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章 靠山屯
夜羽骑着青牛缓缓穿梭在密林间，神情悠然自得。
他本想击碎虚空直接降临噩梦沼泽，可当得知其已被骑士联盟攻陷后便放弃了。
噩梦沼泽上古宝藏流传数千年，夜羽不相信骑士联盟能在短时间内找到它，即便其背后有天外势力支持也不行。
当然夜羽并不在乎上古宝藏，他在意的其实是宝藏背后的秘密。
换言之是其背后隐藏的一个故事，可要想得知故事的真实面貌，就必须找到护宝人，也就是找到上古宝藏。
眼下有骑士联盟冲在前方，夜羽倒是省了一些麻烦，或许等他赶到噩梦沼泽时所有牛鬼蛇神都跳出来了。
别看骑士联盟已经侵占沼泽谷，但夜羽并不认为其能待多久，恐怕只待上古宝藏现世，其就得灰溜溜离开。
经过连续几日奔波劳碌，夜羽已经抵达噩梦沼泽跟东洲峡谷交界处，只要再进一步便是目的地，不过他却在犹豫了。
眼前这对孤儿寡母让夜羽想起了跟姑姑夜未央相依为命的日子。
他决定在这座荒僻小山村呆段时间，仔细瞧瞧躲在黑暗中的眼睛究竟属于谁。
靠山屯村民数百年来依靠围猎打渔为生，村中人口虽不多但个顶个都是修士，是远近闻名的祥和之地。
可百年前的一场天灾改变了一切。
当时天空下起血色暴雨，腐蚀周边一切生灵，村中强者为保留火种迎难而上，对抗上苍。
灾变过后强大修士不复存在，遗留下来的尽是些老弱妇孺。
虽然传承没有断绝，但因血雨缘故这里已经不适合继续生存了。
几十年下来村民陆陆续续离开，往日繁华热闹的村镇就此衰败。
但总有一些傻瓜选择继续坚守，他们祖祖辈辈生活在这里，不可能轻易离开，韩夫人一家便是靠山屯仅剩的一户人家。
其实韩夫人原想带幼子离开这里搬往其它地方生活，可放心不下消失三年多的丈夫。
她坚信丈夫没有死，总有一天会回来的，为此母子二人苦苦守候在这里。
……
“道长，家里没啥好吃的，你凑合一下吧！”
衣着朴素的韩夫人容貌有些沧桑，但观其轮廓，年轻时定然也是一位远近闻名的美人。
虎头虎脑的小男孩抓起肉饼大口咀嚼，满嘴流油。
夜羽满脸含笑，韩战这副模样让他不由自主想起了小时候那些调皮捣蛋的日子，正是姑姑夜未央的纵容让他健康走到现在。
“大嫂，能跟我讲讲韩大哥的事吗？”
韩战闻言放下肉饼，眼眸泛光，他多次询问父亲的往事，每次都被母亲搪塞过去了，如今他已经长大了，自然有权力知晓一切。
韩夫人身子微顿，眼下她身体越来越差，说不定哪天就会在睡梦中消亡。
或许是因为孤寂，便向夜羽两人讲述了一些过往，其中包括靠山屯村民数百年来守护的秘密。
清冷月光下，夜羽望着村外散发红光的山谷怔怔出神。
通过韩夫人的讲述，夜羽已意识到靠山屯天降血雨并未上苍降罪，或许是有些势力为达目的故意为之。
