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有空去领个证
危墨白把风落落拽出商场。
停在路边的路虎,已经久候。
“上车!”他把她推到敞开的车门前,命令道。
风落落有点怀疑人生,一代英姿飒爽、风一般的女子,居然被一个狗男人压迫、命令!
“我不回家。”风落落倔强地撑在车门上,拒绝了他。
“不回家,整天在外面游逛?”危墨白像个严苛冷厉的家长。
“我没闲逛!我有事儿!事儿还不小!”风落落就不喜欢他蛮横无理、唯我独尊的架势,叛逆反抗到底就完了!
危墨白还没管教过这么不听话的老婆,讥诮的视线停留在她身上,男士皮夹克配阔腿裤,男士高筒靴,越看越不顺眼。
“你这穿的都是什么?谁让你穿的?”
风落落打落他扒她衣服的手,警告他,“别动啊!再动告你性骚扰!”
“呵呵!我好怕哦!”危墨白无语了,一定要把那件不顺眼的男士皮夹克褪掉。
风落落就不褪!
推推搡搡间,风落落跑了几步,忽然,双腿离地,一双大手环住她的腰,从后面把她抱起来。
如拎小鸡!
“回家!”
“我不回!”
风落落像只叛逆的猪,跳得哇哇叫。
这时,两个巡逻的蜀黍一脸好奇地走过来,“干什么呢?干什么呢?大庭广众之下拉拉扯扯!”
危墨白只好把风落落放下,给他们一个面子。
为防止她跑路,危墨白一手拽住她手腕。
“她是我老婆!我带她回家。有什么问题?”
“我不是他老婆!我压根不认识他!”风落落为了跑路,是什么都说得出来!
蜀黍们的目光在两人之间侦查了一会儿,“夫妻?有什么证据吗?”
“对呀!你说我们是夫妻,有结婚证吗?没有你说个锤子!”风落落牙尖嘴利地冲危墨白嚷嚷。
这是逼他出绝招?
危墨白掏出手机,“你看看!这是我女儿!”
“你女儿?”这是什么自证清白的套路?
蜀黍看了一眼照片,又看看风落落,两张脸不能说一模一样,但也有五六分相似。
风落落脑子轰隆一声,目光惊愕地看向危墨白,女儿两个字在脑海里反复回荡。
“怎么,流浪了几天,连女儿都不想见了?”危墨白看出她似有所动。
风落落一把抢过手机,看清上面的孩子,孩子长得玉雪粉嫩,一双小鹿大眼完全遗传了她,下巴和嘴唇长得像危墨白,虽然和她不算很像,但她们拥有一样罕见的Rh阴性血。
光凭刻在dNA上的相同点,就胜过了千言万语的证据。
蜀黍见风落落默不作声,便知他们是真正的夫妻了。
“你们有夫妻之实,却无夫妻之名,有空记得去民政局登记领证,一起生活,对孩子负责。”蜀黍意味深长地奉劝二位。
危墨白眸中微动,看向风落落。
风落落一直以来,都不相信结婚证,如果双方感情不好,结婚证就是废纸一张。
风落落一言不发,便坐上了车。
危墨白和蜀黍们挥手告别,看上去心情不错。
车内,只有他们二人。
危墨白拍了拍副驾驶,对后排的风落落命令道:“坐过来!”
风落落一把将安全带系上,把脸别向车外。
“坐过来!”危墨白再次发出了邀请。
“我又不是你的谁!你让我干嘛我就干嘛?那我不是很没面子?”风落落现在90斤的体重,就有89斤的反骨。
她坚持两个凡是原则,第一,凡是危墨白要求她做的,她一律不做。
第一,凡是危墨白不让她做的,她要贯彻到底!
什么倔强女人?
危墨白只好作罢,关上车门,播放了一首优美动听的钢琴曲《水边的阿狄丽那》。
伴随着深情柔婉的音符飘散开去,风落落内心的毛毛躁躁逐渐得到平息,偶尔的恋爱脑死灰复燃。
不知为何,她目光幽怨地看向危墨白。
认真开车的危墨白轮廓分明、气质卓绝。
就是这个男人,派暗影暗杀她,现在还有资格给她听什么《水边的阿狄丽娜》?
危墨白隐隐觉察到身后飘来的刀刃般的目光,声线低沉而认真。
“暗影不是我派去的。你不要误会。”
风落落顿时愕然,内心的委屈一发不可收拾。
“你胡说!她是你的贴身女保镖,没有你的命令,她敢刺杀我?”
危墨白依然平静地开着车,“我没做过。但是,我依然要说一声抱歉!”
“你抱歉什么?你为了孩子抚养权,什么事都做得出来!”风落落本不想谈,可他挑明了,那就说个明白。
“在你心目中,我就是这样的人吗?”危墨白幽深的视线越过座椅,向她看来。
风落落抿唇,监视她的保镖的话再次跃入脑海,“这一切都是危总吩咐我们做的!没危总的安排,我们能监视你?”
她没有说话。
长久的沉默在车内蔓延。
危墨白把车开到了海边。
车外,蓝天干净如洗,海水一望无际,偶尔飞过几只海鸥嘎嘎地舒展着翅膀,高大笔直的椰子树宛若大海的脊梁。
这里安静,宁谧,只剩下海浪温柔的呢喃。
“你带我来这里干什么?我要去见我女儿!”风落落质问道。
危墨白默默下车,点燃了一支烟,靠在车身上,皱眉抽了一口。
失去禁锢,风落落跑下车,就往马路上跑。
可破天荒的是,危墨白没有拦她。
她跑了几步,折回来,“你到底什么意思?”
危墨白不习惯抽烟,只有在心情不好的时候,才会偶尔吸一口。
他把吸了一半的雪茄丢在地上,用脚尖研灭。
海风吹拂着他的发,有一两缕青丝拂在光洁的额上,多了几分随性潇洒。
他斜睨向风落落,女人在阳光之下依然艳丽灵动,360度没有死角的美丽。
可是,她却幽怨地瞪着他,仿佛他们之间已经结仇!
“跑?怎么不跑了?”危墨白淡淡地说,风吹起风衣的衣角,飘起一个弧度。
风落落走过来,“你有心事?”
“关心我?”危墨白皱眉,轻蔑地冷笑,“我不需要。”
风落落眉梢微挑,“谁关心你!”
忽然,危墨白抓着她的双肩,把她摁在车身上,薄唇轻轻附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