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不是任何人的替身
他咬唇玩味睨她一眼,完全没了平日里正人君子的感觉。
竹梨双眸微微一眯,干笑几声。
“你都已经抱了,我还能说不行吗?”
扭过头害怕与他对视。
景淮之的神情略显傲慢,抬手重新将披在她肩膀上的大衣整理好。
侧头,又是一副温文有礼的模样:“困不困。”
竹梨短暂陷入了沉默,接着摇了摇头。
“我刚才睡了会儿。”
“你要是困的话就睡吧。”
此话一出,景淮之轻佻了下眉峰,姿态散漫地看着她。
“我睡、哪儿?”
垂睫,嗓音漫不经心。
“你就...睡...”
竹梨抬眼与他对视,‘我肩膀上’四个字愣是被憋了回去。
眸光转冷:“爱睡哪睡哪。”
景淮之手肘半撑在膝盖上,唇角浮起一抹笑容:“没良心。”
被他调侃了一番,竹梨不仅没生气反而更加阴阳怪气道:“咱俩大哥莫说二哥。”
他嗤笑一声,勾起她的一撮发尾把玩。
“这又是为何?”
竹梨狠狠瞪了他一眼,自己做的事心里一点数都没有吗?
“反正你都要娶别人了,我说什么还重要吗?”
她重新抱着膝盖窝,神情有些失落。
景淮之扫了她一眼,脸色严峻起来。
“谁告诉你我要娶别人了?”
“林老师啊,不是要喝你们的喜酒吗?”
竹梨不甘示弱怼了回去。
他扬唇一笑,眼角眉梢都染上一丝宠溺。
“这么说你是吃醋了才不理我?嗯?”
男人俯身凑近,微凉的鼻尖蹭到了她的脸颊。
“谁吃醋了,你别忘了咱俩只是合作关系。”
“你要娶谁,会娶谁都跟我没有任何关系,我们迟早会结束这场游戏不是吗?”
她眼中闪过一丝痛色,抬起的双眼悠悠盯着他。
“所以景总,您也不用在我身上花什么精力。”
“我们的关系仅限于雇佣者和被雇佣者。”
竹梨话音刚落,景淮之淡淡地斜睨了她一眼。
“说完了吗?”
他的语调算不上多好。
“嗯。”
景淮之沉了沉呼吸,伸手摸上她的下巴低笑一声:“说完该我说了。”
他伸手按住她的后脑勺,带着凉意的唇顺势滑进齿尖。
狠狠地吻了上去。
竹梨扭动着腰肢,只是一秒她就不敢反抗了。
只觉得整个人都要化掉了,最后无力地闭上眼任由男人在他唇上摩擦、啃噬。
...
“还有没有想说的?”
景淮之点了根烟,意味不明地哂笑几声。
竹梨把头越埋越低,很想让自己就这么消失在这里。
“我给过你机会了。”他深深吸了一口,之后缓缓吐出。
“不说话我就当你同意了,跟我回去。”
“回哪儿?”
听到回去两个字,她的眼前瞬间一亮还以为他是有办法可以离开这鸟不拉屎的地方。
景淮之弹了下烟灰,目光锐利地扫过她脸颊上的每一个地方。
片刻后,她便意识到他说的回去是什么意思了。
“我不要,我竹梨才不要当任何人的替身!”
“我们就是正常的合作关系,就算我跟你回去了我们也要保持像之前那样的距离。”
竹梨梗着脖子面红耳赤争执道。
一只烟抽完,他的眼神也在瞬间变冷。
“谁跟你说你是替身?”
“说话?”
他掐住她的后脖颈迫使她仰起脸与自己对视。
她也不甘示弱,眼眸微阔迸出一丝狠意来。
“我都看到了,你文件夹里一直夹的照片就是她对吗?”
“你就是...”
景淮之的脸色愈来愈冷,最后完全演变成竹梨害怕的模样。
“我没有瞎说,你要是不信的话你就回去看一下。”
“我,我没有动她,我帮你整理东西的时候不小心掉下来的。”
竹梨边说边查看他的表情,还算在她的可控范围之内。
“呵。”
一声不明所以的笑。
令她愣在了原地。
“你给我听好了,你不是任何人的替身。”
“我喜欢的人叫竹梨。”
“你叫什么?”
他垂下的眸子里倒映着她瘦小的身影。
“竹梨。”
弱弱的声音算是回答了他的问题。
景淮之抬手拍了拍她的发顶,唇边勾起一抹清冷的笑意。
“还不算太笨。”
饶是听到他的这番回答,竹梨还是觉得心里空落落的。
既然她不是任何人的替身,那当初她问他为什么是她时,他的回答却是:“你长得像她。”
竹梨再次有意识时是被景淮之拍醒的。
“车修好了。”
她揉了揉惺忪的睡眼,说话带着浓浓的鼻音。
“来人了吗?”
他没答将她打横抱起下了山。
竹梨靠在副驾驶椅背上没一会儿功夫又睡着了。
叫醒她的是苏芷嫣的大嗓门:“哎呀,梨子我不是故意的。”
“我以为你跟乔总监先下山了,我我不是故意的呜呜呜。”
她弯曲着身子,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
看似是在忏悔其实眼神一直在偷瞄主驾驶景淮之的反应。
不过竹梨并没有理她任由她一个人在原地飙演技。
打开副驾驶车门,从车上下来跟着景淮之进了酒店。
“他也住这里吗?”
身后的竹梨用只有自己才能听到的声音小声嘟囔着。
滴-
磁卡和感应器接触的声音。
竹梨前脚进门景淮之后脚就跟了进来。
“这是我的...”房间。
她话还未说完,面前的男人已经不可控地往她的方向倾倒。
指尖触碰到他的皮肤,滚烫的气息扑面而来。
竹梨将他的臂弯压在自己肩头,搀扶着他去床上躺着。
之后又给前台打了个电话,要了床厚被子。
拿起手机叫了跑腿。
拧干的冷毛巾轻轻敷在他的额前。
“如果,我们早点遇到会不会就不一样呢?”
她俯下身子,垂在胸前的发丝散落在空中,发尾无意滑在男人高挺的鼻梁上。
“景淮之,老实说我...”
“我确实心动了。”
“但竹梨只能竹梨,不可以是任何人的替代品。”
她深叹了口气,觉得敷在他额头上的毛巾差不多要换了。
等她转身进卫生间时,躺在床上的景淮之睫毛微微轻颤了两下。
“冷,好冷。”
竹梨出来时,就发现景淮之一直在重复这句话。
她短促做了下心理斗争,掀开被子的一侧钻了进去抱紧他。