联想到靠山屯的所处的地理位置，再加上其古老历史，一个念头已在夜羽脑海中生根发芽。
为进一步验证自己的判断，夜羽决定去周边其他村落走走，或许会给自己带来意想不到的收获。
“夜羽哥哥，外面的世界是怎么样？”
韩战眨巴着大眼睛，圆嘟嘟的脸蛋上满是好奇。
他跟母亲生活在与世隔绝的靠山屯，从不知外界风景，脑海中七零八落的碎片都是从书籍中得来的。
“想去外面世界看看吗？”
韩战猛得点头，紧接着又摇头拒绝，他不能离开母亲。
“鬼小子，道爷就知道你没安好心，说吧！想知道什么？”
一大一小两道身影蹒跚在崎岖小道上，欢笑声响彻山林。
一桩桩稀松平常的事经过夜羽之口顿时变的精彩万分，韩战眼前出现了一幅幅波澜壮阔的画卷，这是他在书籍中不曾见到的。
他多么想出去瞧瞧缤纷多彩的世界，奈何家中有母亲需要照顾，根本无法离开。
“夜羽哥哥，父亲还会回来吗？”
眉梢扬起，夜羽感慨万千，他已在岁月长河中见到了韩战父亲韩笑虎的身影，也知晓其并未死亡。
不过夜羽并不打算直接告诉韩战这件事，有些时候只有苦难才能继续支撑疲惫不堪的人活下去。
两人站在烟火缭绕的小山村脚下，神情各异。
“走吧！道爷带你小子瞧瞧外面的真实尘世。”
……
噩梦沼泽的一举一动牵引着英灵殿诸强的心，眼下这种局面让英灵殿非常被动，不知该不该出手。
骑士联盟背后虽有天外势力支持，可不管怎么说它依旧是东洲本土势力，按照协议英灵殿无法处罚它。
有长老提议借用骑士联盟毁坏圣灵雕像的名头一举将其覆灭，却被刚刚出关的飞花阻止了。
英灵殿虽维持着东洲大地稳定，但并没有明确指出各大势力都要信仰圣灵大人。
此时骑士联盟拆除圣灵雕像也是一种选择，英灵殿没任何理由指责对方，否则将会落下以大欺小的口实，影响东洲稳定。
英灵殿堂灯火通明，各大长老争吵不断，可却始终无法达成一致意见。
千羽两女坐在凉亭中，不知从何处闲聊。
当年是千羽率人带飞花离开永夜武院的，按理来说两女也算熟人，可坏就坏飞花继承圣灵之位，千羽则捞到殿主之位。
别看殿主统管英灵殿一切事务，可其终究不是最高统治者，做事难免受到约束。
飞花准备破开千羽心结，毕竟她接受日月山河镜传承的初心并不是为了英灵殿权柄。
“师姐，你应该对我有很多怨气吧！”
飞花明白要不是自己异军突起，恐怕千羽已是英灵殿圣灵了，也不会屈居人下。
千羽展颜一笑，目光古怪，就算没有飞花出现，凭她的资质也无法被日月山河镜器灵认可，眼下这种结局或许是最好选择。
“师妹，你不用多想，日月山河镜乃天地至宝，凭我的资质根本不了能...”
飞花皱眉沉思，一时间不知如何回复神情释然的千羽。
她知道千羽所作所为都是替自己考虑，可心中老是又一团郁郁之气。
“圣灵大人，眼下英灵殿该做出抉择了，否则...”
