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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情定沙场 并肩共赴生死劫(1)

女子看到天行,直觉地摇摇头,心想:他绝不可能出现在这种地方。对身旁军士道:

“将他扶起来。”

两名军士将天行扶了过来。女子用马鞭拨开他蓬乱的头发,面色忽然就变了,似高兴,似惊讶,又似嗔怒。

冷冷道:“扶他坐下。”

轻声叫道:“天行,天行…”

天行醉得不省人事,到了房中,倒头便睡,迷迷糊糊间,就被两名军士带到了这里。

女子叫了几声没有回应,知道他醉得太过,便伸过两指,点在天行额头。

指尖青光一闪,便听天行哼了一声,抬起头来,脸仍是红扑扑的。

缓缓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一张久违的,思念已久的脸庞。

天行未及说话,便觉酒气上涌,打出一个酒嗝,那腹中的酒气菜味一齐喷将出来,直熏得女子掩面转身。

复对天行道:“师弟。你怎会在这里?”

天行酒只醒了三分,见这女子极是熟悉,却不是自己想了千万遍的九师姐吗?

心道:定是做梦,所谓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好久没做这么美的梦了,可别那么快醒,正有许多话想问她哩。

天行眯着眼睛痴痴道:“九师姐,九师姐,真的是你啊?”

女子正是陆圣秋,她本是北楚公主,先王的小妹。北楚王还是她的老侄儿。

圣秋听闻陆恒引军断后,往东突围,正派人四处寻找。

傍晚时分,有军士来报,元帅已被无极派仙人所救,此时已回南苑官邸。

她放心不下,便来探视。到了王府,不见陆恒,料定这小子肯定是犯了老毛病,又跑到榴花院找那叫柳娘的妓女去了。

她看到天行在榴花院,断定是天行救了陆恒。

想到陆恒作为三军主帅,竟带天行来嫖妓宿娼,直恨得牙痒痒。

他自己定是收到风声跑了,却留天行一人在此。

听天行认出自己,圣秋便以为他酒醒了,问道:“你怎跑到这儿来了?”

天行答道:“我想你啊,所以就来了。”

众人闻言,满堂的妓女先笑出声来。

圣秋本是问天行为何来妓院。天行如此回答,却像是到妓院找她的,让她如何不气不羞。

但她毕竟修炼多年,立刻便恢复常态,大声道:“师弟你胡说什么?谁带你来的?”

天行只以为二人在梦中相会,也不知如何回答,只开口问道:

“师姐,你会不会跳舞啊?我想看你跳舞。”

“你说什么?”圣秋一声大喝。

生气了,圣秋原本白皙的脸,此刻好似罩上一层严霜。她平日高高在上,楚王也敬他三分,谁敢说要看他跳舞。

现在天行当着这些军士的面问她,叫他如何不气,她也不作答,道:

“这醉猫原来还未醒。”

说着抬起右手,又往天行两肩拍下两道真气,直到他头发间生起白雾时方才收手。又问道:

“师弟,你看着我。”

天行躺在椅子上看她,只觉仍在做梦。圣秋问道:“你为什么来了这里,谁带你来的。”

天行仍答道:“我来找你啊。”

“哼!我问你为什么要来妓院?”

圣秋大喝一声,天行听说“妓院”二字,如晴空一声霹雳,好梦初醒,醉意全无。

猛然从椅子上坐起道:

“妓院,我怎么会在妓院,这里是妓院?”

待看到圣秋时,又道:“啊,九师姐,真的是你,你怎会在这里?”

话一出口,圣秋更是羞得两颊绯红。

正不知该如何解围,门外走进一个年轻的家人,小声道:“太主,王爷回府了,已在南苑官邸。”

圣秋狠狠瞪了一眼天行,低喝一声:“跟我来。”

天行垂头丧气,与圣秋一道回王府,路上被问起来由。

他一向不善说谎,便将石头城发现敌人援兵,北邙城外救陆恒之事说了。

其间还不断解释,自己不知是妓院,只是喝酒,其他什么事也未做过。

圣秋一路上一言不发,面上阴晴不定。

到得王府,陆恒早在大门口迎接,见圣秋到来,皆跪下行礼。

天行见这阵仗,也被吓了一跳,虽没问师姐来历,却也早猜到了大半。

圣秋到厅中坐下,屏退左右。

问道:“陆恒,认识这个人吗?”

