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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章 逼婚迫娶 圣母妙计巧脱身(1)

灵镜抬起头,低声道:“我知道自己低贱,身子不干净,我不嫁了。”

说着转向圣母道:“娘,女儿愿受焚身之刑,决不难为他。”

圣母赶紧拉住,安慰道:

“哼,万事有娘在,不怕。”

复对天行道:

“这里有个规矩,但凡女子和男人有了私情,要么嫁给那男人,要么就要被火刑活活烧死,镜儿虽是我义女,也须遵我岛上之规,你莫非要亲眼看她被烧死吗?”

天行闻言大惊,问道:“怎会有如此不通情理的规矩?”

圣母也不理会,续道:

“我看得出,她对你有意,所以帮她一把,我阴山圣母的女儿,莫说是你小子,就是天帝的儿子也配得。”

天行心想:因为灵镜想嫁给我,圣母就这样设计,似乎也说得过去,

但直觉告诉他,绝没那么简单,一开始为何不让灵镜出现?隐藏了这么久,直到自己喝醉,神乱智昏的时候才出现,这绝对是一场阴谋。

他心中暗道:不能答应。

天行看出这母女二人的关系,绝不似寻常母女那般亲密。

灵镜不过是圣母的一颗棋子,一件工具,自己若是不从,真被圣母烧死亦未可知。

若说看着她被烧死,天行着实不忍,他看着灵镜,说道:

“要我娶你也不难,我是个不详之人,我的亲人都被我害死,跟着我,要过颠沛流离的逃亡生活,还时刻都有生命危险。”

若是让他成婚,的确不难,因为自小便没人说过婚姻之事,对他来说,无非是找个女人在身边而已。

但是他从未想过会是镜妖,况且这明显是个陷阱,他怎能往陷阱里跳呢?

他苦思对策,思来想去却是无计可施,每条路都被圣母堵死。

心想:暂且答应她,捱过两日,实在不行便夺路而逃。

想到自己逃走,灵镜势必被烧死,又觉不妥,没有脱身之计,只得一副哀伤神色道:

“前辈,我最爱的人才死,就死在我的怀里,我……”

圣母笑道:

“我知道你很痛苦,很思念你师姐,所谓情伤还需情来治,你这样闷着伤心是不会好的,时间长了反而容易生病。”

天行连忙摇头,道:“师姐新丧,让我如何与其他女子成亲?”

圣母冷冷道:“男人都是伪君子,你莫非忘了昨夜之事吗?”

天行被她说得语塞,吭哧着不知如何回答。圣母又道:

“眼下最好就是找个人代替她,灵镜那么爱你,又与你师姐长得一样,你就把她当做你师姐,有何不可?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

这话像一个长者的口吻,倒像是真为他好。

天行听她说完,又看了看灵镜,只觉那彻骨之痛又窜上心头,不觉眼泪又流了下来。

灵镜的眼泪早已掉下,在她心里,只有眼前这个男人真正对自己好过,自己为他而生,也愿意为他而死。

看这二人都流泪,圣母也有些感慨,道:“哎,人死不能复生,既已无法回头,何不接受当下呢!”

天行心里哀痛,早已乱了分寸,索性便道:

“好,我答应娶她,我答应娶她。”

此话一出,灵镜嘤嘤哭出声来,上前紧紧抱住天行。

天行原想拖延两天再说,但是圣母却兴致极高,拍手叫道:

“好,今日就办喜事,我看也不用麻烦了,我就做你们的主婚人,那些个繁文缛节全免了吧,直接拜过天地就算礼成。”

话音落点,天行顿时慌了神道:

“什么,今天就成婚,这也太草率了,不选日子、也不请人吗?”

圣母笑道:“又不是凡俗人家,还选什么日子,你有亲戚朋友要来吗?只怕还没人能进来。”

天行心里暗暗叫苦,心想:蒲仙儿被打成重伤,不知去向,外面围得铁通也似,同门和朋友定然是不能来的。

思来想去,已没什么搪塞之词,圣母却早有准备,两名侍女捧出两套新服。

天行看到两套礼服,心里阴影更重,不断对自己道:

“这是阴谋,但是圣母的目的是什么?只为了在我身边安插一个人吗?这究竟是为了什么?”

