一句就是“你那个不吉利的娘亲”!
在皇宫使用这等巫术就是不吉利的,太监宫女们自己对苏婉儿嗤之以鼻。
她想让娘亲清清白白地死去。
墨景渊眉梢轻挑,他循循善诱,“你是想说什么吗?”
说出来吧,说出来自己才能帮她。
他是小崽子的父皇,小崽子平时虽然会把自己气到头痛,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是觉得小崽子始终和自己保持着一段距离。
就像是那种即将离去的人,为了不让分别变得更加伤感,所以主动远离别人。
但他不想要这些隔阂,他想要的是,小崽子能够肆无忌惮地朝自己撒娇,向自己提要求,让他去帮她做任何事。
哪怕是天上的星星,他都能摘下来给这小崽子!
可是让他失望的是,墨十鸢只是揪着小手,默默跑到对面椅子上吃着糕点。
香云阁不愧是京城最大的酒楼,那说书人讲的第一场,宾客爆满,酒楼老板眯着眼在酒楼外又加了几张桌子。
连以往在二楼包间谈事的那些富贵人家也好奇地站在护栏处,震惊地对视两眼。
那郑侍读真的是这样的人吗?
知人知面不知心,没想到看上去斯文守礼的内阁侍读竟然会做出此等伤风败俗之事!
有了第一场就会开启第二场,说书人一天讲了五场,所幸结果如他所愿,一传十十传百,现在京城里的男女老少,上到八十岁老母,下到三岁稚童,谁不红着脸说上那内阁侍读几句“威猛”?
人前能和夫人相敬如宾,人后又能找自己的侍卫做些孟浪之事。
最主要的是,还能有“博大的胸襟”去替自己的侍卫养孩子,这谁能不夸赞一句?
郑元起初并不知道自己的事情已经传开了,他处理完政务后就拉着侍卫躲进书房,又嘱咐院前的看门小厮不允许任何人进来打扰,他就这样拉着侍卫处理了一夜政务。
清晨起来的时候臀部都痛得厉害,走路都很困难。
但是他要上朝,只能心不甘情不愿地抱着自己的情夫蹭了蹭,收拾好自己就往外赶。
走得急,他并没有发现小厮看着自己的眼神都变了。
赶到两仪殿的时候已经有不少朝臣到了,他有些奇怪,怎么今天大家都到得这么早?
而且……为什么要这么看他?
他一时有些摸不着头脑,连自己走路的姿势都忘记掩饰了。
果然是真的!
那说书人说的这么绘声绘色,连一些细节都能说的这么清楚,他们本来就已经相信了八分。
现在一看这郑侍读像螃蟹般的走姿,他们直接信了十分!
好家伙,原来他这么会玩啊?哪来的精力去伺候两个人?
有几个大臣跃跃欲试想要向他取取经。
等他走到自己位置上,才有个和他交好的老臣迟疑开口,“郑侍读,可是身体不适?”
“怕不是昨晚和自己的‘小情人’玩得太激烈了,所以现在还没睡清醒吧?”
有个和郑元关系本就不好的终于忍不住出声讽刺。
郑元的脸上的血色一下子就褪去了,他是怎么知道的?
还没来得及问出口,又有其他几个早就看不惯郑元的出声,“看郑侍读这走路姿势确实是有些激烈,也是难为你了,一晚没睡还能坚持来上朝。”
“哈哈哈哈发生了这种事情他也敢出现在我们面前,真是丢了我们大夏官员的脸面!”
“啧啧啧,你们别这么说,他帮别人养着女儿已经够辛苦了,现在知道儿子也不是自己亲生的,肯定接受不了啊!”
什么意思!源儿不是他亲生的?
郑元耳蜗轰鸣,像有根弦“嘣”地一下被拉断了,对上众人讥诮挖苦的眼神,他再也忍不住,直接和旁边的公公说了一声就直接赶回家。
他倒要看看,郑金源是不是自己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