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成灰

广场上依然安静，审判依然继续。

李致对渣辉的痛吼声闻若未闻，接着说道，“你们这群卑微的蝼蚁，在丧尸围困的时候，你们不敢反抗，在变异鼠群攻的时候，你们不敢反抗。

在我救你们出来后，倒是又生出了硬骨头，可惜，却是反骨。”

“噗嗤”，又是一块血肉掉落，背上一片血渍涌出，痛呼声又一次响起，“所以我很疑惑，我到底是哪里做错了，才让你有了不该有的自信？”

“砰”，第四块血肉被切下来，这是肩头位置的三角肌，上臂惨白色肱骨头一下暴露在空气中，连带着那源源不断的血腥味。

“回答我！！”，刀身再动，肩胛骨上的冈下肌又被切掉一半。

此时的渣辉，右侧肩膀位置，肌肉已经被切掉了一大半，白骨外露，鲜血直流，已经疼痛的意识模糊。

但是在李致的连番逼问之下，他如同穷途末路的野兽一般，又被激起了凶性。

“成王败寇，哪有那么多的理由？你以为你天生高高在上？

要是末世前，你是谁？可能不过就是个唯唯诺诺的宅男、打工仔，社会的最底层，遇见我这种人，屁都不敢放一个，凭什么在这里称王称霸？”

“老子就是不服，老子就是要不择手段的变强，在这个末世里打出一片天地，把你们这些贱民都踩在脚下，在我的俯视下发抖。”

说这些话的时候，渣辉已经状若疯狂，而此时剩下的九个少年已经赶到，堵住了那些一百多个随从的去路。

“说的好啊，成王败寇，你们听到了吗？”，李致回头看着那些少年，“你们听到了吗？这就是这个末世的底层逻辑，成王败寇！！强者生，弱者死！！”

说罢，又是一刀，把渣辉的整个肩胛骨劈了下来，“啊～啊～！！”，惨呼声，再次响彻云霄。

“成王败寇，你们不要光是听成者为王，也要看看，失败又是什么样子”，紧接着，一刀挥出，渣辉的右上臂齐肩而断。

也亏的他曾经多次吃过变异鼠肉，体质也有增强，要不然换成末世前的普通人，这会早已经晕死过去了。

众少年，看着眼前的画面，个个脸色凝重，以前他们和变异兽斗，和丧尸厮杀，从无畏惧，但却是第一次，要和人类，直面生死。

看着那满地的碎尸，和伤痕累累，痛苦哀嚎着的渣辉，他们才明白，原来，这才是死亡的味道。

与人类留存着的淡淡感情和信任，又在无声中瓦解。

“哈哈，你强，你厉害，我渣辉十几岁就出来混，什么没见过？ 不就是死嘛，你以为你赢了吗？你的女人，我已经杀了，用枪打死了。

你赢了吗？再强，也护不住你的女人，哈哈……这样的强大，又有什么用？”

被折磨压制着的渣辉已经彻底放弃生存的希望，疼痛和不甘，让他的精神处于癫狂崩溃的边缘。

他幻想着，他就是真的杀死了林乐乐，不这样干，就不足以抚慰他的憋屈不甘，

“是的，我确实杀死了那个女人，这样说，我就没有输，没有，打了一个平手而已，一命换一命。”

“我杀死了那个女人！！”

渣辉陷入了越来越没有神志的癫狂中，不断的重复着这句话，“我杀死了那个女人！！”

这话一出口，李致眼中的脉络就在可见的变红，那充斥在心中的愤怒，终于冲破了对林乐乐的关心紧张，开始像肆虐的火焰，在心中燃烧，在大脑中燃烧，在所有的能量循环体系中燃烧。

“唰”，骨刃上的能量线，肉眼可见的如同火焰，烈烈升腾，整个刀体，已经透出了血红的颜色。

李致本能的不愿意相信，他知道，这样小概率的事件，本不应该发生，但是，毕竟对方手里有枪，子弹无眼，什么样的事情又都可能发生。

“你真是了不起啊，了不起，以凡人之躯，可以实实在在的蔑视神明，惹怒神魔，了不起”。

“那好，现在可以轮到你感受一下神魔是怎样愤怒的了。”

李致幽幽的说道，那声音冰冷的如同来自地狱九幽，然后他抬腿一脚把渣辉踢飞，然后重重的摔倒在那上百人的叛乱者中间。

然后在那惊恐的众人眼里，李致一步一步走近，骨刀拖在地上，深深的切痕中有着泥土被烧灼的痕迹。

等再次走到渣辉的身前，李致猛的抬起腿，一脚踏在渣辉的足踝部，“嘭”，整个足部都烂成了一地血泥，惨叫声如约而至。

然后李致把骨刀轻轻的透过胸骨，插在渣辉的心脏处，被控制的能量开始刺激包裹着他的心脏，保住他的命脉同时，也让他的大脑更加的清晰。

“好好的记住，记住地狱的声音”，李致看着渣辉那疯狂中带着混乱的眼睛，说道。

“嘭”，李致再次抬腿，一脚踩碎了他的左侧小腿。

然后，“嘭”，又是一脚，踩碎了渣辉的左侧膝盖。

“嘭”“嘭”“嘭”！！！

惨叫声已经变得连续而没有一刻停歇，左侧大腿，左髋部，右侧足部，右侧小腿，右侧膝关节，右侧大腿，右侧髋关节……

每一脚下去，清晰的就像踩碎鲜嫩的竹笋，汁水四溅，痛呼再起，有条不紊，准确无误。

在场的诸人，眼睁睁的看着渣辉的整个下半身，被一脚又一脚的踩成肉泥，只有腰以上的位置还留存着。

然后恶魔的声音再起，“嘭！嘭！嘭！”，那残存的左侧手臂也依次被踩碎，只留下没有了四肢的渣辉，成为了活生生的人棍，涕泪横流。

那眼神里终于再也没有了桀骜自大，开始被祈求和痛苦填满。

此刻，他盼望着死亡，如同盼望甘霖。

然后李致微微弯腰，低头看着那已经生不如死，时而清明、时而混乱着的渣辉，“既然在你这只蝼蚁身上，已经浪费了这么多的时间，那我可以再送你一句话

我很欣赏你的狠辣果决，但是你的谋算注定是一场空，一个笑话，因为在这个末世，想要变强，不是靠捷径，而是要靠自己。

是往死里逼自己，而并非往死里逼别人，自己距离死亡越接近，那么就会越成功。

所以说，从开始到现在，你就注定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垃圾，你所有的一切谋划，最后也只会是彻头彻尾的失败。”

说完，李致直起身，“好了，你已经没有再浪费我时间的价值了”。

说罢，他最后一次抬起脚，踩碎了渣辉的脑袋，随意的就像踩烂一颗西瓜。

握住刀柄，李致鼓动能量灌注，那比火焰还要狂暴的能量，立马溢出刀体，开始在渣辉的胸腔内肆虐，虽然只是一点能量的外溢，却如同凶猛的恶龙，瞬间喷射出如海的火焰，透体而出，不一会，地上就只剩下薄薄的一层焦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