千羽相信飞花是聪慧之人，必然能看出其中隐藏的危机。
“师姐，这里没有外人，你我之间不必如此客气，说说吧！你有什么想法。”
飞花神情坦然，她虽继承了圣灵之位却对东洲局势并不熟悉，无法做出正确抉择。
千羽低头沉思，旋即便向飞花提供了三种解决方案，其各有利弊，最终如何需要飞花自己拿主意。
思忖再三飞花还是无法做出决定，在千羽提议下决定去苍生楼寻求答案，要是运气足够好或许能得到师尊凌霜指点。
……
攻陷沼泽谷后骑士长坎拉迪整日被琐事包裹，从未有过舒坦日子。
他不仅要面对来自骑士城的指责，还要应对接二连三的袭击，此刻他真想远离俗世寻一处安宁之所安度余生。
漫步街头，坎拉迪从民众眼中看到了仇恨，即便骑士联盟颁布了一系列惠民措施，依旧无法得到片刻安稳。
坎拉迪知道任由城中环境恶化，自己恐怕就要被调离沼泽谷了。
从心底讲坎拉迪非常想离开噩梦沼泽，要不是为了几十万骑士军团的生命安危，恐怕他早就向骑士城请辞回家了。
如今王太后梅斯拉已到沼泽谷，他明白自己的噩梦也快到头了。
“骑士长，王太后要见您！”
放下碗筷，坎拉迪表情不悦，他好不容易找到一家还算友善的客栈，没想到又被搅和了。
即便心中有再多的不情愿，坎拉迪还是跟随众侍卫前往隐秘之所。
眼下骑士王坎拉斯浑浑噩噩，他绝不能让所有权利被王太后梅斯拉掌控，否则骑士城很有可能被那疯女人摧毁。
身材火爆的王太后梅斯拉侧身躺在卧榻上，一身风尘气。
坎拉迪见状眉头微皱，不过并未多说什么。
梅斯拉私下里跟天外势力的那些肮脏交易坎拉迪非常清楚，若非如此骑士城正义之士早将其赶下权利宝座了。
“拜见王太后。”
“王叔快坐，这些时日要不是王叔默默支持，我真的撑不下去。”
扭动腰肢走到坎拉迪身旁，梅斯拉双加绯红。
小时候她就钟情于英俊潇洒的坎拉迪，奈何天不遂人愿，为了权利她成为了骑士王的女人。
如今她虽掌控了无上权力，但也知道自己是天外势力的玩物，配不上一腔正义的坎拉迪，但她就是不服气。
坎拉迪稍稍侧身，躲过梅斯拉魅惑气息。
“王太后，噩梦沼泽危机重重，您还是尽早回去吧！”
梅斯拉眼底划过一抹冰冷，她本想给坎拉迪一个机会，可见对方如此不识趣，那就怨不得自己了。
从体内空间取出一堆书信扔到坎拉迪身前，梅斯拉表情凝重。
“骑士长，仔细看看吧！这些都是各个军团长送来的，你不准备说点什么吗？”
坎拉迪捡起一份书信扫了几眼，面无表情，他已猜到梅斯拉心思不纯，可还是低估了对方的品格。
其身为骑士联盟实际掌控者竟然用这种下三烂手段对付自己，真是太丢份了。
“王太后恕罪，回去后我会妥善处理的。”
“不用了，我已命人全权处理此事，王叔征战在外，想必家人十分挂念，你还是回骑士城吧！”
哐当一声手中茶杯四分五裂，惊天杀意直冲云霄，坎拉迪目光阴冷，梅斯拉这是要将自己往死路上逼啊！
别看众公爵被噩梦沼泽截杀一事现在还未泄露，但坎拉迪可以肯定一旦自己回到骑士城，这则消息立马会传遍四方，到时自己恐怕会被愤怒的民众推上断头台。
“怎么，王叔不愿意？”
梅斯拉缓缓走到坎拉迪身后，表情复杂，要是坎拉迪愿意服软，她不介意给其一条生路。
深吸一口气，坎拉迪眼角划过一抹泪花。
“王太后，我这就返回骑士城，还请王太后善待骑士军团。”
望着坎拉迪远去的背影，梅斯拉试图将其拉回来，可怎么也做不到，耳边只有那句让人心碎的话:梅斯拉，你变了。
次日，坎拉迪独自一人朝骑士城赶去，即便前方是刀山火海，他也不会背弃自己的信仰。
……
韩战这几日跟在夜羽身后看到了繁华，也见到了真情背后的肮脏，此刻他终于明白母亲为何不让自己离开靠山屯了。
靠山屯虽贫瘠，但他过得很开心，外面世界虽然精彩，却处处充满算计。
他不敢想象真正的大城池是怎么样的，那里的生灵也会这般勾心斗角吗！
来回翻转滋滋冒油的烤肉，夜羽神情平淡，韩战虽未说什么，但他已经猜到了一些事情。
“小家伙，还想跟道爷我一起浪迹天涯吗？”
接过烤肉撕下一小块放入口中，韩战神情恍惚，“夜羽哥哥，外面的世界也充满了勾心斗角吗？”
夜羽表情微滞，喟然长叹，“白天黑夜交相辉映，一年四季正常轮转，这本是天地运行的法则，同样的道理，善良跟黑恶一起存在，不必过分担忧。”
韩战年纪虽小，但夜羽相信这些道理其还是能够明白的。
一拳砸碎巨石，韩战目光如炬，“夜羽哥哥，我答应跟你修行。”
“额！”，夜羽目露异芒，“不怕你母亲了，她要是知道你贸然修行，定然...”