陆恒只怯怯道:“回禀太主,不认得。”

圣秋只是冷笑,天行一看露了馅,只得道:

“王爷,实在对不住,我已将一切都说了。”

陆恒哭笑不得,叹道:

“唉,也怪不得你,我看你醉得厉害,未及和你对口供,可是人家还没动刑,你怎么就把我供出来了呢?”

天行颇感歉仄,正要说话,圣秋已怒道:

“死性不改,这是我第三次发现你去宿娼了,你就不能长点进?楚王把北邙城交给你,你就知道花天酒地,让老百姓知道,如何看待我们王室?”

陆恒皱眉道:“太主,百姓并不知我的身份,平日里我还常去视察民情,名声还是挺好的哩。”

“住口。”圣秋道:“亏你还腆着脸说自己名声不错,今日战败,皆因你一意孤行。”

陆恒被她一阵抢白,低着头不发一言,像个做错了事的孩子。

天行心想:师姐年逾九旬,也不知是陆恒的什么长辈。

圣秋见陆恒不说话,又道:“说什么进攻才是最好的防守,现在大军新败,士气低落,你难辞其咎。”

陆恒点头道:“太主教训得是,孙儿知错了!”

天行闻言,心下又是一惊,陆圣秋竟是陆恒的姑奶奶。

圣秋续道:“狼族铁骑就在城外,你不思安抚兵士,守土卫国,在这当口跑去嫖娼,若是城池有失,你如何对得起满城百姓,如何对得起你的父亲?”

陆恒被骂得狗血淋头,诺诺连声:“孙儿知错,下次再不去了,若是再去就请辞爵位,罢为平民。”

圣秋见他眼帘低垂,眼珠子骨碌乱转,知道他只是嘴上认错,心里却不服气。

恨恨道:“请辞?上次也是这一说,你倒想请辞爵位罢为平民?你以为罢为平民就能过安稳日子吗?”

陆恒闻言,面有苦色,拱手道:

“孙儿并非安邦之将才,父王六个儿子,我既非长子,也无心争位,在京城遭哥哥们嫉妒,过得胆战心惊,那里的战争只怕比这里还要惨烈,二哥和五哥都是死在自己兄弟的手中。”

圣秋眉头也是一皱,叹口气道:“自古王侯之家皆是如此,谁又不是身不由己,我难道就自由吗?”

陆恒又道:“在京城如履薄冰,事事算计,我厌倦了那些勾心斗角,只有到了战场上驰骋厮杀,才觉得生活有些滋味。”

圣秋听了没好气道:“你的意思,要么在战场,要么在妓院,若是到其它地方,你就是个死人。”

天行听了这话,扑哧一笑,心想:原来这王家公子是个生无可恋之人。

他哪里知道,这红尘中人各有各的烦恼,平头百姓如此,王侯将相亦是如此。

圣秋续道:“这就是你的命,抛不掉就要面对,你的父亲、祖父。都是这么过来的,只有奋力闯过去才有生路。”

陆恒一时无言,天行却陷入沉思,反复问自己:

这就是你的命,这就是你的命…我呢?我的命又是什么样?难道我也逃不脱,抛不掉?

三人直坐到亥时三刻方才各自回屋,天行宿醉刚醒,沉沉睡去,也不知睡到什么时候。

忽听得脚步声起,接着便是咚咚敲门之声。开门见是九师姐,微觉诧异道:

“师姐,你怎么来了?”

再看圣秋,已换了一身劲装,头发束在脑后,颇有英气。

天行没见过圣秋这身装扮,直觉眼前一亮。

圣秋道:“你说狼族人正在来此的路上?咱们可不能等他们汇合。”

天行道:“师姐打算如何做?”

圣秋面色凝重,低声道:“咱们今夜便去半路截杀。”

天行点点头道:“我正有此意,你可带了人来吗?”

圣秋莞尔一笑,说道:“没有人了,就你跟我。”

“啊”

天行惊得差点叫出声来,圣秋赶紧蒙住他的嘴巴,轻声道:

“听你说来,那些人修为不高,都还在二重天之下,而且他们化整为零,咱们更容易下手。”

天行只觉她不仅是胆大,魄力更非寻常男子可比,对她又多了几分敬佩,当下也腾起一股子豪气,挺挺胸道:

“好,师姐你说怎么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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