天行几乎没了知觉,换上新衣,磕头拜堂成亲,如石塑木雕一般任人摆弄着。

新房仍是山后那座房子,婚礼结束,回到新房,天行自到房顶上喝酒。

灵镜知道劝不住,只得进屋将天行弄得乱糟糟的房间收拾好,又帮他洗了衣服。

到得晚间,天行又是酩酊大醉,但他到了子时,仍起来打坐练功。

每天练功已成为他雷打不动的习惯,只要还能动他就要练功。

自从七仙岭出来,胸前金晕已全被吸收,他的功力却没有明显提高,所谓修为越高越难做出突破,诚所谓也。

今夜本是他与灵镜新婚,灵镜早在屋内等候,她并不奢求天行能和她洞房,只希望天行不要记恨她,能和她说说话就好。

可是天行压根没瞧她一眼,她虽失望,却早已料到这种结果,当下也坐下来打坐。

天行虽未睁眼,却能察觉到它,这短短二十多年,她的修为已到了二重天顶端,很快就能做出突破。

镜妖得到应龙之助,化为人形,修为应该只在一重天,这些年来,想必吃了许多苦。

天行出身贫寒,自小颠沛流离,所以同情和他一样命苦之人。

又得冰夷和拂灵子教导,一直心存侠义,在得知镜妖身世悲苦以后,极为同情,但是他从未想过娶她为妻。

想到灵镜也是为人所用,心下也不忍怪她,反而生出怜悯之情。

二人这般打坐到清晨,天行见灵境秀发朱颜,红衣罗裙,眉宇间宝气升腾,知她功法颇不简单,想来是阴山圣母所传。

当日在十万大山,应龙以九转玄功为镜妖塑形筑基,其实已经同时打通了她周身经脉,各处大穴。

单以体质而论,她的体质实不比天行要差,只是她终究不是修炼化妖,基础太弱,虽进步略微迟缓,却已能比常人快上数倍。

阴山圣母爱其资质,又以灵药仙法为其筑基,传她修炼之法。

再加她平时练功努力,几乎比天行更甚,有时一日夜都在打坐修炼,资质好又努力,进境自然很快。

天行看灵镜周身灵气流转,宝相庄严,以前那种沉沉暮气已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空灵神圣之气。

如此看来,倒真有些圣秋的样子。

正当天行凝神打量时,灵镜忽然睁眼,四目相对,灵镜有些羞怯,脸上泛起红霞,起身道:

“我去打水给你洗漱,你先把昨晚的衣服换下吧,都是酒气。”

天行抬手闻了闻,果然都是酒气,再看床上已有一套叠得整齐的衣物,心想:

灵镜这般周到的照顾,却是难得,以前还未有过呢,当下换了衣服,灵镜打来清水洗脸。

天行正在洗脸,忽听云层中雷声一般道:“阴山圣母,老友到访,请现身一见。”

这声音如同滚滚惊雷,整个岛都在颤抖,天行听这声音耳熟,知是为自己而来。

当他飞临前殿时,广场上早站着两个白袍人,一老一少,天行却都认得。

老的是麻衣,少的是歌清秋。只是二人年纪到底谁大却不得而知。

阴山圣母早飞到了广场上,显然认得这二人。

麻衣与歌清秋上前行礼,状甚恭敬。这倒出乎天行意料。

他虽知阴山圣母地位定然甚高,却没想到连麻衣都要对她行礼。

圣母道:“你们不必如此做态了,我知道,你们是来问我要人的。”

说着转身看着天行道:

“他现在是我的女婿,也就是我紫砂岛的姑爷,你们来抢人,是要和老身过不去吗?”

麻衣与歌清秋闻言,互望一眼,歌清秋面色也难得的有些凝重。

二人事前计议,天行身处旋涡中心,牵动神魔两界,阴山圣母定不会将这烫手山芋抓在手中。

如今却变成圣母的女婿,这个结果实在大出他们意料之外。麻衣上前道:

“这个少年乃是魔君的五个转世灵童,我等已经寻找数千年,还请圣母赐还。”

阴山圣母没好气道:

“哼,魔君死了五千年多年了,我就不明白,让他死了难道不好吗,为什么要让他复活,你们不知道世上有多少人恨他,多少人想吃他的肉喝他的血?”

她声音越来越大,最后仿佛咆哮一般,脸颊绯红,目露凶光,好似魔君是她大仇人一般。

歌清秋仍不说话,麻衣上前道:

“圣母,我看此中定有些误会,我等皆不明当年之事,若是能请得魔君回归,一切都能大白于天下,把所有误会解开啊。”

麻衣这话甚为隐晦,似乎不想让众人知道从前的秘辛。

但是阴山圣母却能理会。大喝道:

“不必多说,我不想见他,不想让他再到这个世上,以你二位的能耐,若是想要人,大可动手铲平了我这紫砂岛。”

二老闻言,赶忙躬身道:“不敢不敢……”

麻衣又拱手道:“我等知道,圣母留他在岛上,并无用处,只要圣母愿意放人,有什么条件尽管提来。”

圣母闻言,忽然大笑道:

“麻衣,你终不愧是魔族当家,我的条件就是魔君再不要出现,你能做到吗?”

麻衣面露难色,带天行回去就是为了魔君回归,阴山圣母如此说法,分明是强人所难。

天行听得真切,知道这些人的本意是要迎回魔君,先前所说保留他的灵识都是骗他。

心想:无论如何也不能跟他们走。

二长老见圣母态度坚决,不敢用强,只得退走,但是依然在上空守着。圣母对天行道:

“他们想带你回去,你想跟他们回去吗?”

天行知道去了有死无生,但是圣母对自己又好像设下了什么机关陷阱,这些都让他觉得身陷重围。

圣母见他摇头,便道:

“好了,他们不敢打上门来的,你就在我这里好好住着,安心与镜儿在一起。”

天行称谢,便与灵境一同回了后山小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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