韩战体质特殊，一旦踏上修行路注定掀起血雨腥风，因此，韩夫人一直阻拦儿子修行，平时只传授一些强身健体的法门。
脑海中闪过母亲那张温柔的脸庞，韩战不由感到心虚。
别看他成天嘻嘻哈哈的，但很多事情他都明白，要不是为给自己找一条路，父亲也不会失踪。
“夜羽哥哥，放心吧！回到家中后我会说服母亲的，到时你可一定要教我修行啊！”
眼前这张稚嫩小脸让夜羽想起了离开远行的自己，当年要不是任性，恐怕也不会遇到那些糟心事。
“行，你要是能说服你母亲，道爷我帮你踏上修行路。”
韩战拳头紧攥，目光如炬。
……
“大姐，你是有话要说吧！”
韩大姐手里端着一盘晶果，表情略显尴尬。
儿子跟夜羽外出一趟回来后整日心事重重的，她多次询问也没得到任何答案，故而她想跟夜羽聊聊。
咬了口汁水饱满的晶果，夜羽眉头微皱，他以为韩战已经跟母亲坦白了，没想到那臭小子居然将主意打到自己身上。
晶核在空中划出优美弧线，砰的一声四分五裂，残渣将不小心飞过的鸟禽打成了筛子。
“韩大姐，我虽不知靠山屯究竟有何秘密，但还是能从你武帝境修为上看出一些东西。”
恐怖杀意直扑夜羽，似要将其碎尸万段，旋即又消失的无影无踪。
“你看出来了！”，韩大姐身后隐隐有凤凰虚影浮动。
夜羽见到韩大姐母子二人的瞬间便觉察到了一股熟悉气息，直到凤凰虚影出现才确定其一家人跟秦无念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通过进一步联想夜羽脑海中闪过流传噩梦沼泽的上古宝藏，要是他没猜错那份宝藏跟秦无念脱不了关系。
“唉！大姐，你的顾虑我清楚，可你也不可能守护韩战一辈子，与其让他生活在羽翼之下倒不如将其扔进红尘，磨炼身心。”
韩大姐表情凝重，她不是没有考虑过将儿子送往红尘，但因一些原因始终下不了决心。
“东洲大地狼烟四起，黑暗时代重新降临已是不争的事实，未来究竟会发生什么谁也摸不准，韩大姐，你该为韩战考虑了！”
“是啊！该为儿子考虑了。”
韩大姐虽未明确表态，但其态度相较以前有所松动，显然是将夜羽的话放到了心里。
就在两人闲谈之际远处山林间再一次冒出令人心悸的红芒。
夜羽眼中隐隐有银芒闪动，他想要看清红芒背后藏匿着什么，但总觉得差点什么。
“大姐，红芒跳跃的那处山谷你去过吗？”
韩大姐秀眉微蹙，双手交织在一起，眼中似有星光闪动。
“百余年前那场血雨就是从红芒处开始的，后来也有不少强者探查过那片区域，但都一去不回头，后来那里便荒芜了。”
“是吗？”
夜羽眼神闪烁，心中已经有了计较。
……
一指戳破红色屏障，夜羽径直走进黑暗洞窟。
夜羽浑身上下散发着淡淡银芒，黑暗中没有任何生灵敢靠近他。
咔嚓一声，脚下传来清晰的骨头碎裂声，俯身一看，夜羽发现自己正站在一片皑皑白骨之上。
就在夜羽愣神之际一道剑芒直刺脑袋。
单手抵住抵住剑芒，夜羽嘴角泛起冷冽笑容，“出来吧！别躲躲藏藏的。”
“桀桀桀，好久没有见到如此鲜美的食物了，欢迎来到炼狱，幸运儿。”
夜羽闻言差点笑出声来，一时间被眼前的红毛怪惊呆了。
不可否认红毛怪实力确实不弱，半步武圣境修为傲视噩梦沼泽，但想要跟自己叫板全无可能。
“你是什么人，占据这里有何目的，痛痛快快说出来，道爷我给你一个痛快。”
“道爷？我呸，老子纵横天地无尽岁月，还从未见过敢在我面前大放厥词的道士。”
“是吗？道爷我倒要瞧瞧你骨头有多硬！”
一拳挥出，红毛怪胸前直接被夜羽炸出一个黑漆漆的洞口。
“啊！”
一声惨叫后红毛怪彻底发狂，他发誓定要将眼前道士抽筋扒皮，挫骨扬灰。
洞窟中出现无数红毛怪如潮水般扑向夜羽，眼中尽是贪婪。
“杀。”
一红一暗两道绝世战体扑向红毛怪，眨眼间功夫便将周围横扫而空。
“就这点本事也敢在道爷面前嚣张，活腻了吧！”
红毛怪眼中没有半点畏惧，反而充斥着夜羽看不懂的兴奋。
“竟然是绝世战体，苍天有幸，居然让我给碰上了，哈哈哈，贼老天，等着吧！我会回来的。”
只见红毛怪周身泛着幽光，将绝世战体逼得连连后退。
“有意思，道爷还从未接触过这种能力，过来吧！”
五指微张，夜羽将红毛怪摄入手中，眼中银芒闪动，灵识直接浸入其识海。
……
跟普通修士不同，红毛怪识海血浪滔天，处处弥漫着阴冷气息，俨然一片人间炼狱。
“臭道士，有胆量啊！看在你主动送死的份上我可以满足你一个心愿。”
来回打量着血色识海，夜羽心底隐隐产生了一种错觉，好似这里是真实炼狱。
盘膝悬浮血色浪花之上，夜羽眼前有无数浪花飘动。
随手捞起一朵血色浪花，一段跌宕起伏的人生画卷印入夜羽识海。
红毛怪见状屈指一弹，无数血色浪花涌向目光呆滞的夜羽。
朵朵血浪摇曳虚空，红毛怪波澜壮阔的一生尽皆浮现夜羽眼前。
看完红毛怪的一生，夜羽久久无法静心，他怎么也没想到红毛怪竟然参与过开天之战。
“小道士，想好怎么死了吗？”
红毛怪脚踩血色莲花，看向夜羽的眼神中满是揶揄。
他来自太古时代，跟最佳出的人杰争夺过机缘，他就不相信眼前秀气道士能从自己手中溜走。
“道爷本想留你一条命，可当看过这些记忆后便生出了除去你的冲动，你说这可怎么办！”
“哈哈，你说什么？”，红毛怪一脸不可置信，他没想到夜羽会如此狂妄。
“无知小儿，受死吧！”
夜羽已经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眼下是该解决红毛怪这个滥杀无辜的老杂毛了。
“杀。”
青金冰焰点燃血色识海，数以万计被红毛怪强行纳入识海中的怨灵纷纷被净化，凄惨哀嚎声回荡血色空间。
“不，本座不甘心，今生我定要逆了这片天。”
即便红毛怪有多么不甘，但在天之冰，天之焰煅烧下他根本没有反抗余地，只能任由青金火焰折腾。
半柱香后血海干涸，红毛怪这位纵横千古岁月的强者彻底陨落，一道金色门户浮现夜羽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